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裙裾飘起来
这些日子不断有人给我建议多回忆回忆童年。
我明白建议者的好意:他们或认为我现实不快乐,教我用他们认为是快乐的童年去自慰;或希望通过对童年往事的回忆去打开通往真纯友谊的尘封之门。
而在我看来,所谓快乐,因其无形便不能滞于任何特定的形式——
童年有童年的快乐,青年有青年的快乐,老年有老年的快乐;
人类有人类的快乐,兽类有兽类的快乐,鸟类鱼虫有鸟类鱼虫的快乐;
倘若天地果真有灵气,依附与此的万物都理应有着属于它们的快乐。
诚然,在父母兄长呵护下的我的童年的确是快乐无比无忧无虑的。
至今记得,我的童年的快乐,有在散发着淡淡苇叶清香的芦苇湖边捉鱼摸虾的快乐,也有在厚厚积雪地里与哥哥姐姐一起拉爬犁人仰马翻时的快乐;有跟几个女伴一起去野地里采奶浆浆(一种野生藤状植物刚刚结出的嫩果实,剥去绿色的细长外皮后里面的白肉可以吃)玩“摆家家”游戏的快乐,也有跟着最爱自己的小学老师屁股后面一蹦一跳欢快走在放学回家路上的快乐。
……
人生几十年,快乐童年占据几何?
一旦足迹踏上青春的芳草地,童年便必须时不时地要归隐记忆的“山林”,任你我快乐无暇的气息,在成长的岁月里尽情飘散醉人的童稚芬芳。
现实中有多少人,人前一张笑脸,人后一张苦脸。
而我,是一个始终追求自己本真的率性十足的人。
所以,我自做不来那人前一张笑脸,人后一张苦脸的差事。
只是,纷杂俗鄙的人世,教会我懂得的了什么快乐可以与人分享,什么快乐不能与人分享。更或者,为了心灵长久的安宁与幸福,学会隐藏本身就是可以带来快乐的,与快乐同步又同宗。就像演员,戏里与戏外,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人生,本是一场戏。
快乐和悲哀,谁人时刻写在脸上;谁人逢人就讲,见人就说?!
我不过是把单单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从与人分享的快乐里小心分离出来,让我的快乐更纯净,使我的人生更怡然。
而且,我确信,冰清玉洁的真挚友谊,从来没有离开我的左右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