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翩翩深情记忆有你
我们离回忆太近,离自由太远。有时候念念不忘,只是爱上回忆。一次犹豫,一次背叛,一次意外,足以让它枯萎。挣脱一切,烟消云散。——题记
二零一一年的七月份,当结束完高二的学习生活之后,应父母的话,我便收拾自己的行李,再一次踏上前往深圳的汽车。于是,我今后的生活,不再完美。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去深圳了。深圳,这个繁华的城市赋予了我太多太多的回忆与留恋。从小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直至因家事被迫离开,回到故乡为止。直白来说,我早已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因为,那是承载着我曲折而悲欢的童年。
七月,多舛的时光。那是正值烈日炎炎,酷热难奈的暑假,亦是雨水纷飞的仲夏。下了长途汽车,早在车站等候的父亲见了我,便是一面的高兴不已。父亲接过我所带的行李后,紧跟父后的小妹也亲切的唤了声哥。当时的自己,可以说得上感动了。
一切还未结束。离开了车站,回到父母的出租屋里,幸福之感随之而来。可当脚步踏进门槛叫唤了声母亲和二妹之后,才忽然发觉,家中气氛不妥。母亲的回应异常生硬,而一旁的妹妹对于我的到来充显不理睬,只语不发。就在我不知所措的同时,父亲连忙与我交谈起来,问候了我在家的近况。
每一场噩梦,必定有一段可泣的挣扎。晚饭后,夕阳的余晖散尽,而闷热的气候还未随着晚风冷却。习惯了每到一片土地,都会出门散散步,感怀地方上的风俗人情。然此,华灯初上,我和父亲漫步在小时候常常嬉戏的小道上,突然之间,一股沉重之感乘着热浪轻延而来,自轻叹,这条旧路依旧路未改变。平淡简短的步伐行走在这小道里,父子俩一同回忆那年那段美好的时光。
“爸,二妹和妈都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吗?”,由于我的直言低问,打破了此刻沉醉在暮晚里回忆往昔的父亲。他停止了脚步,从容地望了望前面人群稀少的小道,便叹息道:“女大十八变,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要飞了。”而父亲的一番话,霎时让我的脑海荡漾起波澜。后来,他再迈开原本的步子,手背着手,淡淡的隐没在冗长的仿佛家乡的羊肠小道之上。留下的我,在那黯黄的路灯下,无奈的苦笑。
从今后的时间里,通过了解,我才知道了详情。二妹有了关于男女方面的情感。父母发现了,便劝其辞工在家。在家的日子里,双方都过得不好受,吵吵闹闹,母亲甚至每晚过得是泪的生活。就这样,二妹在家半个月了,父母苦口良心的劝导,都难以褪去她追求心中的红楼。而我,却沉默至终。后来,事情的发展日趋恶化。直到某一天,二妹走了。
二妹走了,走的那天,不再是阳光灿烂,而是阴雨??的早晨。当灰霾覆盖整个天空的时候,才知道,古老的晨曦失去色彩。二妹走了,伤心的哭着离开,走的时候,头也不回,带去那么一些恨。在那凄漓缠绵的雨的伴随下,二妹娇小的身影,渐渐消失雨后。我枉为人哥,始终沉默在家中的角落里,即使内心怎样难过,也毫无挽留的举动。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回忆都在脑海里瞬间涌上心头。我,没有像母亲一样,泪流满面,而是冷落了所有发生过的事实,就那样,苦在心里铁了心。时间停留在那一刻,父母更是闹翻了天,离婚,离婚…………不欢而散。
晚霞妖冶,霁雨初晴。是是非非,独我,魂之落魄。
时间飘浮着,假期过了。如今,离开了深圳,离开了这让人伤心不再欢乐的城市。回到家乡回到学校,一心的想把所有的苦都发泄在书籍里,把所有的伤都埋葬在文字里。可事实不怜人,敏感的心依然时常会回想起那一抹轻悠在风中的苦痛的记忆。幽幽的歌声在校园的角落飘荡,一串串灰暗的心事,荡开一圈圈洁白的思绪,忍不住在无边的夜色湿润了眼眸。可我不能这样,曾经说好了的,要像冬天般。
乘着清风,收拾路过时风生水起的牵挂。转眼,秋了。窗外,寒风轻拂着窗帘,也轻拂少年人的情怀。米色阳光透射在身上,方才感觉到丝丝温暖。过去两个月里,你杳无音讯,过得好不好?都只是家人和我的猜测与眷恋。父母也斑白了两鬓,那满是老茧的手,艰难的撑起这个家。小妹,还小,只知乐在其中。而我,仍然在懂事中带着些许任性。不禁想起张爱玲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总会有一个人在等着你。”我想说,无论你在何处,要记得,你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你会不会也像远方的游子一样,动摇着那扇不老的情怀。
寒秋雨,这般淅淅沥沥,缠缠绵绵。天空中的潮湿浸透了心房间那层薄薄地隔纸,凝固了热血的流动。深深浅浅的记忆里,依然有你——妹妹。
回忆太近,足以让人儿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