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百官:百官轮渡码头
曹娥江蜿蜒193公里,把上虞分割成东西两岸。1955年1月在曹娥江上建成了第一座曹娥江铁路大桥(以前叫洋桥),17年后的1971年11月,在曹娥江铁路大桥以南100米,建成了百官第一座曹娥江公路大桥(如今叫彩虹桥),使329国道全线得以贯通。
后来在1989年12月329国道改道工程中又有了百官第二座曹娥江新公路大桥(如今叫赵家大桥)。
1996年2月百官的第三座人民大桥,桥塔高80米,宽26米,主桥跨径250米,是全省最大的独塔斜拉桥,每当夜募降临大桥上华灯初上两岸霓虹灯放出熠熠光芒,是曹娥江上最漂亮最豪华的大桥。
如今百官巳进入了大桥时代,三环线公路大桥,四环线公路大桥,杭甬高速公路大桥,曹娥江上一座接着一座跨江大桥拔地而起。
可是在老辈手里,百官人两岸来往、要去曹娥走亲访友全靠摆渡。
据史料记载,民国22年(1933年)11月宁波钱业会馆、红十字会四明分会向曹娥江百官渡捐赠渡船一只。从此百官渡有了正式渡船。
记忆中的古镇百官汽车轮渡码头在百官上源闸,如今的彩虹桥南首江边,那是一个通宵开船的汽车轮渡,行驶在329国道的汽车都要到这里摆渡,这是曹娥江最早的正规轮渡码头。
百官与曹娥仅一江之隔,每天有数不清的车辆和人员来往于两岸之间,全赖舟楫轮渡。百官的轮渡码头它是通向宁波、慈溪、余姚和绍兴、杭州二地的交通要道,任何汽车在这里轮渡都要等待,每天在这里穿行两岸的轮渡因此也成了流动的“天堑通途”。
每天清晨,百官的轮渡码头总是第一个“醒来”,抢早过江的车辆早已排成了长队。由于过江的车辆太多,而渡运的时间又太慢,三天两头堵塞交通,一堵便堵到龙山头山脚,遇有风急浪高之时,那排着长队的车流看上去更是壮观。
为了抢先过渡,有时下船的车还没下完,上船的车便迫不及待地争先恐后往船上挤,惟恐落在后面,又要等下一趟船。有些车的轮胎紧挨着船的起落板,半个车身悬在湖水上,让人看着心惊肉跳。
当年的曹娥江水面宽阔,碧波淼淼,江宽水深,风起浪作。“白浪如山那可渡,狂风愁杀峭帆人。”“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古代诗人们对于长江波涛的描绘用在曹娥江上也不为过。遇到狂风肆威和浓雾蔽日的时候,轮渡只好望江兴叹、只能临时停航,东西交通往往被迫中断。
多少年来,人们一直梦想着曹娥江要有一座大桥那该多好!
记得在我还是很小的时候,每当跟随娘娘要去对江曹娥孝女庙,从百官下市头赶到上堰头要走很多路,才能到达轮渡码头。
我兴奋地跨上百沥海塘,一阵清风从曹娥江江面轻拂过来,曹娥江上扯满风帆的船只缓缓地在移动。我目无暇接地观赏着满江景致,不知不觉中到了百官的轮渡码头。
我与娘娘早早地在码头轮渡入口前排起长队,等待对面开过来的一艘轮渡靠岸。驻足轮渡码头,从四面八方涌来去对江的乘客汇集在一起,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鼎沸的喧哗声。
当轮渡上的车和人都下完后,检票人员打开了入口的门。检票人员检过我们的票后,随着人流我们蹬上了轮渡。
站在轮渡的甲板上,扶着栏杆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呜——”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轮渡缓缓的离开了码头,徐徐向着对岸驶去。
渡轮拨开平静的江面,激起阵阵的浪花,围绕着船身,随着“哗——哗——”的节奏,江水欢快的跳跃着。
这时的天空往往还有几只小鸟自由的飞翔在江面上。他们一会高高的飞起来,展示着它们矫健的身姿;一会又俯冲下来,在江面上留下了几片涟漪;一会儿,它又来一个急转,飞快的冲出了我的视线。
坐在轮渡上看风景,耳边回荡轰鸣的马达声,船里船外,那千年风云,已然从眼前悄然飘过。
百官的轮渡码头在历经了岁月风雨的靠岸中逐渐衰老了,而轮渡却依旧在曹娥与百官向东往西不停地渡来渡去。
尽管码头在长时间的拍打中皱起了江水的额纹,轮渡也在日月的交替中让波澜簇拥起和撕扯出陈旧的语言,那些曾经的乘客在逝者如斯夫的江流中逐一成为了过往。
曹娥江上飞架起一座又一座的大桥,终于使曾经风光无限的百官轮渡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百官轮渡码头的那往日轮渡曾经留下了多少动人心弦的故事?那往日码头曾经停留了多少潸然泪下的离别与清愁?随着这滔滔北去的曹娥江水,已经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百官的轮渡码头是百官历史的最好见证,在形色匆匆的人们心目之中将会留下了很多记忆,将会根植于两岸人们的心地中经久不散难以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