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怎样刻成的（60-68）
六十一集：《节外生枝》
八个老一班的老兵，都全部背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这在连队在团部甚至纵观部队的整个军史来说，也可以说是从来都不曾出现或听到过这样的怪事情。当时，连指导员尽管也同意了连长，对我们采取的作记大过处分的决定。但他还是凭着一个政治工作者的敏锐，凭着多年做政治工作的经验，感觉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感觉事情来得明显有点太突然。可我们几个呢，是这样认为的：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口风紧，不谈论这样的话题，咱们全部好像都无所谓的样子的话，就绝对不会暴露和发现咱们几个曾经是做过贼的。如果一旦让全连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我们在连队还怎么有生存的空间，还怎么在部队有出头显示的机会。
谁知，我们越是这样，刨根问底回到连队的指导员，就越想更加迫切地急于找到事情的原因和真相。可不，回到军营后，他曾多次地找我们几个谈话，也曾经多次从多个侧面来进行深入的了解，就想找出其中的“猫腻”。但是，不管指导员他怎么努力，怎样来挖空心思，而他得到的答案始终是一致：天气炎热下水游泳，衣服让小孩全部偷走了。
好苦啊！对于我们老一班的八个背处分的老兵来说，表面上确实是表现得无所谓，表现得一点也不紧张，并且训练时，还更加刻苦地努力，好像根本就没这回事。然而，凭良心说，我们的内心也还是感觉有点难以接受，感觉人生还真是自己有点左右不了的那种很别扭的味道。是啊！毕竟我们是一个已经成熟了的男人，是一个要面子的年轻人，更是一个个积极向上脑袋灵巧的当代军人。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下三滥不要脸的“贼”的名字，就令人浑身起鸡皮皱，令人不寒而栗。我们当时是这样想的：既然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又何必怕一个什么样的处分呢？要知道，处分总比做贼好吧！也许，这就是谁也道不清楚，谁也说不明白的百味人生吧！
谁能想到？原以为整个的事情，就是以我们八个的处分，暂告一个段落为结局而收场。谁知过了几天，一件突然出现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全部打乱了所有人的看法和想法：在全团还居然还闹了一个很大的风波。让原本沉默已经了结了的事情，又出现了一个始料不及的大的新转折。
锣鼓铜锣，是我们部队每个连队都拥有的乐器。部队一般都有一个传统习惯，军民组织联营歌舞会、连队过年或者有什么重大的喜事，连队的官兵们，可都是要敲锣打鼓来表示庆贺的。
可没到过年，也不是我们团有喜事。而这天上午十点整的时候，一大队的人马，是锣鼓喧天地赶到了我们团的团部。到了团部总部的时候，居然还放起了一挂长长的鞭炮。当值班的警卫员知道拦不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就直接跑到办公室报告值班首长的时候。一大队喧哗的人群，就正好把从值班室走出来看究竟的副团长，挡在了办公室的门槛上。
“请问老乡们！你们这么到这里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看到这么多围上来的老百姓，紧张的副团长，担心部队和老乡，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碰撞的大事情。否则，怎么会来这么多人呢？望着围着门槛的一大群的老乡们，平时说话从容大方的副团长，这时也难免显得有一丝的慌乱与不安。
“首长啊！我是代表咱们全村的老百姓，来感谢我们的人民子弟兵的。来，村民们，我们全体都来向这位解放军指挥有方的首长同志鞠一躬，以表示我们的敬意。同时，也十分感谢首长，培养出了这么多的优秀士兵。”为首的一个老人，对着我们团的副团长激动地把话说完后，老人随即就迅速地对准我们的副团长低下头。紧接着的，就是所有来的人，也都低下了头。
“老人家！使不得啊！这可使不得？您老快别这样？快叫他们都起来。老人家，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请具体地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好让我有个了解和知道的过程？”我们副团长，一见老人和村民们的大礼，吓得赶紧伸手，就扶住了对他低头未起的老人。
“怎么？首长啊！你们不知道吗？你们部队的八个士兵，可是救了我们全村所有人的性命啊！他们为了救火，还烧坏了自己的军装和帽子。走的时候，居然连部队的名号和自己的姓名，都不肯告诉咱们？感人啊！首长，你们失职了，这八个年轻人确实感动老朽啊！”老人听我们副团长说话的意思，就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大事：居然上面不知道？他显得有点难以置信。
“老人家！我还是听不明白？救火就救火了，怎么是救了你们全村人的性命啊？是不是您有点夸大事实？”副团长也有点不相信老人说的话。
“还夸大事实？好大的事情呢！首长啊！粮食？你知道粮食不？我们全村人要吃的粮食，都全部在火烧的仓库里，我们要送的军粮，也都在火烧的仓库里。你说我夸大事情？你怎么这样说？这本来就是很大的事情呀！没有了粮食，我们全村人就会都要到外面去要饭？可能就会饿死人？”老人说话声音洪亮，声音也就显得特别的激动。
“哦！是这样？呵呵，老人家说的极是，极是，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老人家，这是我们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军人嘛，保护人民的利益，就是我们军人的职责，老人家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没什么的？老人家啊！俗话说得好：军民一家人，军民一家人，我们本来就是鱼水之情的军人一家人嘛！哈哈，老人家您说是不？”副团长，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再后的一句话，就把当场所有的老乡都说笑了。
“还是首长会说话，道理简单我们也都能听得明白，我们服了，服了。首长啊！要不是你们领导有方的话，肯定是出不了这么多优秀的士兵的是不？快！你们快把锦旗打开，交给这位首长后，咱们就打道回府了。只是首长啊！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一定要请你转达咱们全村百姓对他们的谢意。这几个年轻的娃子多好啊！看看，他们把救火时烧坏的军装和帽子统统都丢在了水里，摆明了是怕……怕……让连队知道发生的事情。这不，都让我们村里游水的社员在无意中找到了。”老人说完话后，后面的一位中年汉子，随即，就打开了手中写着的“感谢人民的子弟兵”一面鲜红的锦旗，把它交到了副团长的手上。另外一位，也把一个有东西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纯朴的老乡们都走了，只留下副团长一个人，还在原地不停地思索着，苦苦地沉思着……突然，做出了决定的他，就快速地走进值班室，随即拿起了办公室桌子上的手摇固定电话，只听见一声大喊：“他娘的，立刻给我接通坦克二营……”
六十二集：将错就错
“四连全体注意了：稍息，立正——”
“值班员同志，坦克四连现在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连长，吴山贵。”我们二营四连的连长喊完口令后，跑步对准几步开外的营值班领导副营长就是一个举手礼。
“入列。”
“是。”
“五连全体注意了，稍息，立正——”
