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花儿开（小说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
下午鲁家民在和自己的一个连队退伍的战友们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了一会，就觉得在也没什么话题可聊了，大家整天呆在一起，本来可聊的话题就不多。一时大家觉得无聊，就嚷着要打牌甩老K打40分。牌少人多大家都显得无聊，所以争抢着凑对子打牌。战友们闹哄哄地推推撒撒地不让鲁家民沾边打牌，要他鲁家民还去车厢那头的老乡那儿去聊天。鲁家民想想没办法，又坐在一边看着战友们打牌。鲁家民是个脾气急性子的人，眼看着坐在他边上的那个战友出错了牌，就急忙把身边的那个出错牌的那个战友的牌给抢了回来，激动着大声地嚷嚷道要指点着要那个战友出手里的另外一张牌，而另外一方的打牌的战友就不乐意了，把那一个牌局搅合的乱哄哄的互相之间争执了起来。后来战友们嫌鲁家民嘴臭在哪里尽乱搅和牌局非要把他赶到郭大牛那里去，鲁家民想想也是的自己直性子嘴臭没办法，只好来找战友老乡郭大牛聊天，打发在回家旅途中的寂寞。正好在车厢的厕所边遇到了上完厕所赶来看他的老乡郭大牛，他急忙一把拉住郭大牛的手，说：
“大牛老弟我闲得慌，真想去你那儿和你再聊天呢。”郭大牛忙笑着说：
“鲁大哥，我也想去你那儿看看呢，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来了这就好！”说着拉着鲁家民的手一起回到了自己车厢的座位边。坐在郭大牛身边的那个其他部队的战友看到鲁家民来了，就笑着给鲁家民挪了挪身子让出了位子，打招呼道：
“鲁同志，嫌闷得慌又来找老乡聊天了呀？！”鲁家民冲着那个陌生的战友笑了笑道了一声谢，在郭大牛的身边坐了下来，急忙从军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给周围的战友们分撒起烟来。
“大牛兄弟，不瞒你说。我呀这次转业复员回家，也就和银花准备结婚呢，老是拖拖踏踏，也就没劲了。爱情这东西可磨人哩！分居两地看不见摸不着，来来回回花钱事到小，精神上生活上可折磨人哩！所以嘛我一掂量，自己也没多大的出息本事，今后在部队上也没有多大的提升的希望。花花稍稍的大道理咱也不会说，部队上有咱没咱都不碍事，干脆趁早打报告复员转业回家，来个老婆还在而炕头早生孩子早得福实惠，我说的对吗？”说着鲁家民猛地吸了口烟，从嘴里喷出了一口烟雾。郭大牛听了鲁家民的话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说：
“呀，鲁老哥，想得开。现在你不是愿望实现了么，你不是解放了么，复员转业回家结婚生子孩子老婆热炕头，和和美美的过着小日子该多美。我呀现在还不如你呢，结婚生子还要有个过程呢。”郭大牛故意羡慕起鲁家民起来让鲁家民的心里高兴一下，勾出他心里想说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来。
