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的苦（上篇）
1999年的春天，我在初中上了一年半之后，我便悄悄地离开了，离开了那所梦想着的M学校的初级中学。啊！啊！那所深切缅怀着的旧中学，我深深地和它告了别，远离了它的脚印，又回到山顶上一个人痴痴呆呆地苦闷着；我这时候，又开始慢慢的消极，直到我心灰意冷地在那场无眠的漆黑的夜空下，我变成了植物人，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植物人。春天，那般温和的春天还没有远去，像熔岩一样炽热的夏天也没有近来，我的心开始崩溃了，我的心开始沮丧了。
那时候，妈妈问了我过年以后的打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去，舅舅也同样问了妈妈同样的问题，我似乎觉得他们在气我，他们瞧不起我，所以我就不想搭理他们，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爸妈，是我爸妈的兄弟姐妹，我有的时候，可能在必须回答他们之前，我要做好很多的思想准备。必须要承受他们的责骂，或是说他们对于我的批评。每逢我去舅舅家或者是亲戚家，我都会有点顾虑，或者是害怕什么似的。
但是很快半年将近就结束了，迎来的五月份也是闷热的很，所以在家里呆得时间一长，就感觉到自己非常的寂寞和枯燥，爸妈也为我没有工作，而感觉到很困惑，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介绍，后来就找到爸妈想到了我的堂兄D氏，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就想到了委托大嫂Ｒ氏叫了Ｄ带我去Ｆ的城里打工。
Ｆ城是位于富春江边上最难美丽的县城，也是我故乡的城市行政中心。虽然那样的城市是我最美好的梦想，也是我最期待来到的城市之一，但是由于生活上经济上的不富裕，或是因为我在城里没有熟识的亲人，所以只能在农村呆上大半辈子，直到因为初中的时候，失去了读书的经济补助，我被迫缀学了，只好在农村呆上了半年之久，有幸地在Ｄ氏的带领下，我第一次来到城里居住打工。
自从Ｄ氏听到我在家里无聊的状况之后，他就在第二天的早晨，飞驰的来到家乡催我去城里做零工，我因为没有主见，也算不上答应或者是不答应，可能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梦想城里的生活，也就没什么拒绝了。
而在这一天的晚上，妈妈给我准备了行李，在煤油灯下，她给我缝补了破衣服，一边缝着衣服的破洞，一边又唠叨地跟我说：“阿成呀！你没有去过城里，有什么事情务必要听你堂哥的安排，不要出去了就夜不归宿，这样会让你的大哥担心，也会让我们着急的；还有就是你的生活问题一定要井井有序，而且你的穿戴和卫生一定要保持洁净清爽，否则你的大哥和朋友都会看不起你的，或者是憎恨你的。”我说：“噢！知道了。”
爸爸却说：“你现在是知道了，但是真到了城里之后，你是不是把我们的话当作耳边风那样，一进一出地忘得一干而尽了呢？我希望你不是，如果你真是这样的话，爸爸也就不想管你了。”
夜里爸爸第一次让喝酒，也是第一次让我喝得酊酩大醉，我在那天的晚上，不知不觉中呼噜噜地睡去了。
清早起来阳光很明媚，我也就在室外呼吸了新鲜空气，等着妈妈做好早餐，美美地吃上一顿，好跟爸妈道别，随着Ｄ氏的大哥一起下山去往城里打工。妈妈送我的路途上，还是千嘱咐万嘱咐的重复着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爸爸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还是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五百元的现金到我手里，我真当去接手，Ｄ就把钱还给了爸爸，说：“阿成的钱我来想办法，这么一点钱你们自己开支吧，买买化肥也可以的。”
爸爸说：“这样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收下吧！”
Ｄ氏说：“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亏待他的，他的钱我会给他存起来的，放到家里来。”
爸爸把钱放回衣兜里，看着我们下山去，我回头望了望爸爸，也忘了一下妈妈，有的时候，真会觉得自己泪流满面，心情也渐渐地暗伤起来，猛回头，我向着下坡路走去，走呀！走呀！下坡的路上似乎特别的坎坷，特别的崎岖，我没有把好好的心静下来；真是有一种难舍难离的痛苦处境，让我觉得心神不安。
我背了包，拿下行李上了一程又一程的路，到达山脚下，我安慰自己说：“既然我要去城里去打工，我因该放宽了心就去，何必要那么的依依不舍。”
