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记
(一)车上所见所闻
中午11点坐上了公交车,在斜对司机的位置坐下,进入眼里的是正对面的一位中年女子,五官细致秀气,打扮朴实,在喋喋不休的和司机攀谈。爱说话的女人嘴巴说起话来如鞭炮,接二连三的话音里我听出点眉目,在谈的恩恩怨怨和钱有着分不开的牵连。他们在谈论的人我也略知其二,是离我们家不远的村落里的,这村落里有很多富裕人家,资产几千万或超过千万不等。钱这东西多到一定的数字对我已没有概念了,兴趣不大。我关心的是这些人以前都是穷的一无所有,小时候总看到他们在我家后门的竹林的掘蚯蚓,人又矮又小,而且没有文化,样子卑微的毫无看点。穷本身就是一笔财富和动力,却好遇上时代的改革转型期,他们有敢于削尖头皮拼搏的精神,才有了傲人的成绩,成为别人随处随地谈话的焦点。而相对以前生活比较可以的人,却守着这份安逸,没有多大起色。这些改革时代的弄潮儿,有着一个时代的印记,要在如今的形势要创业也难,而此时他们已有了雄厚的积累,几个工厂,也有自己的跨国公司,形成市场经济体制下的穷富差距。
他们从物质上的富有谈到感情上淫乱,我竖着耳朵听。那女人说,这些有钱男人差不离都合原配拜拜了,男人外面有女人很正常,你说把女人带进家里就不厚道了,不带家里来,只要眼不见为净,你搞女人,她也可以搞男人(大概是找心理平衡,我觉得是无奈的下策)。听了这女人说的这句话,身为女人感到悲凉和无奈,光鲜的外表下感情婚姻生活支离破碎。这些女人也许在风月场上已看透男人,看透这社会。男人把女人带不带回家,其实都一样,不同的是女人留个虚荣的面子在人前,日子可以继续,看似尊严还在,在我看来是自欺欺人,而事实这样的做法是理智的,大气的,适合这个社会的,人在江湖,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清无鱼,过洁世同嫌。明白这个世界还是不公正的,匆匆一生,不必当真,人会老死,还有什么是永恒?什么财富,什么感情,全是游戏一场。这些大款的老婆离婚也资产丰厚的,她们能看透,生活也无忧无虑的,不过每人对生活的要求不同,我相信她们也不会是林姑娘一样的女人,多愁,善感。或许更像宝钗,世故,通融。如林黛玉样的女子太诗意,视爱情生过命,也只有贾宝玉不理世事政治能般配,一心为她牵肠挂肚。不过贾爷也不是个干净的男人,虽情系黛玉,也意淫着其他清水女子,男人天生就是这样的德行,能心系一个人已很可贵了。是宝钗做不了黛玉,是黛玉也成不了宝钗。喜欢黛玉的爱,纯粹,深刻,宝钗的随分从时看似明事理,终也落得独守空房委屈自己。宁愿相信这世上有美好的爱情,它应是存在的,不容亵渎的。真正的爱情和地位钱财没关系,爱情无价,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
(二)美女护士
去年检查出有盆腔炎,现在虽好转,也想再去复查一下,配点药巩固。挂了号乖乖坐在内室大厅里等侯,病人不少,却非常安静,外走廊上都是等候的男同胞,有的东张西望,有的安坐着。我坐的位置离服务台很近,眼前两个很年轻护士在那里轻声谈笑,一个长相修长,皮肤白净,加上粉色帽子,粉色衣服映衬,越发显示美好俏丽,她黄色卷发往后挽起,白口罩遮住大半个脸,额前留着的斜刘海下一双含情目,露笑成弯月,柳眉柔和舒展,细长细嫩的小手尾端是精致的指甲,图案素雅色泽光亮,走路样子轻盈婀娜,如同行云。