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小说《诚实》的写作激情如同在战场上杀敌立功一般淋漓尽致,这时一个电话搅乱了我的思绪,脑子里一片混乱。很是不爽: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马虎将要造成什么样的大错。
1、午夜电话
领导打电话说我把心语的论文弄丢了,我当时就懵了,多种疑虑总在心头翻滚……
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在抽屉了翻寻,唯恐那本书成为漏网之鱼。
那是一本《渭南教育》,上面有一篇她发表的论文,正值评职晋升之际,这可是一项主要的硬件,如果丢失了,她就可能失去许多分,这次晋升无望,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人一生中机遇难逢,难得年龄大的这次没有计算机模块过关证书,年轻有为的心语才能脱颖而出,心语啊!姐姐知道你的迫切心理,姐姐知道你的难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本书当时是否真的会不会在你的档案袋里……
电话的另一头:这一次我作为职改办公室的领导,专门负责管理档案,钥匙只有我一人有,心语的档案材料里怎么会没有她交代的那本论文书,身为党员,我以我的党性担保,我绝对没有做脚倒鞋歪的事。更何况我是心语的下组领导,还是她的搭档,尽管这次晋升我没有资格,但我也绝不去嫉妒不我小十几岁的小姑娘,我们不是竞争对手啊!看来还得再催催王老师,记得上次心语的档案是她捎回的。要不别人会说,我是因为嫌弃心语,故意找茬,想和她断绝来往。其实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我黄主任也很难,但一碗水总要端平呀!否则走在路上会有人戳我脊梁骨……
2、疑惑
恼人的电话声再次响起,刚才的“清查”工作已经结束,真的没有发现那个宝贝的物件啊!“麻烦老师再细心寻找一下吧!不能让年轻人失去这次机会。再说她可是你妹妹呀!”黄主任的电话能把人逼疯。接到黄主任的电话,我一时无语,似乎觉得自己有故意作梗之嫌。回想那一次拿到档案后就直接锁进自己的抽屉,直到那次回到学校去才取出,要说丢,就只能是在邮局门口。
我那可怜的妹妹心语和我是同村人,刚毕业就死了父母,嫂子改嫁了,哥哥精神受刺激,经常坐在房顶上骂路人,为了给他看病,心语利用假期在西安打零工,需要身份证,那一次要得急,我托人捎去的时候从校副那领的她评职的材料袋,当时还真的没有注意到里面是否有那本书。
黄主任也没宁静:心语啊!其实我在心里千遍万遍的呼唤过你,你的整洁你的机灵你的练达,更重要的是你的宽容和温柔都是我久久不忘。这一次我是职改小组组长,尽管我不能因为你而徇私舞弊,让你对我感恩戴德,但至少我可以做到公平公正,让你放心。对你的爱慕不是一天两天,但对你的尊重也与日俱增,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失望的……
看来我还是得催催王老师,尽管我知道她不可能窝藏你的论文,可是你把资料拿过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人动过啊!真的不想因为我的过错,耽误你这样的积极上进的年轻人。尽管以前人们戏谑称我:“黄主任真是黄主任!”每当我跟他们开玩笑时,他们的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只是嘴上功夫,我是贼心没贼胆的那种!要说对你,我的确有些动心,记得那次喝醉我到了你的房间,砸坏了你的办公桌,最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其实只想和你说说话,可你担心我会怎样,便和王老师一起搀扶我回到自己的宿办室。我很感激,因为你,我约束住了自己欲望,是自己的灵魂经受住了一次诱惑的考验,在思想上和工作上都没有犯错误。这一次于情于理都要查个明白……
3、证明
黄主任:从王老师的语气中可以看出她们姐妹情深,再说她也不是那样的人,那一定是刘校长落他哪儿了,那可是有名的“拉萨”(马虎)人,老婆不在身边,经常东西乱扔,再说这次职评参与者还有他表妹,心语和贾艳(刘副校长的姑表妹),莫非……
不可能,刘校长不是那种人,他也知道孰轻孰重……
电话的另一头刘校长:看来黄主任有点不相信我,是不是自己当真没看清楚。记得当时王老师过来时我是让她一一查收了的呀!是不是有那本书在里面我真弄不明白。如果没有在,王老师就不会领走,难道是她?还是打电话再催催吧?
电话那头王老师:接到刘校长的电话,有点气愤!他语气强硬说:“王老师,别再做害人不利己的事!你们还是老乡,心语是你的下属,你的组员啊!”。天哪!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对啊!刘校长,我把家里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要不你在你那再找找,说不定落在你的某个角落也难说啊!大家都努力一下!”看来还是皮球踢过去的好,否则自己真的会掉进一场陷阱。
刘校长:恼人的电话!真的没法跟他们解释,是的。小表妹这次也参赛,但人家也是真才实学啊!不需要我玩什么小动作来帮忙。再说我真的也不会。为爱人的事我都不去求人,难道会为了表妹来玷污自己的高洁的人品?看来得想办法,哪怕是善意的欺骗,这样可以把皮球踢出去,免得自己被误会。“喂!黄主任,我真的是把心语的资料交给了王组长了,当时她可是一一清检过的,当时我的好几个朋友在场的,可以作证!让她再找找!”。
我真的想打自己一个嘴巴,我撒谎了,有生以来以诚实为美德的我撒谎了……
黄主任:谁真谁假?真假难辨!我该怎么办?还是再催催王老师吧,我们相处日久,日久见人心,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但不管怎样,是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看来大家都怕担嫌疑啊~
不行还得请马校长出面了,一个同志的利益毕竟牵动着学校班子的团结和信任度,搞不好会影响干群关系。
4、真相
几天后,不得己马校长出马了。可别说真悬!老马出场一个顶两,真应了“马到成功”!
周一大扫除时,黄主任、心语、王组长、刘副校长的房子全部进行“大扫除”!
心语:这次我绝对是没戏了,给学校领导添了那么多的麻烦。那本书还是在床底下找到了。原来孩子在床上玩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床缝滑下去了。?大了!都不知咋解释?算了还是默不作声,给领导说自己放弃了!想着想着眼睛红了,在qq心情里写到:“命中有时总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
刘校长:也不知到底找到了也没有?咋就都沉默了?难道当初就没有?真的没有,我的洋相就出大了,看来我还不够坦诚,当初我真不知有没有……
我:不断的自责顶什么用呢!耽误别人的事,真的是应了刘副校长的那句话“害人不利己!”,可那不是我的初衷,真的!我是无辜的!众口莫辩!连我家的老公和姑娘都问过了,没有见到啊!
职评的红榜贴出来了,心语终于如愿以偿了……
黄主任:谢天谢地!多亏昨晚问了心语的儿子童童,知道论文找到了,尘埃终于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