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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偶记

2013-10-01 19:35 作者:杨建雄 阅读量:320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1

在忙碌完今年的招生工作返校上班后的一个周末,我和轩大侠回到了故乡。对于我来讲,这块让我今生今世无法割断的地方,一次次地呼唤我回去。而轩大侠,我儿子,是第一次回到了故乡。

从西安,我们到了城北站,又到了三原。在三原车站,我们没有乘到去家里的车,辗转到了去礼泉方向,到了云阳路口,又转乘了一辆去淳化的车,终于我们到家了。

这个路程花去了三个多小时,再加上在三原等车的时间,我们整整地花掉了四个小时,中午总算回到了家。

我爸听轩大侠要回来,早早地在云中门口等着接我们。车到了,我们下了车,我打电话说到了云中门口。因为云中有几个大门,我不知道我爸会在哪一个门等我们。

我和轩大侠就一步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我爸在云中南门路口等着我们。

我见了我爸,让轩大侠喊“爷爷”。

就在同行的人中,有我们同门的比我年长的我应该叫爸的一位从咸阳回乡的,他问我的情况,我对于陌生人还是有点提防的。他问我爸,我爷,我都说了名字。他记不得我是谁,我更不会记得他是谁。

在路上,聊得最多的是村里很多人我已经不会再见到了,更多的人是我不认识的,因为没有见过面。这样的陌生感在我一步步走进村里时特别地感受到的。

之前,我打电话问了我堂弟,他在西安立交桥上摔了下来,骨折趟在家里病休。我问了村里的变化,问他一年回几回,还问村里的现在人都在忙什么。

村里人还保持着特别的一份质朴和勤劳,盖起的小洋楼别致,凸现浓郁的三秦风情,在屋顶上架起的电视接收器,向村里人传递着外面的世界。

2

随着西咸新区的宣传和设立,云阳也被卷入了这股新时潮中。村里人都在风传着不知从哪里自编的一些话,让我听得不知云里雾里的。有人说县城要搬到云阳镇,有人说云阳镇要被开发商搞成农业现代化的示范区。

村里人做梦都想着能住进城里,并拿到一笔拆迁费,传说的地都让国家征收了。村子将不在存在。听着让我毛骨悚然,村庄将不会存在,这样的记忆使人好怕啊!

村子,在我的印象中渐行渐远,人们对村子的概念就是离开又回来。出外的人对村子的感受可能也就是逢年过节回来了,过了年过了节又走了。

这次回乡,我那儿都没有去,就静静地在家里呆了一天。

看看庭院,看看老树。

心情在反复起伏后趋于平静,家还是在这里啊!

同门的那位我叫叔的说要写家谱,并说已经写了点,但是再没有人续下去。

我没有再问,就杨家大姓,在云阳,在村子里,有多少户有多少人,我不知道的。我能看见的几位老人,都不认识了。村里跑着的孩子,我更不认识。

这样的陌生感让我很别扭,在村子。

像过客,来过了,又走了。

这样的感觉很强烈。

3

“离乡不离腔”,我回到家乡,还保留着父辈人给予我的一切。我一直在思考一个人的成长受环境影响有多大,比如我的成长。

从小就离开家,漂在外面,对家乡的那份感情、眷恋是真实的。而这些是别人无法感受的,独一无二的。而每一个漂在外的人这样的心声又都是很强烈的,几天前,我翻看了有关国学的书,开篇就是什么是国学。中国人为什么是中国人的学问。我知道了,我们中国人不同与外国人的地方就应该都含盖在国学里,很自然,每个人对家乡的感情也是国学讨论之中的议题。

其实,经常翻看陕西作家著就的小说,很多是描写乡土的。我回到了家乡,对小说中的一情一景都会自然地对照。我发现,真正的文学地气在乡村,也难怪很多作家采风去了乡间。

就拿《时间的面孔》开篇写进城的农村人的心里,就拿《古炉》里狗尿苔的听婆说话做事情,就拿《白鹿原》里白嘉轩娶七房老婆等等,都有着三秦之风。写作手法不能不说与乡间的这样的闲畅有关。

家乡人关心什么,家乡人想要什么,在这里都能找到,这样的家长里短,这样的争风吃醋都能将故事的矛盾冲突解释到了淋漓尽致。

零星的闪念,让我对家乡的情时刻在记写,总感觉没有写完的意思。

一个人,在家乡,时刻让你牵挂;