“呀，郭老弟你也是吃着热豆腐假么假样的说着风凉话，心里倒是美滋滋的，瞎，你当我不知道，这样贤惠会过日子的漂亮媳妇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呀。你呀，当着老哥的面尽说些莫不着边际的风凉闲话。害怕人家来抢你的贤惠会过日子的媳妇姑娘?。我要能娶上恋爱上这样漂亮贤惠勤俭持家会过日子的漂亮姑娘，就是等上一百年我也干呢！你看那个过去戏里的许仙和白娘子，千年等一回不嫌急哩，你呀就不能沉住气，还等上三五个月呢，心里就哇啦哇啦的直叫唤。我呀不是吹得，第一眼看到你那个漂亮俊俏的越南姑娘媳妇，就觉得那个姑娘，就是和人不一般呢。一看气质动作，就知道是个干事泼辣果断会当家过日子的人，朴实的可爱哩，郭老弟我猜的对吗？！”郭大牛听了鲁家民滔滔不绝的夸奖自己心爱的未婚妻阮氏萍的话语，心里比吃了糖果蜜糖还甜蜜着呢，就不停地用赞许肯定的眼光朝着鲁家民点着头。
“呀鲁老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哩，真行哈，现在你看人倒是眼光独到敏锐得很呢，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呢！”郭大牛赞许道。听了郭大牛的对自己的赞许，鲁家民就来了精神，神色也有些儿得意洋洋了起来。郭大牛接着又说：
“呀，鲁大哥，我还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听到郭大牛的问话，鲁家民急忙回答道：
“都是老哥们有啥不当讲的。恕我话粗。有话尽管说，有屁尽放。知者尽言，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呀。尽管说吧！”
“那好！”郭大牛笑着说道：
“呀，既然大哥眼光看人犀利，独到让兄弟我就有些想不透了，早上你还嚷嚷着后悔和银花相爱嫌人家爱花钱，咋眼光就不见了呢？莫非是书上说的这一句话，我说得对不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吗？！”
“哟，好你个贤老弟，倒是还没忘记早上话，抓着老哥的把柄不放过门呐，现在说说到没事，可不能到家可别到处乱说哦，到那时让你未来的嫂子听到了，那可闹腾的我受不了哈！”听到鲁家民求饶玩笑的话他们两人都相互会心一笑爽朗地笑了起来，其他在一旁的战友也听了笑了起来。
一路上郭大牛和鲁家民在一起说说笑笑也不觉得寂寞。他们在株洲转车后经过上海、南京长江大桥不久就一路顺风地到达了家乡的滁县站下了车，转换乘长途汽车。长途汽车从县城长安镇开出不久，公路边出现了连绵的巍峨的大青山，山岚连着山岚。田野上山冲里一块块田地上种的都是素有青纱帐的玉米和爬藤的红薯以及花生、芝麻、绿豆、红豆、棉花等等经济作物，山里的人家都是泥巴茅屋几家一垛，掩映在在桃花、竹林中。山中柴草茂盛，树林掩映葛藤攀附。林间开这些不知名的野花花花绿绿的野花，几只小蜜蜂在林间的花丛中忙碌着嗡嗡嘤嘤地采着蜂蜜。长途汽车顺着曲折蜿蜒的山路行驶着，汽车翻越过好几座山岭后在一座有青砖瓦房的公路边小镇村落的汽车站边停了下来，那就是张家山小集镇了。车站上的年青女售票员拎着售票箱，带着买好车票的旅客检票上车了。随着车底下人群的嚷嚷声，郭大牛已经看到了鲁家民的未婚妻银花前来迎接自己的未婚夫了鲁家民了。鲁家民和郭大牛打着招呼说，过些天自己结婚时一定请战友老乡郭大牛来家喝喜酒。鲁家民跟在下车的人群后面等着下车，郭大牛拿着鲁家民沉重的手提包在招呼着车底下前来迎接未婚夫的银花姑娘。银花姑娘正一个一个车窗在望着在喊着寻找着鲁家民呢。郭大牛见了银花急忙喊道：
“喂，银花。鲁家民在这儿呢，这是他的手提包你把它那去吧。”银花姑娘见到郭大牛一惊喜，急忙高兴地说：
“哟是郭大侠，大牛呀，你也转业复员了？和咱家家民一起复员了回来了？”
“是呀，是呀，咱们一起复员转业回家?，都在一趟车上，哈呀，未来的嫂子同志，把鲁大哥的提包拿去吧！”说着郭大牛从车窗中把手里的提包递给了车下的银花姑娘，银花接过郭大牛递来的提包对着郭大牛说：
