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花儿开（小说十八）
第十八章
郭大牛和阮氏萍听到门外有人喊朝外一看，原来是郭大牛他们钢一连的通讯员小刘同志。就急忙跑了出来；
“呀是小刘啊，有事找我？”郭大牛问小刘。阮氏萍急忙给小刘倒了碗清凉可口的椰子汁，端给了小刘。
“小刘呀，来嫂子家进门歇会儿吧。”阮氏萍微笑着和通讯员小刘打着招呼。”
“不了，嫂子。连长和指导员叫郭排长去连队有事。郭排长的复员转业批下来了，我就为这事来通知郭排长去连队的。”
“好吧，小刘同几（同志），知道了。小刘呀你喜欢喝姐家的椰子汁，那就先喝完椰子汁凉快一下，我和郭哥马上和你一起去连队吧。”
小刘也不和阮氏萍客气拿起阮氏萍递来的满满一碗椰子汁，“咕咚咕咚”一下口气喝完了，抹了一下嘴，又啧啧嘴说道：
“嫂子姐，你家的椰子汁可解渴了，真好喝呀。”小刘赞赏道。
“那好呀，小刘呀，爱喝的话，就是你们郭排长不在，以后也常来姐家喝椰子汁，别客气呀。”
“那好吧，嫂子大姐你就不拍，我把你家的椰子汁给喝完了呢。”阮氏萍听了通信员小刘的话乐了。
“小刘呀，你看看姐家的椰子树多得很呢，你能喝的完椰子汁呀。明天我和你们大排长给你们连里送些椰子去让，给你们战友大家尝尝。”
郭大牛在一旁急忙收拾起东西拉着阮氏萍说：
“好了好了，小刘也喝完了椰子汁，咱们还是陪同小刘先去连队，在去谅山市吧。”说着自己背上包和通讯员小刘、阮氏萍一起往钢一连部队的驻地走去。
在连队连长李勇刚和指导员王冀鲁向郭大牛未婚夫妇传达了，上级批准郭大牛复员转业的命令。大后天准备在钢一连举行郭大牛的复员转业欢送仪式，然后团部派车把郭大牛送往中越边境的友谊关，入境在兵站换装住一宿，然后坐火车回安徽山区老家。正好给连队送补给的我军后勤部门的车队路过谅山市，郭大牛和阮氏萍便搭上后勤部队的汽车赶往谅山市，取回他俩的结婚登记相片。
郭大牛就要复员转业回国了，虽然不久的将来阮氏萍就会到中国去和郭大牛登记结婚，毕竟就要离开越南，与她分开一段时间了，对阮氏萍来说与自己心上人的分离哪怕是一忽儿都感觉的难舍难分。两人在谅山市取相片时那个照相馆里的摄影师小老板，问郭大牛和阮氏萍说有没有看到他摆放在自己照相馆橱窗里的他俩的合影照。还说郭大牛和阮氏萍他俩金童玉女般漂亮英俊的相片为他做了无形的广告招牌迎来了好多青年男女的观看，给他的照相馆带来好运气。他特意给郭大牛和阮氏萍的部分照片上了油彩颜色，和加印了几张相片送给了他们。郭大牛和阮氏萍来到照相馆前时就看到有人在看照相馆玻璃橱窗里的他俩的合影照，有人发现了他俩就是照片上的人，就细致的打量起他俩来，一边窃窃私语地看着一对英俊漂亮人民军青年男女的他俩轻声地在议论着。郭大牛和阮氏萍向这位好心的摄影师小老板道了谢，那个摄影师摇摆着手说，不用客气，请郭大牛和阮氏萍以后再来光顾他的照相馆照相。
郭大牛和阮氏萍两人这是第二次来谅山市了，这次与上次不同，因为郭大牛马上就要离开越南回国去了，对正在感情升温中的年轻恋人来说，分别的滋味可想而知了。虽然话是这么说：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其实那对深陷爱情情感，卿卿我我，处于情感纠葛升温漩涡中的青年男女来说，都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所以这次阮氏萍的心情和上回来谅山市的情景大不相同了，变得那样缠人纠结。她这次就是在谅山市的大街小巷里逛商店时也不同上次那样和郭大牛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这次可不一样了，她呀紧紧地一只手挽着郭大牛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郭大牛的手，依偎着郭大牛厚实宽阔的肩膀而行，好像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爱人似的。在那个人们思想意识还比较保守的年代，他俩这个举动可真可谓是出格了，一路上他俩迎来了路人的好奇的，打量他们这种当时的浪漫爱情超脱行为的围观者敏锐的目光。把郭大牛看得有些儿脸红脸发烫，而处在爱情即将分离的性格直爽、率真、执着的阮氏萍，可不管人家的看法和眼光了。她呀，心里纠结在与爱人即将分离的痛苦中，对深爱着的爱人有着无比的眷恋，深陷在恋恋不舍依恋的感情中有些儿不能自拔。郭大牛也理解自己爱人的这种心理，心想阮氏萍现在对他这种依恋不舍的行为举止，这不正是自己的爱人阮氏萍姑娘，喜爱自己依恋与自己情感的最好的佐证吗？！何况自己现在也是这样，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不踏实，也是那样对阮氏萍恋恋不舍，依依不惜。爱情的花儿呀，在恋人们的心头盛开。爱慕思恋的情感呀，如三春里的雨丝，绵绵又绵绵的，滋润着恋人们的心田。他俩在谅山市草草的吃了饭就无心再逛街，搭上部队的汽车赶回自己的家里去。
