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遇倾城色
时光总是把人事打落的凋零,用物是人非来及忆当年的清幽总是惘然。但也有的人,让时光打磨的,梦里回眸,黯然销魂。
张曼玉就是这样的女人,四十岁的风情,一袭忧郁,幻想,优雅,再加上一袭淡色的旗袍,浑身曼妙,风韵。套用清代李渔的一句话:“尤物以移人”
对于女人难得,天生丽质,更难得,“生亦惑,死亦惑,,尤物惑人忘不得”。天生尤物,是上天对一个女子的殊大眷顾。而后天修的“六宫粉黛无颜色”是一个女子历经芳华的锤炼,而往往这种仪态让“十万精兵尽倒戈”。
一个可以让男人一掷千金,甘愿牡丹花下死的绝代尤物佳人,该享受什么样的生活呢?断不会象《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应该象杨玉环那样慵懒着身体,浸泡在华清池里,任温泉水滑洗香凝玉脂。或许。亦可以象赵飞燕带着少许的醉意,转一个身段,在庭间对月起舞,博得嫦娥羡艳。
当然还可以象《西厢记》的崔莺莺,绣几许鸳鸯,翻几页诗书。夕阳尚好,还可以莲步生花的,依一袭清风,踱几许闲愁。
中国古代把那绝代的佳丽,比喻为倾城之色。为了美人,把江山误,任岁月蹉跎的英雄豪杰也枚不胜数。
现在人们一提起尤物之词,多与性感惹上关联,颇有些牵强。一个可以称为尤物的女子,必然是骨子里魅的幽香,眼眸里惑的凄迷,更皆有款腰移步,且有情,足可教让男人,酥的魂飞。
特洛伊的战争打了十年,为什么?因为那个娘子海伦。这个让希腊男人们玩火屠城的绝色,必然有番风味。绝不似“欲走还羞,却把青梅嗅”的清丽,断然是恍惚然,眼神迷离而曼妙,一半如在天,一半如在地。
在《红楼梦》里,曹雪芹描写的尤二姐,笔墨不多,却惹得琏二奶奶狂喝陈醋,也许是无法用言语赞美那风韵的女性,作者固用“尤”来冠其姓氏,很俨然,尤乃尤物也。
“南国有佳人,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不知道是说的哪位艳丽,但是来形容《左传》里的夏姬一点不为过,为她死的凄然,为她故国消却的,前仆后继。
“瘦尽灯花又一宵”细追究起来何止是女人的相思,男人对于尤物的渴望又何尝不是如此延绵?
魅,惑,艳,尤物的每一个回眸都让山无陵,水无源,风云失色。只是多数人是无福消受,无福供养。就像那个徐志摩,爱死,痴情死陆小曼,终是为佳人如意,劳苦奔波,了却了性命。倒是有个郁达夫建造了“风雨庐”,却没有遮避住外面的风雨。
如果,没有能让尤物“烽火戏诸侯”本事。对于风骚且魅的尤物,还是远远观望的好,至少她永远在你的梦里
那样就不会感叹“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