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怎样刻成的》【连载21――24】
二十一集:色胆包天。
时针,已悄悄地指向晚上的十二点钟了。悬挂在半空中的月亮,还独自在云层里忙个不停地穿梭着。凉爽的秋风,已经突破了炎夏的层层防线,正肆意地把柔情涂在多情夜的脸上。田野里,郁郁葱葱的禾苗,随风涌起一轮一轮的绿波。浪涛里凑响的绝妙的回音,如同悠扬的手风琴,在广阔无垠的原野上无休止的震荡。田边的萤火虫,似乎也被这浓浓的气氛所感染,仍然不知疲倦地舞动着翅膀在翩翩起舞,正温馨地享受着这温柔浪漫夜的恬静。
习惯性搞点小名堂的保管员彭叔,夜深人静了,居然还一个人在外面瞎转转的寻找着机会。当他路过生产队仓库旁边的拖拉机机房时,窗户上没关好的一扇窗页,老在不停地摇摆。那发出的很轻的响声,似乎也刺激了他的那根神经末梢,让他不由自主的就靠近了窗户。透过斜射的正好出来的月光,他张着的那双阴阴的眼睛,左看右看、始终都没有看到机房里那平时熟悉的拖拉机。于是,他的心里猛地一喜:“哎?狗牙子那草包,傍晚时分到县城修车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莫不是拖拉机大毛病修不好?看样子,好像今天晚上是回不来了?呵呵!天助我也。”他高兴得立刻就蹦了起来:“机会来了哟?哈哈!宝贝,等着,彭哥我马上就来了。”
刚才还鬼鬼祟祟的他,立即就掏出身上的钥匙,迅速地打开旁边仓库的大门。拿上那个他平时老挂在墙壁上的军绿色挎包,就直奔墙边他藏在缸里种谷里的咸鸭蛋。很快,只见他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一边不停地念着:“哟!好大好香的咸鸭蛋哦!一个,二个…….”兴奋的他,使劲不停地掏着……
晚上十二点多钟了,狗牙子居然还没有回家,有点来气的水莲,松散地坐在了床上。她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这死鬼,自开上队里的什么鸟拖拉机后,回家早晚从来不定时间,老是带着一身难闻的柴油味,对她也没有以前那么的贴心了。有时,还莫名其妙地摆着一副大男人家的臭架子,翘起二郎腿的叫她倒茶,打洗脚水,怪事不?哎!她气得狠狠地咬着自己的银牙:“开个鸟拖拉机神气什么?好像到处都高人一等?真要是当官那还了得?准定会把老娘当佣人一样的使唤。这窝囊废,看来是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嚣张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哦?”
不过,她的心底也有些纳闷:“这蠢猪,近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每天晚上回到家,不管是多晚多累,睡觉时,他都要把她的衣服,从上到下脱得干干净净。随即,用他那漂浮不定的舌头,一点一寸的从上舔到下。然后,直到舌头停留在她的下身的敏感部位是一顿的乱咬。也不管她有没有来兴趣,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挥着那东西长驱直入。这笨猪,只图自己得个心满意足,然后就像个死猪似地,打着酣的在一旁地睡着了。邪门呀,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自己睡觉,不到睡熟时,他是绝对不睡的。自己以前在床上喊热时,他那摇着扇子的手,是永远的不会停顿。可如今,开了队里的这个鸟拖拉机后,就几乎完全的变了一个人。晚上回到家上床,就只知道忙的那个永远都忙不完的让人说不出口的歪事,而忙完那个鸟事后,身体一翻的就再也不管她了。好像还生怕自己纠缠他似的?”于是,恼火的她就气得开口大骂。
“笨猪啊!你确实是傻样,要不,老娘怎么老骂你是猪呢?明明知道老娘还正在劲头上的,你一下的就突然地完事了?比打鸣的公鸡还快,你的速度也明显的太快了吧。你这糊涂蛋,让老娘每次,都只尝到了一点点的皮毛,真是气死老娘了?还真是,难不成做这种鬼事,还得要让老娘开口乞求你不成?老娘才没那么溅呢!”骂到这里,高傲的水莲,就难免有些心酸了。
“蠢猪啊!你是不是白天开车太累了?好!就作为你白天辛苦,晚上草草完事,老娘也不怪你。但起码,你也要像以前那样说几句我爱你之类的话,然后,用手抱着老娘睡吧!这不很简单吗?老娘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也都是怪你这只老猪啊!你现在倒好,完事后,竟然敢把屁股对着老娘,把老娘凉在一边的暗伤神,你还是不是人啊?不是看你每天那么辛苦,老娘才真正懒得理你。老娘真要是来火的话,就让你戴一顶绿帽子,看你还敷药我不?有本事,你晚上回来就不理我?老娘也清闲多了,免得老娘刚刚上瘾,你就丢盔弃甲了。男人啊!你是不是随身份的变动就变动啊,你是不是随地位的改变就神气啊?如果没有我们女人的话,你们男人还是一个完整的男人吗?”望着已经结了灯花不是很亮的煤油灯,黯然伤神的水莲尽管眼泪模糊,但还是撑不住睡意绵绵地“啊”的一声,就无意识的把自己两条修长的玉腿,紧紧地夹了夹。然后,起身走到门边就把门栅拉开,靠上了一把椅子。她想,也只有这样了,免得死鬼老公回家时,又要叫她起床开门。
水莲用椅子靠上门后,又回到了自己睡觉的床上。不过,她还是没躺下,她想,自己还要再等等,再等等。她感觉自己,好像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有做。突然间,她明白了,于是她的脸就绯红了。只见她内心甜蜜的同时,又不好意思地偷笑着。
“这死鬼,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这么阴损的怪招,竟然老是不厌其烦的用嘴巴,去咬老娘都感觉好脏的那个最敏感的部位,舔着舔着的就让老娘吃鸦片似的上瘾了,现在每天晚上不那样舔,老娘就感觉浑身的不舒服,真是怪事?这蠢猪,干正事一点都不行,搞邪门歪道的倒还真的有一套。哎!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摸着自己难受部位的同时,脑海里就老想着老公狗牙子的那副馋相。于是,她羞涩的脸就更红了。
