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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碎石

2013-10-02 09:12 作者:本本 阅读量:237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这个夏天,骄阳、湿雨和属于南方原汁原味的季风,伞便成了一种点缀,早已习以为常的我见怪不怪,三年的入职熟络了每种季风,每场雨,每日骄阳及那些人、树、草。这些熟悉的陌生,时时给我孤寂。即使高挺魁梧的身姿又奈何。正式迈入十八岁而我早已有三十岁男人的委靡。抽烟、喝酒、疲惫不堪的上下班,无聊的空虚着。

和两排无所事事的机器打交道,加料,不时修理它是我的工作,密闭蒸笼的高温常轻而易举的让我淋漓,盐水浴成了家常,确有几分万念俱灰的感觉。不过,夜班间坐于风扇前挂耳机大睡很是乐观。今晚,机器哭腔地没命的死叫着,负责此机器的小员工,三番五次也只是无能为力,又恰是我负责的那几台机器,悬在空中的睡意消失殆尽,略懂修机地我,几下便搞定。第一次遇见她,我张扬舞爪地悬在空中修机中,细眉毛,纯纯又清澈的眼睛,小鼻,小嘴。第一眼触及腰身以上,目光接触时,我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第二眼高挑的发辫,背影在灯光下勾勒出衣服诱人的画面。日后得知她俩是刚来的打工妹。

无聊的生活有了莫名的兴奋,仍旧抽烟打发着空虚。今天,又一个无聊的上班,依旧挂着耳机,震耳的音乐给我些许错落,远远地注视着她的身影向我走来,我淡定了紧张,手忙脚乱的维持着自我日常秩序,走来又走开,如此飘逸,一尘不染,仍沉浸在刚才的擦肩,小手自然下垂,拇指与食指分捏丁点裤子口袋一角,左右相看,踮着脚,像在找什么,问迎面来的我“有没有看到技术员”我习惯的摘下一个耳机,目定神清凝视。“那台机器坏了,却找不到技术员,你会机器是吧,帮我下行吗?”。幸运的是我的确没看到技术员,她焦急的眼神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爱至极,没理由不帮她,随她过来尽可能的修好。她摆弄着小指头,不时昂头看我,似乎我的高个子让她很吃力。一来二往有了些许认识,熟知她负责的机器,空闲时间我会睡大觉、玩手机,前提是寻机找个舒服安全隐秘的地方,睁眼的时间围着她的身影。玩手机,我颇好奇的靠近,目光接触时我诡异的一笑,足足有十秒钟,从前走到后,她慌乱中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的笑了。

近几天来向玩消失似的好久没见到她,后来才知道她调班了,“下班了。”我嬉笑着看着她,她走近只要我手机号,腥风血雨地告诉我她朋友的手碰伤了,很严重。几天耳边说风是雨传言,有人碰上了骨头,断了筋骨,竟是事实,我看到她眼中无以复加的无助。次日里,我收到一条短信,要我陪她去网吧。尽管是上夜班我打不起半点睡觉的精神,下午四点到七点不过三小时也睡不了多少,睡着与否也得另当别论,脸中浮出那个瘦小的身体,那双清纯的眼睛,匆匆冲澡、换衣、下楼。她五楼我三楼,刚迈出三楼走廊猝不及防的撞见她,轻盈的步调,斜背一包,姗姗而来,我说了一句自己都不确定是否说出声的话,四点的骄阳有各种理由在夏日里狂晒暴晒,这种鬼天气热的呛人,我一般是不会出来转悠的,照例进超市,当我拿着可乐、奶茶走向收银台时,“一起算。”她腼腆的手指指了指我而后对收银员。我默不作声的走过来,默不作声的看着已收了钱的收银员,默无表情地说“把钱还给她”同样都是两张二十面额的钱,嬉皮笑脸的收银员“怎么请客啊,你就不要争了,下次记得请人家,小姑娘”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从我指向她。听她说去网吧是为了给碰了手的同学报志愿,初来乍到外地不想一个人去网吧。可爱的是她可以这么像我这样的旁人。我们一直保持着三十厘米的距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恍惚找到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出来凑热闹。上夜班不睡觉的人真是数不胜数,日光下,小刘、小马冒烟的头发,整张脸似乎都在燃烧,“去哪啊你们”小刘伸手可见五指,与其说是双弹钢琴的手,不如说是僵尸再现,我蹲在阴凉地抬头看她一眼“我们也去网吧,顺道啊”“你们,哈哈……”她的身影在近黄昏下无限的拉长,她站在那里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不时地插上两句,看着我唾沫横飞的说,看着我抽烟。车来了,她径直地走到前面的那个座位“谁在前面谁付钱啊,你坐后面,让她坐中间”说着我示意她坐在后面中间位置。她的刘海自然垂下,不时地飘起飘落,很难为情的坐在两男生之间。“怎么要不咱们去一个网吧”“你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他俩无趣的争执着。“走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貌似很讨厌的反应,内心澎湃的却是兴奋,十字路口,总有各式各样的理由堆积如山,川流不息,鬼哭神豪的随便乱叫,她静静地独立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触外物,不动声色的走着,全然不去在乎周围交通的水泄不通,乌烟瘴气。我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用身体袒护着这个空灵的人。——荣昌网吧,坐在两人包厢内,我习惯的抽了根烟,试图为想要跟她视频的那人贡献些力量,替她摆正视频,她却拉到一边摄像头,貌似不想和那人视频。屋子很热,她给我看了个俞洪敏的励志演讲,很是莫名,很是奇妙。

