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在深山里的爱
时逢国庆长假,又值秋波水色朗月天,江山如画游人气爽,是旅行游玩的好天气。在生活中的脱贫有余者,一个个的把皮包塞得满满的,乘车挤船地累得兴致勃勃。如潮的人流热闹着沿途的小站,滚动着上车出站的张张笑靥似花的匆匆笑脸。晓风在水电部门工作,十月金秋送爽中,他的文学作品结出了丰硕果实,在省里摘了个一等奖,赶上了这趟出行的热闹,正踌躇满志的座在去省城的火车上,参加省作协优秀作品颁奖大会。
在列??律性的“咣啷”声伴着??的糅蝣里,他在昏昏欲眠中,不知什么时候挤上来了一位姑娘坐到了他旁边。他无意中瞥了她一眼,这一下就把他的眼睛粘在了姑娘的脸上,见她不足二十岁,长得象月亮般的秀气。细腻的皮肤,青丝幽幽的扎着个马尾发辨,那椭园的脸庞上,一双眼睛似沉思于遐思中般的微眯着,给人一脸笑容可掬的沉静隽秀气质。他似觉那面容,那眸子是那么的熟悉而倍感亲切。不觉中着迷的盯着她那脸庞,努力的在记忆深处搜索着。总又回忆不起来究竟在哪儿见过,或在某种地方场所接触过,使他一见如故,如幻似觉,又似如影随行的这样熟悉可亲。姑娘见他如痴的打量着她,感到很奇怪,大方的对他回眸一笑。她这一笑使得他从冥思中醒过神来,面现窘态觉得很不好意思。年已半百之余,对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痴呆呆的盯着,旁人作何感想。不被人疑为花痴也要使人骂为色鬼,再若遇姑娘娇情刁顽者,骂你个老东西,老畜生你又何奈之,岂不是自讨无趣。他甚感惶惶的失礼,脸上火烘烘的尴尬着,对姑娘歉意的一笑,端正了一下恣态温和的道:“呵呵,失礼呐,只是感觉姑娘很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呵呵,所以对姑娘失神了,还请姑娘原谅喽,不要以为老朽不正经喔。”
“嗬嗬,是这样吗?老伯过虑了,我看您不是轻薄之人呐,且说话口语文雅不凡,不知老伯想起点儿什么来了没有喽?”晓风摇头笑道:
“噢,人老喽,记忆力差了,总觉得姑娘面熟亲热,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哩,听姑娘口音有点象湘西那边的呐,敢问姑娘是哪个地方的人喔?”
“哦,老伯不必客气,您是我的长辈呐,有什么话尽管问,我正是湘西那边的人喽,现在长沙上学,已经出来好几年了,但依然改变不了家乡的口音呃。”
“啊!湘西那边的……好啊,呵呵,有句唐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嘛?当代伟人毛泽东至辞世还改不了乡音呐,乡音乃家乡之游子,好嘛。”说完他端正了一下向姑娘钭倾着的身子,仰靠在了椅背上。老人的亲切风趣,使姑娘无形中对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亲热好感,似乎读懂了他失望的心态,不觉温婉动情的问道:
“喽,老伯,您老去过湘西吗?那儿山好水好,湘西人更是扑实厚道,往昔交通闭塞,乡下人辛苦种出的农付土特产品运不出来,农民的日子过得艰难困苦。现在国家加大了对边远山区的建设力度,通了铁路,高速公路修到了屋门前,农付产品有好多都运得出去了哩,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往好过多了哟。”姑娘富有夸张的兴奋话题感染了晓风,创作的思维使他来了兴趣,往往在不经意的谈笑中,就能捕捉到很好的生活素材,使他晓有兴致地回道:
“噢,我还是很久以前去过那地方哩。”他和蔼的盯着姑娘,心里默了下神又道:“唉,算起来也将近二十年了吧,姑娘你湘西哪儿人呐?”
“哦,我湘西龙山的呐,老伯那时到湘西出差还是做什么工作呀?不知到过龙山没有喔!”
