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花儿开（小说十六）
第十六章
郭大牛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集中精力同自己的爱人阮氏萍在一起，忙着完成部队给予的编写《高炮高射机枪射击应用教程》。在忙完部队上的事情之外，他和阮氏萍一起去乡里指导农业上产技术，越南乡亲们称赞郭大牛是他们的技术多面手，聪明勤奋吃苦耐劳的好女婿，这可把阮氏萍心里乐得开了花。犁地耕田，选种、育秧，养殖鸡鸭猪牛羊鱼都有一套，有的越南地方政府领导开玩笑的对郭大牛说：
“郭排长同几，你呀真有一套呢，学什么像什么，转业后干脆来我们越南接你老岳父的班，干脆在我们地方上当主管农业的乡长得了。小萍子你愿意吗。”
阮氏萍就会在一边深情的望着自己未来的丈夫，故意又对郭大牛瞥了一眼笑，意盈盈地对那位县里的地方政府领导说：
“看你们把他夸得像朵花一样，他真有那么大本事?？！”
“哈呀，我说小萍子姑娘你这说话就不对了，咱们郭排长没本事你还会看上人家，死死盯着人家郭排长，急吼吼着同人家郭排长同几谈恋爱，生怕郭排长同几被别人抢走呢。”那位县里的妇女领导故意拿阮氏萍姑娘开玩笑，逗逗阮氏萍姑娘。阮氏萍一听到县里的妇女部长在拿她开玩笑，揭了她的老底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忙回答说：
“你这位老大姐呀，讲话直通通的，真是不给人面子，手下一点儿都不留情呢。我看上他，他也看上我的，否则他，他能愿意跟我走嘛。不信呀，大姐你们问问他。他呀，在心里也不偷偷地主动在追我嘛。我们不分彼此互相看上的呢。”说着她满脸红晕，娇羞地朝着郭大牛轻轻地推了一把，意思让郭大牛帮她说话。郭大牛领会了阮氏萍的意思，也红着脸不好意思，怯生生木讷着说道：
“我，我早早就偷偷在心里，喜喜欢上她她了……”说着郭大牛吞吞吐吐地朝着阮氏萍看了一眼。“轰”的一下把在场的人都乐的“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小萍子姑娘可真厉害呀，还没成家，把自己未来的上门郎君夫婿整治的规规矩矩一愣愣的。哈呀，真是‘夫怕妻，家福气。夫爱妻，嫉妒眼红一大起。’”妇女部长的话音刚一落又迎来了笑声一大片。阮氏萍和郭大牛听了县妇女部长的那一套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阮氏萍急忙不示弱笑着捂着自己的肚子故意说：“到底是咱们的妇女部长，说话一套又一套的，水平真高还会编着顺口溜来拿人开玩笑呢。”
“哟，你看这个死妮子鬼丫头的小萍子，哈，真厉害，尽拿着锥子见着缝隙扎人呐。你你呀，刚才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尽绕着弯子，避重就轻的，为难欺负我们老实吧唧的郭排长。我问你，要你回答是否看上喜欢我们大英雄郭大排长能干有才不是？”阮氏萍听了县妇女部长的话音故意朝郭大牛瞥了一眼出乎意料地回答道：
“我才没发现向你们说的那样他有什么才能不才能的，我呀，哈，我呀…….”阮氏萍故意卖了一下关子又朝着郭大牛和妇女部长看了一眼红着脸，故意轻声轻气地说：
“好，好吧，既然，我们部长同志逼着要要我说说，几句心里的真情实话，那那那……我，我就不怕你们笑话，我呀，我爱上他时，才没发现他有你们所说的什么子才能呢，还有什么大英雄之类的东西，在我的第一眼里他他是个是个，英俊潇洒可爱憨厚健壮的夫君——白马王子呗！”
阮氏萍的真心实意的心里话让在场所有的人出了意外，大家又是一阵哄然大笑，妇女部长捂着肚子嬉笑得更厉害了。阮氏萍看到妇女部长笑得不成样子，又故意逗着问道：
“部长领导阁下，难道我说话，没说到点子上，又说错了。让你见笑了？！我说的话不正是你想要我说的话嘛，不是吗！这可让你出了我的洋相，你看看，我们的部长，乐的笑得多像朵喇叭花似的。”郭大牛见她们开着玩笑，自己呆在这里没多大的趣，就急忙说：
“县武装委员委会黄部长有事叫我，我不陪你们了，我先去那里了。”说着对着阮氏萍看了一眼，阮氏萍明白郭大牛叫她等一下去哪里找他。急忙说：