“值班员同志，坦克五连现在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连长，曹不宁。”二营的五连连长喊完口令后，跑步向前对准值班的副营长也行了一个举手礼。
“入列。”
“是。”
“六连全体注意了，稍息，立正——”
“值班员同志，坦克六连现在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连长，高不让。”这是我们六连连长喊完口令后，尽管距离只有三四步远，但他还是跑步向前对值班的副营长行了一个军礼
“入列。”
“是。”
“听口令，二营的全体官兵注意了，立正，稍息—立——正——”
“营——长——同——志，二营现在已经全部集合完毕。请指示。副营长，谢飞。”副营长集合完了队伍后，“怕”的就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后转向，对准营长也是一个标准礼。
“稍息”又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的副营长，对我们说了一句稍息的话后，也同样地站在了队伍里。
“同志们。”营长的这三个字刚一出口，只听到“啪”的一声，我们整个二营的官兵们从稍息的动作，又全部变成了立正的姿势。
“请稍息！”营长对准他管辖的整个二营的弟兄们，也是行了一个举手礼。紧接着，他那洪亮的声音，就迅速地震撼全场。
“同志们，为什么今天我们营，在紧张训练的时刻会抽时间集合在一起？你们肯定有点纳闷？好！那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们，出大问题了。你们谁能想到？我们二营在训练的时候，出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他娘的，今天上午，居然有很多老百姓敲锣打鼓是直闯团部，竟然把陆副团长团团地包围起来了，连门槛都跨不过去……事情影响太大了。直气得大发雷霆的副团长，把矛头是直接指向了我们坦克二营……”营长说到二营两个字后，就有意地把后面的话，全部都掐住了。直急得我们二营的官兵们张大耳朵，神色紧张地望着营长：谁都想知道后面的答案。
“你们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一袋子的破烂，是吧！”营长的话一说完，就把那一袋子的破烂，全部倒在了二营的所有的官兵们的面前。
“坏了，坏了？怎么得了？”当我们六连的八个老一班，看到营长倒出来的东西后，马上就吓得全部变了面色。谁说不是？这东西不是全部丢在水里的吗？怎么又让多事的老百姓把它捞上来了？怎么会这样？还真是邪门了不成？
“终于发现了，完了？一辈子完了？看来，“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肯定是上过当的人总结经验后，然后再写出来的心得体会。否则，怎么会了解得这么详细和透彻？哎？早知道这样，又何必当初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一切都晚了哦！”我心里难过得到绝望的时候，又抬眼望了一下他们几个。麻烦？从他们惨白的脸上和紧张的神色也可以看得出来，都仿佛对自己未来的人生，产生了非常绝望的悲哀的情绪。
“六连连长高不让，你检查一下，是不是你们连队士兵的衣服和帽子？我数了，正好是整整八顶帽子，八件军装。如今，你当着二营所有人的面，你怎么解释？”营长说着的，也突然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我们六连的连长。
“是……是我们连队八个士兵的衣帽。他们几个混蛋……我已经给……给他们早就记大过处分了，请营长指示？”说话骂人从不打结的我们连的连长，这时竟然也会有含糊敷衍的味道了。部队看来，还真是官大一级就压死人哦。呵呵，我们训练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地被我们连长是随便地“吊”一顿，骂一顿，可就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连长，被别人“吊”过的寒酸相：真过瘾！
“我就知道你的本事大，已经给他们全部记大过处分了，才知道是你们连的士兵干的好事！你真是乱弹琴？身为连队的最高行政长官，居然一点都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和真相？就给他们来一个快刀斩乱麻，集体处分。你真有能耐？从这件简单的事来看，你这个连长，确实有失职之责的？”营长突然口气一转的一席话，不但把二营的弟兄们全都搞得迷迷糊糊的，就连我们六连的八个老一班，也都被全部搞得云里雾里的。
“他们……是游泳被小孩偷走衣服了，我和指导员详细地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同时也经过多方面论证的，应该不会错……”连长在营长的面前还能怎么的，呵呵，只能是耐心细致地解释着。同时，也在尽量地表明，他做出的决定应该是对的。
“你还在强辩？你看看这是什么？是我们的老百姓送来的一面“感谢人民子弟兵”的鲜红的锦旗。多好的士兵啊！为了抢救人民的财产，他们和老乡们众志成城，拧成一股绳，是共同扑灭了一场大火。他们赢得了老乡们的敬重，也为我们的部队赢得了很大的荣誉。这样的无名英雄，我们当领导的不但不给他们记功，居然还让他们每个人背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于心何忍哦？我的同志哥！说明现在我们的官僚主义太严重了。你倒好，把这个烂摊子交给了我。你知不知道？上午陆副团长打电话过来，就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你想想？副团长他是谁啊？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这点小问题，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很简单的嘛，那个场地本来是我们二营在那里搞训练，那不是我们二营里出的问题，那是谁出的问题？他打电话过来明确指示，一定要查清楚：怎么会出现这种反常的情况？你到好，你一下来了八个记过大处分？我看你怎么向团部解释，怎样向团部交差？”
看到营长严肃的话语，看到连长在全营的面前那难堪的样子。不自然的在队伍里站着的几个老一班老兵，也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神色和神态不一，思想同时在激烈不停地斗争着……
错了，大错特错了？事情原本就不是副团长和营长描叙的那样：我们哪是什么无名英雄？简直就是狗熊？简直就是几个臭狗屎？只是凑巧地救了那场大火。现在可怎么办啊？连副团长都在关注这件事了，看来这个事情是越弄越大了，怎么了难哦？就在这紧张关键大家都拿不准的时刻，只听见队伍里一声大喊。
“报告。”队伍里的周卫国抬头挺胸。
“出列。”营长显得非常的诧异。
“是。”一排的周卫国赶紧朝前跨了一大步。
“报告营长，我们八个不是英雄而是贼。我们偷老乡的橘子被发现了，谁知就正好碰上了那场大火。救火后，为了怕别人说我们是贼，就故意把烧坏的帽子和军装丢在了池塘里，还故意把裤子打湿。为的是怕连首长知道后，就连偷橘子的事情被一起发现。”憋不住的为国，终于在整个二营官兵们的面前道出了实情。他说完的时候，我们几个也是全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明显感觉刚才的压力小了，人随即就轻松多了。
“周为国同志，请你正面回答：你们几个偷到橘子没有？”营长反过头，表情很严肃地问。
“报告营长，没有偷到？正准备偷，让老乡发现了。”为国，依然是从容大胆地回答着营长的提问
“这不就对了吗？好！这件事到此为止。取消处分，功过两抵。全营现在散会，继续训练。”营长抬头盯了一眼我们连长后，随即就面无表情地宣布解散。
总算是除掉了身上的大包袱。可这件事在连队甚至全团，也激起了很大的波浪。看看气人不？有好多人说我们傻，本来就没有偷到橘子，干嘛要说？也有的说，多好的事，就让那个爱出风头的周卫国，把事情给搅黄了。还有的说，傻哦，本来是可以立功授奖的，为什么几个人傻乎乎地不商量好。又没有老百姓指明偷橘子，更何况还没有偷到手呢？说我们这老一班的八个兵，简直就是十足的大傻帽。
