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花儿开（小说十五）
第十五章
对郭大牛这个事情处理军党委吸取前一阵子的教训慎之又慎，上级野战军区专门派来了工作指导小组，来妥善处理好这次事情。经过和越南地方政府以及人民军、充分听取阮氏萍同志的家属父亲阮文勇的意见，本着协商一致的原则，最后达成一下协议：
“一，废除撤销以前的一切命令和审判。恢复原来的见习排长的职务，不予以郭大牛个人任何奖励和表彰。
二，为了严肃部队纪律，对郭大牛同志违反部队纪律的行为，给予郭大牛同志处以党内严重警告，记大过一次。
三，军党委根据目前的实际情况和现实问题，充分考虑尊重越南当地群众的意愿和感情，准许郭大牛同志请求退伍的要求。
在协商会上对郭大牛的处理安排我军领导中有意见认为：郭大牛不再适应再在原来的部队工作。原因是：他将来成为越南同志的女婿，再说我军部队的现役军人和国外通婚没有这个先例。以黎团长为代表的越南人民军，听了我军领导的话语急忙接过话头说：
“哈呀，那太好了，你们没有这个先例，我们越南人民军才不管这些儿条条框框。那真是太好了，郭排长从你们部队中前脚退伍，我们越南人民军后脚就把他编入我们人民军的编制。他，成为我们越南人民的上门女婿后，我们就马上任命他为上尉军官。让他先担任我们人民军高射机枪连的副连长，等我们组建起防空高炮部队后，立即任命郭排长同几（同志）为防空高炮部队的正连级军官。今后呀，咱们的上级阮进勇将军同志还会重点培养，送咱们的中国女婿郭排长同几，去你们中国和苏联的军事学院学习。到时间老伙计可不能怪我们越南同志，夺人所好呀。”说着他朝着我军197高炮团的张团长笑着眨了一下眼睛，我97团的张团长朝着越南人民军的黎团长摇了摇头表示一脸的无奈。从内心里来讲我军部队的领导干部还真有些不舍得放走郭大牛呢，事到如今也毫无办法。在等郭大牛办完关于高炮和高射机枪“一准招”的瞄准技术资料后，上级部门立即为郭大牛办理退伍转业手续暂时回国，等候听从上级政府、国务院有关部门的通知。因为此时我国同国外通婚自文革以来没有先例，文件和参照，必须报请国务院有关部门批准认可才能解决根本问题。越南驻我北京使馆已经向我有关方面，提交了文件。等阮氏萍到来时，再去北京越南使馆出具证明，在京办理结婚登记手续，然后夫妻两人一同回到越南，今后有越南方面来安排郭大牛的工作。或者阮氏萍来中国定居，由中国方面安排郭大牛阮氏萍夫妇的工作。当然按照阮氏萍的想法她愿意跟郭大牛郭大牛回中国定居。但是考虑到自己的父亲即将年老，她一走就孤单单的，所以阮氏萍她舍不得放心不下父亲。和郭大牛商量后决定还是郭大牛来越南定居比较可行，这也是越南人民军首长们所期盼的，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过些天后我军协同当地政府军队领导一起召集我军部队和越南人民军以及当地民众一起开会，宣布了这项决定。会还上撤消了对钢一连集体记大过的决定，恢复对钢一连集体荣记二等功。首长们的话音刚一落受到了底下干部群众们的一阵又一阵的热烈掌声，部队领导亲自给郭大牛佩戴上了越南人民军的准尉军衔。钢一连的李勇刚连长和刘冀鲁指导员代表钢一连全体指战员上台领取了集体军功章。野战军战区领导和越南人民军的国防部也派来了阮氏萍伯父的部下中将副参谋长专门前来参加会议，我野战军领导首长在会上说：
