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记忆:文革十年(三十二)
在我和营业员说话时,从里面办公室里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同志,营业员指着他说,他就是我们的负责人,我向他走去,?说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吗?他说什么事?我说咱进屋谈行吗?
他同意后,我们一起走进了办公室,只见里面还坐着位女同志,可能是财务人员,因没有另外凳子,我进去后是和他站着对话的,我说:“我是新仓机修社的,和你们是兄弟县,你们上海是老大哥,工业基础好,物资实力?,我们浙江基础差,但大家都在支援农业第一线,我们现在很缺标准件方面的物资,今天想和你商量,卖给我们一点”
他说:“物资各地都有分配额度,我们物资只能供应上海市范围的,我也知道你们浙江缺,但这是上面规定,如卖给你,今后上面知道不好”我说:“我们浙江人,虽物资少,但支援农业生产抓的很牢,不分省市界限,你们县靠近我们公社的,许多大队的稻麦?粒机和农机具,常运来叫我们修,但我们从未拒过,而且有很多物资都用在修理上面,我们只管一个原则,支援农业生产,对于修理必须物资尽可能想办法,我想你们也会在物资充足的情况下,供应我们一点,我今天来是向你求援的,”
他听完后,看了会儿对面桌子的女同志,女同志说:“发票难开,写什么单位呀?”我说:“这好办,根据你们方便开,白头也不要紧,我回去自己填上去”就这样我第一次不冒充上海单位的人而买回了东西,之后又去买过一次,就再也没去过,我怕次数多,被他们上级知道而害了他们的好心。
1971年4月,在日本名古屋举行的第三十一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中,庄则栋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勇敢地与美国运动员科恩交朋友,此事得到了毛主席和周总理的表扬(毛主席用小球转动了地球),打开了中美两国友好的大门,这也就是震惊中外的“乒乓外交”,这时我和几个同事也开展起了“扑克牌外交”。
当时主要玩四十分,附近几个镇的公社干部,常在星期天邀请我们去打牌,特别是新仓中学的老师,每到星期六晚上必来邀请,常常打到午夜一二点钟,因是五局三胜,又因我有三个好搭档,随便和那一个配合,总是赢多输少,不是我们打牌有天才,而是我们配合的太默契了。
正是这些原因,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老师们常说,和你们工人交朋友感到很快乐,也正是这种原因,我常去中学图书室向老师借书来看,因当时我心中很清楚,虽然现在不讲知识,把读书看为是无用论,把知识分子当成是“臭老九”,但我深信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没文化,?有知识,那它将在世界上永无立足之地,甚至灭亡,我知道自己念的书太少,应该再多学多懂点,这样才能丰富自己的人生,说不定那一天还能用的上。
在那个年代,无知和无文化的人太多了,我也知道德国这么个国家,一搞建设就能走在世界前列,这和它的国内平均文化水平有关,早在二战时,它的国内平均文化己在高中以上,我在这提一件文革时终身难忘的笑话。
当时我每天下班去医院好像是必修课,各个诊室都去,一天我在妇科室坐着聊天,突然进来一位妇女,她哭丧着脸对医生说:“药不灵,我又有了”医生对她说:“我叫你要用,(安全套)你用了吗?”她说:“我用了!我还怕效果不好,第一次煎了喝了后,又再煎了一次喝了,这药很难喝,难喝到不要紧,只要灵,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了”。
我听她刚说完,就再也忍不住,笑得捂着肚子跑了出来,说实在的,我当时在现实生活中碰到的,有无知而引出的笑话实在太多,太多了,这只是其中的一件事而己,……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