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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怎样刻成的》【长篇军事纪实小说】

2013-10-23 13:03 作者:水墨年花 阅读量:350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九集:惺惺相惜。

我们家乡的早稻田,一般都是用水淹着的。稻田里有水,谷子收割完,把湿稻草担上来,就正好可以直接犁田插秧了。那个时候,天老是干旱,水很难放到田里来。这不,就为放水,队与队之间,常常是舞刀弄棍的打得不可开交。上面的领导来解决问题,结果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于是,无奈地就只好采取抽签的形式,每个队叁几小时轮流地放。可这个方式,也不是特别地奏效。因为,往往是水刚放到田里,上面就已经完全断流了。只有保持稻田里的水不流失,就能为生产队节约好多的工和时间了。但是,稻田里有水,也给收割稻谷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生产队男女社员们,按队长的指示总算被分成了两组。队长和会计,两个人各带一个组。每个组,男女老少大大小小的有二十好几个人。那大一点的稻田还好说,人摆下去稀稀疏疏的没什么影响。可要是稻田小的话,那田里就只看到人的脑袋了。队长周叔带的组的劳动力比较齐,但难度比较大。稻田里很烂,而且泥巴非常深。有的田间,你不留神的,你就掉田里的坑里面了。而掉坑里,没有两个人拉,你是上不来的。

父亲,是个身强力壮的正劳动力,是队长亲自点名,要他参与到他这个难度比较大的一组的。只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疼爱我的父亲看到已经八岁的我,还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地逛荡着。于是,他就决定,让我也参加到这轰轰烈烈的双抢运动中来。原因有二,一是队长和父亲历来就是好哥们,队长新上任,父亲就想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助队长。二来,我也确实年纪比较大了,十岁了还整天在外面飞天蜈蚣、惹是生非地老闯祸。一旦参加集体劳动,就正好可以磨练一下我的野性。再者,几个小哥们都听我的,我上了,他们也一定会跟着上。我父亲认为,如果我们哥们几个都上,就能够成为集体一股不小的力量。于是,在父亲的软磨硬劝之下,我只好信心十足地答应带领哥们几个披挂上阵了。但条件是,每天给我一支冰棒的钱。

我们这个组收割的第一丘田,还真是队里的老大难。说起这丘田,那可是队里遵照上面的指示“移山造田”和“改坝造田”,直接填了大坝的一个角才改成的。有着足足的四亩地。由于稻田是用新土培起来的,所以稻田里的大坑小坑是不记期数。人如果精力不集中,稍不留神的,还真很容易地就掉里面了。

时不等人,说干就干,早稻的收割,于是就正式开始了。首先是妇女们下田,要把稻禾割倒在地。只见十余个清一色的年轻妇女,风风火火的就从半圆弧形状在稻田里一字摆开。只听见,“沙沙沙”手碰稻禾和镰刀相撞的响声,就像一曲曲美妙动人的乐章,同时在田野里凑响。

水莲今天也来了。说来也怪,她本来是和她老公分在那一组的。但她看到队长在这个组,而且又是组长的,就一定要参与到这个组。说什么,人多力量大,自己有一份热,就一定要发一份光等等。说来还真是邪门,到我们队这么多年,有谁见到她真正下过地?今天居然要参加劳动,岂不是怪事?惊得队里所有的社员们,全都明目张胆地望着她。然而,水莲好像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角色。依然表现得十分的从容和冷静。面对众人的讥笑和讽刺,她也置之不理,硬是死打蛮缠地跟着我们这组抢收来了。

下田后,手拿镰刀割禾的水莲,早已经换掉了早晨吃饭时的衣物,成了一个十足的农妇的打扮。用绸子扎起来的头发顶上,戴了一顶新草帽,早上吃饭时紫色的上衣,被换成了一件崭新的米白色短袖衬衣。只不过,米白色衬衣映出的裹胸,依然是早上那条红红的围巾包着的那很有弹性的胸脯。下半身米黄色的半节裤子的里面,依然是两条令无数男人都心动的长长的玉腿。看着四妖精的人,是比其她的女人漂亮,潇洒。但她割禾,就明显的比其她女人要慢一些。是的,毕竟她很少下田的。然而,不服输的她,以前在娘家,那也是田间的主力的杀手,她首先是慢了一阵,那只是由于不适应的缘故。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能和其她的女人平起平坐齐头并进了。