“是吗?那可就巧了呐,我还真到龙山呆过了一阵子,七十年代末在那儿建电站哩,不知姑娘是龙山哪个地方的人喽。”
“嘻嘻,那就真是巧了,不晓得老伯是在哪儿建电站喔,我们那儿一座电站就是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初修建的呐。”晓风感到激动了,眼睛发亮满脸兴奋及不可待的道:
“叫九龙水电站,是不是?!”
“呃,是哩!是哩!!”姑娘目光晶亮不管不顾高兴的喊着,声音里掀起了浪花,余波激得周围的眼睛惊异的瞪着这老少俩。晓风更是激动了:
“哦,那么你就是原来星苗大队的人了喔!”
“是哩,现在叫星明村呐。”
“那,姑娘你姓什么喽?!”
“哦,我姓任,叫任惠梅……”
“小名叫梅梅呗,你母亲叫凤秀!父亲叫乔粑粑,任乔生对吧!”晓风抢过她的话头动情的问道。姑娘惊愕的盯着他,喜得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
“是哩,是哩!”盯着他激动的叫道:
“那您……就是严伯伯吧!我妈妈时常和我提起你,并要我设法找到你呢!”这一下更是把晓风惊愕得不知所措,他忘乎所以的一把攥紧姑娘的双手,心里翻波涌浪的“噗通噗通”跳动得快要窒息,惊喜的双目中溢满了慈爱的温情,仔细的注目着姑娘,眼眶酸酸的止不住的滚动着泪花,喃喃地道:
“梅梅,梅梅!你真是梅梅呀……”姑娘在惊喜中感到一丝惶惑;严伯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见了我这么激动呀?她避开他的目光羞涩得有点儿不自然的答道:
“伯伯,我是梅梅,我叫任惠梅……”此时周围的目光奇异的投了过来,盯着这定格的一幕。晓风感到失态了,他松开梅梅的双手,努力镇定了一下情绪,抑制着心中的激奋,颤抖着问道:“你,你妈妈还好吧!难怪一见你就觉亲热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你活脱脱的就是你妈妈年轻时的化身哩。”看着她那颀长饱满的身恣,心想,这身材又多象他呀……
“嗬嗬,我一见伯伯也难怪感到亲热着哩,我爸爸妈妈都很好,时常念记着你哩,就是打听不到你的消息,我妈说你一年四季多在外面做工程很劳累地,现在还在外面吗?。”晓风听得心里酸酸地,她,还在挂记着他哩。
“年纪大呐,已退出一线现在回局里工作了,总想去那儿看看你们哩,又总怕麻烦你们喽。”他自觉言不由衷,又补了一句:“哦,你还有弟妹吗?”
“没有了,我妈就生我一个独女儿,听我妈说我的名字还是伯伯您取的呢,是吗?”他看着她晶亮的眸子里含着几分调皮的娇恣,质朴的脸庞上尽是妩媚的温柔,无语的点点头。心里想着;他走那年梅梅半岁多,她妈再也没有生育是可想而知的。不由得勾起了对遥远深山里那个女人的情怀思念,青春时期的她,也正是梅梅现在这样一双情挚真诚的眸子,使他迷失在了她温情的怀抱里……才能有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梅梅。他凝目车窗外阳光明媚,山水田园在眼前一晃而逝,人生也如倏忽之间几十年就过去了……
那年局里承包了一项在湘西龙山的水电工程,他随着“春天里的故事”的歌声,在秋风细雨里走进了湘西龙山县。又在简陋得仅能一车通行,一面是峭壁,一面几十丈深的溪涧山道上,越野车喘着粗气拖着滚滚黄尘,小心翼翼的爬坡越岭的吼行了两个多小时,风尘扑扑地拱进了一个小山村。村子不大,七零八落的散居着几十户人家。在这交通不便物质匮乏的荒野山村里,景色却他妈的很美。虽已是秋荒叶落,但满山的柏树仍然郁郁葱葱,林间荒草上时见开着不知名的各色小野花。村前下面一条从主溪分流出来的小溪河终年穿流不息,水清见底,家家户户树木缭绕,夏遮酷暑冬挡寒风。树杆枝杈上爬满着青藤野花,夕阳西下通红的余晖从林间隙缝中穿射过来,把家家屋顶装饰得一片金黄,使得小山村风景旖旎如画。