“郭大侠，大牛呀，谢谢你了，有空到咱家来串串门呀，咱家的家民呢？”郭大牛用手朝着车门口还未下车的人群中一指，鲁家民正在下车的人群中探出身子来招着手和银花姑娘打招呼呢。下车后鲁家民从车后面爬上了长途汽车的顶上的旅行架上取出一只只沉甸甸的旅行袋递给了站在底下的银花姑娘。接着下了车和郭大牛握手告别，郭大牛在车窗上和鲁家民开着玩笑说：
“鲁大哥呀，看你多有福气，人还没到家，人家银花同志就来接你了。鲁大哥呀，看你美得，嘴都笑得合不拢了。”说着郭大牛笑嘻嘻地和银花姑娘眨了一下眼睛。鲁家民说道：
“老弟呀，可别忘了，等你哪位越南弟媳妇来咱们这儿，一定带她到我家来作客噢！”汽车就要开了，郭大牛在车窗前朝着鲁家民和银花姑娘双手一抱拳说道：
“恭喜咱们的陆大哥和咱们文艺宣传队的名角银花喜结良缘呀，你俩可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呀！”
“放心吧，郭大侠，大牛同志。到时我一定叫咱家老鲁，来请你喝酒呢！”长途汽车发动着马达缓缓驶去，车下鲁家民和银花姑娘不停地朝着郭大牛挥手告别……
郭大牛下了长途汽车后还需要翻越不高的小山岭西龙山。他把两个沉甸甸的旅行袋一前一后搭在肩上，一边背着一个挎包一边背着一个绿色的军用挎包。手上还提着一个小旅行袋，沿着山间长满野草的小路朝着山顶慢慢地走去。他呀不像鲁家民在家乡有未婚妻前来迎接，榴花早已结婚做了人妻，还有谁来接他呢。西龙山上很少有树木山岭光秃秃的长满了半尺深的各种各样的野草，上山的小路边零零落落撒落着一些有着青铜锈迹斑斑的岩石。郭大牛满头是汗好不容易背着沉甸甸的旅行袋爬上了山顶，坐在路边的岩石山，掏出提包里的毛巾擦了一把汗。从背包里掏出了绿色的军用水壶来，拧开盖子仰起头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气。然后又从自己的绿军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出一支放在嘴里，掏出口袋里的火柴盒，划着火柴，点着烟慢慢地吸了起来。
天气真好，阳光艳丽的耀人眼目。路边的野草小麦泡子，在绿绿的枝叶间挂着一只只红艳艳充满浆果诱人的红灯笼般的果子，郭大牛看了伸出了左手摘下了几颗浆果，放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小麦泡子的浆果，充满汁水的浆果在牙齿的重力下“扑哧”一声破裂了一股酸溜溜甜滋滋的清甜甘美的味道红艳的浆汁在郭大牛的唇齿间流淌。他呀以前小时候和榴花俊男等一些村里的小伙伴在放牛的时候，经常在山间的草丛中和树上采摘野果野花茅草根等来吃着玩呢。他大牛经常和榴花在一起，下西龙山边的溪流里捉鱼，夏天里在池塘里嬉戏游泳，在莲花菱藕池畔，浮水潜泳捞鸡头米藕节，菱角来吃。他们还经常做过家家的游戏，大牛扮作榴花的新郎官，他们采来红红的石榴花学着大人的摸样佩戴在大牛和榴花姑娘的胸前，这群放牛的小伙伴们，男孩们两人一对，互相交叉着手，搭成轿子抬着郭大牛和榴花欢笑着，做着新郎新娘的过家家的游戏，一群放牛的小女孩在花轿的后面欢呼着奔跑着，牛儿在一旁悠闲地吃着草。小伙帮们现在长大了人变物迁，各奔东西。童年时代的无思无虑天真无暇的快乐的黄金生活时代早已远去，只留在深深地记忆中。郭大牛深深地吸了口烟，慢慢地吐了出来。远处西面的山脚下是他刚下车的桃庄村，那里土地肥沃，流水潺潺，桃林遍地。村庄里绿树环绕，炊烟缭绕，山岚巍峨，蜿蜒迤逦。郭大牛坐在西龙山顶的岩石上，慢慢地转过上来身来朝着东面望去，对面的远处东龙山和团珠山的影子遥遥相对。