闹钟,还是在滴滴答答不快不慢地敲打着水莲羞红的耳朵。房子里面的蟋蟀,也时不时地跑出来轻轻的笑两声。渐渐的,她的脑袋越来越重,眼皮困得实在是打不开了……突然,只听见“咚”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来,她的脑袋一歪,就磕到了床上的栏杆。
“哎哟”她猛地一惊:“算了,不等了,不等了,这龟儿子,还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真要等到他回来时,老娘黄花菜都凉了。狗牙子你怪不得老娘,不等你这个龟儿子了。”她用她翘着的性感的嘴唇,还在床铺上轻轻私语不停地自念。
“不行啊?这鬼老公一回来,肯定又要把我的衣服脱光,那该怎么办?”望着窗外蒙蒙的月光,望着只靠了一把木椅子,谁都可以进来的外门,思想矛盾的四妖精犹豫了一下。随即,她就自嘲了。
“这么晚了,除了老公,还有谁会来啊?自己岂不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终于,松弛了脑袋的她,就快速地做出了反应,很快地脱掉了衣服,就连遮住神秘地带的短裤也一起脱了。只留下耀眼的红兜肚,盖住她那让窗外的月亮都脸红的两座山峰,就顺势躺下了。她知道,她那个“吃不饱”的死鬼丈夫回来后,肯定要脱光她的衣服那个后,才能睡得着的。所以,她想:蠢猪你回来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老娘闭上眼睛不理你就是,看你下次,还回来得这么晚不……四妖精困得闭上眼睛的同时,房子里的煤油灯,也羞的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保管员彭叔,把几十个咸鸭蛋全部放进挎包后,锁上仓库大门,就直奔狗牙子的家里而来。动作轻快的他,马上就赶到了。望着房子从窗户里飘出的幽幽的光线,诡计多端的他把鸭蛋放在了一边后,随即就小心谨慎地爬上了窗口。呵呵,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把充满欲望的发亮的眼睛,对着打开了的一扇窗户往里一看,哦呵呀呀,可不得了,他整个的人就触电似的吓懵了:“怎么回事,床上睡觉的人怎么没有穿衣服啊?有女人睡觉不穿衣服的吗?好像听都没听人说过?怪事呀!从来就不见自己的老婆是脱光衣服睡觉的,而且每次完事后,也是赶紧地把衣服穿上,今天晚上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难道是自己在做梦?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同时,又用自己的手指头在脸上狠狠地掐了掐。哎,脸上分明有痛的感觉,不是做梦啊。以至于,当他睁开眼睛,再次把目光对准床上的时候,他的舌头就惊得伸出来了:煤油灯那温和的光线,照在床上睡着了的一个白条女人的身上,那只在肆意鼓涨的胸部,就只围了那么一点点大的兜肚小玩意;那有着漂亮标准体型该凹就凹该凸就凸的人,不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四妖精是谁?
“哟!哟!多么漂亮的美人哟!要是我能够那个的话?多美哦!也就不枉我来人世走了一遭。”看到在床上睡着了的水莲白条的身体,心中念着的已经激动的保管员彭叔,脑中的血液猛然的往上一冲,就差点把他从窗户上晕过去了。好在老奸巨猾的他,用手死死地抓住了窗户的钢筋,才没有让自己从窗户上掉下来。
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的彭叔,尽量控制着从窗户上,慢慢移动下来的发软的双腿。下地后,他用颤抖的左手,从地上提着已经快拿不住的装在挎包里面的咸鸭蛋,右手顺着墙壁悉悉索索哆嗦的,就靠在了屋子的房门上。面对紧闭的房门,木然的他伸出自己抖动的右手用力地一推,想不到的是,竟然门往里走了一点点:“哎?怎么回事?”仿佛不相信自己眼睛的他,伸出亢奋的右手再用力地一推,居然门又往里走了一点点:“邪门?莫不是有神明相助哦!”激动不已的彭叔,心都快跳出来了。望着裂开了一条线缝的房门,想着床上睡着的没有穿衣服的美人。终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整个的人靠上去,用肩膀对着房门就是重重的一挤。只听见门内椅子移动的同时,门也就“击呀”一声的,开了大半边。喜出望外的彭叔,回过头来用眼睛,在自己的视线的范围里紧张的望了望后,马上侧着身子走进去,就迅速地把房门栅上了。
进了屋子的彭叔,小心谨慎地把靠门的那把椅子轻轻的摆放好。又把带来的咸鸭蛋,轻轻的放在窗户边的桌子上。鬼魅似的没有一点声息的他,脱掉鞋子,就向着四妖精睡觉的床铺走过去,走过去……
呀!床上不穿衣服,睡着了的水莲,真的是特别的漂亮和迷人。就像一个童话里面的睡美人。看看,还在微笑的红红的面孔,好像已经是在做着什么春梦了。白得不能再白的丰满的胸脯和它顶上的两个暗红点,把红肚兜顶的都斜在了一边。那小得适当的蛮腰中间,让煤油灯光照不到的肚脐眼,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诱人的黑葡萄。还有那长着密密杂草的丛林,黑乎乎的一片,让人浮想到里面的神秘幽谷。太诱惑人了!红着眼睛的保管员彭叔,用口水滋润了一下自己已经快干枯了的嗓子,还是死死地控制住自己激动不安的情绪。面对床铺上的美人,靠近床铺的他,用两只手怯怯的轻柔的摸了上去。好滑溜的皮肤啊,好弹性的皮肤啊,摸到哪里的,哪里就好像有水在不停地流动。渐渐的摸到了挺拔的双峰,摸到了迷人的肚皮肚脐眼,终于,也摸到了那让他吞下口水的黑黑的隐秘地带……
用手把水莲的身体,从脖子到下面足足地摸了一遍,保管员彭叔方才罢休。闻着自己的手,从水莲那个神秘地方摸来的特殊的气味,保管员彭叔,简直就昏昏沉沉的了。是的,他在心中不停地感叹:老婆从做姑娘家嫁过来,自己也曾无数次的摸过和扫荡过那地方,就从来没有让他如此激动过。味道,也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到如今,睡在他身边的就是十天半个月,自己也很难有去动她的念头。偶尔,和别的女人来那么一腿的想刺激一下。然而,望着那黑不溜秋干燥的皮肤,自己也就索然无味,只能逢场作戏地草草了事。而每次上后,也总是后悔伤害了自己的身体。并发誓,下次一定不来了。可每次后的每次后,他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又来了?于是他就生自己的气:这世上的女人啊!就是让人恨也让人爱……