“那好吧，哥，你先去吧，我等一下再到哪里去找你吧。”郭大牛和县妇女部长她们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去了武委会那里。见到郭大牛离去，她们那帮小姐妹，没有了拘束，更加肆无忌惮的开起了玩笑。
听到阮氏萍的话妇女部长又慢慢捂着肚子，笑着对着在场的妇女姐妹们说道：“，咱们郭排长在我不好太放肆说话呢，咱们阮大妹子爱看书，爱学习，深知恋爱兵法是吗，你们知道吗？！我也从她那里看过这些书呢，我把这些内容说给大家听听，看看有没有道理。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见钟情’，初恋时会一美遮百丑，一叶遮秃山。犯糊涂，迷惑着哩。我呀在此接着阮大妹子的那一句话，再补说一句话，恋爱爱情两分兵法宝典：第一步是，一见如故，一见钟情，顿生爱慕之心，继往开来，深入发展；反之一面生厌，一见生恶，随即背道而驰，劳燕分飞，各奔东西。第二步：单刀直入，深入了解，避重就轻，趁热打铁。使对方昏昏沉沉，束手就擒；反之，就是冷静应对，深入了解，全盘考虑，稳健逼近，欲纵故情，稳扎稳打，存真去伪，步步为营。这一步的最后结果要么不弃不离，步入婚姻殿堂；要么受骗上当后悔不及，飞鸟各投林。聚散两依依。人之品格才貌俱全为上品；有才有德无貌，为中品。无德无才无貌为下品。咱们的阮大妹子看中了咱们郭排长这个上品，就来个瞄准目标，单刀直入，先下手为强，执掌郭大排长的牛耳哩。哈哈哈……”说着妇女部长就大笑了起来，其他几位在场的小姐妹们也看着阮氏萍，“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县里的这位妇女部长比阮氏萍年稍许长些，说话风趣幽默也爱开玩笑。
“好好老大姐你尽拿我小妹开玩笑，你什么时候偷看了我的书，怪不得在爱情恋爱上这么老道劲道呀，一套又一套的，会让咱们的县委范副书记同几乖乖缴械投降，做了你的爱情俘虏了，见到咱们的大姐就像是老鼠见到猫，犯了妻管哮喘病了呢。请问大姐，咱们的范副书记。恐怕属于，属于爱情情爱极品吧？！”
“呀，不得了不得了，怪不得，郭排长他们部队的首长称你的嘴厉害，简直是剪子才从石头上磨过——厉害，口快得很！”
“我呀，这是跟你大姐学的呢！”阮氏萍嬉笑着快乐地同妇女委员会的小姐妹们开着玩笑。不一会儿她怕郭大牛在那里等的心焦，就找了个借口说武委会部长找她和郭大牛商量民兵训练的事所以也要去武委会。妇女部长急忙说：
“是呀，我们这里留得住人可留不住心，可别让我们的阮大妹子的情哥儿郭大排长等的心焦，让我们的大妹子心疼呢！”说着1妇女部长笑着朝着阮氏萍挥着手示意她快去……
阮氏萍和众小姐妹们热情地打了一下招呼急着去找郭大牛。小姐妹们对着阮氏萍大声笑着说道：
“小萍子，办喜事时可不能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呀！”……
从县政府出来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县里领导请他俩在食堂里吃饭，阮氏萍拉着郭大牛的手不肯，难得的一次两人在一起来谅山市镇来有事，乘此机会，两人一起去逛逛商店，请郭大牛参谋参谋买些好看的花布，做件像样的衣裙也许到他俩结婚的时候用得着，趁郭大牛在为郭大牛量身定做一套结婚时穿的衣服，今天也是阮氏萍的阿爸阮文勇，再三关照叮嘱自己的女儿小萍子和未来的女婿郭大牛先去市镇上的照相馆里照一张结婚时的合影相片，预防万一到时间需要派用场，郭大牛又不在身边，他俩为老人周到的想法称道不已。小夫妻俩口子，在市镇上赶紧去找照相馆。在一条热闹的的大街上他们找到了照相馆，说明了来意。照相馆的师傅热情接待了他们，为他们精心打扮了一下。他俩起先照了一张共同穿着准尉越南军衔的军官军装，然后又照了一张普通民众结婚时的合影相片。照相的师傅笑意盈盈的说，阮氏萍和郭大牛他们未婚小夫妻，是他所拍摄的结婚照中相貌最为英俊漂亮的一对儿。并对阮氏萍和郭大牛他俩说，再免费为他俩拍一张相片等相片洗出来后放大一张，上上油彩后放在照相馆的玻璃橱窗里，作为照相馆玻璃橱窗里的广告模特相片展出呢。照相馆师傅和阮氏萍约定一星期后去取相片，等郭大牛和阮氏萍亲亲热热地离开照相馆时，照相馆里的人都啧啧地称赞阮氏萍和郭大牛真是一对，难得一见的俊男靓女，天生的金童玉女下凡的小夫妻呢，一路上望见他俩的人，只见他俩，一个年轻美貌，脸蛋白皙红晕，嫩滑细腻，艳若桃李。