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理想
很早就有人说过,某人小时候是怎么样的长大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近来由于全球经济危机,更加上个人经济危机,不得不偷偷想要怎么样来赚钱,而赚钱的首要前提是要有事业。事业是男人的命根子,一旦没有了它作为支柱,做什么都是徒劳的乃至爱情。这就像盖一栋房子,起先如果没有架好柱子,周围的墙乃至屋顶都建不了。
可不论我怎么想赚钱,除了干违法的事情,是几乎没有一条路为我敞开的,但违法的事情干不得也不敢干便只好作罢。就在我各行各业选择无果的时候,我便回想到了那一句至理名言,小时候怎么样长大也会怎么样。于是我集中精力拼命地回忆从前,从躺在母亲怀里吸吮甜蜜的乳汁的时候到上学直至今天,我不觉惊悚了一下,面部表情呆滞形如遇见了死尸。到底怎么回事?下面开始一层层地剥开自己的皮解剖自己:
我是如此的顽固不化,且是如此安静的一个人。
上学之前到底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怕生。一次亲戚家到自己家来访,大老远就听见他们在喊我的名字,林,林,你阿姨来了,来看你了,高兴吗。我却躲得远远的,仿佛他们是一群要来把我抓去卖掉的土匪,而那些话就变成了,臭小子别逃跑,我就要来抓你了。此后关于上学之前的回忆荡然无存。
上学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彻底是个胆小鬼。第一次上学是从幼儿园开始的,还是妈妈带着我去的。到了班级门口,见到了一大群如同蚂蚁的人,我似乎被定格似的害怕到只能站在门口看着,却不敢轻易进去,似乎一进去便要被群殴似的。妈妈教我走进去,说里面有同学有老师,今后你不会寂寞了。没想到的是多年以后想起,那一句话却一直用反正法印证着我的独立个性,在人群里我一直显得更加寂寞。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妈妈说要走了,叫我赶快进去,我这才真正知道什么叫世上只有妈妈好,心里一面舍不得妈妈走,一面面对着从教室里反射出来的一只只对我虎视眈眈的眼睛确实要有不怕死的勇气,所以我迟迟没有走进教室,却抱着妈妈的腿求她不要走,要么,一起走别把我单独丢在这个充满着杀气腾腾的地方。妈妈无奈,只好叫老师出来把我像犯人一样强制带进监狱里。妈妈走后,我乖乖地跟着老师走进教室,老师把我安顿在了一个女孩子旁边的座位。第一次与女孩子亲密接触,却不敢像在家里一样胡来大声跟她讲话,只是有如她就像老虎要吃掉自己般,我不敢动弹一下静静地坐着,却不知全身的毛细血管全部扩张开冒出许多汗来。后来听了一首歌《女人是老虎》,随着渐渐长大才发现,女人真的是老虎。
至于老虎的凶猛是很有规律的。老虎小的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最凶猛的时候。记得小学与自己同桌过的那些女孩子,就属于一年级的那个最凶。那时候是两个人同一张桌子同一张椅子,只要一个人动一下必定波及到另一个人。两个人坐在一起,时间久了,闹别扭了,于是小俩口就像不合的夫妻一样吵着要离婚,要冤家。我却不知道要该怎么办,她倒是很有主意在桌子的中央画了一条线,后来才知道那一条叫做“三八线”,是打仗的时候和敌人划分的界限,才知道自己被她当成敌人来看得。尽管如此,后来还是无法解决问题。同一条船上的人,要么一个人跳海要么俩个人都安静地坐着,才不会导致翻船事故的发生。此后当她超过那条界限的时候,我敢怒不敢言只当作没看见,没想到她得寸进尺,手臂越伸越过来直至我的手臂在桌上招架不住只能够放在两腿上面,从形式看她甚有一手想拥抱整块桌子的嫌疑,可我仍以绅士的风度纵容着她。但只要我稍微超出那条界限,她便开始破口大骂,动口不成便开始动手,以至于我像个傻瓜一样任由她打她骂,因为天生笨嘴拙舌的我对于这种吵架事件的发生只能保持缄默。后来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便开始起身反抗,和他战斗到底,最终以她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虎爪的血迹斑斑的痕迹,宣告我输了,我也服了。这么野蛮的一位姑娘竟然也有善良的一面。一次下课刚好下大雨,我们同被老师留下来理由是听写拼音不过关。正在这时候,妈妈送伞过来,站在门口正在搜寻着我的位置,她倒兴冲冲地好像是自己的妈妈送伞来似的跑去接过我妈妈的伞然后虚心假意地一个笑脸说一定会亲自送到你儿子的手中,然后回到座位,又虚情假意地一个笑脸说,你妈来了。我才知道一个女孩子竟会变的如此快,刚刚还是阴气沉沉的一下子就天晴了,也让我知道原来老虎也是善于伪装的。随着年级的攀升,我却发现后来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温柔一个比一个矜持一个比一个虚情假意,目的只有一个,骗得男人的芳心然后结婚再继续她们的“霸权主义”。所以请别看大老虎表面上对你嬉皮笑脸的有时候闭着眼睛假装没有看见你,待到你靠近她的时候,啧啧啧,你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虎谈完了,回到正题上来。