“同志们，郭排长这次发生的意外事情，更加说明了军队和民众的重要性关系。我们既要维护部队的纪律，严格遵守纪律，又要融洽军民的关系。只有我们紧密的依靠当地的政府和人民，才能完成祖国、党中央和毛主席交给我们的光荣任务，才能紧紧地依靠发挥我军干部，战士和群众的力量全体官兵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打败美帝国主义的侵略者及其走狗，帮助兄弟的越南人民，在胡志明主席的领导下，团结一致，解放祖国完成祖国的统一大业。今天我们作为越南共产党的兄弟党的毛主席的战士，你们红军师，钢一连的全体指战员，无论在抗日战争中，在解放战争中还是在抗美援朝的战斗中，你们钢一连都是脚上绑大锣，走到哪里响到哪里。我希望你们钢一连不能因为郭排长因特殊情况犯纪律的事影响到你们的情绪，而是要发扬我们部队的优良的革命光荣传统，发扬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不怕苦不怕累，严于律自，冲锋在前，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不怕牺牲勇往直前的革命的大无畏精神。时时敲响革命的警钟，保持清醒的头脑，严格要求，戒骄戒躁，专研技术，刻苦训练，提高军事武装实战水平，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自己的头脑，努力学好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军事理论。在越南战场上打出军威、国威来。来报答祖国人民和党中央毛主席对我们的关怀，完成党和毛主席交给我们的任务，坚决同兄弟的越南人民站在一起，把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赶出越南去！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呀！”
“有！”随着首长的话音刚落，会场底下的干部战士爆发了震雷般铿锵有力的喊声。大会在中越两国同志间兄弟般的，热烈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阮氏萍拉着郭大牛的手不断地向部队的领导表示感谢！人民军的干部战士们和当地的群众老乡们都前来向阮氏萍和郭大牛道喜。
又过了几天按照越南当地的习惯，郭大牛和阮氏萍举行了订婚仪式。阮氏萍的伯父，阮进勇由于工作忙不能前来参加侄女儿的订婚仪式，委派阮氏萍的大伯母也就是阮氏萍的大姨妈带着礼物前来参加阮氏萍和郭大牛的订婚仪式。军和师里也派了代表，带着礼物前来参加他俩的订婚仪式。
按照越南京族的规矩和传统习惯，在订婚前的头一天里，穿着越南民族服装，中国旗袍似的开叉白色长裙的阮氏萍姑娘，头戴斗笠。脸上开了脸被一群女子高射机枪连的小姐妹们围着用镜子在打扮着。描眉擦胭脂，用凤仙花儿染指甲。部队的黎族战士给阮氏萍送来了绣着一对鸳鸯的彩色丝线的荷包，让阮氏萍在订婚的时候派上用处作为定情之物送给郭大牛。给郭大牛送去了一对银手镯，让他作为定情之物送给阮氏萍。被小姐妹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阮氏萍，在众多小姐妹们簇拥下往村子外的树林子里赶去，一边唱着情歌一边去那里等候着郭大牛他们连队的战士扮演嘻嘻哈哈的笑着，打趣着拥簇着郭大牛去林子里对歌假装抢亲呢。
洪琼花作为媒人为了喜庆热闹她策划了这场模拟去以前抢婚的习俗，导演了这场在林子边抢婚的习俗。部队的年轻的战士们听到去参加郭排长的抢婚游戏，个个乐上眉梢，欢笑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呢！
战士们穿着越南当地男子的民族服装，按照洪琼花的指定早就埋伏在了树林里，等候着阮氏萍带着的女子民兵连的姑娘们的到来。埋伏在树林子里的郭大牛及其部队上穿着越南民族服装的展示和当地的小伙子们听到阮氏萍和姑娘们的歌声，嬉笑着心里一阵欣喜。
英俊的阿哥啊，你来自远方呀，
哥呀，你呀，就好像是谅山
中巍峨挺拔的山峰呀。
阿妹，我呀，就像是红河的流水，
日夜围绕在阿哥你的身边。
巍峨的高山是我们友谊爱情的象征，
清清的红河水呀，是阿妹的柔情万种……
听到了姑娘们的优美甜美的歌声，林中的小伙子们憋着气，在暗暗地偷笑着呢。来到树林边姑娘们又唱道：
阿哥呀你在何方，为什么不见了你的身影，
让阿妹我心焦…….
