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之伤(写给仁兄姜炎松和我)
仁兄者,浙江富阳人也。年至三十有余;吾,陕西咸阳人也,龄近三十春秋,可谓秦之后彝,生于斯,长于斯,渐习为秦人;耳所闻目所睹亦无非秦事。仁兄身具吴越风流,吾小遗秦汉之骨风;一者柔情似水,一者粗野豪俊。汝迷思哲学之道,吾喜文艺之美;汝尊崇庄周之道,好喜田园牧歌,吾与汝实为不同矣:吾出身卑微,饱受家难之苦,三十载,受尽寒凄之痛也。求成心切,追富贵功名.锦衣玉食.美女香车,实为寒生之性也。吾与汝同者:同是天涯沦落人,人生而立之年,情无归处,现实无奈,缘情微薄,纵有一丝希冀,亦是多情却被无情恼。绝心绝情绝似海,可谓:“大龄之伤”也。
想三年前时,吾依依别辞秦汉中原,漂至吴越玉米之乡。能与仁兄结缘相识,皆因情之所伤之故。仁兄数次被情拒伤;吾亦是缘至缘灭,一场游戏一场梦乎。才人应悔江南去,勇上天京誓求少女心。可怜二十八年情愫,角落闺怨独伤叹。如今是:仁兄事业展宏图,市房积淀情之根基,满以物质已备,定可寻觅女之芳心。然现实无情,人各具爱,单凭房之华丽富贵,不足以捕求异性之慕也。君愤而曰:“何哉?斯世何为道”?愤随时悄然隐去,唯心之伤积恨久矣。
嗟乎!呜呼哀哉,多情已去,世之俱变,物欲横流,资本竟引风流。悲夫!汝与吾皆为情欲所困矣。汝思女之肉身丰美,吾非仙也,何尝不夜夜思求。肉欲困心,梦幻烟花柳巷,风花雪月,低帷呢枕,消魂酥骨,极度欢爱。
仁兄独为情欲困矣,吾却被三者困哉:一曰:家之苦伤;二曰:前途无望,身陷行伍沦为厕鼠矣;三曰:情之孤寂,郁郁不快。悲夫!人各有命,命运各异。仁兄不必怀恨吾与崇道之异也。乳敬好道家之自由超然;吾信奉纵横之道也,敬天子,拥王权,谋求个人富贵贤达。唯论及女人情爱,皆同也。仁兄不必疚怀于情伤,命里有时终须有。吾也不必感伤红尘,无人识寒生用情真心,可怜孤心,老了才人英雄。
嗟乎!各顺其命,求缘谋机,用心开拓人生最为美丽之世界,活出人之味矣。
2011.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