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随想
早晨很早就醒了,被冻醒的,睡着睡着被窝里越来越冷了。看了看钟,虽然也差不多快到了起床的时间,但是还是要在被窝酝酿会儿。如是周末休息,不到日过三竿绝不会起床,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成“起床困难户”的一员了。打开房门,哇!又下雪了,用鹅毛大雪来形容真是恰当不过。拉了拉衣领,向雪中走去。
现在都已经三月份了,还是那么冷,经常飘起雪花。白茫茫的一片,看着粉嫩的桃花,飘着大雪,真是一种异样的景致。先不论这风景如何,就单说说这雪吧。
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的冬天特别冷,也可能是因为家里穷,没有衣服穿的缘故吧。记得那时候穿的都是母亲用棉花缝的棉袄棉裤,很臃肿,小孩子穿着跑起来就像小企鹅一样。活动起来很不灵活,跟现在的羽绒袄差远了。但是我们都感觉很幸福的,比谁的棉袄好看。小时候农村还都是土路,没有车辆的碾压,路上很快就形成厚厚的积雪,穿着胶鞋,在上面跑着咯噔咯噔的,很兴奋。有时雪实在太厚了不好走,我们就会走在干涸的小沟里,能挡些风雪。
堆雪人打雪仗那是必不可少的活动,我们各自分工,有的做雪人的身子,雪人的头,雪人的胳膊,都做好后,组合起来,弄根萝卜当鼻子,雪人就完成了。几个小孩子围着雪人高兴地跳,忘却了一切寒冷。
随着年龄的增长,似乎对雪疏远了,很少关注她。伸手去接几片雪花,雪还是以前的雪,还如当年一样,晶莹剔透的花瓣,只是看雪花的心态不同了。不再有当年的心态,小时候童真无邪,不用思考那么多事情,看到雪花,就知道可以去堆雪人打雪仗,到野地里循着野兔的脚印找野兔。
长大后,随着经历的增长,想的事情多了,心里的欲望杂念多了,看待事物的心态就有不同。看到下雪了,就会想到,家里是否也下雪了呢?女友有没有多穿衣服,会不会冻着,随即就会一个电话一个短信过去,嘘寒问暖。
瑞雪兆丰年,这句谚语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农民伯伯看到大雪纷飞,就会预测来年的丰收,会有个好的收成,“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那是何等的丰收景象啊。
雪也有层神秘的色彩,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人们就怀疑有什么不好的征兆。六月飞雪一词,最早见于元朝作家关汉卿的《窦娥冤》,大意是窦娥被无赖诬陷,又被受贿官府冤判斩刑。窦娥临刑前发下了三桩誓愿:血溅白练、六月飞雪、楚州大旱三年。结果窦娥被斩之后,自然界顺应正义的呼唤,发生了反常的现象,果真飘起了大雪。从此六月飞雪代表有天大的冤情。
天地间有种东西叫做雪,从天而降,落地而化;人世间有种东西叫做爱,吸引中诞生,升华中融合。雪来源于水,她继承了水的灵性,但又不同于水。雪有一种博大的胸怀,她的降临包容了世间万物,无论多么肮脏,只要有雪花飘落的地方,都会被她披上一层白纱,变得圣洁。雪又迷惑了人的眼睛,让你不知道白纱下面覆盖着的是真是假。
雪还在簌簌的下着,大地上,房屋上,树上都披了一层白,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我仍喜欢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