美丽的小鹿儿在林中奔跳，
鲜花在艳丽的开放，我的阿哥呀，你为不来…….
和阿妹相会在美丽的红河岸边。姑娘们的目光故意在朝着四面张望。
忽然林子传来了小伙子们爽朗快乐的笑声，接着郭大牛被同伴们推到前面唱道：
听着吧，美丽的姑娘，
你呀就像是那个那个，金色的凤凰，
美丽的让人心爱，爱慕。
你呀，就像是朵鲜花，
美丽芬芳，温馨可爱。
你呀，就好像是红河岸边的宝石耀眼灼灼，
阿哥的心呀，就好像是红河水那样清澈明亮。
请问呀，你是谁家的姑娘，
你的家呀，住在那个竹楼和草房？
你这朵美丽的红木棉花呀，
是否有蜜蜂儿已经飞来尝蜜？
请回答我吧，我的心爱的姑娘。从林子外传来了姑娘们的嬉笑声，阮氏萍红艳着脸也被女同伴们推着忸怩着来到林子前唱道：
听吧，林子里的孔雀，
英俊的铜凤凰（比喻小伙子），
我是一朵无名的小花朵，
花瓣无彩，花蕾无香，
哪会有蜜蜂儿来造访?
我是一棵多衣果树，
结的果子，又涩又酸，
那有有人肯用篱笆前来遮挡？
如果阿哥呀，不嫌妹子，请现在就把妹子来抢……
听到阮氏萍的歌声，林中的小伙子们嬉笑着，一哄而上，去抢新娘。埋伏在林子外的姑娘们便嬉笑着把一盆盆凉水，泼洒向了小伙子们，把小伙子们淋了个透湿。小伙子们冒着姑娘们的水花，嘻嘻哈哈的笑着前去把姑娘们和阮氏萍分隔离开来，推着郭大牛上前去，把郭大牛和阮氏萍围在中间，郭大牛急忙把阮氏萍一把搂抱住，飞快地在小伙子们的护卫下，朝着部队的营地跑去……
姑娘们假装着在后面嘻嘻哈哈大笑着，追赶着，一场传统抢婚热闹喜庆的游戏结束了。在一边看热闹的村里的男女老少和部队的干部战士们个个都笑得，弯着腰捂着肚子觉得有趣快乐。
第二天一早部队的营房里，传来了芦笙、葫芦丝，象脚鼓的悠扬喜庆的声音。连队领导作为男方的家长，准备好了几斤绵白糖，两串芭蕉，槟榔，香烟，米酒，茶叶，肉鱼等礼物。还有一份红包彩礼。在大媒人洪琼花的带领下，和胸前佩戴红花的郭大牛、阮氏萍和战士们一起，在村民们的欢天喜地的目光中来到了村里阮氏萍的家门前，当地的乡政府领导，以及人民军领导都前来参加阮氏萍和郭大牛的订婚仪式。
阮氏萍的父亲阮文勇穿着一新，和阮氏萍的大伯母一起迎接着新郎新娘的到来。阮氏萍的伯母看到郭大牛那英俊威武的样子，连连夸奖外甥女眼光好，这个中国小伙子让她看的也喜欢。她急忙和阮氏萍使了个眼色，把一对金戒子送给了外甥女侄女儿阮氏萍，作为他们的订婚礼物。阮氏萍和郭大牛满脸喜气洋洋，阮氏萍把大伯母也就是自己的大姨送给他们的结婚一对戒子，一把拉起郭大牛的手在他壮实粗壮的手指上套上了一枚订婚戒指，把另一玫结婚戒指递给了郭大牛，郭大牛把这枚订婚戒指同样套在了阮氏萍细嫩白皙的手指上。然后郭大牛趁人不注意时在阮氏萍娇羞秀美的脸庞上的悄悄地吻了一下。阮氏萍的脸吻得更加嫣红秀美了，就好像是一朵初开的水莲花那样艳丽娇媚。作为大媒人的洪琼花在热闹的喜庆的气氛中，递给了阮氏萍父亲的一封大红的介绍新郎情况的求婚书。部队领导送上预备好的这些彩礼。作为新郎新娘的长辈，阮文勇满脸喜气。感谢媒人和代表男方长辈部队领导的话。
那一帮当地的男女民兵们分作男女双方同伴朝着阮氏萍的父亲和伯母唱道：
尊敬的大爷和大妈呀，
你们的命运真好，
前世修了佛塔，
今世又有善心，
天神赐给了你们好女儿，
