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怎样刻成的》【连载：77-80】
七十七集：英雄本色
“好险？”为国驾驶着坦克，越过了坍塌的老化了的木桥时，他连忙用自己右手的军袖口，是带了带眼边刺眼的汗水：“娘的，油门最大一点的话，履带打滑反而就退到河里去了？看来命大。”
“好小子周卫国！你小子就是牛皮。哈哈，你是我见到的最厉害的坦克驾驶员。怪不得训练的时候，新老驾驶员都怕你的。看来，牛皮不是吹，火车还真不是推的，真要是换了别的驾驶员的话，他娘的一紧张，说不定坦克就掉河里面去了。呵呵，看来咱们四个人确实是命大福大。”坐在车里电台旁边指挥塔上的车长，的确说的是心里话。因为，刚才惊险的瞬间，他也确实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啊：“前进中的坦克，履带明明是打滑的，可就是爬过来了。怪事不？这小子真是邪门！”
“报告车长，我们那批驾驶员，都厉害的，随便换上谁，都能够化险为夷。”为国从容地回答着车长的话，而且语气是十分的诚恳和谦虚。
“报告车长，您说的对，为国的水平，确实是挺牛皮的。有他驾驶着坦克，咱们几个就甭操心了，一定打敌人个稀巴烂。”车内的炮长刘向前，也对电台旁边的车长，夸起了同是老一班的周为国。
“嗯！看得出来。哎？刘向前我问你，车里还有多少发炮弹？”车长随即问起了正在看瞄准镜的刘向前。
“报告车长，榴弹十六发，穿甲弹六发。”刘向前丝毫没有犹豫，随即迅速地回答车长的提问。
“他娘的，穿甲弹一定要打敌人的重点值钱的宝贝。反正，车上的机枪子弹还有将近两千多。哎？二炮手，高射机枪子弹还有多少？”车长又把脑袋对准了二炮手。
“报告车长，高射机枪子弹装进盒子的，就有三百多发。其中，还不包括散装的，应该也够越南鬼子吃饱一顿的。”新兵二炮手，居然带着幽默在回答着车长的问话。
“报告车长，我从激光测距仪里看到前面的高地上乌烟瘴气，好像就是敌人的炮兵阵地。”搜索目标、终于发现有情况的炮长刘向前，迅速把看到的情况报告给了车上的最大官：车长。
“哦？全体准备战斗？”车长两眼盯住前望镜的时候，就下达了准备作战的命令。
“车长，我们就一台车，怎么向敌人攻击啊？哎？车长，又在前面几百米处发现敌人林密的电网。”搜索目标的炮长刘向前的眼睛确实厉害。
“坦克炮弹的射程，是不是太近？”精明的车长，立即反问刘向前。
“刚好。车长，那是不是敌人的指挥部？”说话的刘向前，眼睛就突然地发亮了。
“嗯！算你小子聪明。这么多林立的电线，我看，肯定是敌人团以上的指挥部。我们立即冲上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看来，车长也显得满脸的兴奋。
“车长，那我们用穿甲弹打吧！”高兴的刘向前，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不用，用榴弹就行。他娘的，我就不相信敌人的指挥部是铁打的。再说，他们根本也没料到我们从他们想不到的地方钻了出来。榴弹的杀伤面积大，行了，就用榴弹。”车长不愧是老江湖，分析得十分合情合理。
“是。二炮手迅速装填榴弹。”刘向前也随即向二炮手下达装弹的命令。
“报告车长，我们就一台坦克，只能是故布疑阵了。”一直没吭声的为国，已经想到了具体的方案。
“哦？你小子，有什么好主意？”车长连忙征求为国的意见。
“我打开坦克后面的烟幕筒，造成敌人的错觉。然后，我驾驶坦克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冲入敌人的阵地。还是采用老办法：我碾压和冲击敌人的火炮。你们用机枪一阵乱射，大不了多浪费一点机枪子弹，我们目前还有的是子弹。只有这样，才能出其不意地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为国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好！怪不得别人，都说咱们六连周为国的鬼点子多。果然名不虚传，今天算是领教了。好，我命令：刘向前前方目标电信林密处，连速发射两发炮弹。”车长说完，是狠狠地咬了摇自己的牙齿。然后，眼睛射出的是复仇的目光。
“是，一炮手明白。”刘向前说完，迅速用眼睛在激光测距仪上看标尺。
“驾驶员在一发炮弹射击完毕，迅速发动车子前进。”车长也对驾驶员发布了命令。
“是，驾驶员明白。”为国的手已经按在坦克的启动按钮上了，只等炮弹一响，就立即启动坦克向前快速地移动。
“报告车长，炮弹准备完毕。”刘向前向车长报告一切准备完毕。
“开炮，开炮。”车长随即下达了口令。
“是。”刘向前口中的一个“是”字还刚完毕，就迅速果断地安下了手中的按钮。
