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记忆:文革十年(三十八)
由于搞修理我接触面广,新仓电工段(电力公司下驻机构)平湖电影院35毫米放映队等的汽艇发动机全拿来让我们修,这时我产生了个想法,我们也要搞艘汽艇,这样可减轻修理时走路的劳累,再者又可不受进出各地的时间限制,因新仓交通太不便了,每天只有两班船可乘,我把想法向领导提出后,他们马上赞成,但领导提出发动机和齿轮箱暂时有点困难,我当即表示由我先来想办法。
我和P某某商量,我解决发动机,他解决齿轮箱,因在我刚开始修拖拉机时,新仓供销社对配件不熟悉,开始每次进货都要我去为他们,提供配件名称和数量,所以单位之间的配合关系很好,只要有我写的条子,机手去拿任何配件都放行,因那时是计划经济年代,买配件也都要以旧换新,而且换下的旧配件要送县农资公司回收。
为什么我对自己解决发动机这么自信,这还得从一件事说起,我在农忙下乡修理中发现,有一些配件在修理中却实要调换,但如能拿回厂经过加工,作为备件它又能再使用,这不就又减少了农资浪费,又减轻农村负担,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于是我决定向中央写信,向第七机械工业部反映情况,那时我常向上面写信,科学杂志,人民日报社,农机杂志,他们都回信给我解答,那时的人思想觉悟高而又热情。
我在这,再举一件让我非常感动的事,69年我在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听到两首西藏歌曲,感到很好听,我对同事说:“我要写信去要,”同事说:“谁会来理你,”本来我只是说说而以,被他们一说后我下决心写信去要,意想不到的是不到一个星期,歌就寄来了,信封上是上海人民广播电台,地址上海南京东路,但歌的词谱全是用钢板刻油墨印的,字虽刻的像小学生笔迹,但它却闪现出一种精神。
我写往七机部的信很快被转到了农林部,我这时才知,农业机械归农林部管,他们来信告诉我:“XX同志你来信收悉,关于你来信反映的问题,我们己转你省有关部门妥善解决”后来我去县农资公司,农资公司领导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特走过来说:“你就是新仓农机厂的XX吗!你的信己转到了我公司,我们同意你的意见,不过你要严格把关,我们控制配件主要是怕农民买配件去装整机,打乱正常的物资计划”我说我知道的,我会把关的,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从五金部废配件堆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经过加工又买了些配件,很快一台S195发动机装好了。
1974年也是我外出演出最多的时期,当时我排了两个节目,一个是我和医药公司同学的上海说唱“田头修机器”另一个是和两位大姐合演的沪剧“开河之前”刚开始演戏对我来说是外行,尤其我这年龄最小的要演年纪最大的爷爷,两位大姐又都是越沪剧老手,开始我不肯演,后在领导的动员和激将法下我认了。
我经过排练,在几个公社演出后才发现,演出效果非常好,我回家常想,我从小喜欢歌和话剧,不喜欢戏,感到它的节奏太慢,但不喜欢的东西你只要细心努力的去品它,也会品出味来的,而且回味无穷,真有点像青橄榄的味道,当时唱样板戏片段时,就曾唱走了我小时候不喜欢京剧的概念,从不喜欢京剧变为喜欢,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其实人的概念是会发生变化的,只要你用心去品它,最终会品出味来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