悄无声息的,时间走过,顺理成章的,我们走近。我们活在QQ中,思想睡衣在其缠绵悱恻,无形的爱恋将我们包围,清纯的如挂着水滴的鲜橙,纯净的一尘不染,透明的如一张白纸,水晶球。我像受一股魔力,情不自己的将沉封在心里的事间歇式的告诉她,我并非随便的人,看着她,并排走,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仅仅如此,只要有她在我身边,即使默不作声,即便无声无息,有她,我很满足。对于我这个无所事事,我所在乎的人,中邪似的开始为一些事分心,为一个人担心,想念很美,会让给我忘掉沉重的工作,讨人厌的事,最初的无话可说,到,——拜,——晚安。安分守己的听她说每个细枝末节,安分守己的回复知道了,我学会了说乖,学会了没事发呆,和不己的傻笑,真实的我在她的世界里活着。

今天,她无缘无故的请假了,小心谨慎的嘱托会晚些告诉我,颇有几分神秘感。十有八九我心中莫名的几分伤感,一种催人不发笑的沉闷气氛围绕着我,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上她,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天天想着她,时时刻刻不想看到除我外男孩向她打招呼,不想让她伤心,青春萌动的激情像狂野的稻草,在心中燃起熊熊的烈火。她真的要回学校上课了吗,我似瘪气的球。像我这种无固定工作的人,拿什么给心爱的女爱,又凭什么让她爱,去爱她。渐渐地也玩起了在线隐身的游戏。她上线了,也许她在寻找心中的他,但他只能远远地任心中一刻不停息的澎湃、奔腾。她下线了,我久久的呆在那里,握着手机,歇斯底里的,爱她所以不能伤她,宁可伤的是自己,就这么下去着,我们间歇式的静止在原地。

秘案是她今天生日,竟这么晚告诉我,说好了一起去吃饭,我傻傻的从很多人一起吃和仅两个人一起吃中选择了后者。星月在天,霓虹人间,对立而坐,啤酒,营养快线。我胡扯拼凑不让冷场,间歇中寻觅看到她清纯的眼,和眼中我孤寂的眼睛。没太多的笑,似乎每个节骨眼总有段伤心地往事,谈到了家乡的彩礼,我的往事,发言的似乎一直都是我,来来往往的行人,我眼中只有她,静谧,可爱,看她突发性的表情。之后压马路,过红绿灯。明天是情人节,陆陆续续街角已有买玫瑰花的了。挨得很近,她心跳的频率,肌肤的味道,洗发水味我嗅得到。打趣地问“要把要我给你买束玫瑰花啊”“我才不要呢”那么幼稚的可爱,想牵着她的手,就这样大手牵着小手到天荒地老,但我不能。停脚‘哎呀呀’想为自己的手指换一枚戒指,更多的是找个十足的理由越过那清爽的林荫道,恰到好处的灯光造就二人世界,没有打车也不曾想过,一步一步并肩走着,笑着,那是双精致的小手,纤细,无可附加,自作主张的挑出个中意的戒指给她戴上,说也奇怪偏偏四指合适,且是最小型号,这好似在宣告什么一样,她下意识的欲摘那戒指。“老板娘,我要了”好似名正言顺的情侣间的勾当,虚伪的是有几分猥琐。我又买了条红绳,打趣的拍她脑袋“给你买的”她沉默的笑了,很开心,终于没有摘下手中的戒指,我有种摸不着头的开心。我的戒指由她选的,大步跨着小步走出店。今夜星月交辉,街角散步的寥寥无几,暗淡的光勾勒出她轮廓的弧度,并肩行走,远方朦胧凄美如入仙境,而她就是仙境里的仙女。