还有一个是又矮又胖,圆脸大脑门,还有双下巴,皮肤也细白,齐耳黑发,头发稀疏,不弯不卷,有点油腻,很欠缺生气,体态如大妈,行动笨重,让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有着很大的反差,一个天生丽质加适当的修饰,一个先天不足加后天随便的打扮。我的眼睛总不听话的看着这位美女入神,美总是一道无法抵抗的风景,难怪男人了,我这个女人也如此好色,好色不是贬义词,谁不爱美好的东西。怎不?刚看到两位中年男女医生在门诊走廊上正常交流,当男医生走到这个美丽女护士前,骨头都轻了,他眼睛看了一眼她的美手,右手摸着自己的胃部,男人看到美女会变得可爱温柔的如孩子,好像在说饿了,中午不回去吃,要她准备一份饭菜,整个表情无言能说清,我不觉得是说不清的暧昧,异性不相吸才怪呢,这就是美的魔力。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让这世界变得清爽,美好。
我从来的印象里,医院的护士个个干净美好,是心中的天使,白口罩上露出两汪秋波似的碧水,转动的眼眸充满灵秀,指甲整齐干净,小手纤细灵活,走路轻快灵巧。染发,美甲好像和护士对不上号,可对上号了,只要得体,也不是不可以,让生活多点色彩不是更好,人的气质是关键,怎么打扮都不是问题。
轮到我看病已是2点,幸好检查病无大碍,配得药,匆匆离开医院。
(三)收房租
时间已2点有余,房客昨天打电话说把房租送过来,我要求自己去拿,随便看看房子糟蹋了没?约好的时间也差不离,我也不再电话预约,到门口,外面的防盗门没关紧,我看到了明显损坏的痕迹,想起前些日子,房客打电话说被反琐了,来求助我,我真也没有办法,后来说是我的锁不好的原因,都住了2个月多,怎么会呢?你们难道夜不闭户?是七转八转的锁难开到是真,我提醒真不行,求帮110。后来我再打过去,他们没接,发短信说已没事情了。也不知是怎么出来的?只是看到门坏了,我才想起来,可内门没有损坏。想想那天去求助110也不大合适,这里面住的是两个外地20岁左右的小姑娘,还有一个是本地38岁的男子,长得高高,字写的蛮好,据说是做生意,多数在外,其中一个女孩称其是她男友。那时看房的人不少,由于房子位子阳光都不错,里面装修不算豪华也是精致类的,当时看中的的人不少,而且价格一个比一个开的高,我也不好意思反悔,自己出的价格第一个房客已定下来要了,就租给了她们,我只要求室内弄的干净点,不要糟蹋就是,看看这几个人还算清爽。只是租了房子,事情也不少。一会派出所电话要我去登记,一会电力局说电费再不交要拉闸了,我通知他们去交电费,那男的打电话说,他在外头,两小姑娘什么也不懂?要我帮着去交,天呐,我哪有时间?后来是居委会要收什么费?反正罗嗦事情不会少。我站在门口敲了几下,没回音,再用劲几下,里面噼噼啪啪有脚步声传来,开门是两个10岁左右的男孩,我开始蒙了一下。他们问“你是谁?”口音是本地的。“我是房东”我进去先闻到一股油烟气味,一个房门关着,一个开了。小男孩往开着的一间房里喊“房东来了”。里面睡着两个小女人懒懒的不起来,对小男孩说;“快叫你爸爸”。稍息,隔壁房间里出来一个男人,边走边整裤子,蓬头垢面。弄得我尴尬不已,拿了3个月房租,匆匆离开了。走了段路,才发现物业和有线费没收,我几回头,想着就这么点钱,不想再走回头路,后来是觉得手上的东西好似少了一样,刚在路上的专卖店新买的裤子拉在了那里,我不得不回去拿,随便说了物业和有线的费用,那女的说男的出去了,这时房里隐隐里面传来了男子说话声音,女的显露尴尬的神情,其实没必要欺骗人,感觉不大舒服,后来女的付了钱。乱糟糟一屋人,桌上摊着一桌吃剩的菜,睡的睡,玩的玩,说谎的说谎,两个女人一个男人,看了晕乎乎,不知唱的哪出戏?一刻不想多留。心里嘀咕等到了合同期,是否收回了?感觉很糟蹋房子,雪白的墙壁已黑不溜秋,想想出租的房子也只能由着他们了。鱼和熊掌只能取一,那能合你所愿。