而对于今天水莲的超乎寻常的表现,队长周叔确实蛮感动的。他知道,水莲之所以参加今天的劳动,并不是想赚什么工分,纯粹就是为了响应他的号召。

太阳已经老高,眼看着稻田里的稻禾,也割倒了一大片。于是,打谷机隆隆的响声,就终于在田野里唱响了。分工很明确:队长周叔和父亲,是桶上的主力干将,两个人就直接负责拌禾。保管员彭叔夹在队长和父亲的中间,只负责帮忙踩机子。出桶,捡草包括拖草,都是牛伯和小眼睛父亲的事。稻田距离生产队的晒谷坪太远,挑谷就安排了两个年轻人。我们哥们四个被分成了两派,每边两个由一个正劳动力领队。于是,不到十岁大的哥们几个,在烂泥巴的田野里,就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的磨练。随着打谷机不停地轰鸣,树上的宣婵,也争先恐后你追我赶地唱着,就它自己能够听懂的流行歌曲。而在收割的泥泞地的稻田里,我们就用自己的小脚,在一步一步地丈量着我们自己人生的距离。

队长是个好队长,父亲也真是个好帮手。从滚筒和稻禾脱粒欢快的笑声中,就可以看到滚筒和稻草很快地热恋了。这时候,激情四射的男人们,发威的雄性的吆喝声是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呵,来啊!呵,来啊!”吼声是惊天动地。像精灵在田野里晃动的我们哥们几个,浑身也都是使不完的力气,都在使劲拼命地奔跑着。这个时候,我们就把自己比作,是电影里面的小英雄张嘎子了。是的,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你看,烂泥巴被我们踏在脚底下,是显得那么的软弱无力。飞扬跋扈见缝就插的污泥,被我们的小脚赶得,是慌不择路四处逃窜。而那沉甸甸的稻禾,和我们的小手是紧紧地抱在一起,又笑得那么的开心。慢慢地,随着太阳的升高,温度的加剧,稻田里的气氛是越来越浓,男女社员们的情绪,也是越来越高涨。终于,忍耐不住的女人们,索性也拉开了野性般的嗓子,发出了一声声传得很远的尖叫:“哟……哟……”这么壮观的场面,慌得路过我们头顶大汗淋漓的热风,也迅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

四妖精水莲已带红晕,有如擦了胭脂般的脸蛋,被那厚脸皮的汗水,是死死不停地纠缠着。她站起身,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那条用花香浸泡了的小手帕,用套着袖套的右手,就轻轻地抚在自己难受而又有点模糊的脸蛋上。闻到香味,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的她,斜着眼神就望着干活的队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多情的眼眸里,看到了队长周叔有如巨人般的身躯,在不停地忙碌着大喊着。于是,周叔的样子,就很清晰的映在她的脑海里:宽宽的额头,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看到豆大的汗珠,顺着周叔的脸蛋不停地往下掉,四妖精就开始有点心疼了:“冤家呀,你好像总是有那么多使不完的力气?你累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不知道有人心疼?哎!你是个好人有本事的人,可就是我水莲没福气?老天啊!你真是不公平呀?我们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我心中的痛苦,有哪个能够明白啊?”想得心痛的水莲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哪是泪水和汗水了。多情的她,用深情的余光久久地注视着队长周叔,注视着自己的心上人。于是,她的心就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噗,咕隆,咕隆…..”突然,转眼之间,来不及反应,踩着坑的水莲就只露出上半个的身子了。只见稻田里凶狠的淤泥,还在咬住她的身体不停的往下拖。眼看着一分,一寸……已到了十分危急的关头了。不得了,众人眼前的四妖精水莲,马上就要从地球上消失了。

“救命啊……”吓得面无人色的四妖精水莲,张口嘴巴就拼命地大喊:“救……”当她第二个救命的“救”字,还只刚出口喊了一半,在桶上反应灵敏的周叔,就把他手里还刚捅进机子的稻禾,狠狠地摔向了天空。他的两只泥脚,对准泥坑里喊救命的水莲,就大步地跨了过去。于是,他像追赶食物的猎豹,他用“刘翔”那百米跨栏的动作,向前狂奔……终于,手和手死死的连在了一起。顿时,所有的呼吸停止,整个空气凝固,无数双望着的眼睛,射出了太阳一样的光芒。

队长,终于抓着水莲的手了,多好的一双美丽的手啊!这双没有瑕疵的手,这双让他可望而又不可及的温柔的手,这双让他多少次想抓,而又不敢抓的温馨的软乎乎的玉手……他就这样紧紧地抓住,生怕自己一不留神的随意一松开,水莲的人就会突然的不见。其实,精明的队长,知道水莲的脚,已经踩到底了。因为,田里的坑,原本就只有这么的深。可他还是这样使劲地抓住。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在他的一生中不多,也许就永远的只有这样的一次。所以,如论如何,他一定要把她抓住,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从而感受这片刻间的温馨和欢愉。

