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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杜鹃花

2013-10-23 06:13 作者:老邓 阅读量:28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清明节前一天,我打开网友的空间,几张红杜鹃花的照片把我吸引住了。

轻风中,它们那么灿烂,似天真而烂漫的孩童;细雨里,它们那么妩媚,如迷人而含羞的少女。

山中的杜鹃花虽然红得艳丽,美得迷人,可它是有季节性的。而我心中的杜鹃却一点也不为季节所囿,总是开得那么甜美,开得那么脉脉含情。

其实,我心中的杜鹃已经不是那种在花季里开得满山遍野的如火似血的植物,而是一个人,一个甜美而温柔的女人,一个被人称为杜鹃的女人,一个曾经让我在其温柔乡里尽享柔情蜜意的女人。

我记得,与她相逢、相识到相知,是在那个离我家不到四十华里的叫连茹冲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一个邵东接界的偏远山区,人口过万,却仅有一所初级中学,还缺教师。十六年前,秋季开学时,我被一纸调令送进了那所座落在该山区一块狭小的平地上,被一条沙石公路一分为二的初级中学任教初二语文兼班主任。

那一条公路是通往邵东去的,两边是村落。以前的乡政府就在那块小平地上,与中学有数百步之遥。乡政府侧旁向有一家简陋的发屋,说它简陋因为它是就着乡政府侧墙搭建起来的低矮的竹木简易棚。它挨着去邵东的那条公路。公路两边是摆摊上赶集之所,人员往来比别处要多,所以这家发屋的生意也算可以。这发屋先我两个月落户于那里。

这地方太狭小,人与人最易相遇了。来校不久,我头发长了,便走进那简易发屋去理发。

店门是开的,我刚到门囗,就有一个二十三四操着祁邵口音的美少妇迎了上来:“你好,欢迎光临。”就这样,我第一次在这大山深处的发屋里,只花了五元钱理了发,并且享受了纤纤玉指按摩头颈带来的愉悦与舒爽。后来,随着到发屋次数的增加,我与这发屋的女主人越来越熟,直至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她告诉我,自己是本地人,嫁在邵东,去广东发屋打过工,见过世面。嫁人后便回到娘家开了这家发屋。你别看她的发屋如此简陋,可它却是这大山深处唯一的一家用电剪、电吹和承接烫发、染发、卷发及附带头颈按摩业务的发屋。发屋的名字起得也频有几分洋气---维斯尔美丝发屋。

一个初夏的夜晚,晴朗的天空点缀着星辰。田野山间,传来虫蛙们的吟唱。夜色多美呀!我与她在租住的房子里同饮着低度红葡萄酒。饮到酒酣耳热之时,她那双明眸里突然噙着晶莹的泪珠,白嫩的脸颊让醇香与甘甜的酒汁染成了绯红,似开着的桃花那么艳丽,那么撩拨人的心弦。她望着我,戚然地说,自己结婚已经三年,还没取得做母亲的资格。原因很简单,不是自己的土地不肥沃,而是那男人下的种子总是不发芽。虽多方寻医求药,仍无回天之力。她借着酒力,向我坦言,恳求我帮助她获得做母亲的资格。说完便宽衣解带躺到床上,发出燕语般的呢喃……

望着她那白嫩、细滑、富有弹性且极具性感的胴体,还有那双荡漾柔情、蜜意之秋波的双眸,经不起美与情的诱惑与进攻,我终于越过了自己的道德底线----那晚我?有回学校住宿。

过了三个月,她发现她比以前胖了,便傻乎乎地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带着几分嗔怪和几分羞涩,用纤细白嫩的食指戳着我的前额:“傻瓜,还不是你犯下的事。不过,我有令人兴奋的消息告诉你,医生说我还有七个月就可以取得做母亲的资格了!”

不久,她把发屋关张了,回到了婆家。她给我的理由简明扼要---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幸福的母亲。

半年后,她告诉我,她已成了那个活泼、漂亮小女孩的母亲了。

经历了苦苦的等待与思念的煎熬,维斯尔美丝发屋终于在一年半后重新开张了。这次发屋没有增添人手,仍由杜鹃一人张罗着一切。不同的是,她让我用旧报纸把发屋四壁糊了一遍,并贴上了许多时尚的美发彩色图片,为发屋增添了新的气息。从此,只要有空闲,我便主动来给她帮忙。

转眼三年就过去了。我被调离了那个地方,告别了简陋而充满温馨甜蜜的维斯尔美丝发屋。

我还记得,在我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特地买从商店里挑了一套玻璃茶杯和一束插在一个小花瓶的盛开着的红塑料杜鹃送给我。我知道,她在暗示我,不要忘记她,她会像这瓶红杜鹃花时时刻刻,都开得那么鲜艳,那么灿烂,在我身边,在我的心中。

第二天清晨,当我背上行囊,手持那瓶红杜鹃花,我登上开往镇上的那辆大巴时,听见有人在呼着我的名字。转过头,我循声望去,那杜鹃,正站在离客车不远的发屋门口向我挥手道别。她披着乌黑的长发,苗条适中的身材,穿着紧身的红衬衫,配上一条扉色牛仔裤,再加一双高跟鞋,面带笑意站立着,伶俜婀娜,犹如一株高山上开着的红杜鹃,鲜艳而楚楚动人。

十六年来,春去春归,花开花谢,尽管囿于种种缘故,我与她不再来往了,可她在我心中始终都像那瓶中四季盛开的红杜鹃花从未凋谢过,总是那么鲜艳,那么妩媚动人。

(声明:本文所涉人物与情节,都是从友人那听得的,与作者本人毫无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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