阮氏萍的父亲也知道了郭大牛被批准复员转业的消息，这几天忙的好几天没回家，就急忙回家和快要离开的未来女婿再聊聊，也关心安慰一下自己的未来女婿的今后生活。乡里的干部们知道阮文勇乡长的未来女婿就要复员转业回国了，就纷纷从家里从来了各种各样的食品礼物托阮乡长送给郭大牛。阮氏萍的父亲阮文勇，回到家里见自己的女儿阮氏萍和未来的女婿郭大牛都不在家，知道他俩一起去了谅山市取照片去了，急忙料理起家务来。淘米做饭，坐了满满的一桌子菜，看看日历掐着手指算着时间，耐心的等待着他俩的归来。
郭大牛和阮氏萍在谅山我军的兵站里遇见了自己团里的后勤处长，他呀前一阵子托后勤处长利用回广西南宁出差之际给阮氏萍带一块女式上海牌手表。后勤处长正好在此和他们相遇，把郭大牛托他带的女式手表给了郭大牛，郭大牛把女式上海牌手表往阮氏萍的手上带上，阮氏萍看了很是喜欢。要知道当时那个物质稀有的年代带上这样一块上海牌全钢女式手表，还是很稀有很有面子、很体面令人羡慕的事。阮氏萍把手表放在自己的耳边听了听，手表滴答滴答清脆有力的声响，把阮氏萍高兴兴奋不已，要知道在我国国内当时还需要凭票供应呢，在越南根本见不到的稀有事。这是后勤处长特别照顾郭大牛这一对异国婚恋的情人战友的，才动足脑筋，协调通过部队内部关系买来的，阮氏萍和郭大牛拉着后勤处长的手再三表示感谢了，这也算是郭大牛作为与爱人暂时分别时的订婚纪念礼物，以了断自己对爱人思念的心愿。阮氏萍和郭大牛在谅山市给自己的阿爸买了一套新衣服，在兵站里买了我国产的四瓶五粮液好酒，以及红塔山、蝴蝶泉等几条好云烟，算是未来女婿孝敬岳父的礼物。
团部来接后勤处长的吉普车，把郭大牛和阮氏萍送到了阮氏萍家的门口的公路边。郭大牛和阮氏萍请司机去家里小坐一忽儿，司机有事就急忙和郭大牛阮氏萍打了声招呼，开着车离去。听到门口的汽车声响阮氏萍的父亲急忙探出身来看，只见自己的女儿同未来的女婿郭大牛一起从吉普车上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来了，便急忙跑了出来，想跟司机打个招呼，汽车一下子开走了，他只好帮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未来的女婿把东西拎回了家。
郭大牛和阮氏萍回到了屋里，见到自己阿爸早已把晚饭做好了，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阮氏萍和郭大牛知道阿爸已经知道了郭大牛复员转业的事了，知道郭大牛就在这两天就要国去了，所以准备了这样一桌丰盛的饭菜。
阮氏萍和郭大牛各自洗了一把脸各自坐在桌子边，阮氏萍的父亲亲自为自己的未来女婿郭大牛和宝贝女儿倒了一杯米酒，自己开了一瓶郭大牛买的五粮液，给自己倒了一杯五粮液酒。接着阮氏萍的父亲阮文勇举起了酒杯和未来的女婿郭大牛以及自己的宝贝女儿阮氏萍碰了一下酒杯说：
“咱们一家人难得一次团聚，贤婿要走了我也舍不得呀，回中国等着小萍子来的消息吧，莫心急。来，来，我祝贤婿一路平安。回家后代我向你母亲亲家问个好！”说着碰好杯后自己“咕嘟”一下干了这一杯酒，抹了一下嘴，说：
“好酒。”说着又朝郭大牛的碗里夹了一块鸡肉。阮氏萍不想喝酒给自己倒了杯椰子汁和郭大牛碰了一下酒杯也一股脑儿和干了自己酒杯里的酒和椰子汁。晚上月光洒进了阮氏萍家的窗口，郭大牛和阮氏萍父女俩一边喝酒和椰子汁吃饭一边聊着些人之常情的话语，分别的气氛笼罩在这一家里，酒喝得有些儿沉闷，饭后阮文勇推说自己喝多了酒早早上床睡觉去了。郭大牛和阮氏萍收拾好自己家里的碗筷，见时间还早两个人互相依偎着慢慢地来到了椰子树林边的小河旁。慢慢地散着步：
“我要走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呀。我不在除了阿爸，家里里里外外你都得靠自己来工作了，可别累着自己。等我们结了婚就好了，就会在一起不再分离了，将来我们有了孩子那该多好呀。我呀喜爱像你一样美丽漂亮的小女孩，你呀就为我生一个这样的宝宝吧。最好嘛，生一对双胞胎，一龙一凤那才美呢。”阮氏萍紧紧地依偎在郭大牛的怀里，看着月光下显得更加青春妩媚的阮氏萍郭大牛悄悄地在阮氏萍的红艳细嫩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在她的耳边缓缓的说道。阮氏萍听到郭大牛的话羞地对着郭大牛说道：
