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医圣张仲景 （长篇小说六）

第六章 何?被捕病逝仲景回乡遇刘表，儿子出庐诊断府台千金孕喜事。

话说上回何?因政治变故，得罪了当时的地方实权派豪强地主董卓。董卓利用自己所掌控的兵权，废除了少帝，立了有其名无其实的汉献帝为帝王，好进一步掌控国家的权利，以夹诸侯令天下。董卓立了汉献帝后，强行迁都，把国都从洛阳前往长安，并且威逼何?出任长史之职。何?本来就看不惯董卓，独断专横，任意废立帝王的态度不满，志不同道不合，所以那里还肯听从董卓的安排，出于无奈，又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只好以生病为理由推脱出任长史之职。不料一贯态度蛮横的说一不二的地方军事地主豪强董卓，那里容忍得下何?的推脱之词，认为何?此举就是在对抗他的命令，对他立汉献帝的行为不满。于是立刻派人把何?逮捕入狱，关入大牢之内。一来让反对他意见的人看看下场，起到杀鸡儆猴，杀一儆百的作用，二来让其他人看看自己的独断专行军事豪强的威严。

何?被关入大牢后，心情压抑很是悲愤，经常长叹时不济运。经常长吁短叹不已，吃得很少，身体每况愈下，神情郁郁寡欢。张仲景几次前去探监，予以安慰，但是收效甚微。后来强悍蛮横无理的董卓威逼何?，竟然不在让何?的家人和亲朋好友探监。不久，何?被逼因郁闷得病，在狱中得不到治疗，一命呜呼归天碧落黄泉，从此张仲景在京城失去了何?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别人迫于董卓的威胁迫害，纷纷躲避不及。张仲景迫不得已，离开了曾经是都城的洛阳是非之地，回到老家南阳、襄阳、荆州一带继续行医。这次回家乡行医却让他又有了以外的收获，因为当时张仲景的家乡荆州这一带正是汉朝的宗家，新兴的地方豪强刘表管辖的地方。而刘表酷爱读书，喜欢广交社会各界的朋友。年纪轻时，思想活跃，文化修养又很深，谈吐风趣，态度谦卑，所以很受京师太学生们的敬仰，又沾着汉王室的宗姓，很快成为京城的名人雅士。在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出任荆州刺史，为官清廉，经常乔装打扮，深入民众之家，访贫问苦，赈灾放粮，减轻赋税田租，打击贪官污吏，深受荆州黎民百姓们的拥护和爱戴。后来在当地的豪族大户蒯良、蒯越等密友大力的支持下，当上了荆州牧（地方最高行政军事长官）总揽荆州地方军政大权。

上任后的刘表，头脑很清晰，他意识到当今宦官内戚争斗作乱，王权衰弱，豪强争霸，动乱不安的国家形势，让黎民百姓苦不堪言，遭受了灾难。所以刘表实行文治礼仪来统治自己的管辖地，采取礼仪下士，爱护保护百姓的利益，而且加强了军备保卫管辖地不受外来流寇，兵痞、豪强的掠夺。后来刘表因病而故，儿子刘宗投降了曹操。刘表的水军成了曹操的军队参与了赤壁大战。张仲景来到家乡行医，受到了好交际朋友能人文士刘表的热情接待，和关照。

刘表当然知道张仲景与何?的关系，何?交际的朋友都是些，较有思想文人雅士，所以刘表听说何?的好友张仲景回来了，自然很高兴，主动派人找到了张仲景表示要与张仲景交友交谈。

张仲景从洛阳回来和妻儿父母兄弟相聚，才经遭遇好友何?离世的悲痛之中的张仲景，才让他受到家庭亲情的温暖。这天阳光明媚，张仲景认真地察看着儿子写得诗文，觉得儿子的国学底子还算可以，就问儿子想不想当了医生给人治病，儿子说爷爷喜欢自己将来功成名就，耀祖光宗呢。张仲景摇了摇头问道，那你妈妈的态度如何。儿子说，自然是跟阿爹学医?。他的玩伴小毛因突发肚子痛（腹膜炎）而死了，要是阿爹你在，小毛也许不会死呢。张仲景听了心里不好受，也就默默不做声。张仲景按照自己学一时的经验，每天开始自编医学三字经让儿子来念，有意识培养儿子学医。就在张仲景和儿子交谈之际，一个军健骑着一匹快马朝着张仲景家飞奔而来，来到张仲景家门口时，急忙下马问道：

“请问从京城回来的仲景大人在家吗？”听到门外有人喊他，张仲景急忙跑了出来，一见是一位军健在问他就回答道：

“我就是张仲景，请问军爷，有何贵干？是要找我看病吗？”那军健听到张仲景的回答，急忙双手抱拳，举礼道：

“我奉刘表大人的命，前来邀请张大人，前去府上和我主公大人一谈。”张仲景回来没几天听说荆州牧刘表主动派人前来邀请自己去长谈，心里一惊喜很是高兴，心想这刘表刘大人，果然名不虚传，爱好交友啊。这不，自己才回来不久就让他知道给邀请上了。张仲景，急忙把军健请入屋里烟茶点心款待，自己稍作准备，告别妻儿父母同军健一起骑上自己的枣红马飞速朝着荆州府刘表的府上扬鞭跃马飞驰而去。

