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
世上很多事情,对于我来说都是属于异想天开。某种意义上讲,我就是一个空想主义者。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会——
展翅飞翔
这有些痴人说梦的味道了。
吃五谷的凡身,如何可能像鸟儿一样展翅飞翔?
而我就不可思议地,常常在午后的阳光里,不止一次地做着这样的白日梦。
闵儿曾经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她小时候就会飞。
她说,她发现每次疾走在上学的路上,不自觉地两脚就离开了地面,人就飞了起来。她很确定地告诉我她内心的那份喜悦。于是我笃信她真的会飞,而且曾经飞过。
我倔强地想象着,她飞起来的样子有多美丽,有多轻盈。
于是,我也曾学着疾步行走,寻找闵儿飞的感觉,感受双脚离地飘起来的感觉。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双脚还是坚实地踏在大地上。
前不久,看《阿凡达》里面的人物在另一种环境里,飞来飞去,横冲直闯,那感觉真是爽呆了。
我无比地向往,飞翔有多好!
削发为尼
这样的想法曾出现过好多次。
并非对生活不满,而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好奇。
近日又突发奇想,如果要削发为尼,要做好一些什么准备呢?除了精神上的,还有物质上的。
又问,那我现在的家是不是就不复存在了呢?
再问,是不是从此以后就青灯相伴,吃斋念佛,祈盼来生呢?
削发为尼者应该是何种境界?她需要的不仅仅是放下的勇气,还有坦然的面对,智慧的接受。
多年前,唱着《青藏高原》、《嫂子颂》的李娜毅然退出歌坛,到张家界的天门寺削发为尼。事业如日中天的李娜为何会剃度出家?究竟是什么使她厌倦了红尘,放弃名利双收的演艺事业,甘愿与一盏青灯为伴呢?抑或仅仅是一时哗众取宠?
多年后,我不经意间看到一张她的照片,不知怎么我就一下相信李娜的选择是对的,她幸运地走进了属于她的世界。
照片上的她圆圆的脸上发着光,佛光滋养着她的今生,也照耀着她的来生。
阿弥陀佛!
而我有太多的牵挂,放下谈何容易,也只能是空想一下而已!
做个农妇
要说实现这个梦想不算是异想天开。
但对于我来说,也必定是属于异想天开。
我想象的农妇,就是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坐在院坝里,在温软的阳光里绣着花,纳着鞋底,神情专注又怡然自得。白里透红的脸蛋里,透着的是优雅、美丽和结实。
或者是在田间地头,一个年轻的农妇,在一片绿绿的庄稼地里忙忙碌碌。那个场景是动态的、是优美的,有麦浪传递,有万绿丛中的一点红。农妇很知足,很幸福!
或者,或者,这都止于我的想象。
事实上,农妇们不是小资女人,这样的瞬间的确存在于生活中,但更多的农妇是在肩挑背扛,汗水浸泡中辛劳一生。
而我仅仅撷取农妇们最美丽、最悠闲的一瞬间。
我知道的东西太少,想象也是有偏好的。我的大姐曾在农村当过十多年知青,农村留给她的的烙印太深,她经常会因为病痛叹息。
而我什么也不会,于是我也只能望洋兴叹,望尘莫及,望而却步!
拥有农舍
想拥有一农舍,也是我不舍的情结。
玲玲曾经号召我们到青城山下买一块地,盖几间农舍,说周末就去度假。说得热闹之极,姐妹们看似动了凡心,但最后也是属于空想。
后又有人鼓动说,几家人到农村买个小楼,养几头猪,养一群鸡,种些果树,一定很有情致,真是令人向往。可是一想到“水电气”的问题,想到卫生的问题,甚至想到消灭不尽的蚊子、苍蝇,我的头就大了,想到的就是赶快逃离。
唉,一串串并不难解决的问题,在我们面前却成了拦路虎。
结果也是可想而知。于是又只能是一个异想天开!
新浪网友评论:
川梅能这样异想天开,说明童心未泯,童心还在。
这在早先,算不得什么,但在今天,却难能可贵。
而我要说的,是川梅的这些文字,揭穿了我们在生活中的一身尴尬。其实,是现实逼迫着,我们每一个活得并不轻松的人,要想逃离这个现实。
因此我说,川梅的异想天开,是在写一种逃离,一种集体的逃离。
川梅为什么要展翅飞翔?
川梅为什么要削发为尼?
川梅为什么要做个农妇?
川梅为什么要拥有农舍?
这些问题,应该困扰着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问谁,谁也无法回答。
问题的严重还在于,川梅的这些异想天开,没有一个可以做得到。
因此,川梅所揭示的,我们在生存上的悲哀,是有多重性的,是无法冲破的。
因此,我们可以异想天开,但别忘了,我们都被关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