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说,你可以......
在树叶未曾脱落之前,雪就纷纷扬扬地来了。她旋转着,翻腾着,飞舞着......弥漫着趣味,弥漫着幻想,弥漫着浪漫!转眼间就颠覆了整个分明的世界。一派素洁雅致,恰似银天地、玉乾坤。
此情此景正当对窗独坐,品一杯香茗,读一本墨香,怡然接受这大自然的馈赠。
那或安然躺在地上的,那飞舞在半空中的洁白的精灵,欢愉地撩拨着我的神经。却似喃喃地对我说:“你可以......”我的思绪便随着那些小精灵们翩翩起舞。
我可以飞进诗歌里: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篱落疏疏,窗帷映烛,还有一条看家的小狗。那归人是谁?可以是诗人自己,可以是读诗的你,他可以是任何人的。
我可以走进小说里:凛凛严凝雾气昏,空中祥瑞降纷纷。须臾田野难分路,顷刻千山不见痕。银世界,玉乾坤,望中隐隐接昆仑。若还下到三更后,仿佛填平玉帝门。想今夜正值孤胆英雄风雪山神庙,奸佞小人火烧草料场。见那林教头,毡笠头上戴,酒壶花枪挑。杀得贼人三条命,人头山神面前供。何等威风!何等豪气!
我可以走进童年里:堆雪人,打雪仗,捉麻雀,逮兔子.......永远不知道疲倦,永远不懂得寒冷。在大雪里跑着,跳着,笑着,闹着......只待回家,在妈妈心疼的骂声中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鞋子,偎着火炉取暖。
我可以想起一个人或一件事:也许当时对我很重要,但随着时光的流逝,随着年复一年大雪的覆盖,那些影像会慢慢地淡出我的视野,成为曝光的底板,愈来愈模糊.......
下雪的天气里,有太多的我可以,但却不会去雪地里搜寻他们,且让心里装个梦儿,避免在雪地里踩碎了她。其实太多的我可以也只是思想赋予我的权利。
我可以在思维的国度里信马由缰,穿越时空的隧道——思接千载,绪通万里。
我可以傻傻地笑,笑......
我可以默默地伤感,伤感......
我可以......
己丑年十一月十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