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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在水乡 (琴台文艺投稿)

2013-10-22 16:07 作者:叶子 阅读量:333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对江南水乡始终有一种垂念,那是因为北方的风与沙弥漫在空中的尘土,让人总感不清净。所以,生长在北方想着江南水墨般风景里,一天有我,会不会给湿润的地面带一点风沙声。

夏天去了趟乌镇,对水乡的印象清晰起来,古镇的木屋、戏楼、石板路、小巷、小桥、小船、垂柳、橹声不时让我返想江南,因水的灵性溅洗的村庄融合自然,虽不神奇,但平静而有次序,悠远而又朔忆,那一片青花蓝衣,带着古朴纯韵,不时飘进我的心田。

我喜欢水乡的独特,渗透在村落里那份淡定、从容,苟活于木板内那份恬适、安宁,

我突然奇想,是不是木屋所具有的气息对人体有利,让这里的人们坚守晴耕雨读,浓香炊烟的袅绕,枕水的清凉让熟睡的脸庞泛起粼粼的梦嫣。

现代在这里是奢侈的,水围定了这座乡村,也冲洗着这里的浮躁,把传承的江南

一一写照。

小街两旁的手工艺品和街巷相映,是与生俱来的留守与相望,只有在这小巷里,那蓝花扇子、布包、青衣、蜡染、毛笔、纸伞、姑嫂饼、小工艺品等特产,跃动出江南人特有的智慧。

戏楼高出一人多,以木的斑驳显露陈旧,台上演员穿戏装正在表演,滋滋有味的演唱,让我感受的不是北方的秦人大气,而是江南细腻的婉转缠绵。

还有已久不见的皮影,在一个旧木屋里表演,当我穿巷而过,透过窗户听声观影,滞留片刻同时,已感觉保留的不仅仅是牛皮雕花艺术,而是一种水乡渊源流长的文化。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来到茅盾的故居,这个共和国曾经的文化部长,立笔著书,一张毛泽东当年的亲笔信,肯定了他来自水乡崛起的文人命运。目睹他展览室的遗迹、著作、家庭发展史,从那家底与介绍中,了解到沈雁冰的家在当时并不落魄,算得村子的富裕人家。沈雁冰是个枕在水上有梦的人,水的灵性从小荡涤他的心胸,那泛起的水花让他文才四溅,滋润中国一批批觉醒的灵魂。随行的年轻旅游团员看了故居不停的说沈雁冰:当时的富二代呀、富二代!看来,茅盾故居也是经过几次修茸的,至于过去怎么样,我想,不如现在这个样子吧!那个土锅台我感觉很美观,几口锅连起来呈圆,紧凑、节能。从中我也看到水乡居住房子的特点,和北方有很大区别的。北方人喜欢庄基里边有空地,居住、吃饭、书房、接待地方不要求细化,但喜欢视野比较开阔,房外活动地方宽敞。而水乡呢,庄基范围比较狭窄,房子多,但比较小,光线有点暗,这可能和房子盖得低矮有关系吧!

小巷窄长幽静,一抹酒香迎面扑来,作坊的那制作工具仍然沉醉在村子怀抱里,院子陈列的陶罐整齐地码堆着,仿佛解说江南酒酿的由来。

染坊保持着过去的格局,一袭袭花布垂在空中风荡着过去,展现江南人祖辈们的穿戴给小镇曾经带来的风景。思绪使我把蓝花蜡染和青花瓷紧密的联系起来,不由得冒出一个成语:一脉相承,传统的蓝色在中国人的眼里始终是受宠的,朴素、清纯、大方、民韵,它似乎是渗染在民族骨子里的一种风,永远挥之不去,抹之不掉。

百床、钱币、财龙湾不是仅仅说明多少年来悠久的乌镇,而是从留下窗口,追溯中国江南人生存与发展的美学概念与哲学元素。我想起了矛盾的《子夜》、《林家铺子》里时代的呈现,鲁迅笔下的阿Q,酒馆里的茴香豆,九斤老太的唠叨,一个水乡的生活场景于是鲜活起来。我力竭想找出过去的一个人影子来,那个中年的润土还在不在水乡?可惜的是,被沸腾的小镇搅乱了脚步,被旅游的追逐一次次打断寻找的思路。看来,水乡的内涵已经包容了新观念,人也不是过去的人了。

从走过的小街上,隔一段就可以看到水边有人们、上下船的巷道口,船只在水中来来去去,到这里旅游的人们,忙着搭伴上船,体验水乡独特的风韵。

巷子依旧,那花伞下的人们,脚踏的不是石板,而是千年水乡摆脱的脚链与封建的束缚。

透过木屋的窗口,兜售的心灵似乎都坚守买卖公平,一双双眼睛下的泓波明亮而透明,“钱”气也许是经过水洗的,商业味并不剧烈熏人,一切遂愿。也许水乡的特点就是随缘、自然,人的特点也是不急不躁。

千余年的写照,千余年留存、千余年承演,千余年一朝一夕水墨辉映,水乡的精魂没有远游,打旋似的环绕一个觉醒的古镇。

江南是灵性的,因为水,手工业发达,因为巧,小产品居多。

酿造与制造,自然与手工,设计与建筑,人与自然交合的水乡,凝聚了江南人灵巧、崇尚人文景观的居住观念,是现代与古朴和谐的见证。

以长江为界,如果以男女形容南北方,我说,北方为男,南方为女,北方的地域气候,造就了北方人的性格,直率简单,粗旷豪爽,不拘小节,刚性足。遇事气大声粗,风静声细,心起如火,文来似绿。

南方因为水,造就了江南人紧致精明,言语婉转,计划周密,金性韧。遇事不愠不火,感情细腻、以柔克刚,水来似玉。

水乡,以悠与久、习俗、文化、格局,生产力和生产资料紧密结合,整体展现一个村子的人文景观。而北方村子则不同,以过去的富与贫、贵与贱,大户与小户、官宦与家庭说明北方农村历史。千年的村子,似乎保存下来的并不多,只有过去的大户人家,炫耀曾经的富裕。我想,因为过去北方穷,整个村子盖的房子程度不一,有的经不起风吹雨打,早就崩毁、改貌了。

也许,水乡的温柔,造就了古镇的留久。北方的干燥,决定了一个过去村庄的失落。一个留下来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局部、民族的进化。同时,也反映了地域不同特点。

最近几十年,南北由于交通、贸易发达,南去的、北上的人多了起来,北方人可以喝南方的水,南方人可以做北方的面,水土不服的现象也少了起来。有经济条件人们交错似的南来北往,南北的交融愈来愈多地呈现繁荣与接纳。

我没有给水乡带去沙声,是因为水融化了我,终于使我不急不躁。我承认,没有融合的精神,是难以发现美。

201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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