那山脚下有一条溪流，我在那条的溪水旁边张望了一下，似乎我在这里是最后的怀念那样，我的心里都充满了期望，充满了理想，更是我的怀旧，使我想起了家乡的美。汩汩的泪水像涌泉那样，我的澎湃心情，仿佛就在这里苍天起誓那样，很坚决的服从了D氏的命令，我上了湖源方向来的马剑班次的汽车，直接就去了F的城里。
浩浩荡荡的来到F城里，我们在F城长途客运站下了车，第一眼就看到了浩大的城市，我认为它浩大，那是因为我第一次看到最完美的城市，可能对于城里的人来说，这里的市区并不大，因为比它大得还有好多，如上海，杭州，南京均是如此。但是我第一眼让我看花，那是因为我没有接触过城市，而第一次的接触让我看到了很多的新鲜的玩意儿，就觉得这里是我的梦想天堂。
D氏先下了车，我也就跟了下车，和他一起走街串巷，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路什么巷，总觉得自己在穿八卦胡同那样，让我摸得着北却摸不着东，而摸得着东却摸不着北了，深感自己很迷惑。当我来到一条江边，江边的两岸竖起一幢幢的高楼，我总以为这是富春江边了，我真以为自己看到了富春江，我当时就感叹说：“富春江不就这么一条江吗？我也没见得它大多少？”
D氏说：“这不是富春江，而是一条苋浦江。”
我说：“哦！那是我错觉了。”
说完话，我还在他的后面跟着，但当我们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向右拐，这是一条龙山路，龙山路上车辆很多，大厦的林立也让我感觉到了城市的完美，经济的繁荣昌盛，彼此的创业艰辛可能让我很难想象，仿佛我来到一个花花世界，来到一座儿童时代的乐园里，我看到了天堂的梦寐在我的眼皮底下炫舞了，沿着龙山路过去，那便是一座簇拥人群进进出出的商场，我抬头我望见在商业城楼上写着“富春江商业城”的字样，我好像是知道了这是F城里最繁华的商场，最热闹人行道了，我当时就想说：“F市，真了不起的F市，我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我真感觉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我能吸收你的阳光气质，做一个城市的巨人那样，我要好好地表现自己。”当我没看够外面的繁华景象，我就被D氏领到了商业城的里面，里面全都是菜摊，菜台子上面有青菜，茄子，大蒜，葱，豆腐一类的，堂大姐就在这里摆摊，D氏把我领到这里，和大姐聊了一会天，当时的大姐和大姐夫正在吃中午饭，一看到我们来，大姐夫放下手里的碗筷，就叫我们坐下，而后，大姐夫说道：“阿成！你们饭吃了吗？”我还没有回答，D氏替我回答说：“我们还没有呢？”
大姐夫说：“在这里吃一点，省得回家去烧了？”
大姐也说：“是呀！要不在这里吃一点就算了，回家去烧多麻烦呀？”
D氏说：“不用那么客气，回家烧一下，不需要多长时间，很快的！”
他在说这番话的同时，我还在东张西望，因为我在这里看到有这么大的菜摊，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么多的买菜摆菜摊的人群。所以我好奇心地在这里有看不够地过瘾了。当我把精神都集中在菜摊子上的事情后，他说完就要走了，我还在朦胧中，有点儿不知所措的情况下，他对我说：“阿成，我们走了！”
我没有听见，有一点的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哄了一声说道：“喂！你在想什么？跟你说了那么大声还没有听见？走啦！”
我说：“哦！”
大姐和大姐夫一起挑了一些很新鲜的蔬菜，让你给我们带着回去烧来吃；他和我离开了大姐他们夫妇摊位，再去了另外的肉铺摊上买了几斤的肉就离开了商业城，并不知不觉中又穿过一条大马路，来到一条叫周家弄的弄口，走过那条弄堂的小巷就到了D氏住处。
D氏住的房子，是一间地下车库，里面邋遢的很，气味也很重，我很想搬出去，但是我一来没有经济，二来与不熟悉这里的环境，三来是爸妈的千嘱咐万嘱咐，让我牢牢记得他们的话，要我听D氏的话，我只好勉强地住下去了。当我从外面直接走进里面热气升天，让我真感觉是不好受。我就害怕走进那间火炉一般的屋子，真让我恼羞的快要死去。
当我在烈日下被太阳晒干的同时，D氏就说：“你怎么不进来？快呀！帮忙洗菜呀！”
我进了去，就跟他说：“里面实在太热了，我有点儿受不了。”
D氏继续说：“热呀！有电扇！不要怕热，时间长了就适应过来了。我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我们坚持了就受得了了。男子汉大丈夫要不怕苦不怕累，我们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我说：“哦！”