水莲,终于拉住队长的手了,多好的一双大手啊!这双让她魂牵梦绕,永远都够不着的大手,这双让她在梦中轻轻抚在自己无憾深情的脸上的大手;这双让她在无数次梦中,牵着她走向美好未来人生的大手……是的,她要永远地抓住这双大手,只要抓住了这双手,她就能够得到极大的满足。其实,她也知道自己的脚,已经踩到底不再往下沉了。可她还是这样死劲地拉住。她甚至还突发奇想,地球是不是能够就这样地毁灭?

怪事呀?本来水莲的旁边,还是有几个女人的。只要她们把手简单地伸一下,水莲的人马上就可以脱离“危险”了,可她们就是视之不理。哎?女人的嫉妒,让她们都恨得咬牙切齿,无动于衷。是的,她们都在恨着这个女人,都在恨着这个恨之入骨的女人:这个把她们家里男人的魂,都牵走了的女人,这个长期让她们家的男人,把香挂在嘴边的女人;这个本来长得很漂亮的,可还要打扮得这么妖艳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她们才懒得理她。尽管她们也知道,坑也不过就齐腰的那么一点深,根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可她们刚才居然还异想天开,希望地板突然地裂开,好让水莲整个人迅速全部沉下去。是的,死了多好啊!死了一了百了,就扫除了她们心中的阴影。这样,她们的心里,就不会永远的不那么的踏实了。

然而,气人不?就是这个泼辣的风骚的女人,居然让本队可爱的队长,竟然这么不要命的发疯了似地跑过来救命,邪门不?于是,她们就知道自己今天又错了,不止是这样,而且是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大错。因为,队长也是她们心中的偶像,也是她们心里单相思的恋人。只不过,她们都是把感情,藏在了自己心灵的深处,而不善于表达出来罢了。早知道这样,哎!何必不把手简单地伸一下呢!可于今,迟了,两个人的手,已经是紧紧地连在一起分不开了。

十集:人模狗样。

队长周叔总算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把自己心中喜欢的人拉了上来。而拉上来的全身泥巴的水莲,也就像口香糖那样,死死地粘住了队长周叔。她像蛇一样的软绵绵的箍在队长脖子上的双臂,让队长感觉全身发软。她那含情脉脉勾魂似的盯着队长的眼神,又让队长更加的意乱心慌,颤抖得连手都不知道抱她哪里的好……渐渐的,两个人的嘴巴在迅速地接近,再接近,就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时间要是以秒计算的话,多好啊!因为,眼看着两个人,马上就要嘴巴对嘴巴地吻在一起了。呵呵,直看得旁观的社员们的血脉都快炸开了,直看得旁人都闪动着着急的目光,在死死的盼望。而忘情的两个人,也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们呼吸加快的同时,也都同时感觉到了对方咚咚加快的心跳声。

然而,就在社员们和四妖精水莲,都认为是水到渠成,精彩镜头永留世间的时候。突然间,意乱情迷的队长,在两个人的嘴巴,已经快要接触的刹那间,猛然的一惊,就把头狠狠地扭了过去。于是,大家就只能都看到闭着眼的四妖精,那尴尬的红扑扑的脸蛋了。

怪事呀?好好的队长,为什么在这个紧张刺激的关头,为什么在这别人都想一饱眼福的关键时刻,竟然不留余地,就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和憧憬,谁说不邪门?

其实,一点都不邪门,而且还很正常。因为,队长就是在这个时候,眼睛的余光,正好看到了保管员彭叔眼中射过来的那冷冷的目光。于是,神智不明的他,就突然地清醒过来了。

呵呵,谁说不是哦!你看保管员彭叔那转动的似笑非笑的脸,那射过来的充满嫉妒的眼光,如果谁见了谁不害怕的话,那这个人的脑袋瓜肯定就有问题了。因为,一旦到了明天,那惊天动地的新闻,准定就会铺天盖地而来,就会迅速转播和到处发芽。

而清醒过来后的队长,也感觉自己今天的大脑和思维,好像很是莫名其妙,动作也身不由己和冲动。为什么会这样,这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缘由。他只是觉得,对方好像就是巨大的磁场一样,在牢牢地吸引住他。以至于就让水莲在他的胸前,紧紧的吊了那么大半天,让她那高高的胸脯顶得他,差点就露出了男人色狼的本性。