“轰……”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射去的炮弹带着一团的火光，是准确地落在了敌前方的电线林密之处。
炮弹一响，为国随即就跟着发动车子迅速前进。
“报告车长，炮弹第二次装填准备完毕。”信心十足的刘向前，又报告车长：炮弹准备工作又已经完毕。
“驾驶员短停。”车长一声大喊。
“驾驶员明白。”为国驾驶的坦克随即迅速平稳地停下。
车长：“开炮。”
刘向前：“是。”
“轰……”他娘的，又是一声巨响，炮弹带着复仇的怒火，飞向第一次命中的地方。炮弹落地处，是火光冲天，随即就是熊熊大火……
车长：“驾驶员，离敌人炮兵阵地还有多远？”
周为国：“报告车长，现在不到一百米。”
车长：“准备打开坦克尾部烟幕筒，对敌人阵地全速发起冲击。”
周为国：“是。驾驶员明白。”
车长：“一炮手，并列机枪火力准备射击。”
刘向前：“一炮手明白。”
车长：“二炮手，高射机枪火力准备射击。”
二炮手：“二炮手明白。”
车长：“好！驾驶员，立刻打开烟幕筒，给老子猛冲。”
周为国：“驾驶员明白。”
“呼……呼……呼……”一条长长滚滚的浓烟带，带着“隆隆”的刺耳的响声，是凶猛地冲入了敌人的阵地……
确实，刚才坦克炮弹命中的电信林密之处，还真是敌人“歪脖子师”手下的一个加强团，驻扎在地势偏高的高平市氮肥厂的一个隐蔽的指挥部。只是，由于四面楚歌的高平，到处遭到了我军猛烈的轰炸和攻击，焦头烂额名存实亡的敌人团指挥部，实际就只剩下几个主要的官员了。而指挥部的敌参谋长，也正在作战室看着地图，指挥自己阵地上的炮兵连，对我围攻的部队，进行猛烈的有目标的重点轰炸。没想到，突然的一发从天而降的炮弹，就正好落在了他们的作战室。于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敌人的指挥部，立刻被炸弹炸得是整个飞向了半空。以至于，指挥部的敌政委和参谋长包括手下的几个参谋，随即，跟着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这时，一下失去了指挥部的指挥信号，乱成一团麻的敌炮兵阵地，在慌乱中，是正打算该怎样来调整自己的炮口，对我军哪个的方位，实施重点的轰炸为好时。突然看到了出现在自己后方的几十米远的遮天蔽日的浓密的黑烟，带着“隆隆”的响声，是对着他们的阵地猛然袭来，随即把方圆左右的一两百米处，遮掩得看不到任何的天日。哈哈，尽管见多识广的越南鬼子，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然而，面对这样的攻势，面对这样的稀世武器，他们确实是全都惊呆了。因为，这种武器对他们来讲，从来都不曾看到和听说过。以至于他们都怀疑：难道是中国军队发射的核导弹？不对呀？核武器应该是蘑菇云才对啊！以至于，他们就傻望着疾驰而来的滚滚的黑浓烟不知所措。
好啊！这就是我们要达到的目的。等他们反映过来，看到已经冲到自己阵地上的，竟然是一辆有着“八一”标志的迷彩坦克，拖着长长尾巴的浓密黑烟，邪风般地攻入了他们的阵地。于是，他们就有点想不通想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打法？纵观整个历史兵书，和世界上凡是用了坦克作战的各种战役，只听到过有坦克逃跑的时候用烟幕筒的，又有那支部队，用这种方式反而来发动进攻？的确，在他们看来，中国军人简直就邪门透顶。
是的，就是要让他们多想想，多反思。妈的，难道只允许他们利用女特工不穿短裤的下身的肉体，显露出女人黑乎乎的鸟毛，来欺负我善良的军人？就不许我们用这种正大光明的招式来发动进攻？那就真他娘的邪门了？
迟了，反正已经迟了，冲过来的坦克，在敌人炮兵阵地上如入无人之地，就像快刀切豆腐似地。于是，无座力炮，六二迫击炮，八二迫击炮，机枪什么的顷刻间就烟消云散。摸头不知脑的越南鬼子，面对突然地出现在他们阵地上的庞然大物，根本就想不到该用怎样的办法来对付。也随即在几挺机枪的扫射下，成了敌人指挥部官员们的陪葬品。其中，居然还有一个爬上坦克的越南鬼子，竟然也异想天开地想毁灭我神勇的坦克。我呸，他想的美？正好车长手中的五四式手枪就是他的催命符。
“洞庭，洞庭，我是蓝天一号，我是蓝天一号，我车已经歼灭敌人的一个指挥部和敌人的一个炮兵阵地。请指示，请指示。报告完毕。”战斗胜利后的车长，随即用电台把消息报告了我们营长。
“蓝天一号，蓝天一号，洞庭听到，洞庭听到。你们打得很好，你们打得很好，我要向团部为你们请功，为你们请功。请注意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和保持联系，配合兄弟部队消灭更多的敌人。指示完毕。”正在指挥十一辆坦克迂回的营长，突然接到这样大快人心的好消息，他高兴得马上就接通了团指挥部。