刘表听说张仲景已经到来，就出来设宴款待了张仲景。张仲景见到刘表十分好客就急忙对刘表施礼说：

“主公大人看得起我，我这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儒医而已，这样深情的款待，让我很受感动呀。”刘表笑着说：

“贤弟差也，我酷爱贤才名士，爱读书都是一班的学士儒生，志趣相投，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呀。贤弟可别较真啊，咱们天南海北。海宽天空随便聊聊。你也是当今的誉满京城的名医呀，可别过分谦卑哟。”张仲景听了刘表的话，就笑了起来说道：

“我早就在京城里听何?好友说，您是当今爱好礼仪贤达交际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让吾辈感动呀。”刘表听了张仲景的夸奖，就红着脸说：

“过奖了，过奖了。不知贤弟对当下的国家时事有何见解，感想呀，不妨让我欣赏。”张仲景对着刘表拱了拱手说道：

“我辈才识浅薄，既然主公要我谈谈当今的时事怒我直言，说的不对还请主公大人，谅解指教！”刘表听了仲景的话笑着说：

“贤弟也许有所不知，我就喜欢直来直去毫不拘束的交谈，过分谦卑客套会让客人拘束，忙于应酬虚伪伪善的，那我就会听不到朋友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了。这违背了我交友的旨意，咱们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知无不尽，闻者足戒啊！”张仲景听了刘表的话，不由得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知我者，刘兄也。”说这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聊了起来。张仲景当时胸怀大志，心系黎民百姓的安慰，不像当时的其他文人那样“趋炎附势，追逐荣誉声名，惟名利是务。和追逐荣势，企踵豪权。”那样的势利，轻视医学。张仲景反而认为学医能启发人生时事的思考。能从治病中贴近民众，时时听到他们的呼声和疾苦，这样才能为当局者，提供有力的政治治理依据。所以张仲景对刘表说：

“我学医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这样可以爱人知人，关心黎民百姓的痛苦。”刘表听了张仲景的一番表白很是赞同，大为赞扬。说道：

“贤弟能从给人治病的医理中，悟出救世爱民的治国道理，真是难得啊，有志向！有志向！”刘表很赏识地说道：

“既然贤弟在行医中深入民众。倾听了解到下层民众的疾苦和安慰，和贪官污吏的不法行为，我现在治理荆州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呢，可以给我第一手反应我手底下平民大众的呼声和疾苦，和现在就正式邀请你为成为我，内府的幕僚。以来不耽误你的行医，二来嘛，可以时时反映荆州黎明百姓的疾苦，为我政治决策提供依据和参谋的作用。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张仲景听了刘表言辞去恳切的话语，心灵很是震撼。急忙对刘表说：

“主公大人，既然这样赏识器重小弟，我只是感动，还有什么推辞的话可说的。”张仲景和刘表一来一往，从治病救人谈到治理国家的大事，从治病用药，讲到识人用人的道理；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黎民百姓的救世救国之道；从三皇五帝舜尧到周武文王治理天下，庄老哲学和王充的唯物主义思想到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思想危害。等等无所不谈，两人的谈心很是热烈融洽。不久张仲景依旧回到故里照例一边行医，一边为刘表写表反应百姓的现实生活情况。

几年后儿子渐渐长大张仲景给人治病的同时，培养其儿子学医行医来了。在妻子的平时教导下儿子居然认识不少草药，以及药性和草药加工炮制的道理。张仲景这是开始带着儿子行医，给儿子编写中医学歌诀口诀。让他熟读《黄帝内经》、《《难经》、《胎胪药学》等医书。张仲景在给儿子的中医治疗口诀中写道：