傻帽就傻帽呗，饱汉不知饿汉饥？真是的，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滋味？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心中的难受？这些天来，我们吃不好，睡不香，连做梦都大汗淋漓的。反倒是这个事情出通后，我们的心里立刻就平静踏实了。看来，只有为人不做亏心事，才能半夜敲门心不惊。要学会这简单做人的道理，我们确实还有待提高自己的觉悟……
六十三集：口无遮拦
夜以继日的以营连为单位地组织坦克强行进攻和穿插掩护，营与营连与连之间又组织坦克队形从多方位配合进攻，到后来全连全营长途拉练训练，我们部队是接连不断地升级。加上前段时间的紧急集合，是一个星期一两次，到后来的每两天来一次大的综合性的全副武装跑步，路程是比以前整整地增长了一半。事情的进展，就让整个部队的士兵们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说不定，随时就会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只是，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罢了。
是啊！也许是咱们国家，怕来自国际各方面的舆论的压力，又也许，是上级领导规定，确实不许透露风声。总之，部队在开拔广西前线之前，各级领导都对士兵们守口如瓶。并一再强调，高难度高强度的训练会从今后起，每年都会逐年不断地增强，从而以达到仿真的目的。也就是说，这种超乎寻常的大动作基本属于正常，根本与战争无关。但是，尽管上级瞒得好像似乎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可我们大部分的人，还是明白上级在尽量遮掩着什么？因为，我们已经从家里的许多来信中，确实已经了解到：火车上的坦克和大炮，正一车车不停地运往祖国的南方。
日子忙到七八年的十月底，在离过年还差不到两个月的时候，部队就全部紧张进入到最高级别的一级战备的状态了。整个坦克团，人员和武器都已经充分准备完毕，就随时等着上级的一声令下。整个坦克团的一千多名勇士，就会按指令迅速奔赴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就两天的时间，由于火车往南方运送武器的事，在部队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可就把原本不宁静的部队，闹得更加的沸沸扬扬。纸又岂能包得了火，这是谁都明白的道路。到这个时候，所有当兵的，似乎就谁都明白了：毫无疑问，大部队肯定马上就要开赴前线了。
那个时候盼过年，几乎是我们每个当兵人心中的特别美好的想法。是啊！过年就能好好地吃几顿，玩两天，还敲锣打鼓的让人感觉十分的有趣和刺激。尤其今年既然已经到这种程度上了，就更加想到要好好的吃了。因为，吃饱总比饿死强。再说，吃饱后再上战场，就是战死，也就死而无憾了。确实，那一年部队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抱着这个宗旨，在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后，自己就可以猛吃一顿了……
“妈的，你们哪个有女朋友的来信？老子好久不见我家里的回信了，烦躁不？训练也太辛苦了吧！简直就不把咱们当人对待。紧急集合？紧急集合？这猴年马月的紧急集合，到底集合到什么时候就能打止？紧什么急？集什么合？每次都要背那么重的东西跑十公里，跑得老子的两条腿直打颤？我靠，谁有女朋友的信，快拿出来救救咱们的命吧！快拿出来，安慰安慰我这孤独的灵魂？我的上帝，阿门：可怜我吧！”好不容易盼来星期天的晚上，能够放松一下。于是，集在一起的老一班的汕头赵胖子，就首先带头发起了牢骚。说完话后，随即，就用右手很虔诚地抚在了自己的左胸上。
“妈的，有信的话？也不能给你这种人看？你女朋友的来信，你给谁看过？十足的小气鬼是吧！你不是每次都遮遮掩掩的吗，还好意思说让别人的信来安慰你？你糊扯蛋吧！我看你别指望了，只有你自己，可以安慰你那颗千疮百孔的苍老的黑心了。儿啊，你老埋怨部队这种魔鬼般的训练是吧！可你龟儿子也不想想？不是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你能减掉你身上的那一大堆肥肉？你能每次突破那十公里的大关？你想得美，做梦去吧？哈哈，今天老子女朋友就来信了。但是，乖儿子，NO，NO，NO，谁都可以看，就是你不能看？瞧你这个傻头呱唧的样，还看信？”还是他的老搭档，江西轰炸机潘移声，针锋相对的对他的回复。
“还YES呢？妈的，别以为你懂得了几个洋文，就可以在这里丢人现眼。谁稀罕你的信？明明是让女朋友给抛弃了，现在居然又厚脸皮地说什么女朋友来信了，哈哈，你骗谁啊！死鸡声，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给你看信我是有原因的。你知道不？我女朋友的每次来信，都是亲亲滴滴的爱呀吻呀的之类的甜蜜的词语，我难道还让你龟儿子看后，说老子的笑话不成？哈哈，说实话的，老子就喜欢我女朋友的直率。她每次一句亲爱的什么的，就能把我所有的劳累和怨气喊得烟消云散。怎么的，你吃醋了吧！有本事，你就把你女朋友的信，当众给老子拿出来看看，让大家瞧瞧：到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反应不慢的赵胖子，也接的天衣无缝。
“乖儿子，你还真嫩了一点。难道老子还怕你死胖猪的什么激将法不成？你看看，我手中这不是信是什么？女朋友难道只能找一个？乖儿子，我跟你说啊！三条腿的蛤蟆确实不好找，可这两条腿的女人到处满天飞，随处都有。我张口一喊，后面就是排着长长的一长列，你信不？”从口袋里掏出信的潘一声，洋洋得意地说完后，随即赶紧把手中的信藏进了自己的口袋。这小子，就他娘的邪门，还真的以为别人会抢走他的信似地，好笑不？
“死鸡瘟，你他妈的怪不得胖子以前骂你是吃屎的。今天看来，你果真就是吃屎的？两条腿的女人满天飞？妈的，你是老几啊？是将军还是元帅？还是封建王朝的皇帝？说这不要脸的话，简直就是古代的暴君。你纯粹就是丢尽天下所有男人的脸：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死鸡声啊！我告诉你，我为你的女朋友，为有你这样的男朋友而感到特别的可耻。”想不到，听潘移声说完女人随便抓的周卫国，就立刻站起来大发脾气。好像潘移声的话，触动了他自己身上的哪根神经似地。只见他用眼睛，正严厉地瞪着潘移声的脸蛋。
“周卫国，你他妈的逞什么能？上次救火，要不是你出什么风头，说不定部队早给咱们几个记功了。真要是记功了的话，老子还怕找不到女朋友了吗？现如今局势这么紧张，咱们真要是死了，来部队这两年多，岂不就白忙活了一场？战场上死了，你立了功又有什么屁用，你到阴间去享受吧！妈的，依我看啊！你简直比死胖子比笨猪还笨。我摆明了是骗他的，他都知道，你为啥就能不明白？都说你精明？屁话，狗屁都不如。我有什么女朋友？来的时候，家里的青梅竹马，不同意老子当兵早就已经吹了，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冤不冤啊？我如今说说，也无非是为了弥补一下我一个大男人的自尊，扯痛你身上的哪根筋了？妈的，你发什么火？我又没有直接和女人说。就咱们几个患难与共，同生共死的兄弟加战友在一起，我才这样说的。周卫国，我可要告诉你，不要让你家里的那位什么同班女同学，搞得整天稀里糊涂的，就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妈的，咱们八个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还能有多少时日？想必你一个读书人，总应该比我明白这个道理吧！”潘移声的一席话，就把我们老一班的几个老兵，击得如同触电似的十足的傻头傻脑的大傻瓜了。