打车,回去,夜晚的凉风肆无忌惮的从开窗的车而进,盛夏的狂躁一扫而光,飘飞的发丝,遗世的美感,狭隘的空间触手可及的是她纤细的腰段,轻触她身体的热度,眼神不断定格在她额头、眼睛、鼻子、嘴唇。细品她的纷燎。似乎有种魔力诱惑着我,我不可回避,手臂不知何时在她身后,手指扶着那边车窗,或许动作太过唐突她下意识地往前移了下身体,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我肆无忌惮的用手触摸她身腰处,感受她身体的温度,眼神相触时我看到她眼中的恐惧,我看到那樱桃小嘴,我还是将身体缓缓的向前倾,外面灯火通明,霓虹闪烁,想亲吻她小小的唇,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遏制了一切的一切,小手握着大手相持着,沉默着。下车,上楼,回寝室,红绳穿起那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我身体的玉,撩起她半腰的长发,为她戴上,那瞬间冻结了,抚摸着那丝丝柔发,多么希望能这么下去,喜欢这种距离,喜欢这种角度,喜欢她的味道。那一夜很快,睡梦中的红嫁衣穿在她身上,每个褶皱里浸的都是甜蜜。

次日,她走了,如此的悄无声息,突如其来,无可厚非。即使整个江苏都还未醒,我无法猜测自己心中的滋味,彻底的纯粹,不再只是几个撕心裂肺打发得了的,风风火火的下了几场雨,在这个不长的过去里,她出现却更短,短到令人怀疑是不是曾经有过这么一回事,思念汇成一江春水,每个夜里流过身体的每个部位,宏然天成,骤然降温,也许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遇到些特殊的情绪,我感冒的一塌糊涂。徘徊在一起走过的地方,却在也是不起曾经的相视而立,相守而别,今夜无月,星儿却脉脉含情,一个人上班、睡觉、发呆,熟悉的地方陌生起来,平静的冲了凉水澡,站在窗口,任湿风吹干淋漓湿漉的头发,一刻不停的思念,头疼的厉害,脚软的发酥,晕倒了,在别人忙忙碌碌,即使思念还意犹未尽。随而来之的是一阵骚动,一股西药水味,进医院,打点滴。极不灵活的给她发信息,迫不及待的等她回复,字里行间的不经意一涌再涌,消逝了唇焦口燥,淡化了高烧难耐,她的紧张清泉般流润心田,那么纯粹,抵过任何西药水。“我没事的,恩,是真的,比真的还真。”我知道拙笨的伎俩很狗血,很多时候我需要她,哪怕短短的只有一句‘再见’,思念的感觉很淡,不经意间便歇下印记,一月来的悸动像翻日历,永不疲倦地翻过翻回。

我不知道种日子持续到哪年哪月哪日,模糊但安好,太多不现实的东西不愿去想,铁铮铮的事实触眼可及,我不得不去承认。“我不确定,我第一次为一个人生病而如此担心,第一次为想一个人彻夜未眠,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人,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我傻傻的笑了,对着她的字。我的日子成了一种模式,想她是核心重点。想她吃饭没,睡好没,在干吗,就这样。“你要多看书,增强能力,可不希望我的他那么平庸,但我相信你。”她的话我一刻不曾忘记。渐渐地承认了天荒地老并不是一种承诺,是种资本,我沉默了。即使我曾信誓旦旦的一口答应按她说的办,但无可修饰的平庸,本属于两个世界的人硬要扯出些蛛丝马迹的是有些牵强人意。夜,无限的拉长,整个宇宙似乎都静下来了,惟我一个不能宁静,黑暗仿佛凝集了起来,能摸得着,捉得住。这几天,没再登QQ,犹如过了几个世纪,也沧桑了许多,不曾这么清醒过,即使过的也很浑噩。依旧告诉自己季风中留有她的余香,湿漉的空气也曾浸过她的肌肤。即使这只是曾经,即使她已离开这个城市。

再次挂QQ

“在”

“你在吗”

“你正人君子、认真、体贴,所以喜欢你。”

“在吗?”

“我知道你在,说话呀。”

……

“好吧”

“我傻瓜,我白痴,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只求你回复我一句。”

“我知道你在,你回复一下,就一下,行吗?”

……

“你真的不在乎我了吗”

“我在哭你听到了吗”

“我在想你你说一下好吗”

……

第一次,流泪了,一地的烟头忽明忽暗,没再开灯醉熏熏的酥在床上,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撕心裂肺,诉不清的肠,道不白的情,似乎一切灰飞烟灭,无影无踪了,日子浮在空中消了东南西北散了昼夜。爱上了吃米饭,一日三次的吃,只因她嘱托我要多吃。决定了,放手,给不了的幸福,不可以再让她哭,依然朝着那个方向努力,依然很爱很爱她,即使几年后她已离开。不相见并不是不想念,不说爱并不是不爱,太多的阻挠,太多的无奈,我们悄然撒手,我们悄然相念,因为第一次,因为无法释然,因为心中有所牵挂。

这个冬天很冷,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一直都爱着你,深深地,只是不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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