一个村,在家乡,无不让你梦绕;

一个树,在家长,每时让你记住。

家里的梧桐树,家里的白杨树,都栽种在了哪里,是前院还是后院,是在房前还是门后,都让我记住了。

活着,我们都感觉活得很泼烦,我们都在竭尽全力地向前活着。

4

在村子里,想着的是老屋,想起我在老屋的童年时光,在土炕上趴着吃煮熟的玉米,在小桌旁依偎在我妈怀里嬉闹,这样的回忆触动了我对老屋的点滴。

我爸从家里分家后,在新的宅基地上靠自力更生盖起了两间厢房,再加上前院后院的,栽下了好多梧桐树和白杨树,为的是夏天有一片绿荫。在庭院中,那棵梧桐树和我同岁,在我哥结婚前砍伐下来做成了大衣柜。

就这两间厢房留着我们姊妹四个的成长记忆。

我哥在当兵前,家里给他盖起了三间平房,是一砖到顶的,青砖红墙的,连墙缝子都是用白灰勾出来的很显明的。这在那个年代是特别流行的,现在看来早已过时了。

就在盖三间平房时,老屋的两间厢房保留着,没有拆掉。

年久失修,老屋已经漏雨,不能再住人了,透着窗户,能看到老屋和三间平房的强烈反差。亲戚们劝我妈,把老屋拆了吧,把院子整平。我妈说,老屋盖得不容易,现在拆很快的,想着看着老屋,有点舍不得。

这样的情怀,我能理解。

我妈说了,从分家没有拿一双筷子,这家都是靠双手换来的。

我不能不说,我爷我奶在处理家事上有点偏心,我爷我奶是偏向了在地上爬着刨土吃的。我爸怎么说到外面给公家做事的,就这样的差别。

5

在村子的西边,新修成了一条公路,是南北走向的,听村里人说,这条路是将来云阳的主街道。这条路直接连接着通往礼泉、泾阳和三原。

我去的时,这条路刚油好,路面上的沥青刚干了,踩在上面,能感觉到你的脚是被粘住的。

当我不停地书写家乡,村里的点滴变化时,我感受到大的是这里的人变化了。

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很少有人关心大家的事情。

村里的干部,我是一个不认识,听说,没有人愿意做村里的干部,或许是一种假象。村里的干部并没有少一个,位子排得满满地。似乎是不想为老百姓做事情罢了。

当我不停地唠叨这些不值一文的点滴时,我感受到了村里人最大渴望是搬离这里,想着到城里去。可是城里会是什么样的。

这样的城乡矛盾在加剧,谁是最大获利者。

人,冲进城里,替别人补鞋,他都愿意,不愿意在村里种地,尽管种地有各种各样的补贴。

人,离开村里,到了城里,忍受着村里没有过的压力,似乎这样的痛苦或者是甜蜜是他们夜思日想的。

谁开了辆车回来了,谁又怎么了。村里人过去议论的多,而现在没有人再说起。这些物质的东西不是人们议论的焦点了,那么人们真的关心什么,我也似乎真的不知道。

所以说,我在家里呆了一天,就赶了回来。

轩大侠在家里,感受最大的是拿起铁锨去铲土,学会了改变世界。

更多的是我听来的一个个故事。

如果让我为一毛钱和我的亲戚闹矛盾,那么我会放弃的,将这一毛钱彻底给他的。就在我听来的这个故事里,为了不是很多的钱,上了公堂,搞的满城风雨,陕西电视台也上了,西部网也贴出了记者的报道。

我在想,作为我是局外人,看这事情,哎!

都是些什么事情啊,鸡毛蒜皮都算不上,就为了钱。

我不愿意将事情点明,因为我对当事人都认识,所以说我感觉把事情闹大了很无聊,给别人吃饱了找了点谈资,都在笑这些人怎么了。

这些都因为我们是农村人吗?农村人就这样的真的难缠,或者是不讲理吗?还有村里人到底真的缺钱,为了钱就这样吗?思考归思考,一个人的做事情方法就是不一样的。或许每个人都有他的理由。但是这样的新传媒时代,网络兴盛,真的把你的负面信息刻在了光盘上,进了电视台,上了互联网,你想抹去,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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