“长江，长江，我是洞庭，我是洞庭，我蓝天一号已成功摧毁敌人指挥部一个和一个敌人炮兵阵地，报告完毕。”
“长江收到，长江收到。你们打得好，你们打得好啊！我代表团指挥部感谢你们。从刚才电台里捕获的敌人的密码来看，你们正是摧毁了敌人驻扎在高平氮肥厂的团前指挥部。刚才军首长来电话询问，兄弟部队正被敌人的炮弹压得抬不起头的时候，突然间的一股浓烟就让敌人的炮兵阵地哑火了，问我是不是派部队插入到敌人的后方阵地，直接消灭了敌人。看来，果真是这样。好，现在我命令：你部迅速突入到敌前沿阵地，配合兄弟部队迅速合围高平残余之地，并随时与长江一号保持联系。指示完毕。”团长下达完了指示，又把脸蛋还是对准了身边的两位老搭档。
“了不起啊！凭着一辆坦克孤军深入和奋战，消灭了敌人的团指挥部和一个整连的炮兵阵地。就是不知道，他们是用怎样的方法来打的？他娘的，老子带兵这么多年，还真是闻所未闻，邪门不？政委参谋长啊，你们俩怎么看？”激动的团长，还是征求两位老搭档的意见。
“厉害，厉害，确实厉害！浓烟滚滚？是放烟幕筒？那应该是打不赢就跑啊！怎么反而还赢了？真不明白这是采取怎样的战术？就一辆坦克四个人？居然能消灭那么多的敌人和武器？这可是今后，能够成为坦克部队的教科书的。”参谋长起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就用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光头。
“团长，参谋长啊！这是咱们全团的骄傲，我们现在马上报告军首长，这可是战争史上的一大奇迹，说战斗英雄实不为过。他娘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老了，老了。”感触良多的政委也显得比较激动。
“报告首长，军首长指示，军首长指示。”作战室的一位参谋，面对三位首长是紧急报告。
“广州，广州，我是长江，我是长江。我已收到，请指示。”团长迅速地接过电台的话柄。说完话后，“啪”的来了一个立正。
“你们团的604坦克打得很好，你们团的604坦克打得很好，我感谢你们，为我们A军争得了荣誉。刚才B军军长打来贺电，说感谢我军的大力配合，感谢我军的大力支援，让他们一举突破了高平北面的敌人防线，减少了很多人员的伤亡。同时，他们也已经报请我军对敌总指挥部，为我A军的604坦克请功，为我军的604坦克请功。现在我命令：你部一定要尽全力向604坦克靠拢，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604坦克归队，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604坦克归队。”军长显得也特别的激动，他随即缓了一口气。
“现在604坦克，已经不是你团的典范，也不是我们A军的典范，它是我们所有坦克部队的英雄典范，是我们中国军人的骄傲。你明白吗？一定要让他们完整和平安归队。”
“是。泰山明白，泰山明白，泰山一定让604坦克平安归队。”听完军长指示的团长，竟然紧张得汗水都出来了。
“参谋长，立即接通洞庭，立即接通洞庭，命令他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向604坦克靠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向604坦克靠拢。同时，命令全团所有参战部队也向604坦克方向集结。”
“是。”一声“是”的参谋长，随即就接通了我们营长的电台。
然而，得到回答的是：“已经失去联络信号，已经失去联络信号。”
团长，政委和参谋长三人，随即都邹起了眉头……
七十八集：名扬四海
为国驾驶的名声在外的604号坦克，以风转残云之势，配合着激烈的机枪，迅速地肃清了敌炮兵阵地上的残余之敌。看着敌人阵地上被坦克压坏撞扁了的一堆堆的废铁，看到乱七八糟的随处可见的敌人血肉模糊的尸首，车上的四个战斗乘员，总算才感觉是松了自己口中的一口恶气。为了能够持续地坚持战斗，随即，聪明的车长，是毫不犹豫地命令几个乘员，把找到的还没有被坦克压坏的敌人用的几支冲锋枪和子弹夹，都收进了自己的坦克舱内。
突然，找到了一支美国汤姆式冲锋枪的为国，不是为自己手中精良的武器高兴，而是为看到旁边不远处停着的一台红色推土机，立即睁大眼睛高兴得蹦了起来。精明的车长，一见为国的这个奇怪的动作，就估计这下子肯定又发现什么新大陆了。果然，只见神采四溢的为国在大喊车长。
“报告车长，好消息，我已经发现了敌人前方不远处的一台推土机。”为国说完，好像是小孩看到糖果一样地兴奋异常。
“你小子，我还以为你发现金子了呢！”车长望着为国，一脸的迷惑与不解。
“报告车长，咱们活了。”为国回话，还是十分高兴。