就进来帮他弄菜了，吃完了中午饭，他一个人就出去了，让我好好的在家里休息上一天，明天开工。我答应了D氏，一个人无聊，也就在房间里看看电视，偶尔的时候把家里带来的故事书本翻一翻，旧温一下在中小学的学校里那股残余的读书劲。一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很快就到了黄昏，D氏也就回来做饭了。
我不怎么做饭，所以有好多的家务活都是D氏一个人来完成，我只能一个人清洗一下碗筷，或者打扫一下房间卫生什么的，其它都不是很会。
夜里吃过晚饭，D氏和我很早就躺在床上看电视了，电视也选不到什么好的节目，我看了一会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突然之间我在半夜中醒来，我要方便了，可是这里我找不到厕所，心里就急的慌，我找来找去终于让我寻到了方便的角落，当我拉完便回来，恰巧一辆巡逻车经过这里，我被巡警发现，被当作窃贼给抓住了。
车内走出两巡警来，要查我的身份证，我乖乖地走向室内，从我的包里拿出身份证来交给他们，他们拿出了登记簿，把我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都记在这上面，而后在遍又一遍地问我家庭情况和住址，紧接着，他们又垂询起D氏来，问他的身份证，问他的工作地址，垂询得都十分详细，后来他们还把D氏的身份证作抵押，口去了一台电视机，让他把电视机的发票和说明书来核实，才可以把他的东西还给他。他不得不接受，随意让他们拿去了。
D氏待到巡警走了之后，他就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巡防队的人发现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呀！我怎么知道城里的夜警查得那么厉害，早知道那样，我就不早出来了。”
D氏继续说：“下次要机灵一点，不要那么呆头呆脑？知道了不？”
说：“哦！知道了”
熄了灯，我们就睡去了。其实晚上很难睡得着觉，因为这间屋子的气闷到了晚上也很难消去，除非外面的气温下降到二十七八度左右，后半夜才有可能舒适一点。
一觉醒来，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脸刷牙的工作，然后我提了几只的灰桶和一把大铁锹去，跟在D氏的后面引领我去打第一份的工。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是辛苦，什么是无奈的生活，我都没有去尝试过，在家里爸妈也把我当作圣人一样地供着，那时候真觉得自己好福气，而现在我只能服从D氏的领导，做他的学徒了。
我来到市府的大门口，而后再拐弯走向南门街的老路，南门街道口，是靠着富春江的，而这一条宽敞的大江，那便是美丽的富春江，而我们所站得位置就是富春江岸的渡轮码头，只因它的方向是靠着市府的南边，所以它所指引来的路也叫南门街了，频临在富春江边上。我来到这里，并不是赏花赏月，也不是在这里度假旅游什么的，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来到这富春江边上的高楼大厦内做工的，最美好的富春江畔我和它没有缘分。
我爬到这幢楼的六楼打开门，有几个木工早就在这里开工了，他们的装修也进程了一半，我来这里就只剩下一间的卫生间和一间的厢房地砖还没有铺。这是等D氏和我一起来开工做的。
我第一天上班，就是扛水泥包或是沙袋，要么就是备用的木料也是我来扛，其实这样的活很累，让我有点儿吃不消了，我很想逃回家了，要弃走回去了，但我身无分文，也不知道怎么回家，D氏为了防范我逃回家，所以在来之前，他就想方设法让我的爸妈不给我钱，但我现在明白过来，早已经后悔不及。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嗨！无奈！无奈呀！真是无奈呀！”我真感觉自己是被骗了那样，有一种哑巴吃黄莲的无耐了。
第一天我很累，双腿都抽了经，让我的精神都很疲惫。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我不想起床了，是D氏把我从梦中叫醒，催我去上班了，我迷迷糊糊地起床，迷迷糊糊地去上班了，上班的途上两只脚在走路的同时一蹶一蹶的，似乎有点儿麻木不仁似的。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似乎我整个人都要崩溃的那样，我立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似的，我很害怕这样枯燥乏味的日子在身上重演地次数不断的增加。（有待续！）
（广大读者：你们好！由于我对点到打字不熟练的原因，或是我的文化水平和知识面的不广引起的断章脱节的文字和一些的错别字进行了简单修改，假如文字依然有错别字或者文字不清晰的，希望多提出宝贵意见，我可以尽量去做到，也尽请的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