“哎？解放！你们三个不是参加院校考试了吗？怎么一直没有动静啊？你们考得怎样？难道说前方的事情，真的紧张到这种程度上了？”旁边坐着的刘向前的话机一转，突然间好像很迷惑不解地问上了我。
“还说这？你小子就是汕头咸水里出生的，什么都不明白。你知道不？都火烧眉毛了，火烧屁股了。亏你还问出这种无聊的事？我的同志哥，现在就想想，该考虑怎样能够多吃几顿连长说的百米饭。然后，咱们弟兄几个在一起，有时间就多聚聚，多说几句开心调侃的幽默话，这就是我们目前要把握住的。除了这？你说其他的，不就等于是放屁吗？好！我同意，大家现在如果有女朋友的来信的话，就拿出来大伙一块来爽爽，反正是有今天，就不知道明天的，是吧！”潘移声的老乡，我车上的炮长许剑，也不无惆怅地对众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是啊！从现在这紧张的状态局势来看，说不定部队马上就会规定不允许与家里通信联系了。军人嘛，肯定是有严谨的保密的纪律。要是你写信对家里说，要上前线去打仗了。他也写信给回里说，要开往前线打仗，岂不就更乱套了。肯定就会涌起全民的恐慌。我估计，上面肯定会考虑这种现象，所带来的严重的后果的。哎？想那么多干嘛？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是军人了，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那我们就要时刻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妈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这个道路。不然的话，养你干什么？移声，我为自己刚才说你的话向你赔礼道歉，你比我大，你就原谅小弟吧！呵呵，弟兄们啊！我也确实好长时间没有收到我女朋友的来信了。不过，我的床头柜里，还是有十几封以前她写给我的信，既然大家想高兴一下，那我就不妨献丑，让大家看看我女朋友的信了。坦白地讲，我女朋友是吃国家粮的，同时还是地区的三八红旗手，今年还刚获得市五一劳动奖章呢。哈哈，我一个农村的泥娃子，蒙她错爱，对我钟情。所以，首先我对潘兄说的话就有点言之过急了。好了，现在我们谁有信，就全都拿出来，大家一饱眼福哦……”为国的话一完，果然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和表决：马上看信，呱唧呱唧。
不邪门才怪呢？一群刚才争论不休的几乎还准备发火的老一班的八个老兵，转眼间让为国的几句话，就全部打断了原来的思路和想法。可不是，你看每个人那高兴的劲头，你看每个人看信那仔细的程度和开怀爽朗的大笑，仿佛战争，就真的不是我们几个可以关注的事情了。
六十四集：长途奔袭
军人的职责，原本就是无条件无折扣地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祖国和人民一旦需要，就要随时随地地按要求如质如量地完成任务的，其中也包括军人自己的生命。一说到命令，心急如焚的我们，总算终于是等来了。
距已未年的春节，还有整整的四十二天的时间，既公元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七日的上午的八点整。组成铁军独立坦克团的四个营和各独立连、等十多个为单位的一千二百多名的官兵弟兄们，在震天响的口号声中，排队整齐、步伐有力地从营房驻地全部步入坦克团总部的大操场。也就十分钟时间的样子，当各单位的首长，依次向团总参谋长报告自己的队伍已经集合完毕时。只见我们的团部参谋长眼睛一顿，眉毛一提的，就把他身体的正面，对准了集合好了的整个坦克团的成员。
“稍息。立正——”他一声惊天动地的立正口令之后，就对准离开队伍中心，只有五步之遥并排站立的团长和政委双双地跑过去。
“团——长——同——志，A军独立坦克团全团将士已经集合完毕。请指示。参谋长，李得远。”参谋长李得远，佩戴五四式手枪，威风凛凛地对准团长行了一个军礼。
“命令队伍稍息。”团长尽管声音不大，但低沉威武严肃的声音，还是震撼整个全场。
“是。”一句“是”后的参谋长，向后转身迅速地跑向队伍，他一句“稍息”后，自己就随即正规地站在了队伍的旁边。
“同志们辛苦了。”三大步跨到队伍面前的团长，是一声大喊。
“为人民服务。”全场回答完毕后，全体的官兵同时立即立正。那响彻云霄刺破长空的声音，令所有在场的官兵们都热血沸腾，情绪激昂。
当我们的团长看到队伍全体立正的姿势后，他立马就回了一个军礼。同时一声“请稍息。”后，就开始传达和下达命令了。
“同志们，我们团已经接到军首长的指令。决定于明天早上六点整，准时实施长途奔袭大拉练。路程和目标，是一千公里远之外的广西边境的法卡山。目的和动机，只为检验我们的所有官兵们，是否拉得响，跑得动，跟得上。由此来检验我们这一年多来的训练成绩是否合格，检验我们军人的耐力能否持久，检验我们部队的行动是否能够统一。所以，我希望同志们要认真对待，抛开紧张，担心，急躁等心里因素。在这里，我有必要告诉同志们，我们不是上战场，而只是为完成军首长交给我们的一千公里的长途奔袭的训练提纲。同志们啊！我们既然是野战部队，那我们就一定要有适应在野外的生存能力，适应在各种环境下的野外大部队的团结与协作。我相信对大家来说，对我们野战部队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锻炼的机会。应该是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难得住咱们的，同志们有信心没有？”
“有。”全团将士的声音，简直都快把大操坪给抬起来了。
第二天，也就是公元一九七八年的十二月的十八日。这个日子，是整个独立坦克团终身难忘的日子。这天早上六点，坦克团坦克车库内，全团全副武装的各成员都已经各就位地全部准备好了。尤其，是我们全团每一辆坦克上的四个成员，都腰跨手枪头耳机工作帽，身着绿色工作服，井然有序地站在了各自的岗位上。所有坦克和装甲车的各驾驶员，就等着耳机传来车长发布起车的命令……
而车库外面的空旷的水泥地板上，看了看已到时间的团部总参谋长，也向团长报告了所有的队伍已经集合和准备完毕。六点半，只见我们的团长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手表，同时，眼神也严肃地看了一下眼前的部队后。随即，就向参谋长下达了全团出发的命令。
“命令全团出发。”团长说完，在旁边的政委也跟着点了点头。
“是。”参谋长一声“是”后，就立刻对全团下达命令。
“坦克一营出发，坦克二营迅速做准备。”
坦克一营长：“是。”
坦克二营长：“是。”
“坦克一营全体注意了：立刻发动起车。”一营营长，在自己管辖的队伍前，对各连也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轰轰轰”坦克一营的坦克一发动，随即一辆跟着一辆起步，坦克车库内顿时响声如洪流。一辆辆的坦克，迅速越过车库铁大门：一辆，二辆，三辆……
“坦克二营出发。坦克三营迅速做准备。”参谋长指挥的第二次命令。
“是。”二营营长回答。
“是。”三营营长也同时回答。
“坦克二营全体注意了：立刻发动起车。”二营营长，也对自己的下属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坦克三营发动起车，装甲步兵营迅速做好准备。”
“是。”
“是。”
“隆隆隆隆”的坦克和装甲车声，传得很远很远……附和后面紧跟的是牵引车，汽车和摩托车……
一路上，尘烟滚滚，车声如潮，浩浩荡荡。长长的延伸下来的大几公里路长的阵势，谁不震撼？队行之庞大，人数武器之多之精良，确切地说，可以堪称坦克团建团以来的历史之最。当即就引来了沿途无数众人的眼光和好奇心：不得了哦，这是干什么呀？这支部队整个倾巢而去，难道真的与边境有关，真的是开往广西前线？
当我们团的先头部队到达火车站后，站台上早已经停好了几列平板车和闷罐车。没有犹豫，没有忙乱，有条不紊，先到的被指挥先装车，然后固定车，后来的，也在井然有序地进入站台……坦克装完了，到装甲车，牵引车装完后又是汽车，摩托车和军人……
载着大部队的火车，经京广沿湘桂线后，随即就奔驰在祖国西南的铁路上。全副武装的坦克上的四个成员，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岗位上一动也不动，一路上没有言语，没有谈论……“喔”—“喔”—“喔”只听到火车隆隆的响声。火车，还是一刻不停地对着前方的边陲疾奔……