学医必先察阴阳，对立统一辩证详。

上部属阳下属阴，腹部为阳背为阴。

阴阳失调疾病生，阴平阳秘真健康。

疾病诊断和治疗，首先必须察阴阳。

阳证望诊色鲜明，脉数大实声洪亮。

阴证晦暗声低微，脉迟小虚细推详。

医治方法虽然多，原则在于调阴阳。

学医还须明五行，相生相克要记清。

培土生金法本验，补土治水效也灵。

扶土抑木常收效，补火生土寓意深。

滋水涵木法常用，佐金平木可回春。

壮水制火效确实，临证体验自分明。

学医须知“精气血”，“津液”与“神”须明确。

临证补精与补气，概念不清易出错。

临证补血保津液，亦须学习细斟酌。

“神”与气血盛衰变，广义狭义辨明确。

五脏心肝脾肺肾，基本概念要学懂。

心主血脉华在面，辨证论治细思忖。

心主神志主汗液，开窍于舌要辨明。

肝主疏泄开窍目，藏血华爪又主筋。

脾主运化主统血，肌肉四肢起作用。

开窍于口华在唇，临床实践细辩证。

肺主气兮司呼吸，肺主皮毛水道通。

肺主宣发与肃降，开窍于鼻记在心。

肾主发育与生殖，主水纳气主藏精。

生髓主骨通于脑，开窍于耳及两阴。

其华在发应记取，指导临证含义深。

张仲景的儿子根据张仲景提供的歌诀，在跟随父亲的学医中熟记理解这些中医的基本原理，刻苦学习，整理理解记录父亲治病时的医理，和每个医案处方的辩证论治的道理。

有一天张仲景正好外出行医不在家，因为外面正好伤寒病在流行，忙着在外抢救伤寒病病人，儿子恰巧正有事在家。这当地南阳府台大人的宝贝女儿得了病，府台急忙派人去张仲景家，请张仲景帮忙医治宝贝女儿的病。由于张仲景不在家，病急乱投医的府台大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张仲景的儿子愿意不愿意，和医疗技术的高低，张仲景家的儿子和张仲景医疗水平反正差不离多少，把他请来家里，为自己的女儿治病。张仲景的儿子也没办法，只好跟着府台大人的差人，一起骑着快马来到了府台大人的家里，仔细地听取府台大人的夫人，介绍宝贝女儿的病情，知道这位千金小姐，现在面黄肌瘦，茶饭不思，呕吐连连。在当时的封建社会里，“男女授受不亲”，年轻的江湖郎中自然不能直接与，病家闺阁姑娘千金见面，用一根红丝线一头拴在姑娘的手腕的脉搏上，一头拉在张仲景的儿子手上，让张仲景的儿子放在耳边听这府台大人家千金小姐的脉搏。这使得张仲景的儿子非常的好笑，这能听出真是的脉象来吗？他仔细地听了后想了想，回忆刚才府台夫人说的小姐的病症的细节，沉思了一下后，笑着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这堂堂的府台怎么会有这种事呢，让他们看不出来，小姐这明显的“病”的根由来呢。于是他就明白了这位府台大人的女儿，原来是怀孕来喜了。张仲景的儿子并不知道这府台大人家的千金小姐，“红杏出墙，墙外开花，”私下里瞒着家人与外面的汉子，偷情私自偷吃了禁果，招蜂惹蝶，花开授粉结果，怀上了孕啦。于是急忙向府台大人双手一打拱，抱拳报喜道：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小姐没有病呀，她是有喜怀孕啦!这是有喜的脉象呀，恭喜老爷你要抱外孙当外公啦。”

那府台大人一听张仲景儿子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急忙对张仲景的儿子大声呵斥道：

“你这个混账的东西，我这宝贝女儿还待在闺阁中，没有婚配，哪来什么怀孕，有喜呀！你，你，你这混账小子，竟敢大胆胡说八道，当面羞辱我老爷的门庭家风，败坏我家千金闺女的玉体名声，还比给我赶快闭嘴，滚出门去！要不是今天看在你老子张仲景的面子，看我不揍死你！”说着命令家丁把张仲景的儿子和随身携带的医疗包袱，一起赶出摔出府台大门外去，并且警告张仲景的儿子不得在外胡言乱语，否则玷污了他府台大人家的名声，可就对他不客气了。

张仲景的儿子好生郁闷，生气。我没有说错话，明明是你闺女偷人怀孕，还怪罪于人呢。晦气晦气真晦气。但是又一想这倒也是的，府台大人的闺女还没有出嫁，这不是坏了这府台大人的家风名声，让人觉得快活好笑。府台大人呀，府台大人，你平时仗势作威，欺压百姓，专横跋扈，干尽坏事，黎民百姓就等着出气看他的笑话呢。满口仁义道德的府台大人，没想到自己家的后花园里闹出了笑话。真是道：

谁知情门暗自开，芙蓉春被蛟龙来，

满园情色关不住，一朵春花出墙开。

鸳鸯戏水春情暖，朝朝暮暮两情欢。

瞒得阿婆府台公，榴花孕子报喜彩。

这张仲景的儿子想想又好气好笑，又起疑心，这府台大人的千金闺女真得没婚配，这府台平时看管甚紧，是个守财奴，难道是自己真得判断错了，让人知道了闹了笑话。张仲景的儿子心里没把握，毕竟自己听了那府台婆娘的一面之词。又一想不会呀，府台大人的婆娘说的真真切切呀，还会乱说一起自己女儿的病情吗？这不会呀！按照她说的那样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呀。张仲景的儿子，也是个办事做事很认真的人，对这件事心里不安，来是想打听清楚事情的原委和自己的判断的准确性。所以会来后总是牵肠挂肚的，苦于自己没法子打听清楚事情，他回家后只是悄悄地和自己的母亲讲起这件事，他母亲张仲景的妻子也觉得事情蹊跷，就安慰儿子说，过两天等你父亲来家后请教一下，不就行了嘛，这才让张仲景的儿子，慢慢地安下心来……

至于那个府台大人家的千金小姐的病到底是否象张仲景的儿子诊断的那样，请下回分解。

发稿于2011年12月21日星期三，上海西郊龙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