“活什么？周为国，你神秘兮兮的干嘛？撞了敌人的炮兵阵地，就了不起翘尾巴了是不？妈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我们三个不配合用机枪，敌人能这么轻易地完蛋？你邪门吧！老子的手，扣机枪的扳机都扣痛了，死了这么多敌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敌人的一台破推土机，看把你高兴的？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快点，老子等不及了。快说，是什么鸟破事？”不知原因的刘向前，显然有点不耐烦。
“车长，我们坦克上的柴油不多了，两组已经用完，已经只剩下中组油箱里的一半了。”为国根本没有理会刘向前，好像就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等于刚才刘向前对他发的牢骚，完全就是放屁。
“哎？周为国啊！好小子，我求你了行不？你说，我们坦克与推土机有什么关系？不就一辆半新不旧的破推土机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看，你纯粹就是故弄玄虚地糊弄我们是不？车长，他害我这么难受，您可要马上宣布处分他。”越不知道缘由的刘向前，就越是想知道事情的缘由。这不，他急得脸都红了。
“哦？你是说那个？那个……”车长也没有理会刘向前，他对着为国的一句话的“那个”两字只重复了一遍，就猛然地拍着自己脑袋上的工作帽开心地笑了。
“急死人了，报告车长，说……说什么那个呀？那个是……什么？你们俩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点都听……听不明白？”二炮手一急，嘴巴就结结巴巴的。他也是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答案。
“哈哈，你们两个真笨，推土机用什么油啊？”车长还是笑脸地反问他们两个。
“报告车长，我知道肯定用柴油啊！柴油？哦！妈的，周为国，你小子就是精明。老子甘拜下风，哈哈，你真是怪才！”刘向前说完话后，也是突然一脸的高兴。
“你们说什么呀？我还是搞不明白？”确实，二炮手还是一脸的疑惑。
车长：“二炮手。”
二炮手：“到。”
车长：“?嗦什么？你把坦克上的油壶拿下来就是。”
“是。哦？原来是要放推土机里的柴油啊！早说嘛，免得人家着急。”总算明白了的二炮手，就嘀嘀咕咕地爬进了坦克……
可当他们接近那辆红色推进机时，四个人同时都傻眼了。随即，就愤然大怒地都骂起了娘。是啊！他们能不骂娘吗？八九成新的推土机，居然上面好几处地方都写着三个腥红的大字“东方红”。而东方红的下方，尤为刺眼的是“中国制造”这四个中文正楷字，谁不气愤啊？以至于他们一边骂，还一边用马靴狠狠地踢着推土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能怪他们这样的举止吗？我操他娘的越南鬼子，本来那时我们的国家还很穷，但为了“兄弟加友谊”的这层关系，我们的老一辈领导人，还是把很多值钱的东西无偿地送给了你们。可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国，竟然不知道感恩，反而还恩将仇报，咋不令人恼火。于是乎，他们几个把推土机上的柴油放尽后，刘向前随即就淋了一些柴油在推土机上。随着二炮手拿火的手一挥，顷刻间，在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熊熊的大火就把整个推土机烧得是噼里啪啦的鞭炮似的响了。随即，一股很浓的油漆味，就四处蔓延和扩散……
谁知，四个人被油漆味和烟味熏得猛烈咳嗽的同时，谁也没有料到，突然的一发炮弹的一大块弹片，从半空中是直接飞向了他们身后的炮塔里面的电台。当明白怎么回事的车长，迅速爬上坦克接通电台时，电台早就已经是销声匿迹：弹片居然把电台的按钮都按进去了。任凭车长怎么喊破嗓子呼叫洞庭，可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娘的，还真是邪门，早不来，晚不来，就在炮塔门打开的时候来，居然把会说话的电台打成了哑巴，不是他娘的邪门是什么？我操，简直就像有人故意安排的那样。以至于，二炮手爬上坦克时，都气得忘记拿地上的油壶了。