六十五集：战前动员
既然是全团执行上级的命令，而进行的长途奔袭大拉练，既然是部队要适应新形势下的野外的生存训练。理所当然，是到达目的地后的全团，选择地形进行野外的安营扎寨。然而，我们部队是按指定目标驻扎的同时，也同样看到了比我们来得还早的沿途兄弟部队驻扎的迷彩色的帐篷，也同样看到了迷彩色帐篷里和我们一样全副武装的年轻的军人。而且，一路上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还有各兵种部队，在源源不断地往前方开拔。车在不停地汇入边境，军人也在不断地布满和汇集整个的边防前线。
其实，到这个时候，稍微有点常识有点想事能力的军人们，不用深思熟虑，就已经明白，团长临行前说的这次行动纯属拉练，与战争无关，这纯粹就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目的，只为不引起部队的恐慌和忙乱。毕竟，自朝鲜战场上下来的南方军营里的将士们，尽管天天在训练，尽管天天在喊着保卫祖国，但实际已经有二十多年长的时间，没有闻过战争的血腥味和火药味了。直接一点的说白了，不怕打仗？那肯定是假话。因为，一旦走上战场，那别在裤腰带上的脑袋。什么时候就随便地掉了这吃饭的家伙，这是谁也说不准的。
部队到达指点目标安营扎寨后，上级的命令，是让我们整整地休整一天。那感情好，这一觉好舒服啊！这是好几个月来训练后的第一次的白天睡觉。回头看看，以前的辛苦不说。单讲一路上的奔波劳累，就够我们回忆都要心酸一辈子的。是的，在火车上的坦克上的我们，没有空间，没有自由，几乎完全就是几个不会说话的木偶。总之，都是板着一张苦瓜脸。仿佛车内的几个乘员，谁都不认识谁似的，又好像谁欠了谁的多少钱似的。艰难啊！在千多公里的铁路上，人不离枪、武器不离身的坐在坦克里面的坦克兵，可以说是一天一夜，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合过眼。饿了，吃一块饼干，渴了，喝一口凉水。偶尔地停一两次车，也是铁路上火车与火车的让道问题，纯粹与部队的行动无关。如今，紧绷了这么长时间的神经，终于能够有几个小时的松懈了，我们又怎能不开心呢？确实，尽管当时已经到了边境，尽管当时紧张的气氛是特别的浓烈，尽管我们当兵的已经感觉到暴风雨马上即将来临。但是，这一天我们都还是睡得特别的踏实，特别香甜，甚至连饭都好像不是我们所关注的对象了。就感觉打仗什么的，根本就与我们自己无关。而心中的目标，就只是想好好地睡一觉。
实事求是地说，打仗之前的部队的动员，还真有些空洞无力，也缺乏实际和生动的说服力。确实，当时的广大的指战员都有点想不通，也有点搞不明白：中国和柬埔寨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中国要帮助一个资本主义的国家柬埔寨，去对付一个“同志加兄弟”的越南？再说，越南离我们近，是同志加兄弟的关系，而且多年来一直是一条战壕的战友。那时主席在世的时候，一首《越南-中国》的歌，是唱遍了友邻和好的中越两国。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资本主义的柬埔寨，而弄得兄弟反目成仇，确实从情理，道理和良心上来讲，都好像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然而，部队做政治工作的连指导员，营教导员以及团部的政委，还是不惜余力而又耐心地给我们讲解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它会给我们国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为了揭露越南政府霸权主义的狼子野心，为了尽快地让整个部队的士气高涨，团部首长可以说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和绞尽脑汁来达到效果。这不，除了安排集中进行形式教育外，也利用队伍集合吃饭前的时间和睡觉前的部分时间，开展大量的读报活动。同时，也让文化知识高一点的，理论知识强一点的战士写揭露，写批判。批判苏联，越南的霸权主义的野心。揭露他们狼狈为奸共同勾结的目的，是为了包围，克制我国。他们的险恶用心，及其卑劣的丑恶的嘴脸，就终于暴露在阳光下。让我们明白，制止越南侵略柬埔寨，实际上与我们国家的边疆有着很大的关联。
动员，还利用黑板墙报等形式，刊载有关柬埔寨方面的文章和国内领导的讲话，列举大量的事实来加以说服。并且证明：越南在他盟友的授意和暗示下，侵略和占领柬埔寨的最终目的，就是想对我们中国的南部，形成一个有效的包抄的角度。
由于事情的突发性的进展，使我们所有的军人都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因为，就前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们也亲身耳闻目睹了越南一方面，在我国边境频繁地制造流血冲突事件的发生。又另一方面，从各种消息来源的渠道上，看到了越南在加紧采取对柬埔寨进行大的军事行动。以至于当地的老百姓，一谈到对面的假仁假义的“同志加兄弟”，都是恨得咬牙切齿，深恶痛绝和无不愤慨。比如，我们的学校在好好上学的时候，突然的一发炮弹打过来，就造成学校的损坏和学生的伤亡。又比如，我们的农民在种田种地的时候，突然的一发炮弹它又打过来，连人带牛的就当场全部地报销了。所有的这一切的发生，都让我们军人是仇恨满胸膛，怒火上心头。是的，保家卫国本来就是我们军人的职责，能够让他们这样的肆意妄为吗？不可能？所以，我们就发誓，血渍一定要用血来还。
准确地说，刚开始我们国家的统帅部，是打算从云南方向入口，借道泰国进入柬埔寨。从而帮助柬埔寨，直接抵抗入略的越南军队。为了能够大量地歼灭无耻的越军，总部还计划派最能吃苦的最会打仗的部队直接进入老挝，再横向插入越南的中部，然后向北迂回，与南下作战的部队会合。这一计划如果实现，就可以围歼越北和河内两大军区的十六个主力师近三十万人。我军只需动员50万的兵力，就足足有余。单纯从军事的角度考虑，这一计划可谓是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而这种在外国媒体看来的大规模的战争，也不过就是朝鲜战争的第三，第四的战役水平而已。更与我们中国解放战争的三大战役比较，简直就是相隔十万八千里。然而，统帅部经过一段时间的推敲和深思熟虑，又全盘否定了这招四面楚歌让其亡国的绝招。一来，这种庞大的规模战，是已经远远地超出了越军所有高级将领的指挥的能力。而且，这个计划和招式也太过凌厉，如果实施，有可能是一战就能够亡国越南。为了不引起国际纷争和国际上的震动，这种行动在开战前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终于被取消。改成直接从中越边境平推而进，以师，团单位的规模实行穿插迂回，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由于部队严格的保密制度，所有的参战部队都不允许与家里通信。唯一的选择，就是动笔能够写一封遗书和写一封有分量的“请战书”了。看来，我和为国以及所有的战友们，该打算怎样来写好这篇非同寻常的“请战书”，就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首要的任务。
六十六集：知己知彼
越南的高平地区，位于越南的北部，毗邻我国的广西龙州，大新，靖西和那坡这四个县。它的地形，属于亚热带山岳丛林的那种地熔岩地貌。该地区地形十分的复杂，山地几乎占了整个地区面积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尽管高平市是越南高平省的省会，但由于山多路难等一系列原因，以至于它的经济依然是十分的贫穷和落后。它的东南，距离我国边防布局约72公里，西北与它遥遥相望的，就是越南的军事重点大本营“凉山”基地。纵观高平市的全貌，它四面环山，而山地又纵横交错。在高平市境内的水流有“平江”和“献河”这两条主要河流。而陆地上贯穿越北境内高平市的五条公路，都在省会“高平市”此焦点处汇合。所以，就地理位置来说，“高平市”是越北地区的主要交通枢纽和军事的重镇。我军只要全力突破高平这个地方，就可以挥师从南北对“凉山”重镇形成夹击包围之势。而只要“凉山”一旦攻破，越南也就可以这样说，所有的军事力量就全部彻底地被瓦解。