然而,当他看到四妖精的裸体后,他就感叹女人与女人,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区别:“呵呵,真要是把她们全部加起来和这水莲相比,那也只是骡子比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罢了。这美人!确实太煽情,太漂亮和太迷人了。自己今晚,一定要好好地享受。免得她今后说,自己牛高马大总共就那点能耐。”
于是,当他再次用双手轻柔的同时,他就决定也让自己的舌头一起地加入。充分感受一下,那水一样的皮肤,给他所带来的全新的快感。他感觉,自己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就对不起床上的美人了。可关键是,舌头从哪个地方入手啊?是头发,是脸还是嘴唇,他都把握不准。他想,搞不准或者摸不清床上美人的心思,弄巧成拙,反而不好。终于,彭叔选定舌头,还是从老地方,白白的脖子上入手。
于是,彭叔那像蛇一样的灵活的舌头,就在雪白的身体上不停地滚动着,滑动着……舌尖,舔过了长长的脖子,顺下一冲就滑到了高高的顶峰。直到遇到那暗红的点子对舌头有点阻力后,他才停住。时间不长,他停留在暗红的点子上的舌头,就是连牙齿张嘴轻轻的一咬一吸,然后就猛地一转,再一转。哎!底下的人儿,好像就激灵地打了个寒颤……好家伙!功夫总算没有白费。彭叔感觉,底下的人儿已经有动静了。
激动不已的彭叔喜气洋洋,继续挥动他的舌头顺峰顶直下。滑过那宽阔的长长的平原,滑溜的舌头,又停在了平坦的地带上的,那一小点唯一不平的山谷里。他感觉香味十分的浓,而且特别诱惑人。于是,他赶紧用舌头重重的一舔,然后再用嘴巴狠狠的一吸,再猛烈的一吸…….呀!底下的美人,又是一个剧烈的寒颤。呵呵,有意思!得意忘形的彭叔,终于知道底下的美人,已经有很大的反应了。于是,他鼓舞着自己一鼓作气已短暂停留的舌头,大肆的顺坡而下……
终于,舌头稳稳地停住了,就停在了那神秘,充满诱惑的丛林隐蔽地带……彭叔的鼻子,也终于尽情地享受到了那独特的女人味道,带给他感觉器官的全新刺激……随即,激动不已的彭叔,就死死地舔着那丛林里,让任何人看到都羞涩和红脸的部位……忙碌了好一阵,还不死心的彭叔,就用舌头,嘴巴和双手,发动了全面闪电式的进攻……
“死鬼!你轻一点啊?哈,哈,哈,好难受?人家受不了了……你这是从那里学来的这个鬼名堂?痒死老娘了!哈哈!我已经受不了了,你上呀!老用嘴巴干什么?猪啊……”身体猛烈抖动的水莲,红着脸闭着眼睛边说话边不停地大笑着。
二十二集:张冠李戴。
突然地听到了四妖精的缠绵的话语,喜在心里的彭叔,整个人就又差点兴奋地晕过去了。喘着气鼓着牛眼睛的他,望着四妖精那妩媚的脸蛋,抖个不停的身体,挺立的山峰以及下面不停扭动的峡谷,保管员彭叔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他感觉,需要马上释放自己的能量,不然,他就会吐血而忘。于是,三下五除二的他,就迅速地除掉了自己身上那多余的阻碍的衣服。又用脚,在自己脱下来的衣服上狠狠地踩了踩。接着整个人,立马直条条地压上了水莲,那还在抖动发烧的身体……
呵呵!好舒服哦。自己的身体和美人的身体,能够这么紧紧地贴在一起,而且中间不隔任何的衣物,保管员彭叔真是太高兴太激动了。他想,真不知道,自己是几个世纪修来的福,这么轻易的,就能够得到水莲这么美丽漂亮的身体:这不是天公作美是什么?这不是有志者事竟成是什么?还真是,功夫总是不负有心人,终于让自己,碰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呵呵!对着这么美丽漂亮的可人儿,自己可得要好好地温存一下,得使出自己浑身的招数来。看看,她在下面那么激烈地扭动着,肯定是早已经发情了……想到这里,激动喷血的保管员彭叔,就大胆地把自己的嘴巴,紧紧地贴在了水莲那呼气如兰的嘴唇上。然后,自己的手握着身下的那个硬东西,就对准水莲的下身……
“谁?”从贴上自己嘴巴闻到烟气味的水莲,这才知道,在自己身上玩了那么多鬼名堂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丈夫?立刻吓得她声音发抖,话不连贯:“你是哪……哪个?赶快下……下来。”说完话的她,赶紧把自己在下面已经张开了的大腿,迅速地并拢。同时,睁开眼睛用自己的双手,尽最大的力气,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已经没有任何衣物的男人。
“我啊!四妹,我是保管员彭哥啊!你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突然一变,怎么了?”以为可以到手的彭叔,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叫我上嘛?怎么马上就变样了?来不及反应的他,只得本能地用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四妖精的双手。同时,用身体死死地压住水莲扭动的身体。
“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这没人性的东西,专门害人的坏东西,你也配?”一看是阴险的保管员彭叔,怒从心起的水莲是毫不留情地骂着。但声音不是很大,她怕睡房子里屋的公公婆婆发现。
“四妹呀,我想你,已经想了好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年,你父母要把你嫁到我们队里来,你是知道的,你家庭成分是富农,我也在你公公婆婆的面前,做了好多的思想工作,没有功劳,起码也有苦劳吧!如今,过上了好日子,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你给我吧,四妹,我很快的,你松开腿啊……”嘴巴说话的保管员彭叔,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两边身体歪动的水莲。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专门藏着害人的暗招损招?你看老娘漂亮,才做我公公婆婆工作的。你这种人,能有什么好心肠?你将来肯定要遭报应的。老娘情愿把身子给“宝矮子”,也不会给你这个遭天谴的白眼狼。”四妖精还是把脚死死地并拢,继续扭动着已经快顶不住的身体。
