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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带上我(九)

2013-10-23 15:17 作者:岩竹 阅读量:237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我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更是一个多疑的女人。在慵懒和失望中缺失信心和激情,理智使我淡漠。许多时候,爱情是一种幽怨中付出的快感,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悯的。所以,无论是爱和被爱,包括暗恋与拒绝,效果都是一样的,谁主动和被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现,如同沙漠中的发现的绿洲,每一段爱情都可以成为一个心灵的驿站。

两天后,窗外下着雨。我正在宿舍洗衣服,苏曼走了过来。她冷冷地说:“竹影,你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在校园的操场上,苏曼告诉我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我所有的希望在瞬间落空。

苏曼说:“耘语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只不过我之前伤害过他。竹影,我看你平时是个不错的女孩,才告诉你真相,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真傻,他是拿你来刺激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寒假期间的一天夜里,我遇见他,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到医院宿舍时,他不但把事实告诉了我,那天晚上他还留我在那里过了一夜,其它,不用我再说了吧!所以,识相点的话早些抽身,如果伤害到一定程度可就来不及了……”

我呆站在雨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苏曼的拉扯下,跌跌撞撞地回到宿舍,她后面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躺在床上,我高烧不退。第二天,朦胧中我发现耘语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歇斯底地对他喊:“你出去,出去……”

“出什么事了?影,为什么要让我出去?”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话没说完,我一下子倒在地下。

再醒过来时,耘语还守在旁边。我侧过脸对青怡说:“让他出去。”

青怡柔声说:“影,你们到底怎么了?”

“让他出去,让他出去,让他……”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耘语幽幽地看了我一眼,默默走了出去。

青怡不停地替我擦着眼泪。

等我慢慢平静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在学校医务室里挂着点滴。

此时此刻我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真想死了去得到解脱。

我拒绝治疗,拒绝吃饭。那几天,耘语一直守在我身边。他悲痛地说:“竹影,你不说原因,又不吃不喝,那我就陪你耗吧!”

第二天,青怡哭着说:“你不吃饭,我们又有谁能吃得下,都饿死算了。”

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劝说下,我提出了个条件,我说:“耘语永远不再见我,我就吃饭。”

看着耘语捂着乱乱的头发,耷拉着脑袋被青怡推出去的背影,我的泪又来了。

但我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说。我很想睡过去,从此不再醒来。

子期不听,伯牙摔琴谢知音;朝云垂泪,东坡绝唱敬红颜!可是,耘语,你既不是我的知音,更不是我的红颜,我为你感到羞愧和耻辱。想到爱已经全无意义,我忽然觉得人生路上很孤寂。万物皆伤情!现在,我对人生感觉十分厌倦和绝望。生存,已经对我失去了任何意义。

其实,我这样为耘语,真不值得。心给了他,又得不到回应,而且还承受着虚假和诈骗,这比起拿起刀的杀人犯还要狠毒几分。所以,我没有什么理由厌倦,更没有理由绝望。我知道,如此的爱恨用在耘语身上都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这几天我忽然觉得很孤独。我在逃避现实,感觉到一种痛的苦涩疯狂的在我内心滋长,它并不是身心冷酷、麻木不仁,而是情感在心海中的喧嚣与骚动、灵魂的悸动与焦灼,是一种生与死的挣扎。那份愁绪、那份难言是无法表达、无法描述的。

这几天我拒绝一切无谓的劝阻,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思绪接近死亡。活着,就如行尸走肉,活着就如死了一般。现在,我仿似有千斤重担压在心上。

可是,为不值得的爱而放弃自己,是多么愚蠢。我要活着!我要坚强地活下去,看看世人肮脏的嘴脸。

一旦人有了活着的理由和决心,就会慢慢找出活着的路子,随着时间慢慢忘记过去。

我们本身并不是不快乐,我们是自己在寻找苦恼。

无情的伤害让我终于明白:珍爱自己,珍爱生命!

我要珍爱自己的生命,我要吃饭,我要好好活下去。但是,人活着,却没有心了。从这以后,我每天听完讲课,就回到宿舍盯着天花板,偶尔瞟一眼最近一直守在我身边的青怡和何枫。看着他俩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阵刺疼。

天天难过天天过,一个月就这样慢吞吞地过去了,我日渐消瘦,经常感到头晕,但此刻的我却以摧残自己身子为乐。

这天晚上,我正躺在床上数天花板上一共掉下多少块白漆,何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一把从床上拖起我:“快,快穿上鞋子和我一起去医院。”

“是不是耘语出了事?”一个念头瞬间闯进脑海。

当我被何枫拖上三轮后,他很严肃地对我说:“是苏曼出了事,她要见你。”

“我不想见任何人。”我冷冷的话语遭来何枫的白眼。

“她就快要死了,你还在莫名其妙地发小姐脾气!”

“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在医院急救室里,苏曼脸无血色地躺在那里,一双幽暗的大眼一直瞅着门口。她看到我,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她拉着我的手,说话的声音异常微弱,我只好把耳朵贴在她的嘴边。

“原谅我!原谅我吧!我和耘语之间所有的事都不是真的。我,我喜欢他……”眼泪从苏曼苍白的脸上滚落下来。

“我要去找耘语,让他见苏曼一面。”说完这句话,我向医院门口跑去。

当我和耘语再次赶回医院时,苏曼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躯体。她的眼睛圆睁着。

在苏曼走后不久的一个星期天,我和耘语专程到山上采了一束野花。我们要把它献给苏曼。

在公墓里,我们看见教授陈洁双手捂着头坐在苏曼的坟头。

悄然离开墓地时,我转过坟头偷偷地看了一眼独坐伤怀的陈洁,他眼中隐隐的泪水和那掩饰不住的伤痛让我想起苏曼年轻脆弱的生命。

据说,那天晚上,有人看见陈教授和苏曼在柳树林的小路上争吵。后来不知怎么了,苏曼在柳树林被一群地痞轮奸,导致腹中胎儿流产,大出血而致死。

当警方调查陈教授时,他说是在散步的途中遇到学生苏曼,苏曼提出退学,陈教授劝阻,于是,两人发生争执。争了几句,陈教授就回家了,后来发生的事,他不知道。

警方在盘问门卫和陈教授家属时,证实苏曼是在陈教授回家一个小时后被害。

可是,苏曼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想起去年夏天在舞厅的那一幕,想起我在离开舞厅时见到的那长长的一吻。

无可置疑,陈洁是害死苏曼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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