要突破越军的重重防线到达高平市区，单从军事进攻的角度来说，难度还确实不小。你看，首先从我国的边防布局发动攻击，到“那兰”经“那冈”“那娘”“班念”至“靠松山”这一带。沿途只有一条沿山间谷地可以穿行的乡村泥路，宽也大约只有三米的样子。但也勉强还能够通行拖拉机和邮政汽车。而从“靠松山”至“东溪”的这段泥路中间的远距离，可就多为盘山简易公里，宽约是四米，路面土质是特别的松软，不利于坦克的告诉运行。当然，只要部队猛打猛冲越过“东溪”“波村”这两个地方后，就可以直达越南北部的高平地区了。而东溪至高平的这条主要公路，就是被称为焦点重点的敌人主要运输交通要道的四号公路。它的路面是柏油路，宽也只有三到五米的样子。尽管人车能够勉强通过，但还是不便于大部队展开全力进攻的有利的队形。
再来看“布局”至“高平”的沿途，也都是盘山简易公路，几乎占全程路程的百分之八十以上。这些道路弯急坡陡，曲半径小，桥梁多而且桥窄小，根本不利于坦克的展开。再说，“布局”至“东溪”全程尽管有桥7座，但其中有四座木桥坦克是不能通过的。而东溪至高平尽管也有桥22座，桥宽一般恰好能通过坦克，但有的桥面甚至比坦克的车体还窄，坦克也只能一辆一辆慢慢地越过。再到沿途的山垭口它隘路多，中间的“嫩金”山口，长约为四公里的峡谷，地形更为险要。其中的“弄梅”隧道段路长几百米，高和宽各四至五米，也是南平到高平的集中点四号公里的主要咽喉要道。道路两旁土和石山连绵起伏，能见度特别差，坡度也多为四十至六十度，海拔也在300到700米之间。坦克要强行突破，难度是可想而知的。而且这山上多石洞，岩缝，沟深谷窄，林深草密，敌人就构筑工事在里面。到下面较宽的谷地开阔处的内间有居民地，水稻田和甘蔗地。是便于敌人隐蔽，便于敌人配置兵力和各种武器。而越南也就是打算凭此天险，来对我军进行有力的阻击和伏击。
我们回过头再来看看敌人的兵力部署。“高平”地区守敌为越军的王牌“歪脖子”师，高平省队和“狗皮膏药团”以及各县的独立营，公安屯和已经组织起来的军民。“那兰”，“东溪”地区是石安县独立营和一个公安屯防守。“嫩金”山口至“纳菲”公路是越军的“牛皮师”的851团二军营，特工20营，冰雹—2式火箭连及部分的民军防守。其具体部署位置：“嫩金”山口的“弄梅”隧道约一个加强排，出洞口的“那外”地区一个加强连，“博山”地区两个加强连和冰雹—2式火箭连。“魁但”地区约一个加强连。还有，敌人依托公路沿线诸多重点要点，构筑众多的暗堡工事，配备了多种大量的火器兵器，并且根据火器的各性能，采取远近射程相集合，高低层次相集合，及多种武器与抗步兵相集合，组成绵密的火力配置点，全部控制在公路的主要制高点上。而敌人的秘密武器40火箭筒，M—79掷弹筒和无座力等反坦克武器，多是配置在峡谷，隘路，桥边，公路两则山脚和转弯处。狡猾的敌人就是想凭借着有力的地形，以重点设防，游动阻击，伏击袭扰包括炸桥炸水库等卑鄙手段来阻止我们的全面进攻。
针对敌人严密的布防，我A军首长交给我们独立坦克团的任务，主要是配合“老虎师”的步兵协同作战。意图是迅速穿插突击到敌人的后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打破敌人的纵身防御。然后，就可以形成对敌人的反包围。为了全歼高平地区的阻挡之敌，“老虎师”首长赋予我团的任务是，与一个加强步兵团以及“老鹰师”的一个自行火炮营，工兵，防化，汽车分队组成快速穿插部队。由“老虎师”前敌指挥部统一指挥。以一个坦克营为前卫，不采取搭载步兵的方案，在“老鹰师”打通布局至“东溪”的交通要道后，沿“班翁”直扑“东溪”插上交通枢纽的四号公路，向“高平”实施快速穿插。即于战斗发起当日起，尽最快的速度插入高平。然后，视情况分兵前至“扣屯”迅速地抢占有利地形，断敌退路同时也阻敌增援。这样，关上“南平”的南线大门，协同我兄弟部队B军全歼高平地区之敌，为纵身攻击和控制整个局面，创造有利条件。
坦克团党委对作战任务，对地形和敌情进行了认真的细致的分析和研究。一致认为，“布局”当面敌人兵力部署薄弱，如果采取防御纵深打的办法，但中间的间隙多，不利于我军的安全。而“布局”至“靠松山”虽为乡村路，但经过调查了解，曾从“东溪”开来过拖拉机和邮政汽车，由此就可以证明此路完全是可以通行车辆的。加上穿插距离近，隐蔽条件好，派部队直捣“高平”，就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布局”至“松山”的道路情况较差，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再说大量坦克，装甲车等重型车辆通过，可能也会遇到重重困难。而“靠松山”至“东溪”要道的四号公路，多为盘山路，路窄，坡陡，弯急，桥梁多，容易遭到敌人的破坏。使我团难以完成穿插的任务。于是，团首长就根据越军作战特点和穿插道路沿途地形复杂等情况分析得出结论：敌人肯定在“靠山”“弄梅”隧道，“那外”“博山”“魁但”等地区重点设防，依托有力的地形来进行节节阻击。因此，团首长一再强调，必须组成适合战斗需要的零时指挥所，正确编组战斗序列，组成强有力的前卫分队，确实加强道路的工程保障，以保证顺利完成上级赋予我团的神圣的穿插任务。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团首长还多次开会讨论，重点研究坦克步兵协同作战搭配方案的实施，怎样才能达到整体的突破，就能把损失降到再低的极限。同时，也多次论证和调查考察地形，了解敌情。有不明白之处，就随时随地派侦察小分队亲临一线摸清情况，回来后再标会敌情，堆制沙盘。然后，还组织连以上的干部进行现场的指导和疑难解说，以增强指挥的灵活性和机动性。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气氛已到剑拔弩张的紧急关头，可全团的将士们反而由首先的紧张和不适应，变成后来的释然和从容大方。所有的这一进步，确实是离不开部队的政治教育工作者的。是啊！之所以毛主席领导的人民军队，能够打败国民党的八百万军队，之所以在抗日的战场上，能够和有飞机大炮的日本鬼子一较高低，之所以我军的一个营，在朝鲜的战场上能够阻挡住美国鬼子的一个整团的三天三夜的疯狂的进攻。准确地说来，确实还要感谢他老人家在井冈山提出和健全的：凡是以连以上为单位的部队，都要健全党的领导和教育。而由此成立的连队党支部，就开创了中国军队独特独有的大无畏不怕死的革命精神。由此也奠定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世界神话。
六十七集：军人耻辱
大兵压境已成事实果然不假，但何时发动总攻，却还始终是个未知数。每天，军人们除了照常训练，照常吃饭和睡觉外，也还是照样认认真真地学习上级的指示和精神。就这样，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很轻松，很轻松。其实错了，其实不然，每个人内心的容忍，在当时都已经达到了极限。心中的焦虑，不管用怎样的词语来修饰都难以形容。要知道，那种漫长的等待和无休止的忍耐，是能够让任何一个钢铁般意志的人，都成为神经和疯子的。试想想：一条蹦蹦跳的鱼，在油锅中不停地被火煎熬。然后，就一点点慢慢地熬干，那是什么样滋味……
眼看着离过年，也没有多少的时日了。可今年过年，就是没有以前过年时的那种浓烈的气氛了。似乎谁都好像很冷漠，谁都好像是漠不关心。说来，还真他娘的特奇怪，按道理，在我们老家和北方，过年的时候，应该感觉是非常寒冷的。然而，在南方的广西边境，我们身体居然热得浑身着火似地难受。
部队都全部写完了请战书，也和大家一样，我和为国两人写完请战书也同样地写好了遗书。尽管两个人当时，都不知道双方信里面所描写的是什么内容，但我们还是心领神会，各自放进了挨着肉的大布衬衣里面自己缝制的一个口袋里。同时，两人也相互交代，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或者光荣了的时候，才能打开和看到对方的遗书。