“四妹,你就给我吧,求求你了,我已经快顶不住了。你就可怜我彭哥,对你的一片痴情吧!况且,你那个东西又不损失什么的,是吧!你硬是嫌我的话,事后你就洗掉,行不?妹啊!我可是带来了好几十个咸鸭蛋。来,张开腿,我很快的就完事了……”彭叔又用力,还是要把四妖精的两条腿分开。
“不行啊!你快下来吧!我老公一回来发现就不得了,肯定会打死我的。求求彭哥了,好不好?”无可奈何的水莲,一边挣扎一边苦苦地哀求。她感觉彭叔那下面的东西,硬梆梆的在不停地摩擦着她的两腿,眼看着她自己的双腿,被摩擦的马上就顶不住了。
“你老公算个球啊?也敢和我争?就他那个吊样,哼!来了又怎么的?他敢把我怎么样?”为达目的的彭叔口无遮拦,嘴巴居然还牛皮轰轰的乱说一通。但他始终没有分开水莲无力的双腿。
“你他妈的真是小人。我老公怎么了?他吃自己的,用自己的,从来就没有招惹过你。你这个王八蛋,每次站在他头上拉屎拉尿的,他都任你欺负。今天你居然又打他老婆的主意了,你还是人吗?你他妈的猪啊!说实在的,你这个杂种,你不用嘴巴亲老娘,老娘真还以为是我家的狗牙子。你不用你的猪嘴巴,老娘失身了,也就只能怨老娘自己。是你自己傻,怪谁啊?你滚不滚?不滚,老娘就喊人了。”四妖精嘴巴虽然是这样说,但声音始终不大。因为,她还是怕让自己的公公婆婆知道了。她想,人都到房子的里来了,不是自己放进来,那是怎么进来的?真要是让公公婆婆知道了,那就真的说不清了。说完话已经气喘喘的她,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夹住自己的双腿了。松开腿无力的她,流着泪再次闭上眼睛,就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哦,哦,四妹啊!我已经不行了,我不行了,哦……完了……”压在四妖精身上的保管员彭叔身上的那玩意,再也顶不住了。它和水莲的大腿经过几个磨合的摩擦,终于控制不住,就泄出了里面要泄的东西。只是,泄出那东西的同时,保管员彭叔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动,声音也是模糊不清的“哼啊哈的”。
“哈哈,你老杂种就这个本事?就这个水平?老娘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来呀,老娘现在张开腿,就让你来啊?你不来就是王八蛋,龟孙子。”见保管员彭叔的那副模样,心中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的水莲,再也毫无顾忌地张开自己诱惑的大腿,望着彭叔下身软不拉接的那个玩意,肆意妩媚地大笑着。
“来啊!有本事你就上啊。王八蛋,你看到没有,老娘这里张开了,上啊……呵呵,没本事了吧!你这个龟儿子,也就这点能耐?还充英雄好汉?”反正已经被彭叔从头吻到脚的水莲,没有什么怕的,索性放开了自己的嗓子,就随便地乱骂着。骂完后,紧张她的就感觉自己明显的轻松多了。突然,她的手摸到了彭叔身上流出来的那粘糊糊的东西,从自己的腿上又流到了凉席上……气得爱干净的水莲,张开嘴巴又要开口大骂。
“四妹啊!你就放过彭哥吧?彭哥不行了,你饶了彭哥吧!下次再也不敢了。”保管员彭叔知道自己的已经软不拉接的下身,她感觉女人的下身现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毒药了。所以,进退两难的他,只能望着水莲尴尬不停地傻笑着。
“那你还不快滚?你这个阴毒小人,把你的脏东西,都流在了老娘的身上,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滚,给老娘快滚。”四妖精的脸由晴天马上变成了阴天,不?纯粹是雷雨天。
彭叔,终于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四妖精的房间,他在心里的那个恨啊?让他捶胸顿足:“哼!臭婊子,装正经?明明让老子弄那么久地弄舒服了,自己满足后,就把老子一脚踢开。你也太没良心了吧?要是你喜欢的情人,姓周的压在上面,你还会是这个样子吗?”他恨得直骂:“臭婊子,如果让老子逮着了你和姓周的证据的话,哼哼,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他骂完了水莲,接着又骂自己那不争气的小东西:“妈的,你怎么就那么没用?平时很威风的,半个小时的都下不来,今天怎么就那么地在外面磨几下就泄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你还有什么用啊?”他当时气得恨不得马上就用刀剁掉它,免得在世上丢人现眼…...想着四妖精的嘲笑,想着自己功亏一篑,想着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他气得差点真的吐血了……
二十三集:莫名其妙
水莲晚上无意识的大意,还真差点让她吃了一个大亏。这不,彭叔拖着衣服,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走后好一阵,她还在摸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口发嘘。她不停地惊讶:好在彭叔身上的那东西不是很争气,早早地泄了。要是他还稍稍地坚持那么几秒钟的话,自己肯定就完蛋了。她确实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虽然嘴巴上,把彭叔龟儿子龟孙子那样乱七八糟地骂着,可下面大腿中间的那个部位,好像让彭叔那硬梆梆的东西那么的一摩擦,反而还十分的受用,甚至开始还在享受了。奇怪不?自己也太贱,太无廉耻了吧!邪门呀?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呀,哎!