于是,果断地把头一歪的队长,就迅速地做出了决定。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让保管员彭叔的嘴巴,永远找不到任何和自己说话的借口。终于,他用自己的满怀激情的双手,把水莲的身体,从自己的胸前是慢慢地推开。同时又将自己眼睛的余光,从水莲身上的那些敏感的部位迅速地撤离。随即一句:“身上这么脏,有点难受是吧!你赶快到大坝里去清洗一下……”就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同时。彭叔的话,果然就从他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里蹦了出来。

“四妹啊,刚才要不是队长舍身亡命地救你,那你的命差点就没了。好悬呀!你真是命大福大。我看你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四妹,你就等着享福吧!”彭叔望着水莲到胸口围巾的污泥和深深的奶沟,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有点泥巴味道的嘴巴边继续说。

“只是四妹啊!你看看,你刚才那么漂亮的身段,转眼之间就弄成了这么个难看的样子?让你那本身很突出的两个“优点”,现在变得就不“优点”了。呵呵,四妹啊!真是太可惜和太浪费资源了哟!”找准了目标的彭叔,望了一眼队长,就皮笑肉不笑地挖苦着四妖精水莲来。

“我这个乡下婆娘,能有什么后福?不被人活活气死,我就烧高香了。彭哥啊,你可不要生气,小妹的意思,可不是说你气我哟?但我目前确实有个问题想问问:你怎么老是挖苦和讥讽小妹?总是和小妹过不去?呵呵,小妹身上两个漂亮的“优点”,现在是不“优点”了,难不成彭哥你身上的那个“长处”,现在就想出人头地?好,痛快,既然你想展现你的长处,那也用不着在这脏不拉挤烂泥巴的稻田里?因为,这里人少根本无人欣赏,再说,别人干活也没有时间欣赏。所以,我建议彭哥,你就直接站在公路上,让过往的行人一饱眼福就行了。哈哈!你低头看看,居然还在一冲一冲的?蛮有味是吧!别臭美了?我看你那个不中用的“长处”,晚上还是留给你自己的老婆用吧!”四妖精反应灵敏针锋相对。在她的脑海里,除了队长等几个人难对付外,其他的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狗屎一推。

彭叔听完四妖精莫名其妙的讽刺话,急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这下,他的脸就由红变白然后迅速地转成了茄子色。是的,他自己下身的裤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从裤裆中间开了一条很长的线缝。以至于里面那条烂短裤挡住的东西,经不起刚才从四妖精身上敏感的部位所受到的诱惑,竟然开始在里面大闹天空了。

看着自己里面的时高时低的有个洞的烂短裤,配上裤裆中间那开档了的长线缝的烂裤子,脸色十分难看的彭叔,羞的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就马上钻进去。他想,完了,本来是想拿四妖精和队长周叔开牌的。谁知,竟然把焦点,都全部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了。呵呵,谁说不是哦!

“哈哈!彭大保管员啊,你也真是太那个点了吧!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和嫂子亲热了?你看你现在激动到这个程度:还一冲一攻的?大白天的你冲什么攻什么啊?哈哈!笑死我了,你还真够威猛的哦!就是不知道嫂子晚上能不能吃得消?”妇女中比较泼辣的我哥们小眼睛的母亲,操着湖北话的裴婶口中打着哈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就是啊!彭哥,你家里怎么穷得连一条短裤都买不起啊?你那条烂短裤,给我做包罐布用,我都嫌它不好,你竟然还有本事把它穿在了身上?哈哈,肯定是你平时把“功夫”都用在嘴皮上了吧!哟?你老婆也真是,省钱也不应该在那个地方省钱,是吧?还有,明明知道你的那个东西,是那么的调皮,她就应该在你的裤裆部多加一轮线的,也免得在这里,让大家好像都看什么稀奇物似的?你自己是不羞,别人还羞死了呢!哈哈,笑死我了。”另外的一个女社员,随即也笑得蹲在了稻田里。

“妈妈,刚才彭伯伯说的四姨的两个“优点”是什么?我怎么没有看到啊?”我哥们小眼睛,眨着他特别灵活的小眼睛对着彭叔:“彭伯伯,你是穿了女人的裙子吗?今天就你最难看了,你的裤子里面的那个东西怎么那么大啊?我的可只是很小的。妈妈,我的怎么老长不大呀?我也要长得和彭伯伯的一样大。哎呀?彭伯伯,你里面的那个东西又在乱动呢?好可怕的,妈妈,它想干什么?”小眼镜的一席话,可就让好多的人,都笑得转不过气来。