这是我们的慎重的承诺：如果，两个人在战场上都同时光荣了的话，那就让遗书伴着我们的身体化为灰烬，永远地躺在自己祖国的青山绿水的边陲上，永远地守护着我们祖国的南大门。到时，假如人真有轮回的话，说不定二十年之后，投胎重新做人的我们哥俩，又能够同时在一起保卫咱们的国家了。如果真能这样？生又有何欢，死又有何憾？脑袋掉了，也不过就碗大个的疤嘛！他娘的，要不怎么有“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这种说法？自信，总比不信的好吧！
连队，又有第三批的新兵同志，举行了正式的举手入党仪式。看来，在火线上入党，似乎也都成了我们部队，留传下来的一个传统的老习惯。其实也不难想象，在部队的这个大家庭里，在部队这个铁打的军营内，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利益，我们的战士既然能够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那我们的党，又有什么理由，不能把那顶光荣了一辈子的帽子戴在他们想要戴的头上呢！要知道，这也是有代价，用生命来做代价的。因为，每当困难重重生死攸关，随时都要献出生命的关键时候，总是共产党员领头冲锋在前。每当冲锋陷阵，遭到敌人顽强抵抗突不破的时候，也总是共产党人领头冲锋在前，对生命置之度外。谁说不是？建党几十年来，一句“是共产党员的就跟我往前冲啊！”的口号，让多少中华的优秀儿女，都热血沸腾勇往直前地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难道不是吗？
南方万籁俱静的夜，似乎沉寂得有点可怕。而南方边陲的风的呼吸，也好像抽抽停停的也有也无，稍不留意的，它随时就有可能会断气似地。尽管天上看不到月亮爬过时留下的任何的痕迹，但依稀还能见到几颗若有若无的星星，在巨大的天空中不停地挣扎。飘渺似的雾气在变浓，在变浓，然后又慢慢地扩散，扩散……四周绵延起伏的群山，在雾气中就显得格外的黝黑……仿佛它也伸出巨大的黑手，似乎要把整个大地，也都掌控在它的阴影之下。
夜幕下的营房静悄悄的，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估计那肯定也是能够很容易地就能听到它的声音的。随着雾气的加大，一大片的帐篷，也迅速笼罩在朦朦胧胧的浓雾里，随即帐篷连同雾就好像漂浮在云天之外……营房，除了每个连队，那站得笔直的紧握枪机竖起耳朵站岗的士兵外，其余的军人们，也都进入了难解难分的古怪的梦乡之中。因为，至少在梦中，我梦到了自己的家乡，梦见了自己的爹娘，也梦见了几个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伙伴，自己还突然地出现在北京的清华园内……
“啪”，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刹那间就打破了夜的沉静。由于长时间的夜的沉寂，以至于夜色里的那不是很大的响声传过来，就不亚于在帐篷里爆炸了一颗原子弹。从凝固的空气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声音似乎是以光的速度，突破我们的耳鼓和耳膜的。“噗”的一下，梦犹未尽的我们，都吓得赶紧撩开被子，睁大眼睛迅速地坐了起来。随即，都用手擦了擦自己黑乎乎看不到什么的眼睛，紧接着，就把手摸在自己的还在咚咚直跳的胸腔上……
夜深人静怎么有枪声了？难道军营内出现了什么意外？也太吓人了吧！是的，尽管一年多来，真枪实弹我们也没少练，尽管现在边境也每天不停地打枪练习。然而，晚上的这一声枪响的确是来得太突然，太荒唐，以至于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有点胆战心惊的味道。
“奇怪？枪声是从四连帐篷那边传过来的。哎呀？四连不是已经被任命为全团的尖刀先锋连吗？在这个节骨眼上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难道是越南的特工摸进来了？”我在心里想的时候，感觉非常疑惑。
管他呢？起床出去看看吧！确实，这是我们当时帐篷里每个军人的想法。因为，枪声响后，我们都成床铺上爬起来穿好了裤子，手上刚拿起上衣，就往枪声响的四连跑去。谁知……
“口令”从我们连岗哨的严厉的呵斥声音来看，他手上装满了子弹的五四式手枪，枪机保险应该是打开了的。
“萝卜”好像是我们连长的声音。没错，确实是我们连长大声喘气的声音。
“回令”连长也是一声大喝。
“白菜”明白是连长的岗哨回答完毕，就关上枪机随即把手枪插入了腰中的套子里。然后，还是笔一样的立着。
“同志们，我命令你们马上回床铺睡觉。违者，记大过处分。”连长说完，就挡在了路的中间……
“我亲爱的老一班的弟兄们，你们知道吗？四连连长昨天晚上好像开枪自杀了？”吃完中午饭，老一班的几个兄弟，用饭盆是打了满满的一盆的汤，就围在一起，各自咬着盆里面漂浮不定的青菜叶。汕头的赵胖子赵构，左右看了看已经走了的大部队，是偷偷地和我们几个轻声说。
“胖子，你别乱说？这可是杀头的大事！你不知道，部队的纪律中有一条，临阵脱逃就地枪决吗？”关心赵胖子的江西的潘移声，他也是十分紧张地抬头前后看了看。还好，没有人，就几个喝汤的老一班。
“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具体的情况？”急于想知道原因的我旁边的为国，好像就有点着急了。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老乡在四连，听他说他们连长，昨天晚上擦抢的时候走火了。手枪子弹从脚底射进，然后就从脚背上穿过来了，血当时就把一大片地都染红了。连部的卫生员还正在包扎的时候，团部的政委和前敌指挥的几个主要领导，就带领督查队把他们连长随即带走了。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动静。”是贵州的柳和平，边说话边神秘兮兮贼头贼脑的样子。
“哎？听说四连连长，好像是什么院校毕业的高材生，只当了一年的排长，就升到连长了。好牛皮的，连女朋友都是广州什么大单位的领导。而且，她的女朋友到四连来了。整个人纯粹就是貌若天仙，美如貂蝉。直把他们连队的士兵，看的都直流口水。”听得出来，是江西潘移声的老乡许剑揣摩不定的声音。
“哪里？我也知道一点。我老乡说，他女朋友不同意他上前线打仗，有一次两个人还闹得特别厉害，那个女的可能有来头，知道一点内部消息的。”还是贵州的柳和平说完话后，看前望后鬼鬼祟祟的样子。
“妈的，这样的人就该枪毙。擦？擦？擦什么枪啊？都晚上几点了？纯粹骗人？妈的，我呸，什么军人？简直就是丢咱们军人的脸？那怎么办？就差两天过年，而他们连，又是全团的尖刀先锋连，岂不把我们营长给气死了？”为国情绪还是有点激动。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模模糊糊的，就你们八个名堂多？快点，全连集合，连长有重大事情宣布。”一排排长跑过来狠狠地训了我们几句，随即就大步走了。
“我们大家谁也不能透露我们刚才讲的话，谁说了肯定就死定了，知道吗？”我声音尽管不大，但还是咬着牙齿说的。
“解放，你看着我俩干嘛？咱们那一次出卖过弟兄？还真是的？”杨五六和刘向前这俩傻小子，一见我看着他们说话，就以为我是说他们两个。妈的，这两个草包，他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还真是无风不起浪，连长宣布了团部和营部的命令：改由五连担任全团尖刀先锋连。看来，一切都和我们猜想的一样。可悲？临阵脱逃，军人的耻辱哦。
六十八集：领袖风范