工程指挥部十多个人就住进了这个小村子里,各施工队各找地方安扎,没有地方的就搭一个简单工棚。晓风和另外两个年轻人一起,住在村子的西北方,离工地大概有三里多路。房老板姓任,只听得村里人叫他乔粑粑,大名叫任乔生,瘦精精的矮小,却精力旺盛,勤快得把个庭院室内收拾得干干净净。女房东亮爽利索三十岁不到,椭圆型脸上娥眉秀眼,身材丰满凹凸醒目馋眼。开口即有迷人的笑意,是一位招人喜欢的性感女人。男女房东相比较,真有点象;武大郎和潘金莲,俩口儿上无老下无小的很脱耍。走进屋里虽是板片瓦房,却打扫得几近一尘不染,桌椅板凳老式过时,倒擦拭得干干净净。西头是厨房,东头就是晓风他们几个住的。
开工伊始,人人显得繁忙,身边的琐事儿也就没有空遐多去留意。后来欣闻秋日里吹进了改革的春风,才知农村里已包产到户分了田地。这等大事在山村里竟做得毫不张扬,若在以往定是大张旗鼓的学习宣传,弄得轰轰烈烈。山区多林木少田土,本来就那么几垅种玉米土豆的山坡地。生产队时一年四季忙着出集体工,节假日还要唱高调搞他娘的开门红,忙得鸡巴日脑火,挣包香烟钱的劳动日。土地包产到户后,就觉得没?事的闲得慌,房东老板乔粑粑人虽精瘦脑子可转得快。他不害怕冒割资本主义尾巴的风险,在农民中首批做起了贩鸡贩鸭农付土产的小生意,大多时间早起晚归的在附近赶乡场,为改革开放早期的农村物质经济交流打开了市场。女人打点着内务,经管着田土菜地,生活上由于人口单调没有拖累倒也过得滋润。
晓风在电站主管办公室的工作,零散琐事理撑腰后就显得消停了。精神上没有了压力,脑子里一空了下来,那女房东的身影就时常在眼前晃来晃去。日子一久,就知道了她俩结婚许多年了没有生育,两口儿常为这事儿,绞劲吵嘴磨牙。他恰巧又住在房东紧隔壁,一层木板子只遮得了眼目隔不了音,隔壁房里有甚动静这边听得清清楚楚。晓风也就明白了一个大概,男人的鸡鸡不硬朗,常惹得女人发脾气。特别是夜深更静隔壁折腾得动静大了,他也跟着受煎熬,热血方钢的汉子难免有时擦枪走火。
有天夜深,晓风被隔壁惊醒,只听得女人压低嗓子风趣的骂道:“舔?地,没得用就莫搞,你那鸡巴软玛璜似的惹发了老娘的瘾又进不去,折腾得洞里痒痒地如虫咬般难受……”只惹得晓风血脉喷胀欲火难熬,那裆里竖得硬硬的没处消肿。他紧贴着板壁耳朵竖得笔笃直继续听下去,听得电灯开关“巴嗒”一响,隔壁房子亮了,他从壁缝间见那女人一下子掀开压着他的男人,光着身子哧溜下了床,抓了一把米发恨的撒在男人的胯裆里,半脑半嘻的道:“狗日的,先把你的鸡鸡喂养饱了再来和老娘搞!”上床躺在了另一头,随着“巴嗒”一声,房子里又是一片添黑恢复了宁静。而在晓风的脑子里怎么也宁静不下来了,思想里尽是那女人快要戳破罩衣的奶子,翘得诱人园园的肥臀,刚才那光花花的身子更是晃晕了他的眼,恨不能有穿壁术钻过去和那女人玩命,消融在一起……
次日晏起,太阳红得似蛋黄般挂在雾层里,他去厨房打水嗽口,见那女人衣衫不整脑后随意的挽了个抓髻,睡眼腥松也似才起床之势。俩人碰面想起昨晚情景,不觉对那女人多瞄了两眼。女人似觉会意,脸上浮起一个怪怪的笑,并轻轻的道:“昨晚吵你了,没有睡好呗?”晓风感到突兀,没想到她会问得如此直露,一时语塞,慌促中答非所问:“老,老板赶场去了呐?”女人“嘻嘻”一笑,在晨曦的霞光里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那眼神追魂夺魄,勾得他心神恍惚半天捡不回来。自此后俩人似有灵犀一点通,各自心中存伫着甜美的期待。