长叹一声的她,回想起自己近段来身体的急剧变化,好像欲望是明显地越来越高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会这样?水莲在不停的深思和反省。突然间,她好像恍然大悟:她怀疑肯定是自己的鬼老公造成的,谁叫他学到了和猫狗一样的动作,老用着那麻辣的舌头全身的乱舔,舔得自己心上心下的心神荡漾。而恰恰保管员彭叔的动作,又完全是和他一模一样的,用舌头从上到下全部地舔了一遍。就连嘴巴,也是同样的咬着那个老让她冲动的地方。以至于,就让她难以分辨差点上当了。以至于她还在苦苦地思考:“这能怪我吗?哼,狗牙子我的儿,老娘如果上当了,就活该你带绿帽子,谁叫你不学好,专搞歪门邪道。哎?也真是的,难道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喜欢玩这样的套路?男人啊!你怎么能这样的玩弄女人?”然而,她又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也好像心甘情愿,而且好像还特别的兴奋。岂不是自己犯贱吗?好险啊!自己的兴趣已经完全被他提起来了,已经是完全的进入到激动的状态了,保管员如果不是用他有烟气的嘴巴去吻的话,自己闭上的眼睛,就会慢慢地享受那高潮的到来……哎,这老东西,他的这一招啊?比自己的老公还厉害多了,让人飘飘欲仙的,还真以为自己的老公又进步了呢。哼!要是自己喜欢的队长多好啊!这冤家,你到底现在是在干什么啊?”想到这里,她发白的脸蛋又开始变红了……
无奈,爱干净的水莲,还得只能打了满满的一桶水,把身子洗了又洗,又把凉席仔细地擦干净。然后,再把晚上洗澡后剩下的花用布包起来,在凉席上来回不停地擦动。直到她的鼻子,感觉凉席上再也没有什么气味了,她才用干毛巾擦干垫上一床新床单后才罢休。一切又恢复了暂时的平静。望着桌子上那满满一挎包的咸鸭蛋,水莲真的是既高兴又来气。保管员彭叔,竟然敢把队里的咸鸭蛋,全部拿来偷老婆?这老东西,居然敢拿集体的财产做人情?有谁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好在咸鸭蛋拿在自己的家里来了,否则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队里人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怪不得,那次队里的会餐,他说要吃的咸鸭蛋突然的就全没了。事后好多人问他,他竟然说咸鸭蛋臭了。如今看来,肯定也是这个老色鬼,拿去偷别的女人了。想到这里,水莲自然就心安理得了:好!既然你这个老色鬼拿来了,那我就留在家里大胆的吃吧。明天早一点送一些到队长的家里去,让他们父子俩也改善改善一下生活。只是,绝不能让别人发现了。想了很多的四妖精,看到老公狗牙子还没有回,实在很困倦的她,就很生气地把门顶上了……
“通,通,通……”激烈的敲门声,又把刚睡着的四妖精炒醒了。
“谁……谁啊?敲,敲,敲?龟儿子你敲什么?敲你妈的B啊?”水莲在床上大声地发火。
“你说还有谁?肯定我呀!四妹,你开门啊!我是你老公狗牙子。”确实是丈夫狗牙子的回答声。
“这个时候才回来?几点了?还有脸回来?你龟儿子怎么不死到外面去?该不是和你什么相好的约会去了吧?”水莲依旧在床上大发雷霆。
“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有大事要办啊!老婆大人呀!队长让我开队里的拖拉机,我肯定就要负责任,是吧!拖拉机出毛病已经两天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去修呀!莲妹,我这个样子,除了你还有谁会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不?”够牙子有点底气不足的声音。
“臭美?生产队就你一个大忙人?来了,这么晚了,你还让人睡觉不?烦躁。”一听队长的名字,水莲整个的人就软了。她懒洋洋的坐起身,拖上布鞋。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房门就被打开了。
“呀!桌子上哪来这么多的咸鸭蛋?”狗牙子一进门,马上就发现了目标。
“这有什么奇怪的,今天下午我从娘家拿来的。我母亲说,让我带回来补补我两个儿子的。怎么了?是不是妨碍你了?你操自己的心都操不了,还能操心家里的事?”水莲红着脸,声音小了很多。
“没什么的。唉?你父母家里,哪来这么多的咸鸭蛋啊?我每次去了,不是连一个咸鸭蛋也没有吃到吗?哟?这个挎包,昨天保管员坐我车去县城,我好像看到就是用它的?怪事?”自然之语的狗牙子,已经有很强的分析能力了。
“你这个蠢蛋,就你这个傻样?我父母亲能让你吃蛋?呸,也不用镜子照照自己的脸?你算老几呀?我看,让你吃屎才差不多。说你蠢猪你还狡辩?现在商店买的挎包,不全部都一样?除了军绿色,你看到还有别的颜色吗?你睡不睡?不睡,你就给老娘滚出去。”四妖精表面上看来,是有点发怒了。不过,她心里还是蛮佩服他的:“这个蠢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
“是,老婆大人,我马上睡觉。”没有洗手脸的狗牙子,看到老婆胸口那高耸的两大坨,就早已经忍耐不住。他迅速脱掉衣服地跳上床,连忙去脱老婆四妖精的裤子。
“猪啊!你怎么不去洗澡?闻到你身上的油味和馊味,老娘就想吐了。”水莲用手指着老公狗牙子的额头开口大骂。
“好,我洗,我洗。”怕老婆的狗牙子,只得起来打水去洗澡了。也就十分钟的样子,洗完澡的狗牙子,光溜溜的钻上床终于脱掉了老婆的裤子。由于太晚,想节省时间的狗牙子,就直接用嘴巴,对准老婆水莲的那个部位俯身下去……
“扑”的一下,是一个人倒在地上好大的响声。接着听到的是水莲的大骂声:“蠢猪啊,你怎么老这么下流无耻?竟然连那个地方也用嘴巴?你在哪里学的,你到哪里凉快去?你不害臊,老娘我还害臊呢?老娘一脚,凼死你这个王八蛋……”想到刚才保管员彭叔,就是用这个动作差点让她失身。于是,水莲就把气,狠狠地撒向了正准备吻她下身的丈夫。
“哎哟!疯婆娘,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平时不都是这样的吗?你疯了?哎哟……”狗牙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有点来火。看样子,那一脚确实踹的不轻。