“去,去,去?你他妈的小混蛋?我的大东西?你爸你妈他们都有呢!你这没有家教的小王八羔子,是你妈的烂“优点”,配上你爸的烂“长处”,这才有了你这个小混蛋。妈的,简直一点教养都没有?有其子,必有其父母,将来肯定是一点出息都没有?”彭叔骂人的同时,是紧紧地夹住自己的双腿。但他脸上的青筋,被气得是鼓了又鼓,爆了又爆。骂完了小孩的他,感觉还不解恨,又把眼睛狠狠地向小眼睛的父母瞪过去。

“现在太阳已过头顶了,上午速度还是蛮快的。我希望大家下午继续努力,争起今天把这丘田拿下来。好了,现在大家收工吧!”队长总算吹响了收工的号子,又一次把彭叔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

十一集:目标远大。

一切计划,和队长开会时承诺的结果完全一样。七月十四,双抢中的一抢:抢收,可以说是全面告一段落。十五能够吃上新粮,这对于已经断了粮的许多家庭来说,无疑就是个天大的喜讯。忙碌了十几天的社员们,总算是能够缓和一口气了。他们的脸上,又恢复了老队长被抓时,以前的那种灿烂的笑容。收割完队里的一丘田的最后那个晚上,在周叔家的大坪里,全队的社员们几乎都来了。全部都拿着从自己家带来的椅子和扇子,把周叔家的大坪,依然是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好像,都在等待什么似的。而睁大眼睛不明事理的哥们几个,也坐在了周叔家的两间大竹床上,伸长脖子等着看稀奇。

目标终于出现了。只见牛伯手里提了把二胡,父亲手里拿了个唢呐,周叔手里则是拿了一面锣鼓。他们三人从周叔家的堂屋里走到坪里的时候,人群刚才还是叽叽喳喳的马上就鸦雀无声了。三人摆着架势坐好后,队长马上又站了起来,他亮着他的充满磁性的大嗓门,就同时代表队里和主家发言了。

“全体社员同志们,双抢你们辛苦了。所以,首先在这里,我向你们大家问好和鞠躬了。同时,我也代表队委会,感谢你们这些天来的辛勤付出和全身心的投入。同志们啊!团结就是力量。只要我们大家拧成一股绳,紧紧地抱成一团,就能够战胜任何的困难。就目前来看,说不感动那是假话。因为,今天晚上,我们有这么多人能够集结在一起,这就是集体精神的充分体现。确实太难得了,本人我对你们深表敬意。同志们啊,今天晚上为了我们大家在一起高兴,也为了我们大家能够在一起过得开开心心,所以,我们老哥们几个,就准备为大家献丑唱上一段湖南老花鼓戏。但是,我首先要声明的是,由于我们三人,好多年都没有配合和唱过花鼓戏了,有可能唱得不好。如果是这样,我希望大家还是能够伸出你们的金掌银掌来鼓掌。谢谢,就这样了,我们三人开始吧!”望了一眼父亲和牛伯的队长,话一说完,全场的掌声,顿时此起彼伏。我们哥们几个,可不知道是什么花鼓戏不花鼓戏的,只知道大人们鼓掌,我们就用尖叫声附和着。场面,确实是搞得十分的热闹。

周叔手中开场的锣鼓,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敲响了:“咚咚,咚咚……”敲鼓的同时,也在清理着自己尘封已久的嗓门。闭上眼睛的牛伯,用右手来回不停地拉着马尾线:“拉歌,拉歌……”激动时,他的脑袋随着手上的马尾,就左右不停地摇摆。父亲呢,则是憋着气、红着脸、鼓着腮帮地用嘴巴对着唢呐“哪里,哪里……”深情并茂地吹凑着。高潮的时候,他就把唢呐对着队长和牛伯,是上下不停地闪动。

于是,锣鼓,二胡,唢呐在流萤如火七月的夜晚,立刻让社员们忘却了白天的繁琐和劳累,心里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果然厉害,牛伯真不愧是学过花鼓戏的,忍耐了这么多年的激情,终于让他在这个晚上是全面爆发。这不,只见他一边有板有眼地拉着二胡,一边就和队长周叔两个人,全力地拼上了对手戏。呵呵,牛伯简直太邪门了,一个大男人家,居然把戏剧《池塘洗澡》里面的“女旦”孟姜女,唱的比女人还要女人的。从他嘴里唱出来的标准的女音,让你根本就不会相信,这是从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嗓子里发出来的,实在是太精彩太感人了。而队长呢,他用原生态的高音唱出来的小生,居然让听戏的水莲,哭的梨花带雨的,把手帕都换了好几条。