西龙山脚下的小溪流边一排排翠绿的柳树依然在微风的吹拂下，飘扬着丝丝缕缕的婀娜的柔软的枝条，其中还有几株野桃树。小溪流水很浅很清，也不宽，在平时只要沿着溪流中撒落的一横排裸露的岩石前行就能过溪流。在这东西龙山两山之间宽阔的峡谷的平地上有好几个大队和生产队的村庄呢。卫庄、赵庄、呀，他郭大牛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村庄郭家庄。在处在两条溪流中间的高高凸起的土丘上。啊，一个个闪耀着银光的湖塘，一间间茅草屋，那村子西头的那家高大的青砖红瓦的瓦房不就是俊男的家吗，他郭大牛在仔细地找自己的家。哦。在村子的东头靠近通往施官小镇的土路边上村头的那口土井边朝南的不远的地方，那个几间破旧的茅草房不就是自己的家吗。郭大牛想，自己的母亲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转业复员回家乡来了，也不知他母亲见到自己后的高兴样子。在宽广的峡谷的上空几只苍鹰在空中来回盘旋着，白云在峡谷的上空悠然的向着东边飘去。郭大牛无意中摸了一下自己的军装的上衣口袋，掏出了他和阮氏萍在谅山市里穿着越南人民军军服准尉军官的合影，在阮氏萍的相片上的脸部用嘴亲吻了一下，看着满脸笑意盈盈的青春靓丽的阮氏萍，郭大牛会意地笑了。时间不早了郭大牛灭了烟蒂，又背起沉甸甸的旅行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居住的村庄走去……
郭大牛还没有进村庄，被几个放牛的孩子发现了，他们好奇地朝着郭大牛这边使劲地赶着牛儿一边喊道：
“来人啦，来客啦!”一边飞快地赶着牛儿来到了郭大牛的身边，用好奇的眼光打探着郭大牛。郭大牛一直当兵在外他们不认识郭大牛，郭大牛也不认识他们。那个打头的大一点儿的小男孩，不怕陌生好奇地问郭大牛道：
“叔叔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是到那家去呀？我们帮你带路好吗？”
“好啊，小朋友。我是郭大牛呀，你们知道吗？认识我家吗？”郭大牛笑着对这些村里的放牛小孩说道。
“郭大牛？”那个领头的小男孩眨着眼睛使劲地回忆着，想了一下，一拍小脑袋笑着对郭大牛说：
“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咱村东头的郭奶奶家的那个当兵的叔叔吧？我认得你家呢，跟我来吧，叔叔我带你去。”说着他一抽牛鞭，骑着老水牛带着孩子们欢笑着喊道：
“大家快来看呀，当兵的郭叔叔回来?！当兵的郭叔叔回来?！”一群放牛的孩子骑着牛儿欢呼着朝着村庄东头的郭大牛家去通风报信了。村庄里的人们听到孩子们的叫喊声，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探看着来的人是谁。一见到是东头郭大娘家的当兵的儿子郭大牛，便纷纷出来和他打招呼。几个村里年青的小伙子上前帮着把郭大牛的行李、背包抢了过来提着，朝着郭大牛的家里赶去。郭大牛一边和着村里的大伯大妈以及自己的叔伯远房兄弟姐妹们打着招呼一边兴高采烈地，说笑着往自己的家里走去。郭大牛的母亲在家里被外面小放牛的孩子们高声呼喊声叫住了，孩子们围着郭大牛的母亲纷纷前来告诉她，当兵的她家的郭叔叔回来了，让郭大牛的母亲意想不到，欣喜万分，急忙拄着拐棍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走了出来，站在自己家的门口颤颤巍巍地朝着村子西头望着。郭大牛老远就看见了自己白发苍苍年迈的老母亲，急忙飞快地迎了上来一把抱住自己的老母亲，向着自己的母亲问着好。郭大牛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向郭大牛问道：