“下流蛋,我就疯了,怎么样?下次如果你再用嘴巴?你就永远的离我远点,我看你们男人都是猪。”水莲说着那莫名其妙的,让狗牙子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老子惹你不起,还躲你不起吗?真是不可理喻的疯婆娘?”狗牙子边说边气得从地上爬起身套了条裤子,拿了件背心,就准备起身到内屋和两个儿子一起睡。
一见丈夫突然的起身要走,泪流满面几乎崩溃的水莲,就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了。她光身从床上迅速蹦下地,一个王桶箍冲上去,就死死地抱住老公狗牙子的腰身。同时,把自己的脸蛋,紧紧地贴着狗牙子的后背。连语言都不连贯了:“呜呜……老公,你不要走嘛!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我人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呜呜…..人家就是心里烦嘛,谁叫你回来这么晚的?害得我……呜呜…..”水莲一改刚才说话的傲气,竟然也能够在老公的面前,说出这么温柔的话来。加上她的一哭和一抱,把狗牙子惊得,就如同是立在地上的木偶。随之,狗牙子的眼睛就湿润了。是的,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老婆水莲,第一次的主动拥抱他。而且,也是亲口第一次地叫了他一声老公。你说,狗牙子他能不感动吗?以至于,没有准备激动不已的狗牙子,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把水莲的身体一扳转,随即,就用双手死死地抱住了老婆水莲,顶上了自己的嘴巴。时间在消失,两个人的嘴巴,都在不停地吞噬着对方脸上的剩水……直到狗牙子,把光溜溜的水莲抱起来放在了床铺上……
狗牙子,这个晚上简直是太厉害了。抖动的床铺,终于让水莲尝到了真正的男人,带给她的全新的刺激和感受。让激动不已的水莲大喊大叫,要死要活的把铺上的新床单,都流湿了好大的一块。这个晚上,水莲再也没有像平时那样的爱好洁癖。事情完后,只是死死地抱住老公狗牙子的身体,就安心地睡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对丈夫的爱。而这个时候,雄鸡已经开始叫第二遍了。
天,很快的就有一点的亮光了。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的狗牙子,一睁开眼睛,就在抱着自己老婆水莲的嘴巴上轻轻的一吻。随即伸出右手,温馨地摸着水莲那光滑的让他永远着迷的身体,很轻,很轻。这才慢慢地抽自己的左手臂,深情注视了一眼还在熟睡的水莲后。就连忙将旁边的被单,轻轻地盖在水莲没有衣物的裸体上。随即,起床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服。时间很短,简单的他,在厨房里洗脸漱口后,从桌子上拿了钥匙和摇把手,跨出房门再淹上,就又去开始他新的一天的征程了。
其实,水莲昨天晚上经过两次的折腾后,根本就没有睡好觉。刚才老公狗牙子吻她抚摸她,她都一清二楚,只是没有把眼睛睁开罢了。是啊!这么多年过来的事情,像放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于是,她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还是自己的老公好。望着够牙子日渐憔悴的面容和远去的身影,四妖精确实感觉自己内心有点内疚:嫁过来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瞧不起他,爱不来他,让他在队里始终做不起人。从今以后,自己是该好好地爱他了,把以前对他没有的爱,全部毫无保留地补给他。少来夫妻老来伴,两个人和和睦睦,相亲相爱地度过余下半生。想着心中有点愧疚、有点不安的水莲,不争气的眼泪,还是自然地流出来了。她急忙扯上被子,连同脑袋一起蒙了。随即,房间外就飘出来女人若有若无的断断速速的哭泣声……
二十四集:祸从天降。
狗牙子一个人,早早地驾驶着拖拉机,迅速地向着离我们队里最远的另一个生产队驰去。这是运送剩下的最后一个生产队里的粮谷了。这么多天不停地奔波和劳累,加之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休息好,让狗牙子感到心力交瘁脑袋昏昏沉沉,眼睛老是打架。他想,忙完今天就好了,以后,就再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拖拉机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跳动着,跳动着。狗牙子红红的带血丝的眼睛,也在不停的眨动着,眨动着。拖拉机上过一个坡来,然后又上了一个坡,前面就是一条很直很陡的长长的山路。看到眼前对拖拉机有利的路况,眼睛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的狗牙子,还是不想失去这个省油的好机会。于是,他全力地睁开眼睛的同时,用左手紧紧的握着拖拉机的把手。紧接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把拖拉机的前进档,从三档的地方拔出来,迅速地往中间空挡的部位一放。只听见“噼里啪啦”失去控制的拖拉机,带着轰轰隆隆的响声,就像是一匹脱了疆绳的野马,发疯似地往前冲。
也许,是坡陡,又也许,是拖拉机的速度明显太快。反正,跳动着的拖拉机,在狗牙子的手上根本没停,反而还完全不听任何指挥了。“飞车”?紧张出汗明白过来的狗牙子,连忙用脚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又接连地踩了几脚,没用,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邪门?难道刹车也出了问题?就在不清楚缘由的狗牙子汗流满面,挖空了脑袋,怎么也搞不明白的时候。行驶中的拖拉机,却在下陡坡超速度惯性的带动下,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那巨大的响声,在早上听来尤为刺耳。正当狗牙子慌手慌脚,怎么也控制不住往两边剧烈摆动的拖拉机时。坏了,盘山公路的前面,又突然出现一个大角度的急转弯。本来,手忙脚乱的狗牙子已经狗慌乱的了。一见自己的眼中,一点都看不到前面前进的路了。于是,眼睛发呆木然而又彻底失望了的狗牙子,只能任凭往前直奔的拖拉机,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前飞奔……