对于没有地图，已经断掉联络，还失去前进方向的604坦克来说，只好在车长的判断和指挥下，只能是沿着一条细小的泥土路向前快速地行驶。当604坦克行驶在那么一点点长的街道上，然后来回转了两圈，总感觉怎么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屁大的城市时，竟然不知道，那就是我军要攻破的敌人的越南北部著名的省会的高平市。随即，没有停留的604坦克，还是在车长的果断指挥下，沿着一条宽敞的泥沙路继续向前开进……然而，他们哪里知道，前方的道路，就已经是连着那去越南南线的遥远的路途了。一路上，敌人的层层封锁线，敌人的扁雕暗堡的无数火力正等着他们呢！而我们合围的部队，这时还没有到达高平市的中心。他娘的，事情的结局，往往就是这样地出人意料，你说恼火不？
着急看完地图的营长，带领我们冲锋陷阵的十一辆坦克，是好不容易地绕过了那复杂地形的山地，也对着高平市一路浩浩荡荡地杀来。其中，尽管路上又损坏了两台坦克和伤了几个战斗乘员。但坐在坦克内非常苦闷和着急的营长，还是指挥我们马不停蹄地继续挺进。确实，团长的话还一一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604坦克平安归队。他想，从团长十分着急的样子来看，可能604坦克的英雄事迹，已经让总部知道了，说不定连中央军委也知道了。想到这里，他心中的豪情壮志勃然爆发：“我命令，我们现在所有坦克，立即加足马力，向高平市的后方南线马路，迅速发起冲锋。”
而这个时候，团指挥部的装甲车室内，已经接到我A军军部首长的明确指示。说总部来令，已报请中央军委，报告了604坦克其卓越的贡献。为表彰他们的特殊功勋，为鼓励所有参战的一线部队英勇杀敌，中央军委来电：已经正式命名604坦克为全军英雄战斗车。文件，随后就会马上布告全军和所有的各前线参战部队，以鼓励全军将士奋勇杀敌的士气。
本来，这对于我坦克独立团来说，是个特好的消息。是啊，我军的战斗史，还没有那台坦克，能被中央军委直接命名为英雄战斗车的。所以，这是什么样的名誉可想而知。只是，当我们的团长接到这个特好的消息时，顿时就傻眼了。随即，他焦虑地站了起来，只听见他一声大喊：“给我立即接通洞庭，给我立即接通洞庭，不惜损失我整个坦克团，也要保证这来之不易的最高荣誉……他娘的，老子死了也值……”
接通和下完命令的团长，随即，就苍白无力地靠在了装甲车的椅子上。两位搭档，政委和参谋长，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夜幕也开始悄悄地降临了，而呼啸的炮声和密集的子弹声音，依然是一点也没有熄灭的痕迹。随着团长接连几句的“他娘的”的大骂声，忙碌的参谋长，随即在地图上用铅笔是仔细地画着和涂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到真正的突破口……妈的，前方的战场上，又是一个难忘的不眠之夜……
七十九集：筋骨相连
我铁军独立坦克团和兄弟部队，全歼了越北的守敌。然后，又和兄弟部队迅速合围，是荡平了整个高平市。这就让连续几天来的隆隆的激烈的枪炮声，好像从人间突然间地蒸发了。以至于，让我们失去了“轰轰响”的耳朵，在已经完全停火听不到枪炮声的一个小时之内，还老是非条件反射似地感觉嗡嗡的作响。而我们紧绷似的神经，也似乎是一下难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暂时的平静。是啊！原本应该轻松的头脑，反而让人还更加的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发胀和疼痛了。也许，这就是连续几天来激烈的战斗，给我们留下来的疯狂的后遗症吧。直到好几个小时过去后，我们的耳朵，始终只听到那零星的枪声带着刺耳的尖叫划破漆黑的夜空，留下凄惨的叫声时。缓过神来的我团广大的指战员们才终于明白：应该高兴，我们已经初步完成了上级交给我团的首要的，而又艰巨的任务了。高平，果然已被我军突破和占领。我团穿插的任务，达到和超过了预期构想的效果和目的。于是乎，摆在眼前的胜利的事实，它再次证明和告诉我们：不管卑鄙无耻的敌人是多么的凶狠狡猾，是多么的强大。但只要遇到我英勇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人民解放军，那敌人就永远只能是惨败和昙花一现的悲哀结局。
按照地图上的标志，当营长指挥我们突击队的九辆坦克，在晚上的八点钟，赶到高平市后方氮肥厂的敌人炮兵阵地时，阵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僵硬的敌人的尸体，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也早已变成了酱紫色和乌黑色。只看到一堆堆嗡嗡叫的绿头苍蝇，沾在了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敌人狰狞的尸体上。面对这种胜利的结局，我们所有看到的人，都无不感到欢欣鼓舞，无比的惊喜和诧异。