山区的天气说变就变,下了几天小雨,溪涧里的水涨了丈把高。工程不得不停了下来,大家在少有的休息日里各自变着法儿玩乐,和晓风一起的两个年轻人相邀到附近逛乡场去了,更多的人则迷在了牌桌上。晓风个性内敛好静,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看小说,并不时摘录下书中好的词句段落。不知什么时候,直觉中感到一股异性气息微微涉入他的鼻翼,他扑扑的心跳着回过头来,就见女房东紧贴着他后背羞涩的望着他,那脸儿十分韵味地洇红在羞赧中,如灼的目光蹿跳出炽热的火花,呼出的热气直扑他脸上。四目相对,他浑身似着了火,腾的燃烧起来。只觉心慌气短的心里滚开了花,惊惧的朝门外钭了一眼,那女人不管不顾的腑下身子,迷笑迷笑的问道:
“呃,么子好书呐,看得那么入神?”话语轻如飘落的树叶,随着两砣富有弹性柔软的大奶子就压在他背脊及两肩上揉搓着。他慌促的扭过身子,那女人顺势就骑坐在了他双腿上。双方的气息变得短促激烈,血管里仿佛点燃了火,烧得烈焰熊熊地。就在那女人捏着他那喂得饱胀胀的鸡鸡,他正要进入她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女人也许憋急仍不放手,但昂昂雄气的鸡鸡已是蔫蔫的做了缩头乌龟,晓风慌悚魂惊的心直往下坠……那女人低声恨恨地骂道:“砍脑壳死地,偏在这?口上来坏人家的好事!”随着脚步声两个年轻人跨进门来,女人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嘴里却满面笑容的打着招呼:“呵呵,两位师傅回来呀,我刚才找严师傅请教点事儿哩。”又转面对晓风道:“我俩的事还没有完呃,有机会了我再来找你。”说着扬长而去。话语中的含意晓风明白,两个年轻人自然不知道他俩间的什么事。晓风本已骇得“怦怦”跳的心里,在她若无其事的应对中消除了,脸面上的尴尬也复了位。
晓风和女人各自心里已如明镜似的捅开了,只是急于没有云雨的机会。女人一旦在这方面动了真情表现出很热情,温柔,亲热。女房东本来就诚朴开朗,好客,这样一来就更增进了说不出的友谊。晓风一个人住一间房,那两个年轻人合住一间房。他们工地上班去后,女房东每天帮他们打扫房间,擦拭桌椅,遇到太阳天气好,帮他们把被子洗得干干净净。在外能享受到如家庭般的温暖关怀,使两个年轻人很受感动,嘴巴里秀姐长秀姐短的叫得很亲热,女人也一副大姐姐样儿应答得很自然。晓风心里明白,女人这一手表现得很聪明,笼络活了两个年轻人,他们的行动就方便了许多。遇到了什么尴尬事儿就能堵住他们的嘴,他俩间的暧昧关系就去掉了一层不利的因素。
但他在心里也很矛盾,毕竟他所受的教育是毛泽东时代的,在男女问题上以往是谈性色变。他也知道随着改革开放后许多路边餐馆,已有小姐在中国的卖淫史上首开先河的打开了禁例,已大胆的向禁锢森严的两性公开挑战了。即使如此仍然有所顾忌,表现得小心翼翼。但他不是柳下惠,架不住女人的强势攻击和晚上隔壁间的倾情上演。俩人天天碰面,心里的欲火全突现在眼睛里,把眸子烧得炙热灿烂……在春花秋月水性云情中,已在不自觉中失出了自我的控制,如是;心里就感到猫抓似的难熬了。