只听到“蓬”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直行的拖拉机飞下公路后,全力地撞上了山中一颗有碗粗大的松树。“噗”,拖拉机被松树突然的一阻、一停、就把来不急反应的狗牙子,借势狠狠地抛向了拖拉机的正前方:那一米多远的一棵大樟树。哎?拖拉机如果被松树就那样永远的卡住,多好啊!可关键是,它巨大的惯性力,撞断松树也就只停留了那么短短的几秒钟的时间,还是对着大樟树大鹏展翅凶狠地迎面直扑过来。就这样,正好对着从半空掉下来的惊恐万状的狗牙子猛扑上去。于是,悲剧就不可避免了。只见樟树的大树干和拖拉机的车头,把狗牙子就死死的挤在了中间。想一想,车和树的中间紧紧地挤着一个人,那是什么样的概念?我的娘哟,惨哦!只听见狗牙子大“啊”一声痛苦大叫的同时,大把的大块的血,随即从狗牙子的嘴里连续不停地“喷”了出来。很快,身体前面被血一下喷红了大半边的狗牙子,睁大自己红红的眼睛,只能是死死地望着和他同甘共苦了大半年的铁拖拉机。随即,红红的血,也喷向了无情的拖拉机的车头,地下……
中午,坐在饭桌旁吃饭的四妖精,一点胃口都没有。不停跳动的右眼,让她频频直跳的胸口,总是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和烦躁。“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该不会是有什么不详之兆吧?”她的嘴巴在不停不安的老唠叨着:“身体好好的老两口,出门做裁缝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老公狗牙子,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随即,四妖精就骂自己了:“不会?老公是一个开了大半年车的老驾驶员了,技术是全队公认的第一,自己肯定是在瞎糊想?呀!自己也真是个猪婆娘,怎么能想这种无聊的事,诅咒自己的丈夫呢?”望着已经吃完饭的两个儿子背起书包上学的背影,她的目光看得有点发呆和迷惘。直到儿子们,从她的视线中慢慢消失,她才收起失神的眼光,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伸手端起桌子上的饭碗,站起来准备到厨房里,在饭里面倒点茶混着吃。她明白,人是气饭是钢,不吃哪来的力气。再者,明白事理的她,也不想浪费白花花的粮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这个道理她也清楚。所以,如论如何,她也要把手中的饭咽下去。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她手上的饭碗,也好像故意和她作对,突然的从她抓住的手中一滑,“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唉?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自己要死啊?”望着散落一地的碎磁片和白花花的大米饭,她自己显然也显得非常的生气。就在她打算拿扫帚来打扫清理干净的时候,只听见外面就传来了很大的喊叫声。
“弟妹啊,狗牙子出事了。”原来是跑着的牛伯,在外面的坪里大声地喊着。
“啊?牛哥,出什么事了?要紧不?”慌张的四妖精,连忙跑出屋子。
“今天早上他开的拖拉机撞断树后,也把他自己给撞了。人现在已经送到了县城的医院,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跑来的牛伯打着遮掩的解释着。汗水把他的衣服都湿了个全透。
“拖拉机怎么撞上自己了?那怎么得了?厉害不?呜呜……”水莲说着话的同时,随即,人紧张心一跳,就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紧接着,人也好像不稳的往前一歪。
“弟妹,你先不要激动。咱们赶快去县城,我估计,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反应迅速的牛伯,边说边抓住了水莲的手。他拉着水莲,两个人就匆匆忙忙地,赶在去县城的路上了。
水莲和彭叔两个人,花了整整的一个半小时,总算才徒步赶到了县城的大医院。只是,到医院大门口大的时候,双腿发软内外焦急的水莲,人就好像筋疲力尽虚脱地倒在了地上。慌得同行的牛伯,只得迅速把她拉起来。然后,用两只手死死的架住她的整个人,摞着她,就慢慢的一步一步地寻找着医院的急救室。可走来转去的,始终没有发现目标,也一直没有找到急救室,急死他们两人了。
“护士同志,今天来了一个病人,你知道在哪个急救室吗?”找不到医院的急救室,疲惫的牛伯灵机一动,就大声的喘着气问护士。
“我们医院,每天来了那么多的病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啊?你神经病吧?”一个正和别人眉飞色舞说着话的年轻护士,见农民样子的牛伯打断了她的谈话。就随即把脸上的笑容一收,横着一副脸不耐烦地回答。
“喂?护士同志,你怎么这个态度?你当医生的,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一见护士竟然是这种态度,牛伯喘气的同时,语气确实就有点带火药味。
“为人民服务,是为大众。难道你要我为你一个人服务?你是什么大人物吗?还不是十足的土包子一个。”年轻护士,毫不胆怯地对着牛伯强词夺理。
“唉?你们医院怎么有你这号护士?一点家教都没有?”牛伯的嘴巴气得在发抖了。
“我没家教?呵呵!老东西,你有家教啊?”年轻护士继续翻动着她的白眼,迅速凶狠地回骂着。
“哟?你这无知无识的东西,还真的较劲了是不?老子今天不是有大事情的话?我一定教训你这个没文化没教养不学好样的东西。”牛伯气得大骂年轻护士的同时,双手又无可奈何地扶住东倒西歪几乎站不住的水莲。
“老娘难道还怕你这个傻老帽不成?老东西?来呀?我会怕你?笑话?”年轻护士,已经指着手指跺着双脚地疯狂了。
“医生,我的娘噢!我求求您,不要闹了好不?我是要找,我已经出事了的老公。求您做做好人积点德,您做我的娘行不?我个亲娘哟,我跟您叩头了呀,我的狗牙子要……”水莲突然力气猛长,迅速地挣脱牛伯的手。然后全身一倒,对着刁蛮的年轻护士,就是一个响亮的响头。