下车后，营长命令我们，要仔细认真地勘察整个的现场。而且，他说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然而，我们的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因为，我们始终找不到半点有价值性的可研究的线索。于是，十几分钟的短暂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就仿佛如同是经过了无比漫长的岁月。我记得，我们所有在场寻找线索的人，都仔仔细细地看着和瞧着，就是谁都不愿意开口或评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敌人的这么多人和枪炮，究竟是怎样被一辆坦克瓦解和弄成这个惨状的。因为，这在战争史上，确实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是的，作为直接指挥作战的最高行政长官的我们营长，的确想知道他命令冲过去的604坦克，取胜的真正原因和第一手的原始资料。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现在已陷于孤军奋战的604坦克上的四个勇敢的成员，才能让他们四人的功劳和战术被永载世界军史。然而，阵地上除了敌人惊恐万状的尸体的表情，以及四分五裂不成形的枪炮，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让营长有可以研究性的资料。
毫无头绪的营长的头，简直有点目了，他的确想得很多。是啊！面对凶狠和狡猾的敌人，面对凶猛的火力和层层封锁的反坦克武器，一辆坦克是每时每刻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车毁人亡的。果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能向军长交差，自己又怎能向全团的将士们交代。所以，我们的营长不着急和不安那是假话。
“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发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你们都在干什么？真他娘的邪门不？”毫无头绪的营长气得大喊。
回答：“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回答：“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报告营长，我在推土机旁发现了一个油壶。”一身冷汗而又着急的我的嘴巴一快，报告营长时，就忘记了说“坦克”这两个字了。
“你这个鸟兵，老自以为是？油壶有什么用？它能证明什么？扯蛋不？我不要油壶，我只要线索。”营长全无半点斯文，竟然对着我大吼。好像找不到线索，原本就是我造成的。你说，有味不？以至于营长的大吼，吓得我就赶紧低下了头。
“报告营长，油壶就是很好的线索。曾解放紧张一急，嘴巴就说快了，正确说法应该是说‘坦克油壶’。”提着铁油壶的我车炮长，情深意重的我们老一班的江西许剑，他迅速替我解了围。
“坦克上的油壶？是啊！他娘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快拿来让老子看看？”营长的话还没说完，就一把抢过了许剑手上的油壶，是仔细地看了起来。
“坦克上的油壶在推土机旁？难道是坦克上的油料不够？嗯！肯定是周卫国那小子搞的名堂，把推土机上的柴油，灌进自己的坦克里了。妈的，世上除了那小子，还有谁能想出这么个缺德的歪主意来？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哎？推土机被烧成了这样？而油壶又掉在地上没有拿走？难道是出现了什么惊人的意外？”聚精会神的营长，把事情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分析得是有模有样。
只是，他没有想到，推土机的火，是他手下的四个兵点燃的。他更没有想到，四个兵在气愤地烧推土机的时候，居然让敌人的炮弹把电台给毁坏了。以至于让他失去了联络，以至于让整个全团要为他们操心，以至于让他着急得在几个时辰内，人憔悴了许多，也白了好多根头发……