公元一九七九年一月二十八日的晚上，也就是中国的传统农历节日的正月初一，既已未年的春节。一架银色波音707座机，从中国上海国际机场拔地腾空而起，迅速没入一万公尺的高空，直抵大洋彼岸的美国首都华盛顿。飞机上，当一代伟人小平同志，正兴致勃勃地坐在机舱内，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熊猫牌香烟时。一位随机人员，走到了巨人的跟前兴致勃勃地报告领袖：“小平同志，飞机刚刚越过国际变更线，我们现在又回到了戊午年的中国的除夕夜。”只见小平同志，含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后。随即，就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月的二十九日上午十点，美国总统卡特，在白宫南草坪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以欢迎外国元首的最高礼仪，欢迎当时身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副总理，中央军委副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的集党政军职务为一体的邓小平同志。巨人的到来，让中国的五星红旗和美国的星条旗，有史以来第一次并排飘扬在美国的总统府的上空。作为到总统府必经之路的宾夕法尼亚大街，也到处插满了中国的五星红旗，到处也洋溢着浓烈喜庆的气氛。历史证明，此后，由这位巨人带来的世界性的巨大的变革，由这位巨人亲手拉开的中国改革腾飞的新的曲目。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了崛起中的中国，对世界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和影响力。同时，也让后人永远地记住了这位世纪伟人，他的独特的政治魄力和人格魅力。
走上长长的红地毯，轰鸣的礼炮，依然在不停地绽放出两国的友谊之花。威武挺拔的仪仗队，也第一次让中国的国歌，在美国的国土上凑响了。最隆重的最高级别的欢迎仪式，终于在高高在上的美国的总统府白宫，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主人翁美国总统卡特，在热情洋溢的致辞中，特别提到要和中国一起“共同走向亚洲和全世界的和平与稳定。”而当时的伟人，当场就一语道破了：我们这个世界现在还“很不安宁”的因素。
政治领袖和风云人物的小平同志，在美国语出惊人，震撼世界。他明确表示，中国已经集结军队在广西云南前线。同时也承认，会选择在必要的时候和必要的时机，对侵略者要予以狠狠地反击。从而，从严从重地打掉越南霸权主义的歪风邪气。
一月三十日，在同美国总统卡特的第三次会谈结束后，快言快语的小平同志，是一针见血地道出：“中国人民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柬埔寨的一边，坚决反对越南侵略者的入侵政策。”同时，小平同志还指出：“中国人民的宗旨，是永远地站在被压迫被侵略的国家和民族一边，反对霸权主义的侵略和奴役。为维护国家和平和长远利益的稳定和发展，中国人民将坚决地履行自己在国际中的国际主义业务。甚至，将不惜承担必要的巨大的牺牲。”
小平同志，在圆满结束对美国的政治访问后。又应日本首相的邀请，乘专机是直达日本首都东京。在东京访问期间，伟人对日本田中首相也是直言不讳：“对野心勃勃的侵略者，不难能可贵地施以惩罚，就会随时有发生连锁反应的危险。为了惩罚霸权主义，即使冒某种危险，我们也要采取必要的行动和手段。”他接着对田中说：“越南和苏联签订的条约，是具有军事同盟性质的。越南对柬埔寨发动大规模的入侵，并且在中国边境不停的制造麻烦和挑衅，中国人民是有能力地对他加以制裁和惩罚的。”同时他也特别强调：“惩罚后，我们就收兵，绝不会要越南的一寸土地。”
消息从美国从日本，迅速地传遍了整个的世界。而小平同志说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几乎都令世界各国的政治外交及所有媒体，都为之震撼和惊呼。他们认为，越南这次肯定是在劫难逃。
是啊！小平同志当时何许人也？那是一个有着十亿人口的泱泱大国的领袖，一个在中国对外对内的多年的炮火中，成长起来的头脑敏锐的共和国的元勋，一个有着指挥大兵团作战的丰富经验的军事家和理论家，一个言出必行，说到就能做到的英明的外交家和政治家。所以，一旦当他下定决心砸下重拳的时候，那自然就是侵略者和霸权主义者的末日的来临。
自小平同志访美和访日后，惶惶不可终日的南蛮之地的越南政府，也是每天在痛苦和煎熬中艰难度日。确实，小平同志在美国在日本的一系列的强硬的态度，让几年来一直一意孤行，打着主权和内政的旗号、不受任何拘束想打就打、想占就占的霸权主义的越南政府，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害怕。他们知道，有着战争丰富经验的小平同志说出来的话的分量，是不亚于美国，在日本投放的两颗原子弹爆炸时的巨大威力的。尽管他们嘴里喊着不害怕，尽管他们鼓吹自己，是什么第三世界的最强大的军事强国，满嘴胡说什么一个兵，就能够对付中国五六个，连法国和美国它都可以从容地对付。然而，当他们从媒体从外交部那里，得到确切消息来源时，他们又岂能不寝食难安，又岂能不睡不安稳……但是，晚了，已经晚了。中国的二十个师的军队，管辖的近二十二三万人马的大部队，已经在广西和云南边境排成了一条“一字长蛇阵”。就等着中央军委和总部的命令，随时突破敌人防线，向卑鄙毒辣的南蛮子越南，进行自卫反击和严厉的惩罚。
说上这个忘恩负义无耻小人的小南蛮越南，似乎中国人谁都气愤谁都烦恼。是呀！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在法国和美国入侵他们的时候。中国人民无私尽全力地支援人力和物力，帮助他们度过了众多的难关，并且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按道理说，他们是应该感谢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的。然而，不知廉耻无人性的他们，不但不感恩图谢，反而还恩将仇报。居然在某超级大国的支持下，公然在我国的边境，进行公开的挑衅或掠夺或滥杀……
事情的导火线，原本由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越南政府引起的。在我国云南与越南的边境交界处，有一处一大片地形低处的一块平地，云南边民习惯性地称之为“坝子”。在坝子的两边，是两国边民共同开垦了的水田。其中，在坝子的中间有一株苍劲的古树。说上这株古树，它即不属于中国，也不属于越南，是两国公共的财产。也就是说，中越就是以这株古树的树干为中心国界线的。时间到了七十年代中后期的一天，已有野心的越南人，竟然放火是把古树活活地烧死了。过了几个月，枯树又被越南人砍倒。此后，越南人又将整个的树根盘出，将树坑填平，由此就消除了国境的标志。从此，越南水田的田埂就如同长了腿脚似地向中国的领土迅速迈进……以至于，每年在边境的不少于千百次的纠纷中，被他们蚕食的我国领土，是不下于百十来个珍宝岛。而当我边民不服与他们理论时，那些凶狠待命的越南公安，竟然冲上来就对我同胞兄弟姐妹，是挥刀的一顿乱砍……就这样，强盗行为的他们，就变本加厉地占我土地打伤我边民。到了一九78年8月，他们更干脆更直接地出兵，占领了我中国的领土“浦念岭”这个地方。不知悔改的他们，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广东广西原本就是他们的，还说凡是中国有木棉树的地方，就是他们国家的国土：无耻不？
然而，由于以上事实不是越南政府，直接对外公开的言语和立场。所以，我们国家就依然恪守“同志加兄弟”的同盟的原则，不和他们斤斤计较，为的就是不伤两国的和气。这下倒好？愚昧无知的越南政府，见屡屡侵犯我领土欺负我公民，而我们的国家和政府始终没有回应他们。以至于，他们就以为文革后的我们国家，依然软弱无能，依然贫穷落后……竟然狼心狗肺，把大炮直接就打向了我国境内……耕地的耕牛被夺走，种地的农民被打死，边境学校的学生遭毒手，我边防军遭屠杀……是可忍，孰不可忍？堂堂的中国人民，岂能任侵略者耀武扬威肆意妄为？他娘的？纯粹这狗日的小南蛮越南鬼子，简直就是邪门透顶：无药可救。
六十九集：兵力部署（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