“大牛呀，这回来家就不走了吧？”郭大牛急忙对自己的母亲回答道：
“娘，我这会回来暂时不会走的，放心吧！我呀，转业复员啦！”郭大牛家一时来了村里的好多叔伯大妈远房堂兄弟姐妹以及村里的原来的要好兄弟姐妹们，大人小孩济济一堂，对这郭大牛问寒嘘暖的。郭大牛急忙从背包里拿出香烟糖果，以及阮氏萍的父亲给他带着的越南果脯土特产来分给乡亲们吃。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向郭大牛诉说着，郭大牛不在后村里发生的一些事，告诉郭大牛榴花已经出嫁给村东头的俊男家的事。郭大牛当然早就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有了心爱的越南姑娘未婚媳妇，所以听了乡亲们的述说起榴花的事请来只是一笑了之并不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啃声。整个村庄的人听说郭大牛回来了，除了榴花家和俊男家之外纷纷都来了郭大牛家凑热闹，看新鲜，小山村就是这样，本来就稀有人来往，所以一有人来都喜欢前来凑热闹，看把稀罕，把郭大牛家挤得满满当当的。生产队长是郭家的长辈郭孝先，一边接过大牛递来的蝴蝶泉牌云烟，放在鼻子尖闻了闻，郭大牛急忙为他点着了火柴。郭孝先猛地吸了口烟连声称好烟。他看着自己本家远房侄子郭大牛，拍着的肩膀说：
“大侄子呀，这回复员回来可就的安心?，赶明儿我呀，派工来把侄子家的房子收拾收拾妥当，榴花的事你也别放在心上，现在嘛作兴婚姻自由了，万事强求不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也怪不得别人哟。今后像以前那样好好在生产队里干，自己怀里揣着才能本事还怕招不来金凤凰。”郭大牛听了朝着自己家族的老长辈郭孝先笑了笑说道：
“家伯呀，您说的话很对着哩。我没有怪罪榴花的意思，多是过去的事。家伯呀您放心，我呀，以后恐怕在村里不会住长久哩，我娘恐怕今后暂时还需要家伯多加关心哩。我也不瞒您说吧，我也在那面已经有了未来的媳妇了呢！”说着郭大牛从自己的军装上衣兜里掏出了和自己和阮氏萍姑娘，在谅山一起照得穿着越南人民军准尉军官服装的合影照片递给了郭孝先老人看。郭孝先拿着郭大牛递给的照片，就着门外射来的阳光底下仔细地看了起来。屋里的乡亲们听说郭大牛在外面有了新媳妇，好奇地纷纷前来探看照片上的未来郭大牛家的媳妇的摸样。郭孝先仔细的来来回回的看了看照片上郭大牛和阮氏萍的合影照，脱口对着郭大牛的母亲说：
“恭喜呀老嫂子，你家大牛真了不得，照片上的姑娘长得多俊哟，人还真不错呢，哈呀，比榴花姑娘好看俊俏多了，有福气呀，老嫂子你家的大牛有本事。这个漂亮媳妇儿好像不像咱中国姑娘，大牛呀对吗？你俩咋穿着外国人的军装呀？”郭孝先用惊奇的问着郭大牛。郭大牛点了点头笑着对家伯生产队长郭孝先说：
“家伯好眼力呀，她呀，是越南姑娘。我和她穿的都是越南人民军部队的军官服装哩！”听到郭孝先惊奇的问话，更加激起了乡亲们的好奇心纷纷争着抢着看郭孝先手里的相片。就在大家传看相片的当儿，郭大牛家门外风风火火闯进了一个人来，向着郭大牛高声大喊着:
“大牛兄弟，不好啦！不好啦，这可怎么办……”来人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