“哥呀，你真喜欢女孩吗，听人说你们中国同几不是最喜欢男孩吗？怎么哥就偏爱喜欢女孩了呢？”
“因为因为，我喜欢像你一样漂亮纯真无邪的姑娘，所以嘛也就想要一个这样的女儿，让我喜欢。男孩嘛也好，可以让我妈高兴。你说得对呀亲爱的萍，咱们老家农村就喜欢生养男孩呢，那是为了传宗接代的老法思想呀。当然生个一男一女最好了。”郭大牛高兴地说。
“那好，哥呀。我就生一对双胞胎龙凤小宝吧。一来可以满足你的喜欢；二来嘛，也就满足婆婆你妈的心愿了。”
“那好，你说话要算数噢，让月亮见证你的话吧。”郭大牛故意和阮氏萍开起了玩笑。
“哥，要不我呀，想为你生一大帮孩子呢，将来我们老了就儿孙绕膝了，子孙满堂那该多幸福。”
“嘿，小萍子呀，兴许将来人的观念和我们现在不同哩。你呀也许不知道，咱们现在中国提倡计划生育呢，在我们老家只提倡生一儿一女，城里人呀只准生一个孩子呢。”
“哦，是吗？”阮氏萍睁大着眼睛看着眉飞色舞的郭大牛问道：“那是，是你们中国呀。我们越南可没这事，哥呀想来越南，莫非是想为了超生才愿意来越南的哩？！”阮氏萍也故意和郭大牛打趣开玩笑。
郭大牛听了阮氏萍的话哈哈一笑，一把搂紧阮氏萍在她的白皙的耳根边亲吻了一下悄悄地说：
“哥我可没这样狠心哩，我呀，怕这样会伤着我妹子的身子，心疼着哩！”阮氏萍听着郭大牛的话，轻轻地用自己的美人拳朝着郭大牛的肩上捶了一下，娇羞着说：
“哥呀，你真会说话，真会捡姑娘们爱听的话说，让人听得心里感动着呢。”郭大牛和阮氏萍在一起慢慢地找了个干净的树林边小河旁的岩石上坐了下来，郭大牛怕阮氏萍受凉，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包裹在阮氏萍的身子的外面，把阮氏萍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阮氏萍在郭大牛宽厚结实的怀里躺了下来，满怀深情地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甜美动情地说：
“哥呀，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多明亮呀，有多圆呀，也许这是象征着我们小夫妇俩不久的将来团聚和美的象征呢！”顺着阮氏萍的手指郭大牛望去，的确今晚的月亮比平时明亮圆润多了。就接着说：
“萍妹的话说得对哩，咱们中国的词人苏东坡在《水调歌头》一词中说的很明白呢？”
“哥呀，我知道这首词呢。”喜爱看书，学过懂得中国文化的阮氏萍听了郭大牛的话急忙接口说：
“哥呀，你看我背的对不对哩：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惟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倩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时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呀，我的妹子夫人真不赖呢，唐诗宋词居然会背的这样顺溜哩，咱们中国文化的精粹学得头头是道呢，将来我们的孩子可不愁没人教呢！”听到自己的未来中国丈夫夸耀自己中国文化底韵修养的话语，让阮氏萍很是兴奋。她呀躺在郭大牛的怀里朝着郭大牛娇羞着说：
“哥呀，谁叫我是你们的中国媳妇呢！人家不是说了嘛，我爱你嘛，这就做爱屋及乌嘛！”听了阮氏萍的话郭大牛笑着轻轻地在阮氏萍俏丽挺拔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说：
“哈呀，我可把你们越南的才女给抢走了?！”阮氏萍在郭大牛的怀里撒着娇说道：
“哥呀，你说的不对了，看谁把谁给拐跑了，你呀，”阮氏萍轻轻地用手在郭大牛的脑袋上点了一下嬉笑着接着说：
“你呀，将来还不是被我呀，哄来咱们越南做上门女婿了?。”
“呀，小亲乖乖你真坏，竟敢拿话损哥哩，该罚！”说着用自己满脸的胡子渣渣使劲地在阮氏萍娇嫩白皙红晕的脸上亲着扎着，喜得阮氏萍嬉笑着在郭大牛的怀里乱颤着假意用手遮挡着挣扎着，美丽动人的小河边的月光下不时传来两个年轻人欢爱嬉笑的声音。不一忽儿传来了俩人热烈接吻的声音，一只夜莺鸟被他俩热烈的接吻声惊艳的，在他俩头顶上的树枝上清脆的鸣叫了一声，夜莺的鸣叫声划破了小河岸边的树林的寂静，飞快地飞离而去，把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的郭大牛和阮氏萍惊奇的一惊……（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