找来了雄健壮实的铜孔雀落户。
请问大爷大妈，
喜欢这只来自远方的孔雀吗？
愿意把你家的金凤凰嫁给他吗？
请快快回答吧，请不要让小伙子等得心焦……
“哈哈哈……”便上前来看热闹的人都哄笑了起来。阮氏萍深情地望着郭大牛，又急忙朝着父亲努努嘴，兴高采烈的阮文勇清了清嗓子回唱道：
凤凰落在英雄树上，
来自北方的雄壮结实的铜孔雀，
让我们喜爱。
芦笙呀，葫芦丝，象脚鼓响的焕快。
阿爹，阿妈喜开了怀，
孔雀凤凰成双对，
还请把媒人儿来感谢！……
说着阮氏萍的阿爸朝着洪琼花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一起了人们一阵鼓掌哄笑。阮氏萍和郭大牛和阮文勇，阮氏萍的大伯母以及大媒人洪琼花被人们围在中间，洪琼花主持着订婚仪式，阮氏萍和郭大牛在洪琼花的主持下双双朝着阮氏萍的阿爸和大伯母也就是大姨深深地鞠着躬，感谢父母长辈的养育之恩。
村里派人来帮着阮氏萍家，杀猪杀鸡做菜，忙着做饭做菜，烟酒糖果，饼干，招待全村的男女来少和来宾来客。院子里和外面的场地上摆起了酒席，鱼肉菜肴的香味，飘满村庄。
中午喜酒开席之际，郭大牛的未来岳父阮文勇满脸喜气洋洋地说着感谢的话，部队领导也代表男方讲了话，订婚的热闹场面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郭大牛当晚在阮氏萍家住了一夜，阮氏萍的大伯母姨妈找郭大牛谈了话，希望今后郭大牛来越南后好好的干，阮氏萍的大伯很高兴有这样一个中国军人的侄女婿，还是个有特长技术能干英俊的英雄是的人物，将来在越南人民军里发挥骨干作用。他们也会在今后帮助培养自己家的侄女婿，对郭大牛的未来生活和工作他们充满着信心，当然这也需要有个过程。郭大牛向阮氏萍的伯母姨妈再三表态，不论今后这样他都会珍惜和阮氏萍的感情生活的，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来越南同阮氏萍成婚后，会把越南当做自己的祖国，来对待的。努力工作，发挥自己的特长，搞好不对家庭的关系，不辜负长辈们的期望，请阮氏萍的大伯和伯母放心。阮氏萍的伯母其实一眼见到郭大牛时就喜欢上了这个憨厚忠实的聪敏伶俐英俊壮实的小伙子了，从我军部队的首长那里了解到了郭大牛在部队里的情况，以及原来在部队里的成就和准备正式任命他提干的决定和授予个人二等功的决定。部队领导在阮氏萍的伯母面前对郭大牛的表现，赞赏有加。她也从人民军那里听到了自从郭大牛来到了那里担任高射机枪连的技术顾问以来，取得的成就，打下了好几架美国轰炸机的成就。对郭大牛也赞赏有加，回河内后向阮氏萍的大伯介绍郭大牛的情况和取得的成绩，今后等他们正式来越南成婚后让他们去河内，介绍其他越南领导同志见面，然后在送郭大牛上国外的军事学院，给予重点培养，要郭大牛和外甥女阮氏萍放心，她大伯最喜欢这位侄女儿了。欲知郭大牛和阮氏萍之间即将分别的事，请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发稿於2011年10月27日星期四，上海西郊龙柏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