身材窈窕，6曲线优美，婀娜多姿，青春靓丽；一个英俊潇洒，气势轩昂，浓眉大眼，高鼻梁。脸面，额头饱满，棱角分明，炯炯有神，微黑红堂的脸色，魁梧刚健雄壮粗狂，肌肉饱满，肤色油亮。精神抖擞。郭大牛身材比阮氏萍高过半个头，再加上穿着人民军准尉军官服装，头戴军帽，腰中扎着武装军用皮带，脚穿半高腰皮鞋。显得英姿勃发，雄纠纠气昂昂的威武雄壮的革命军人的气质。而阮氏萍呢，头戴军帽，军帽后露出了一头又黑又亮的飘逸的长发，腰中扎着一根军用皮带上面佩着一支小巧玲珑的勃朗宁枪套的小手枪，脚踩高腰马靴，更显得飒爽英姿。两人有说有笑的挽着手在谅山市的大街小巷里一起走着，赢得了一路上的人们都频频的回头多瞧她俩几眼，指指点点着，窃窃私语道，回头率还很高着呢。阮氏萍在布店里看中了一块红色的喜庆的维尼龙料子，在自己的身上一披问着郭大牛是否好看，得到郭大牛认可后，她才打算买下给自己做一件结婚时穿的衣裙。她为郭大牛看中了淡藏青色的维尼龙料子，不停地在郭大牛身上试看着比划着，给郭大牛他买下了这块意料。他俩又来到了裁缝店请裁缝店里的师傅为他们俩量体订做衣服，等到一切大功告成。他俩来到了饭店里，阮氏萍给郭大牛要了米饭，馒头。炒了几个热菜，牛柳青椒，山鸡炖口菇，红烧鲤鱼片。秘制椰子汁酱腊肉，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个清炒青菜。一碗胡椒鱼鲜汤。阮氏萍还向店家要了一小瓶米酒，拿了两个小酒杯，为自己要了一碗米粉。然后和郭大牛碰着酒杯，预祝未来他们婚姻的幸福美满。一边慢慢地喝着甜蜜的甘冽爽口的米酒吃着菜；一边和郭大牛在一起情意绵绵地，互相窃窃私语着，交谈着憧憬着今后美满幸福的婚后生活的日子，他们俩兴奋的脸色在米酒的作用下泛起了朝霞般的一朵朵红晕……。
下午四点他俩坐上了开往他们部队驻地村庄的，我军后勤部队车队的指挥车队的军用吉普车，回到了村里的阮氏萍的家里。自从这次事情后郭大牛和阮氏萍的关系已经公开化了，因此马上就要面临退伍转业，现在部队已经开始故意放郭大牛的假，让他行动自由和阮氏萍多接触呆在一起。只需打一声招呼就可以了，没有其他的人物和限制。只等我军上级部门协同人民军参谋部一起，审核批准好郭大牛和阮氏萍他们两的编译的《高炮高射机枪瞄准应用教程》，郭大牛马上就退伍转业回国等候阮氏萍的到来和政府部门的通知，一起去首都北京办理有关结婚登记手续和出国越南事宜。
晚上郭大牛在阮氏萍的家里吃过晚饭后，由洗了个凉澡换上阮氏萍给他准备好的替换衣服。和阮氏萍一起把他和阮氏萍自己以及父亲洗澡换下来的衣服，在院子里帮着阮氏萍搓洗干净，良好后一起悄悄地依偎在一起，来到了不远处清流潺潺的小河边。他俩在小河边的椰子林旁的一块不大的长石条上坐下，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天际，两只洁白的小天鹅一前一后在晚霞中欢快地鸣叫着，在不远处的水草丛中停了下来，它们互相追逐着在清水颖颖的小河边用橘红色的喙在亲吻着对方，颈子互相缠绕在一起，拍打着翅膀，情意绵绵地在翩翩起舞。一曲优美的爱情舞蹈刚完，这对天鹅小夫妻便“嘎嘎嘎”地，叫唤着跃入清澈的小溪流里，然后仿佛是一对情意绵绵的情侣，在一起互相亲密无间快乐的洗澡嬉戏着。
水草摇曳，清波荡漾，一小群柳条小鱼在水草丛中来回穿梭游弋着。高高的椰子树的枝条在晚风中婆娑着她那窈窕的舞姿，夕阳西下，晚霞慢慢地消散了，金黄色的晚霞把年轻英俊的郭大牛和身穿越南民族姑娘长裙的青春靓丽美艳无比的阮氏萍姑娘，披着的全身一片金黄色，也在慢慢地消失了的晚霞中黯淡了下去。阮氏萍全身无力的幸福无比的躺在郭大牛宽广厚实的怀抱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地又睁开了眼睛，看着晚风中被吹起了头发的
郭大牛英俊的脸庞大牛的迷离沉醉着……
一轮弯弯的月牙儿在东边椰树林的树梢上慢慢地升起，夜幕降临了，小河边的不远处的稻田里和田野里不时传来青蛙“呱呱呱呱”的鸣叫声。郭大牛弯下身去用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吻着阮氏萍嫩滑秀美的脸颊，阮氏萍一把搂过郭大牛的颈子，使劲地动情的在郭大牛胡子渣渣的脸颊上不停的亲吻着，郭大牛也紧紧地搂抱着阮氏萍柔软的身体，不停地用手按摩搓揉抚摸着……..
