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记忆:文革十年(二十六)
县联总学习班是在平湖“地主庄园馆”举办,晚上睡在楼上,白天在下面学习,因各镇来的人不多,我记忆中新仓地区来了不到十个人,手工业系统就我一个。以前工总观点的连我就三人,上午学习,下午分组讨论,学的什么,到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有二件事我记忆深刻。
因县里己大联合,马上要组建革委会,故在谁能进入县领导班子问题上发生了争斗,当时原工革司头头和工总个?头全参加了这个学习班,当时工革司内部也因,为谁能当权而产生争斗,以武斗起家的一批人成立了所谓“工代会”以文笔自居的一批人掌控着县联总大权,在学习班上文和武,斗的很利害。当时武骂文:“以前困难时你们在哪?三.七事件挨打时你们人在哪?现在要掌权你们跑出来了,XXX,今天不把人安排好,老子和弟兄们决不答应……”。
有几次还在学习班上双方大打出手,每当他们之间开始争斗,我就对一起来的H某某和Y某某说:“走,自上楼下棋去,他们当他们的官,咱下咱门的棋”(H和Y以前都是工总观点,和我不在一个系统工作,但很熟)有时我们在楼上下棋,只听见楼下,用长凳的打斗声和传来的双方口号声。
还有一次他们把人武部的部长和政委叫来,学习中喊,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一会儿又喊打倒李长清,因那时呼口号都把毛主席语录拿在手中,一边呼一边要举语录本,在喊打倒李长清时,我始终不喊也不举手。
那天下午在新仓小组的讨论会上,原“小教兵团”的H某某指着我说:“XX,看来你老保观点改不了,大家都喊打倒李长清,就你一人不喊也不举手,我上午看了你几次都这样”我这时笑着对她说:“HXX,谢谢你一直关心我,不过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一边喊向解放军学习致敬,一边又要去喊打倒李长清,你没见他还穿着军装吗?”。
这时我收起笑脸又说道:“各人理解不同,我是对我喊出的话在负责”她突然想站起来,但被旁边两位女老师劝住,但嘴里还是不停的说:“老顽固,年纪不大,思想这么顽固”因为这件事,我对她的印象太深了,她当时比我大五,六岁,一米七十多,后来她回到新仓后就调离了中心小学,至今没再见过她,她那次给我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印象,她是我文革中唯一,在公共场所公开指责我的人。
不久学习班结束,县革委会成立,单位以前的一个半人的造反派,也由于参加工代会而失去权力,Z主任又出来工作,单位处于平静的生产中,但晚上常要收听中央台的重要消息,?要敲锣打鼓的上街去游行,说起敲锣打鼓,我还要提一件往事,因66年文革开始,平湖人不太会敲锣鼓,(平湖曾有人敲绍兴小鼓)我当时叫单位去平湖文具店订了付很大的锣鼓,因我会敲北方锣鼓。
这事还得从我在,济南胜利大街小学念书时的一件事说起:57年的一天上午,刚上完两节课,老师突然通知大家回去,因接市里的通知老师要全部去参加“万人大会”故学生只能全部放假,我和几个同学刚走到邮电新村大门口,只见几个大人,因不会敲锣鼓而在你推我推,这时我跑上去说:“让我们来敲可以吗?”大人说:“只要会敲,可以呀!不过你们跟着敲着去还要敲着回来,行吗?”我看了同学一下,他们都表示同意。
我们几人高兴的敲了起来,我记得还有两个女生从阿姨手中要了两面彩旗也跟了去,大会在铁路广场开的,到中午12点多才结束,当时是大家都身背书包,我去时敲鼓,回来敲锣,两手都磨出了泡,下午一点多才回到家吃饭,妈妈知道事情原尾后没说我。所以在单位买回锣鼓后我很快就教大家都学会了,到后来各单位,连农村各大队也学会了这种敲法,他们都对这一敲法叫做“山东锣鼓”因大家认为它是由一个小山东传过来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