是的，那时如果让我们的营长知道事情真相的话，肯定不气得半死也会笑得半死。然后，不管你多大的功劳，立马就会给每人一个当场记大过的处分。因为，他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是一个严于律己的人。再说，坦克上的几个兵，摆明了就是乱弹琴嘛？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居然还像小孩子那样的感情用事，岂不是说明他的教导无方。
望着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推土机的躯壳，摸着已经冷却退去了温度的推土机。突然，营长掏出手电筒随即在地上一照。厉害，他终于发现坦克的履带，在向越南南方路面行进时，那留在地下的不是很明显的痕迹。望着黑黝黝模糊的远方，营长足足地考虑了好几分钟，真是难以下定决心呀……
是啊！已经好几天的战斗，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部队都十分的疲倦。偶尔在车上打个盹，不是被激烈的枪炮声惊醒，就是被上级下达的作战命令叫醒。这样，就不得不马上进攻，就不得不马上投入战斗。以至于，几天以来，广大指战员们的眼睛，几乎都看不到黑眼珠了。而作为我们的营长，能不为自己手下的兵感到心疼吗？
然而，一想到团长的死命令，竟然敢以我整个坦克团为代价，来换取我A军这崇高的荣誉，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军人，时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于是，不敢怠慢的营长，还是来不及有任何的犹豫。他立刻命令，突击队的所有战车，继续沿着履带的痕迹迅速地向南跟进……
八十集：兄弟情深
周卫国驾驶的向南挺进的有着“八一”两字的604坦克，沿着逶迤绵延的靠山公路，是一路猛打和猛冲。由于敌人没有料到，布局在高平市的所有的防线，这么快就被我军迅速地突破和瓦解了。以至于沿途十几里的路段上，还不曾布局有力的抵抗的军事力量。以至于604坦克向南攻击的时候，也并没有遭到敌人多少顽强的抵抗力。尽管偶尔也遭到了敌人地方零星部队的没有规划的阻击，但也全部都被车上的机枪和冲锋枪迅速地消灭掉了。只留下了敌人一具具的尸体。是的，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这台中国的坦克，到底是从哪个方位杀出来的。以至于快得都让他们来不及有任何的准备。当夜幕悄悄降临的时候，谁也不曾想到，孤军深入的向南挺进的坦克，居然离开高平市又有二十多里地了。
随着夜色的越来越浓，随着雾气的越来越重，卫国驾驶的坦克放慢速度冲上一片山地的林子时，在前面的驾驶坦克的他，就好像渺渺茫茫的听到，路边的林子里有人正在对着他驾驶的坦克是不停地大喊。
“停下，这是我们中国的坦克。没错，上面有“八一”两个字。坦克老大哥，请停下车啊，请帮帮忙，我们是C军兄弟部队打散的步兵呀。”确实有人在喊。
“报告车长，下面有人大声地呼喊我们的坦克停下。要不要停车？”卫国随即在耳机里，是迅速报告眼睛紧盯着前方的车长。
“卫国啊！那要是假装的敌人怎么办？我们岂不就中计了？”不停地转动着炮塔的炮长刘向前，好意地提醒为国和车长。
“我就是把握不住，所以才报告车长的嘛！向前啊！我估计，应该是咱们兄弟部队打散的士兵。因为，我好像听到了他们喊“八一”这两个字时，很激动的。”耳朵很好的为国，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停车，二炮手带上那支美国的汤姆式冲锋枪，跟我下车去摸明情况。是友军的话，我们正好增加了战斗力量。如果是敌人，那肯定就是伤兵，我们就正好就地消灭他。”车长下完命令，立刻就打开了坦克上的炮塔门。
周为国：“车长，我带二炮手去。”
刘向前：“车长，我带二炮手去。”
“争，争，争，你们跟老子争什么？服从命令。”车长火了。
“报告车长，你是车上的指挥官，坦克上要是没有你，谁来指挥行动？应该我去。”为国也毫不嘴软。
“为国，你不能去。坦克上如果没有你，最怎么厉害，也只是废铁一堆。报告车长，还是我去。”刘向前，也毫不客气的面对车长大声喊话。
“刘向前。”车长没有正面回答刘向前，而是反而叫了他一声。
“到。”刘向前紧张地望着车长，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车长：“车上的炮弹，还有多少发？”
刘向前：“报告车长，打氮肥厂的时候用了两发，刚才来的路上用了两发，还正好剩下十八发。回答完毕。”
车长：“车上剩下的炮弹，谁来打？你说谁来打，马上回答老子？”
“这……这……这……”刘向前一连串的这“字”后，果然红着脸就没有了下文。