不一会儿郭大牛拥吻着阮氏萍一忽儿，阮氏萍静静地躺在郭大牛的怀抱里。对着一轮弯弯的明月，和宁静的田野里不停的传来悠扬的蛙鸣声。郭大牛从口袋里掏出了口风琴，一边吹奏一边唱了起来：
哦，美丽的姑娘千千万，
你是我心中最美丽的花朵。
虽然你远在塞北江南的边疆，
我呀，时常把你留恋回头相望。
啊…….啊，啊，……
无论我走到哪里，
我都会想起你那秀美的脸庞，
啊，我心中的姑娘，
你永远是我心中一道无比美丽的彩虹……
哦，美丽的姑娘千千万，
我最爱美娇艳的阮氏萍越南姑娘，
她呀艳如玫瑰，芳香四溢，
她呀，如红红的木棉花般红艳，
她呀，如溪流般的清澈纯洁，
她的心呀，如金子般闪闪发亮可爱可亲…….
我呀，爱她永恒，无论艰难万险，
无论海枯石烂，无论火海高山，
隔不断我与你的恩爱与情谊，
哥的心里的罐子中?，
装满着对你的爱情的甜蜜的蜜糖……
听到郭大牛粗狂悠扬的歌声和琴声，躺在郭大牛的怀抱中的阮氏萍对郭大牛满是深情地笑着说：
“哥呀，还真看不出来呢，你的歌唱得倒是真美呀，哈呀，歌词儿编得让人听得心醉哟。看我也来给哥儿场上一段好吗？”
“中呀！我的小情人儿。唱吧让我们今天高兴一下。”说着郭大牛用说在阮氏萍的娇嫩的脸颊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芭蕉根儿连着根，
我和你阿哥儿心连心。
凤凰不落梧桐树，不嫌贫苦爱真情，
阿哥你即使远在天涯海角，
阿妹我的心在把你想往，
铜孔雀般的壮实的阿哥哟，
阿妹筑巢哟盼哥归来相会。
芭蕉叶枯哟，心不烂。
阿妹我爱哥哥哟到永远…….
远去的阿哥哟，莫忘阿妹的话哟，
在谅山外的红河岸边的阿妹我
望着北飞的大雁哟，盼望着你的到来，
雨季的雨水哟，
是阿妹时时刻刻思念阿哥的泪花，
阿妹的心哟,也随着哥去了他的家乡…..
听到阮氏萍唱的歌这首饱含深情充满感情爱意绵绵的情歌，想到自己很快地就要和阮氏萍分离了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有一股说不出的乌云压在自己的心头，在听到刚才阮氏萍唱的情歌心里一酸，不由得眼泪流了出来，慌得阮氏萍赶紧掏出带有香味的手绢给郭大牛轻轻地擦了起来，自己眼睛一红眼泪也扑簌簌掉了下来。郭大牛见了马上劝慰阮氏萍道：
“都是我不好让小萍子你伤心了，我们不是以后很快地就会来越南结婚了吗，应该高兴才对。”阮氏萍听到大牛的话，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不一会儿天上飘过来了几块乌云，把一轮弯弯的月亮遮住了，一会儿弯弯的月牙儿又从云层里钻了出来，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花香味，今夜的弯月似乎格外的明亮。忽然他俩听到路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串笑声：
“哈呀，你们在这了呀？也够浪漫有情趣的呀，…….”至于来人是谁？找他们有何事请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发稿於2011年10月28日星期五，上海西郊龙柏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