太阳似站在雾霭中“嘿嘿”微笑的看着清晨雾气迷漫,白雾在山峦升腾,在郁郁葱葱的林木杂丛间旋转飘逸。不一会儿它发挥出了威力,金灿灿的光芒很快就化开了雾层,把大地照得一片辉煌。山区的气温起伏波动大,日头当了正也如夏日里的阳光一般的燠热,这时农民在山坡地里穿着单衣不慌不忙地刨着土豆。中午晓风匆忙着溜回了家,进门见她着一件蓝艳艳的衬衫,正好把一背篓子土豆倒在屋角里,转过身子来,热气蒸腾的脸庞红艳得放光,细眯的眸子里尽是柔情的妩媚,胸前的两个景点馋得他眼里喷火。他双手激动的抓住两个膨胀的乳房捏成了变形纺锤状,女人顺手在他下身搂了一把,感觉到那个地方挺拔得是那样的强硬。她“嘻嘻”的乐了,无声的给了他一个媚眼,他随着她出了门。弯弯曲曲地拐进了山林里,须臾间,到了她刨土豆的地边。那里有一个春上防野猪看玉米的简易棚子,他随着她急不可待的钻了进去。微风把阳光从棚子的隙缝里送了进去,洒在两个白花花的身子上,抽筋似的激烈地扭动着……
乔粑粑的生意做大了,经常晚上不回家,这倒成全了他俩个的好事。女人只要老公不回来,待得夜静手指轻叩壁板,这边同样回应,在无健的电波上敲出美丽的音符,在亢奋的呻吟中点缀着寂寥的星空,绽开出密一样情爱的缅丽……
日往月来,星移斗转。到第二年春节前工程完工撒走时,女房东凤秀的女儿梅梅已半岁多了。粉白透红的小脸儿灵秀逗人,宛如一朵初开的娇艳桃花展示着未来生命中的风采。生离死别的那一刻真可用;花落人断肠,独自神伤,来形容。她站在人丛中抱着梅梅泪眼盈眶痴痴的盯着他,他心里同样是愁肠寸断无以叙达。两个年轻人喊一声姐姐再见,就见她晶莹的泪珠“滴答”着直往下落,把两个年轻人感动得直砸嘴,以为是姐弟情深。只心痛得晓风心明暗无语,伤情为谁而落泪,唯我销魂惆怅夜,昨夜往事如梦中,琴终月移别离总是愁……
沧海桑田,驹光如矢。乡关情愁,孰能料到,拾遗客列。在咣啷声里列车一声长鸣进了长沙站,晓风和梅梅同时下车,在站台上他要下了梅梅学校宿舍的电话号码,和学校收发室的详细地址。出站后依依不舍的道别,离了老远还听得梅梅远远的喊道:“伯伯!安顿好了给我来电话,我会去宾馆看你的……”晓风只觉心里酸得生疼,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满脸泪痕的止不住回过头来,恨不能追上去把梅梅拥入怀抱,告诉她: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几天后,梅梅收到了一个特挂包裹,里面有两个价格不菲的手机,还收到一张一万元的汇款单。包内一封简单信盏上写着:梅梅好?我开会已毕,现已回家,本想在长沙再见见你,和你说说话,但一想又能对你说些什么呢?只会勾起往昔的愁情……更怕在激动时失言。好在火车上已经有缘分见到了你,见你已长大成人,我多年的心愿了结呐。希望你好好读书,日后好好孝敬父母。其中有个手机已给你付了肆百元话费,另一个你给家里,日后好与家里经常联系,那点钱算是伯伯支助你读书的,是伯伯的一点心意。真的很想再见到你,但又无法面对你……只要你记住有我这么个一伯伯我就满足了,祝乖梅梅进步!
梅梅反复的研读着;伯伯在激动中会怎么“失言”呢?所谓失言的含意又是什么呢??又如;很想见她,“但又无法面对她”什么事情又是这样复杂而神秘哩?回想到他每每说到妈妈时,是那样的激动亲切甚至很动情,还有妈妈在她很小时就经常,很有情感的提到了这个伯伯,难道他们……她似乎明了什么?赶急找信尾的落款地址,却只有宾馆房间号码。她匆忙赶到宾馆,服务员告知他已走了两天呐。线索又断了,还能联系上吗?她感到无法接受的茫然……
晓风这次的省城之行,慰藉了他十多年的忧心与期盼,往昔失落在深山里的爱,在列车上寻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