唱戏的疯子,看戏的傻瓜,这句话说的多好啊!队长他们三人,确实已经完全融入到戏里面的角色当中去了。而社员们,则全部蹬着眼睛鼓着耳朵流着口水,尽情肆意地享受着,叫喊着。他们激动得把自己的手掌都鼓的痛了。我们哥们几个听不懂的,也跟着现场的热闹气氛,把自己的眼睛,死死地随着大人团团不停地凑热闹。

还真是,他们三人,确实是好搭档好哥们。在戏里唱得高兴时,就能够带动全场所有人的笑。在戏里唱的悲伤时,就能够让全场所有人都感动得流泪。整整的如醉如痴的疯了几个小时,就正当社员们,还沉浸在悲喜交加的人物和优美的旋律的戏剧里面时。队长抬头看了一眼,他家里的那面摆在油灯下的老式旧钟,随即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汗水,就果断地站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戏,我们就唱到这里打止了。难得今天晚上的社员们,到了这么齐。所以,我就再耽误大家的两分钟的时间,只说一件事情。”队长端起冷茶喝了一口。

“目前,双抢我们已经拿下了一关,但这只是万里长城走完的第一步。明天,就要进入到全面的抢插的运动中了。在这里,我首先代表全队的男同胞们,要感谢能顶半边天的妇女同志。因为,是你们灵巧的双手,让咱们生产队,几乎年年都拿到了大队部奖励的流动红旗。所以,我希望你们今年再接再厉,再立新功。拜托,千万拜托娘子军了。”终于,晚上热闹的场面,就在队长的一个拱手中顺利结束。而意犹未尽的社员们,只能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队长的家。

乡下的插田,一般都是采取自愿的方式。完成一亩田,队里记三十分工。说来也真好笑,那年代生产队的抢插,之所以要花那么长的时间,这与男人们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那时男人们忙完抢收后,面朝黄土背朝天,天天敬菩萨似地插秧的事,就好像不是他们要干的了。在大老爷男人们的眼中,插秧原本就是女人的专利。他们认为只负责犁田挑草,撒肥料,铲田埂,放水什么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拿现代人的时髦话来说,那时候的男人们,纯粹就是纯爷们在混时间。反正混一天,生产队要记十分工给他们。

女人们呢?双抢对她们来说,是要多辛苦就有多辛苦,她们累得简直伸不起腰来。这不,家里的一日三餐饭要做,有什么小孩的要喂奶;还有全家人一大堆的脏衣服要洗;顺便收工时、到自家的小得可怜的自留地里带点菜什么的。所以,晚上常常是男人们吃完饭洗过澡,拿个椅子随便到哪家就可以闲聊了。而女人们在昏暗的油灯下洗完碗筷、洗完澡、洗完衣服的能够出水面,那就是晚上十点钟以后的事情了。确实,对于有着传统美德的中国妇女来说,她们的确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尽管生活得这么辛苦这么劳累,但她们在这件“小事”上,是从来不和家里的男人们计较的。在她们的心里,始终认为,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伸脖子低头扭腰的事,原来就是她们应该干的事。于是这样,她们忙完抢收后,抢插繁忙的任务,又全部落在了她们的头上。

不过,女人们在自己的小家里,是不和自己的男人计较。但是,在社会主义生产队集体的这个大家庭,可以说是尽显女人小家子气的本质:斤斤计较。这不,女人中有很多很精明的女人,有插田插得很快的女人。这些聪明的女人哦,可不愿意和那些笨手笨脚插得慢的女人、搅在一起的平均摊工分。于是,以至于队里插秧,就行成了两种局面。一是插田快的女人或三个五个地搭在一起,一天很轻松的,就能赚到男人们所赚的工分。那个年代女人的工分是不可能超过高高在上男人们的二是那些插田很慢的女人,她们没有办法,只能几个随便地搭伙,你不说她、她不说你地在田里尽力而为。人的能力本来有大小,十指不能一样长,这是事情发展的必然规律,也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十二集:滥竽充数

我们姐弟四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个头的增高,完全靠父亲一个人挣工分来养家糊口,准确地说,已经是很难为之了。再说,我们四个年轻,又正是长身体的阶段,特别的能吃。可家里穷,粮食永远的不够吃。加之菜里面,也看不到有多少的油珠子。以至于整天的饿得心里直发慌,看到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就尽量提前地下手。面对这种尴尬的局面,面对一天天长大的我们姐弟四人。下定了决心的父亲,心中终于就有了一个大胆而又详细的“计划”和“目标”。

