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妖魔化了《白毛女》
是谁妖魔化了《白毛女》
◇红桃十
不论是黑白电影的《白毛女》,还是现代芭蕾舞剧的《白毛女》,都无可争辩的成为我们深刻的红色记忆。作为经久不衰的影视作品,《白毛女》无疑使我们看清了剥削阶级的丑恶嘴脸,看到了被压迫阶级的反抗、愤怒、挣扎和无奈。但是这部让我们记忆犹新的红色经典,在汹涌而来的商品经济大潮中,却被人有意地歪曲和恶搞,进行一次次胆大妄为的妖魔化。对于这种篡改和歪曲红色经典惊世骇俗的举动,我们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因为阶级斗争为纲的时代早已过去了。但是对于红色经典剧情的篡改和对阶级性的有意抹杀,我们绝对不能容忍和坐视,否则必将导致人们价值观念的改变或混乱。
《白毛女》可谓字字血声声泪的悲惨剧情,对于当代的不少青少年来说,可能已经相当陌生了。说的是解放前一户农家父女杨白劳和喜儿,正在家里欢天喜地的过年三十时,不料狗地主黄世仁带着狗腿子上门讨债来了。这年自然没有过成,喜儿被狗地主抵债抢跑了不算,杨白劳还被活活的给气死了!喜儿不甘心给黄世仁做小,就趁人不备悄悄的逃出了魔掌,逃进了杳无人烟的深山野地里。当她的相好王大春带着八路军打过来时,狗地主黄世仁受到了严厉镇压,大春也找到了在深山里避祸的有情人。这一见面可谓悲喜交加,因为喜儿已经一头如雪的白发了,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形态怪异的野人。
对《白毛女》的妖魔化,好象是从前些年的春节晚会开始的。具体情节我记不大清楚了,好象是两个俏皮的小品演员在台上信口雌黄,说了一段黄世仁讨债的黑色幽默。黄世仁是谁?黄世仁就是《白毛女》中那个逼死杨白劳强占杨白劳女儿的抢男霸女、无恶不做的南霸天。在这个小品里,黄世仁成了老板,成了让人同情的受害者,起因是打工的杨白劳向他借了一笔钱,有道是借钱是孙子讨钱时也是孙子,黄世仁多次上门讨债未果。于是《白毛女》中苦大仇深的杨白劳,就成了当代社会不讲信用的一个无赖。尽管作者的意思是讥讽当下信用危机或三角债什么的,但是拿经典的《白毛女》中的人物说事,总是不够恰当,甚至让人反感和讨厌。因为《白毛女》的剧情早已深入人心家喻户晓,黄世仁和杨白劳就像水火不相容的两个阶级阵营里的典型人物,现在黄世仁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被狗地主压迫欺侮的杨白劳却成了跳梁小丑!这样的扭曲和恶搞是我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继滑稽的小品捉弄了红色经典《白毛女》一把后,文坛上极少数舞文弄墨下三烂的作家,他们磨拳擦掌,他们不甘示弱,他们摇曳着手中的生花妙笔,硬是把《白毛女》的剧情翻了个底朝天。这个所谓的故事新编,首先就是从时代背景下狠手的。他们把解放前的杨伯劳、白毛女和黄世仁,拉到了今天物欲横流的经济大舞台上,昔日称霸一方的黄世仁,成了一家大公司的老板;而依旧生活在偏远山村的杨家父女,依旧过着贫穷的日子。为了摆脱贫困,为了让病恹恹的爹早日过上那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喜儿被迫离开家乡到灯红洒绿的城里打工,结果就成了黄世仁手下的一个打工妹。接下去的情节你不用猜就知道,寻花问柳的黄老板看上了花容月貌的喜儿,喜儿在半推半就中,就做了大自己好几轮黄老板的二奶。就这样,纯真的农家少女,成了有钱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鸟,杨白劳和黄世仁这对昔日不共戴天的冤家,竟然成了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戚。虽然故事别出心裁推陈出新,对当下社会的贫困分化有一定的批评和揭示,但作家拿《白毛女》开涮,总让人感到十分别扭,感到特别的不舒服。就好象一盘精美的菜肴上面,突然落了一群绿头苍蝇,让人产生强烈呕吐恶心的欲望。
当然对于红色经典的恶搞和妖魔化,并不仅仅限于《白毛女》,许多红色经典均未能逃此厄运。我们耳熟能详的《红色娘子军》、《沙家浜》、《林海雪原》、《红灯记》等等,都遭遇了这样人为的恶作剧。如此丧心病狂的篡改红色经典,除了利益强有力的驱动外,还因为我们的文艺工作者和作家,已经丧失了起码的阶级立场和道德底线。虽然不能说他们居心叵测,但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起码说明了一个文艺工作者或作家良知大面积的沦陷。列宁有一句经典名言,他说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每一部经久不衰的红色经典,都艺术地再现了那个特定风云变幻的时代,都是那个时代流传给我们子孙后代的精神佳酿。
所以不论是小品还是小说对《白毛女》的肆意恶搞,都极有可能颠倒是非混淆黑白,都不利于我们的下一代对过去革命历史的理解和认同。从这个角度讲,所有妖魔化红色经典的行为,都是一种可耻的误导,都应该引起我们的高度警醒和抵制。保护红色经典不受人为的扭曲或污染,应该是我们不可推卸势在必行的神圣职责。但愿那些伸向红色经典误导读者或观众卑劣的手,能够迷途知返,不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更远。189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