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念雷锋的日子里
近来有个多朋友这样询问我:好长时间没见你发表文章,怎么了?我竟无话可说,毕竟是好长时间没有动手了嘛,不过我也真没闲着。这段时间我把主要精力全放在修改两部长篇小说上,因此,空间也就很少打理了。一个人在遇到被询问的时候,常常会给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这算理由吗?充其量吧。但是,平心而论,也实在是无甚可写。
写文章,总是要有些由头的,这和打开水龙头就能取水不一样,何况即使打开水龙头也不一定保准有水。无病呻吟,不像,也无人感兴趣。而今天,这个日子到来之际,就有了写点什么的冲动,尘封了多年的往事如泉水般喷涌。
1964年的春天,在我念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学校开展了形式多样的为纪念毛主席为雷锋题字1周年的活动,当时我被选为雷锋事迹解说员。我记得是美术老师把雷锋的事迹绘成十六开纸大小的图画挂在教室的黑板上,黑板上挂满了又延伸到墙上,我按着画面讲解。为了效果,增强感染力,画面上是没有讲解词的。这对于一个只有14岁的小学六年级的学生的要求是很高的,其难度可想而知。说实在的,那时候除了有点好强心外,还真是荣誉感在鼓舞着自己。为完成老师交给的任务,为了班级的荣誉,为了学校的荣誉,吃饭都在看雷锋的事迹,梦中都在背雷锋的事迹。一次次的黑夜里,一次次的旷野中,我饱含深情的模拟讲解,就像在现场面对着全校师生。讲到雷锋一家在旧社会的苦难遭遇,我泪流满面;讲到成了孤儿的雷锋在新社会得到的幸福和迸发的激情,我热血沸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圆满的完成了任务。那时候还没有真正认识到纪念雷锋那伟大而深远的意义,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岂不知雷锋的动人事迹春风化雨般的滋润了后雷锋时代的中国人,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从那时侯开始,一个懵懂的少年便随着一个名字成长。
更为称奇的是,在我念初二的时候响应号召应征入伍了,在沈阳军区工程兵司令部特务连当文书,竟然和雷锋同是一个部队的。乍开始听说是特务连,我们这些新兵都大吃一惊,心想怎么我们成了特务了?后来接我们的张连长解释说,特务不见得都是坏人,所说的特务其实就是一些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员,我们这个特务连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连队。渐渐的我们领悟到了,是够特殊的,除了司令部机关警卫外,还担负着通讯任务。其中有电话班、摩托班、修理所、电台等等。但是使我们更加庆幸的是能和雷锋同在一个部队,虽然我们不在雷锋班、雷锋连、雷锋团,我们还是很自豪的。像雷锋那样做人,像雷锋那样做事,成了我们的行为准则。转过年来电话班调来一位女兵,原来她就是雷锋做校外辅导员时辅导过的小学生之一。也许是因为雷锋的原因吧,她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我们学习雷锋做好人好事也有了近距离的参照。昨天碰巧在电视上看到她接受记者专访的镜头,没想到离别40年竟是如此一见,若不是电视画面有她的名字,还真有些认不出了。岁月匆匆,白云苍狗,当年的热血青年早已改变了模样,如不是那双大眼睛还依稀可辨,迎面走来也想象不出她就是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兵娃子。
每个人都要老去,这是不能改变的自然法则,可是死了还活在人们的心里,成为一个符号,一个象征,一面旗帜,一座丰碑。不因时光流逝而淡忘,不因时代变迁而曲解。不分时间,不分地域,不分民族,都在谈论,都在效仿,都在研究,而且还要继续下去。对于一个普通一兵,能受到这样经久不衰的关注,应该是个奇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