那是吃着锅里有一大半红薯丝晚饭的晚上,摇摇晃晃红着脸的煤油灯,尽情肆意地照着父亲,那面带羞愧的脸蛋。只见父亲,不好意思地把他嘴里的大把红薯丝,是死死的用劲咽下去。然后,眼睛一闭,随即就喝了一大口米汤沉思了数秒钟。突然,父亲速度很快地用筷子夹着一根没有油的煮豆角,迅速地丢入他自己的口中后。终于,他就开始对我们姐弟四人讲道理了。

“闺女和小子们哪!你们知道吗?咱们家啊,年年都是队里的老超支户。这不怪你们,是爸爸无能力也没本事。看着你们一天一天的长高和长大,爸爸由衷高兴的同时,但又有些着急。呵呵,你们吃的东西是一年比一年多,锅里加红薯丝你们都吃不饱了。那怎么办呢?爸爸已经想到了一个对付的好办法,那就是明天带着你们包队里的田插。你们想,凭咱们家的五个正“劳动力”,一天不拿下好几分田的,那还算什么本事,是不?姑娘小子们哪,你们说是不是啊?这样,你们也能为家里挣工分了,挣了工分,就不用老是天天的吃着碗里的红薯丝了吧?”父亲尽量慢慢地解释着。因为,他知道我和弟弟两人,最不喜欢吃的就是沾沾乎乎的红薯丝。他自己吃的那份白米饭,大部分都让给了我和弟弟两人。

“爸,我还小啊?现在还不到六岁,你们去,我就应该不去了吧!”弟弟很精明,知道父亲要他下田干活。

“还小?儿子啊!都男子汉大丈夫了。你整天喊着做毛主席的好战士,毛主席的好战士可不是谁都能做的?”父亲已经知道弟弟从我嘴里学的,整天是拿着枪不停地喊着,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那我还是做男子汉,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爸爸,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弟弟说完话,还是高兴得拿起他自己新做的木头手枪去玩了。

父亲把弟弟的思想工作做好了,就知道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不,无语的他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沾糊糊的红薯丝。他突然地感觉,也不是先前那么的难咽了……

天上的月亮,还没有被太阳喊回家,东方的启明星,也正洋洋得意地吹凑着它的催眠曲。父亲撩开蚊帐,就用手摇着睡意绵绵的我和弟弟了。

“爸,干嘛呀?现在天还没亮啊?”我有点不高兴地擦了一下眼睛,身子随即就坐了起来,嘴巴在咕噜着。

“人家还要睡吗?爸真讨厌。我不起来,就不起来……”弟弟在床上打起了滚。

“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一起做男子汉的吗?听话,起来。是男子汉,说话就算数?”父亲伸手,想把弟弟拉起来。

“爸,那你今天准备奖励什么东西给我啊?我每天要五分钱买冰棍。”我提出了自己苛刻的条件。

“我还要睡,我才不要你奖励什么臭东西呢?”弟弟踢着脚,在床上耍起了“无赖”。

“那你们还做毛主席的好战士不?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就马上给我起来干革命去?”父亲真有办法,张口又说出了我和弟弟经常说的,做毛主席的好战士的话。

“哥啊!咱们俩一起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好不?”睡眼蒙蒙的弟弟一把抱住我,大声地回答着父亲。随即,他光着身子睁开眼睛,就从床上迅速地蹦到了地下。急得在一旁的父亲,连忙给他套了短裤和背心。

启明星还没有回家的时候,队里的秧田,就像一个熟睡的婴儿,还在大地母亲的怀里,尽情地做着温馨而又美丽的美梦。我们一家的到来,顿时就把它从遥远的梦乡中拉了回来。可不,父亲不是怜香惜玉的一脚踩下去,那安静的水面,立马咕噜的就被踩了一个大洞。吓得也是睡意绵绵的秧苗睁大眼睛,紧紧的抱着水波是不停地晃动。随着父亲和两个姐姐下田的脚步带动的水响声,我也跟着下到了秧田里。弟弟一见我们都下田了,他伸出自己的一只脚在田里试了试:还是很难下决心。

“爸,田里有“蚂蝗”咬人吗?前两天,我在田里捉蝌蚪的时候,它还老是咬我。”弟弟把他伸出来的那只脚,终于又缩了回去。

“儿子!你都男子汉了,怕什么“蚂蝗”?好!它如果再咬你的话,你就重重地打它的耳光。你看,就这样打它,它就会怕你的。”举手轻拍着自己脸,做示范动作的父亲,几步就来到了弟弟的身边。