自上学的那天起,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快乐。我是个安静的人,不会和别人打闹在一块,所以留给我的只有沉静的孤独。很怀疑上学的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大把时间里一个人在发呆,胡思乱想。所以我的想象力从某种程度上讲是超乎想象的,直到现在,我的特技就是会幻想。当我看电视的时候会以为自己是演员,看书的时候以为自己就是作家,唱歌的时候以为自己就是歌手,而当看到满大街的漂亮的姑娘的时候,想当然地认为她们都是我的妻子,事实上,她们有的已经是离了又离,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甩了又甩的不要的“商品”。
幻想归幻想,能不能实现还要靠行动,不像理想,是唾手可得的。我的始终秉持的理想是在我小学写了几篇作文被老师夸夸其谈的时候,自以为文笔不错决心以后要当个作家。
自然谈到作家是离不开文学的。说我喜欢文学吧,也不是。上了初中以后,才知道什么叫文学。学校的文学周刊上到处是恨不能写得像写诗一样华丽的文字,真实的内容倒是无几,要么陈词滥调地写着时间的易失,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要么陈词滥调地写着春夏秋冬有多美多美~啊!这就应了那句老话,徒有其表,没有真实的内在骨肉是不行的。那时候我就想,以后要写的话一定要写出些有些价值的东西,而不单单是停留在奢华的语言的美感上。然而我的思想与课堂作文老师强调的有冲突,必须尽量借鉴古人的名言名句与其富有诗意的诗句,我是最讨厌借鉴抄袭这样的词语的,而我本人所知道的古代知识并不多,背过的诗歌也没有几首,最终是背了忘忘了背,能够记住的大多已经记不住了,以至于我后来的文章变成了没有衣服穿的肉体,赤裸裸地展现,老师管它叫做“单调”,更别说我的作文有再次被老师夸赞的可能,不再像小学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我也才知道随着年级的增加原来作文跟女人一样,也得善意地伪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后来对于写文章我便失去了兴趣,也曾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写文章。没想到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写文字我便难受的很,只能提起笔来写写诸如日记一样的文字。日记我是不喜欢写的,我大多写些自己喜欢写的东西。可老师强迫着学生必须写日记,然后一周写一两篇交上去。那“日记”后来就被称为“周记”。一直到了高中,语文老师还强调周记一定要写,我也坚持写了。没想到我的周记常常被老师表扬,说写的不错。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与勇气,继续写作下去,也一篇比一篇写得好。终于得出结论,表扬别人就是给别人打气,在别人失落的时候。也并不是全因为他的一句夸,自己本身也非常喜欢写作。那时候迷上了金庸也对武侠小说跃跃欲试,常常就自己另起本子乱编胡造,试图写出像小说一样的东西,甚至在考试上也大胆应用了武侠片段,分手不低不高,不算太烂。老师就直夸我想象力好,这就是一位作家的资本。很可惜的是后来有一次新概念,老师问我要不要参加,我执意不肯,因为我一向以为自己的水平还不至于能够参加新概念这样的比赛,况且我从未在某某报上刊登过一片文章,也不知道新概念到底有多新,这就大大杀减了我想参赛的勇气。就这样我错过了一次机会,老师也看我很不爽,也由她去了,只觉得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尽管没有参赛,我一直都在坚持着自己的理想,一直在不断地写着,别人看不懂自己也看不懂的文字。后来毕业,我把那些稿件都烧成了灰烬,一并我的理想。我始终认为,自己的经验不足,写出来的东西不三不四。
很长一段时间又没有写作。后来迷上了电脑,开始认识博客,双手开始由握笔变成了敲键盘,才发现有弹钢琴的快感。我的博客便是这样开启的。
由于在学校过得相当的孤独相当的不快,对于校园文学这样的话题,曾想过要写终于放弃,以后有关校园的书我几乎没有再看。也许有一天落魄到要捡起校园文学来写作,也没有办法,谁教那该死的教育困住了我渴望自由的心十几年。
如今甚是讨厌那些玄幻武侠的作品,分明就是一些骗人的东西,编造出一个个魔幻故事往易受骗的读者的脖子上一套,读者看得不亦悦乎还以为自己在天堂,最终才知道口袋里的钱都被掏空了,人终究要面对现实,结果就像从天空上坠落下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摔,让你疼得大喊大叫。
也因为市场经济的到来,信息时代的到来,也越来越少人想看书,因此我今后可能会写长篇也可能不再与文字搭上任何干系。
回到第一段,为了赚钱,是决不能只靠写作的,赚钱其实是另外一回事,写这些文字完全是由于我的三四天没有写字就像没有吃饭一样饿得很,只能够挖空心思有什么就写什么,顺便再谈谈自己当初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