“四妹,你这是干什么?岂有之理,等下找她们的领导评理?来,四妹起来,不和这种垃圾计较。”牛伯用手扶起倒地的水莲,也再次把发怒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还想有所表现的年轻护士。
“同志!您好。请问,您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病人?”突然,一个年级大的老护士跑过来,对着牛伯和牛伯搀扶的水莲,露出了自己脸上灿烂的笑容。
“是拖拉机撞人的那起事?”说完话的牛伯,很着急的望着老护士。
“哦,我知道了。车事故的确有一起,是农村送粮谷的那个中年人吧!五脏大出血,人估计现在已经不行了。急救室,就在前面拐弯的里面那一间。蛮凄惨的!别耽误时间了,你们两个快过去看看?”和气说完话的老护士,突然回过头来,脸色十分严肃地瞪着年轻护士。这才吓得那个年轻的护士,一声不响低着头的马上离开了。
“谢……”牛伯的谢谢两个字只说了一半,他扶住的水莲,随即就怒火攻心昏迷地倒在了地上。
急救室里面,已经有好几个队里的人了。队长,父亲,会计和保管员彭叔都在里面。队长张大眼睛,很焦虑地站在床边死死地盯着床铺上。病床上,面色苍白身上浮肿奄奄一息的狗牙子,满身血污紧闭双眼的躺着一动也不动。他那张开的嘴巴和蠕动的鼻子,吓得空气都停滞不前。而他手上脚上挂着的吊针里面的药水,也要死不落气的要下不下。这时,只见里面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医生,用听筒听了听狗牙子的胸脏。又用手把了把狗牙子手上的脉搏,接着翻了翻狗牙子的眼皮。随即,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们准备后事吧,已经不行了?真可怜哦!”然后,就长叹一声的走出了急救室。
外面的医生,好不容易地把昏迷的水莲,给掐人中扎人针的弄醒了。而苏醒后依然无力的水莲整个的身体,就几乎全部倒在了牛伯的身上。于是,牛伯眼前的任务,就只能是继续架着水莲,向急救室走去……终于,当两个人走到已经打开了的急救室的大门时,只见房内队长扶着狗牙子的脑袋,又正在大口地吐着血。
“老公呀?你怎么了?呜呜……我的狗牙子啊……”看到床上浮肿的狗牙子,那已经不像人了的样子,心痛的水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牛伯的手猛地冲了上去。她用手,紧紧的抱住老公狗牙子的脑袋。
“老公啊,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啊?”那惊天动地的哭喊声,让人无不流泪。血一下,就把水莲的手和一大块的衣服,随即染成了红色。
“四妹……啊……你来……来了……我……我……不行了……”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开声的狗牙子,居然在这个时候睁开眼,脸带红晕地说话了。只是,说完话的时候,又是大口的血喷了出来。四水莲的人前身,也快成红色的了。
“我的狗牙子呀…..我何得了啊……早上还好好的……我何得了啊……”水莲死死地抱着狗牙子的脑袋,不停地大喊着。
“四妹啊,你让他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医生说已经不行了。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回光返照。”队长说完,也泣不成声。
“妹啊,我知道……你嫁给我后,受了好大的委….委屈,可我是爱…..爱你的…..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保护你……你自己的身体,把我们的孩……孩子带大……我就放心走了……”狗牙子似乎精力好了一点,说话也清晰了很多。不过说完后,嘴里流出来的还是血。
“老公啊,你不能死哟?今天早上你走后,我就说了,从今以后要好好的爱你,你可不能走啊!我要把我所有的爱,都全部地补偿给你……我的狗牙子呀……我何得了啊……”水莲语无伦次的尖喊着。
“妹啊……我满足了……只是,从今以后不能……再不能照看你了……队长……啊……”狗牙子把话对着老婆说完,又把眼睛转向了队长。
“兄弟,你有什么话说?我在听啊,你说吧,我全都答应。”队长说完,泪流满面。
“周哥,感谢你对我的照……照顾,让我挺起胸膛做……做人。我总算神气了半……半年。人挣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四妹总算是爱……爱我一回了……我死而无憾……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求……”狗牙子的语气,渐渐的小了,嘴里喷出来的,还是鲜红的血。
“兄弟,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说啊!兄弟我会给你办到的。你说,哥在旁边,已经抓住你的手……手了。”队长的话语,也有点结巴的。
“我知道……知道……我想把你的手……手和我四妹的手搭……搭在一起……你们同意吗……”狗牙子缓了一口气,把队长周叔抓住自己的左手和老婆四妖精抓住自己的右手的手,用力地连在了一起:“哥……你是一个好……好人,四妹也是一个好……好人……好人应该在……在一起……我希望你们……你们……啊……啊……”狗牙子,终于已经油尽灯枯,嘴巴在慢慢地蠕动着,蠕动着。
“狗牙子,我的老公呀!我何得了啊….你不能留下我们娘儿三和你年迈的爹娘,就自己一个人走……呜呜……”水莲哭得嗓子,已经接近嘶哑声了。
狗牙子尽管没有话语,眼睛也几乎已经是失去了灵感。但是,他还是呆呆的望着队长周叔和老婆水莲的脸。
“你们两个就点个头吧,他那么难受?难道你们想让他真的死不瞑目?”父亲艰难地说完后,也是泪流满面地看着队长和水莲。
周叔和水莲,在看着大家的目光和狗牙子临终时的期待的眼神。但还是犹豫不定,难下决心。
“说话?快同意啊!你看他,就只剩下一口气在抽动了,你们不能让他带着遗憾走啊!”牛伯痛苦的表情。
“我们……同意,我们同意……同意……”队长和水莲两人,只得在众人盼望的眼神中,吞吞吐吐地答应了。
狗牙子,也终于在老婆和队长两个人满意的回答中,安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二十五集:入土为安。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