“爸,要是有三条怎么办?我可只有两个手啊!”弟弟还是有点不放心地望着父亲。

“儿啊!没有那么多“蚂蝗”的。它真要咬人的话,也是只咬我们大人的。来,下来?“蚂蝗”是不喜欢咬我听话的乖儿子的。听话,快点下来,好,就这样。”父亲把弟弟的衣服拉好,总算是把他骗到了田里。

别看两个姐姐比我大不了几岁,可她们都已经是队里插秧的老手了。你看,她们来回不停麻利的手,很快就和秧苗交上了朋友。于是,急于想表现的我,也学着她们的样子,把自己的手伸向秧苗试着拉了一下。妈哟,真是怪事,居然扯不动。看着秧苗这么细的杆子,我又不能用力。因为我知道,如果用力大的话,就会很容易把秧苗扯断。茫然的我,就开始有点着急了。旁边精明的姐姐,见我的手来回不停的扯了几下,没有任何的效果。以至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姐姐,就告诉我扯秧不能太性急,只能慢慢地扯,而且手一定要平泥巴带。姐姐还说,我的手太小,一次只能扯三两根。否则,秧苗一拉就断了。我按着姐姐说的方法办,总算是可以能够对付了。可在我们旁边的弟弟,他才不管那么多,样子蛮像的把手一伸,一连几把的,都只是把秧苗的脑袋拧了下来。气得在旁边看的父亲,是心疼地直摇头……

东方的启明星,终于被黎明的光线,吓得躲进了蓝天上。于是,天边也就渐渐地露出了鱼肚白。当队里的其他社员,哼着小调唱着山歌赶到秧田时,父亲带着我们,早已经是干得热火朝天的了。因为,我们秧苗都扯了好大的一堆。这让他们感到很奇怪,像不认识父亲似的。是的,在他们的印象中,我父亲是不可能让他的两个宝贝儿子,干这种重活的。尤其,我弟弟还不到六岁。可今天就是邪门,我们全家在父亲的带领下,除母亲外全部都出动了。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另眼相看。

队长周叔一家三口也来了,我的哥们大脑壳,也跟在了他父母亲的后面。并且,他很热情地叫了我一声哥。队长看到他的哥们我的父亲,把我们姐弟四人都带来了,他的眼里也流出了对父亲感动的泪花。他知道,我父亲之所以这样,一半是为了自己,另一半也纯粹是为了帮他。

我们要插的田,是一丘一亩多一点的泥巴比较深的烂田。田里的架子,早已经被队里专门拖架子的男劳动力提前拖好。只是,不是很直的三五寸的架子,就像是铁轨上铺的轨道,好多都没有铺到头。水深泥巴烂的地方,你根本就看不清,架子的出路到底伸向何方?

吃完早饭,父亲把早上扯的秧苗,还只一部分刚甩到田里时,两个姐姐手上拿着秧苗,就在田间里摆开了阵势。两只脚顺着不直的轨道,是边退边插的倒退着。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水平,只能两只脚踩着三条线的空子,顺着往前地插着走。尽管不是很快,但也还是有模有样地像那么回事。可身体不高的弟弟,看到我和两个姐姐一进一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动作后,站在田里的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了。到父亲好不容易地手把手的教会了弟弟,就按着我的样子插。可弟弟插秧的手,又老是不听使唤,插多插少的总是分不清。烦躁哦,要不就插了两三根,要不插下去的就是十来二十根。气得旁边的父亲,是哭笑不得地干着急。无奈,没办法的父亲,只好叫弟弟和他一起到秧田里去帮忙扯秧。谁知,弟弟从水田里走上来,一不留神的“扑”的一声,就把烂泥巴的田里,是砸了一个很大的窟窿。慌得弟弟旁边的父亲,又迅速拉起了弟弟的手。也笑得我和两个姐姐,大半天的都凼不过气来。

第一天的水平还真不错,一大丘田,居然也被我们干掉了整整的三分之二还有多。按三十分工一亩的单价记算,不得了,我们全家也能够赚到二十多分工的。晚上收工的时候,队长到我们插秧的田里仔细地看了又看,又用手扯上来几兜秧苗认真的数了数根数。然后,他就很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就很高兴地对我父亲举起大拇指,说应该奖励我们姐弟四个人,说我们姐弟已经能够抵上一个壮劳动力还有多,很了不起。喜得父亲回到家后,就奖励了我们姐弟每人一毛钱。而我正式插秧的第一天,居然也能赚到两张一毛的大团结,那可是一个正劳动力一天的工价。不是邪门的话?那谁肯相信哦!

十三集: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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