“这……这什么？同志们啊！现在咱们坦克上已经没有指挥系统了，事情很严重。所以，关键时刻，我这个车长和二炮手应该可以比你们先光荣、先走一步。因为，我们坦克和弹药，还得靠你们驾驶员和炮长两个，来完成它的神圣的使命。目前，尽管我们已经赚了很多了。但是，既然我们已经到了这里，来到了敌人的胸脏，我们就要利用手中的武器和弹药，配合兄弟部队，来消灭更多凶狠的敌人。也好为后面进攻的部队打开通路。”车长不等他们俩人回话，随即就大喊一声。
“二炮手。”
“到。”
“立即跟我下车。”
“是。”
两个人，随即打开炮塔门，都提了一支冲锋枪，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五分钟过去了，无动静，十分钟过去了，依然无动静……
突然，站在炮塔门边紧握冲锋枪的刘向前，在朦朦胧胧的夜色里，发现有五个人影正在迅速地向坦克接近。机灵的他一拉枪机的同时，就是硬邦邦的一句。而驾驶室的为国，也爬在驾驶舱上，把冲锋枪的准星，对准了十几步开外的几个人影。
“口令。”刘向前沉闷的问声。
“火车。”
“回令。”
“飞机。”刘向前回答完后，就显得十分的高兴。
“为国，是车长他们，你坐在驾驶室别动啊，我一人下去就够了。”刘向前招呼为国。
“知道了。向前，你自己也小心些。”生死攸关的战场上兄弟情，为国不无感叹。
“咚”的一声，刘向前随即就跳下了坦克，对准靠近坦克的五个人迎了上去。
“车长，您怎么背了一个人啊！我来。”刘向前说着，就把一只手搭上了车长背后的那个人。
“这是C军DDD部队的三位步兵兄弟，昨天打仗的时候，被敌人的炮弹震晕，后来就打散了……好了，不说那么多了。这位弟兄从昨天到现在都二十个小时了，已经没有喝水和吃任何的东西了，刚才看到我说中国话时，就突然的昏了，我估计是饿了。我们马上进入坦克，让他们三位步兵弟兄迅速吃点东西，以增加体力，然后摸清情况再做决定。”
“是。”……
十分钟后。
车长：“驾驶员。”
周为国：“到。”
车长：“将坦克，开到隐蔽一点的地点。”
周为国“是，驾驶员明白。”
车长：“二炮手。”
二炮手：“到。”
车长：“在坦克炮塔顶上，随时加强警戒，严密注视动向。”
二炮手：“是，二炮手明白。”
车长：“刘向前和三位步兵同志，随我进入坦克分析敌情。”
“是。”
坦克车内，会议还在继续地讨论。时间又过了二十分钟，车长就胸有成竹地开始布局了。
“我代表坦克上的四位乘员，诚挚地欢迎三位步兵老大哥的加入。从现在起，我们坦克和步兵，又是双方共同协同作战了。所以，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对我们应该是相当有利的。因为，敌人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他们的眼皮底下。而我们的力量，又确实明显地加大了许多，这可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同志们啊！从刚才三位步兵老大哥说明的情况来看，这里就是我军进攻凉山前的一个重要的咽喉要塞，我们志在必得。所以，一定要配合友军，拿下这至“扣马”的这条主要的交通要道。至于敌人的兵力，到底是怎样安排和部署的，我们等下还有待更进一步的了解和勘探。希望最好能够拿住一个俘虏，审明情况。说不定，残酷的战斗，明天就会在这里轰轰烈烈地打响。同志们啊！目前我们急需解决的，主要问题就是吃的粮食。因为，刚才坦克上仅剩的一点食物，都让三位步兵兄弟吃完了。那怎么办呢？听三位步兵同志说，在山腰的洼地处，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所以我决定，利用现在的有限的时间，由我带领二炮手和DDD部队的H同志，去搞点填饱肚皮的东西。记住，你们几个要全力守护我们的战神，一定不能让咱们的宝贝出现任何的差错，明白我的意思吗？”车长说完后，眼睛紧盯着卫国和刘向前。
周卫国随口一句：“车长我去吧！”
刘向前紧跟其后：“车长我去吧！”
车长：“军人的职责，两人同时给老子回答？”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两人，果然异口同声。
“妈的，大声点，老子耳背听不到。”车长还是用眼，十分严厉地瞪着他们两个。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两个人赶紧加大声音的分贝。
“妈的，这不就得了。给老子记住，坦克要是出了问题？我唯你们两个是问？知道吗？”车长说完话，好像还是余怒未消。
“这？是？明白。”两个人显得十分的无奈。
“出发。”车长的一声出发，跳下坦克提着冲锋枪的他们三个，又消失在茫茫的黑色之中……
八十一集：探讨人生（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