(四)美发
等我办完好其他事情已是下午3点多,按计划进了一家美发店,准备打理一下三千烦恼丝,一直不舍剪去,是情字难断?抑或恩怨未了。虽觉得是修女之命,宿命难逃,也还侥幸不死,喜静僻洁,也留恋红尘恩怨纷扰,要不早点削发为尼一了百了。不当尼姑,至少不要留着缠绵的长发。你在何方?青丝为你而留。
美发行业除了技术好以外,服务也很重要,要拉住顾客,先得拉住她的心。这家美发店位于市中心,1年多钱前去过几次,后来换过地方,可那天我顺路进去,里面有熟悉的美发师,只是已忘记名字,他倒一下叫出我来,真服了他们的记性,还记得我最后一次去的情况,被人记住总不是坏事,心情开始亮起来。我一个固定的美发师,他人缘很好,微笑很真很灿烂,工作也认真,一开始留下不错的印象。好多顾客都成了他的常客,一个小巧,长得也算可以的男孩。一个人在异乡漂泊也不容易,他却算是对事业敬业执着的,还常去上海进修学习,连过年也不回家,说想多赚点钱,已在这美发店干了4年,今年28岁,是安微人,他的目标是绍兴买房,真有理想。开始回到正题,我是个保守恋旧的人,从服饰到头发,一般不大喜欢变化,一件喜欢的衣服,我会穿很久都舍不得扔掉。我本要求修剪一下,不想再烫,可禁不起他的劝说,还是依了他的愿,我不相信他不会不负责的只为赚钱,总会有点型给我整出来,我再三强调颜色不要做的很夸张,一直喜欢中国人的黑发,只是我的年纪也找不到天然的资本,也确实需要做的花样才不会显得老土。来来回回,洗染烫,一折腾一直要晚上11点,晚饭是美发师请客外面叫来的面点,要不谁受得了,花钱又花时间,代价还是不小。做好后效果开始不接受,因为恋旧,“怎么变了个人样?”他们当然说漂亮,可我不大听得就进他们的恭维,职业使然。在服务台付账的时候,我撅着嘴巴露出不满意的态度“颜色有点离谱了吧!”那个给我做头发的美发师微笑着过来说“罗姐,我不送了”我已听不进他说什么。店长过来不停夸我太漂亮了,可我看镜子里的自己超难看。后来店长说你真不满意可以从新在覆盖颜色,我说今天这么晚了,等明天我回去听听家人朋友的意见再说,Ok!店长虔诚的帮我打开玻璃门,在水桶里找了最新最靓的一把绣花紫色雨伞说;“我知道这把伞一定是你的,因为这把才适合你。”“不是”我回答着走出店门。”“外面很冷,你要穿上外衣”店长亲戚的关照着。服务确实到家,天虽冷的无情,此时心里也觉得暖了些。打的5分钟到了家,虽累的不行,可还是在镜子里看了又看,感觉怎么也找不到?其实平时我很少照镜子,一旦去照时一定要把自己照出来。第二天,都说不错,我也就不再烦恼了,一开心,发个短信给美发师,承认一下他的苦劳,以做鼓励。因为那夜我露出不满的表情,我想一定是对他的打击。顾客的满意是对他最大的收获,我也是服务于顾客的人,我理解这心理,毕竟他花了6个小时的时间,我却是否认,想想也过意不去。有时,我能拍出一张好照片,得到再多的报酬远不如顾客的一个微笑,赞美和满意来的欣慰。
2010年2月12日晚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