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记忆:文革十年(三十六)
我主动提出的机手培训班,正合公社和农技站他们之意,因其它公社也想办,但县里又抽不出这么多人下去,在我一经提出,公社就和农机站联系,顺利的开展了,由于有的大队离镇较远,故所有学员全吃住在镇上,每次学习班都在三四十人,有些来的人还未接触过拖拉机,但大队己有分配额准备买,所以学好后等买来就可开。
在当时能选上当拖拉机手,是件感到很光荣的事,所以来的人对学习都非常认真,我先从理论课上起,再拆开机器识别零件,讲解其原理及功用,并让他们甄别在什么情况下调换它,下午我一般安排二个小时的讨论,由机手提问题我来解答,虽我以前没有这样的上课经验,但毕经学习班是我提出来的,而且我又有面对几千人的台上经验,所以面对几十人的上课感到很轻松,好像就在上班工作,那时的时间真是感到过的快极了,但晚上我还要参加镇上的文艺排练,排练一般在九点半结束,我要十点睡觉,但睡前还要看一小时书,因不看书我无法进入梦乡,这己成为习惯了。
第一期学习班后的农忙,情况有了很大改善,本公社手扶拖拉机我很少去修,我只对付中型拖拉机和外公社的手扶拖拉机,在这里我还要提件事,文革中的运动很多,单位的Z主任,由于在一次镇的工交党员会上顶撞了某位上司,被抽调出机修社,而叫他去参加工作组的工作,单位领导由原S副主任担任,S一上任就显现了私心,再加上他和我有一次恩怨。
那是1972年的一次班子会议上,Z主任提出要我去上海学习开模具,来解决单位暂时空闲的冲床,S副主任当场说:“不能让XX去学,他学会了今后会跳箱子盖”(其实他要叫我接锻工上手的班干下去)他的这句话刚好被铸工车间一同事从门外走过听见,马上来告诉了我,那天我不知从哪来的火气,一下子放下手中活,冲进正在开会的会议室。
当时参加会议的有镇工作组组长在内的几人,他们见我这么大火气的进来,一时都呆住了,并看着我,我指着XXX说:“做人要光明正大,你凭什么背后说我学会技术后会跳箱子盖,我什么时候跳过,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他见我这么火一句话也不说,Z主任和工作组长问我:“你从谁哪里听到的?我们在开会,”我说:“好心人听到你们在说我,而来告诉我的”工作组长说:“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我说:“有者改之,无者加勉,他告诉我是出于好心,今天我即来就不怕报复,我今天是枪打出头鸟,任你们怎样,那怕你们现在把我吊在梁上,我也不会说出他一个字”。
后来工作组长又找我淡了两次,我就是不说,他也只能作罢了,也正是这次事,又加上Z主任被报复离开单位,我决定赶S主任下台,叫Z主任再回来工作,我召集了十几个人,由我起草了一份报告送往了公社,一个星期后,Z主任没能回来,却派来了一位新领导。
他以前在公社蜂场工作,杭大新闻系毕业,58年时是“杭加湖报”的记者,由于报社停办而回乡,有一定文化水平,当时我们手工业单位业务属县里管,行政权属双向管理,公社也有决定人事权,他来后单位进入了初步发展,先把我机修社和木器社合并为一,改为农机修造厂,并集中青年技术力量,开始生产机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