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怀才不遇”
常听人们这样说,张三“满腹经纶”,李四“才高八斗”,就是得不到重用,正所谓“怀才不遇”。
有人为“满腹经纶”的司马相如鸣冤。其实不然。汉武帝对司马相如是有知遇之恩的。汉武帝为了建立开发大西南的“非常之功”,封其为“中郎将”而“建节往使”。司马相如终于实现了“高车驷马”的梦想。司马相如也没有让汉武帝失望,先是一篇《与巴蜀檄文》,平了民愤,安定了人心;后是一篇《难蜀父老》,统一了思想,鼓舞了士气。可就在汉武帝准备再提拔他时,司马相如自己不裹嘴了。面对堆积如山的人民来信,汉武帝只能忍痛割爱,罢了他的官。司马相如也真不是东西。当初和王吉唱双簧,骗得美人归。他看中的不仅是卓文君的美貌,更看重的是卓文孙的万贯家财。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不久与年轻貌美的丘采玉闹出了绯闻。司马相如贪财,人们早有耳闻,一篇《长门赋》竟然收了陈阿娇一百斤黄金的稿酬。这次西南修路拿回扣,也就不难理解了。丢了官的司马相如带着卓文君隐居到长安西郊的小县城茂陵,专心从事文学创作,一篇《封禅书》,让汉武帝激动得热血沸腾。这才是他该干的活,这才是他能干好的活。
有人替“才高八斗”的苏东坡叫屈。其实不然。二十多岁的苏轼就入翰林院,做了皇上的机要秘书。人家王安石为了统筹改革户口、赋税、财政收支、粮食漕运、工商收入、兵器制造等关系国计民生的事宜,在财经、军事等方面推行了一系列的新政策,其核心目的在于强国富民,缓和国内矛盾,巩固朝廷统治。少不经事的苏轼,竟然一口气写了《议学校贡举状》、《谏买浙灯状》、《拟进士对御试策》、《上皇帝书》、《再上皇帝书》等多封奏章,坚决反对王安石变法,从而背上了“抨击新法”、“讥讪朝政”、“愚弄朝廷”、“指拆乘舆”四大罪名。宋神宗虽然非常欣赏苏轼的才华,但被逼无奈,还是将他贬任黄州人武部副部长。挂了个空头官衔的苏东坡倒反而充实了,算账、耕种、盖房、酿酒、做饭、念佛、读书、交友、作诗、著书,每日里忙的个不亦乐乎,不断收获着属于自己的快乐。在黄州,苏轼发出了响彻千古的天籁之音——《赤壁赋》、《赤壁怀古》。
南唐后主李煜,宋徽宗赵佶,可谓“如愿以偿”,都坐上了天下头把交椅。可这事他们能干吗?李煜一心潜没于诗词文学的深海,沉湎于“春花秋月”,从无鹤立群雄当皇帝的心思。亡国之君因写“故国不堪回首”、“一江春水向东流”而被宋太宗用牵机毒杀。赵佶吹弹、书画、声歌、词赋无不精擅,独创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昏庸奢侈,导致了亡国,自己也成为阶下囚而客死他乡。
好高骛远难成大事,脚踏实地方为做人根本。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是组织上安排你干啥你就干啥;你能干啥,你就干啥。“在其位,谋其政,成其事”,幸福快乐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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