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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河

2013-10-02 16:12 作者:夏溪 阅读量:327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繁华易逝,韶光易消,唯有乐于天命才是长久之际。

说这话到不是我想学古人归隐山林,只是今日走近老街河,突然对生命有了些许的感慨。

第一次听说老街河,我以为它应该是我们的邻国缅甸的老街境内的一条河。直到我来到营盘才知道其实它和缅甸的老街毫无联系。老街河是流经营盘境内的一条河流。营盘位于凤庆的最南端,老街河又位于营盘最南端。河畔的村民在天晴的日子里,挽起裤腿,淌过老街河水,就可以到保山市昌宁县的的乡村集市里去赶集;稍往西南,跨过老街河,就到了永德的地界。所以从地理位置来讲,老街河是凤庆边界的一条贯通三县的河流。从农业上讲,它是营盘境内不可或缺的一条河流。它不仅滋养着大片大片的农田,也滋润着河岸的人们的心灵。

到了老街河,我们会突然明白什么是自然,什么是天人合一。

在我的印象里,河流总是哗哗地喧嚣个不停的,然而老街河是那样的宁静。清亮的河水,静静的流淌。人们在河畔讲话,依然可以温声细语。

宽阔的河滩上,碧草青青。成群的黄牛在那里悠闲的甩着长尾巴;水牛们则大多将自己没入河水里,仅仅只露出一对弯弯的角来。它们似乎丝毫不用担心吃不到青草。放牛的小孩,更是快乐。他们几乎都赤裸着身子,有的在河湾的浅滩里游泳,有的提着小竹篮捞河鱼。那些捞河鱼的小孩尤其让人羡慕。板栗色的肌肤上,裹着些黑黑的泥浆;紫红的小脸虽然尽是泥巴,但这些泥巴却挡不住他们可爱的笑靥。他们忙碌着,欢叫着。我想他们的心里,此时一定忘记了,自家的牛儿,更不会记得作业的多少了。

河畔的农田里,村民们正忙着插秧。

田里的水,也如这河水一样,清亮亮的。耙田的男人,双脚牢牢踩在耙子上,手里拿着鞭子,却几乎不用来抽牛。在农人的眼里耕田的牛,就是他们的朋友。他们舍不得用鞭子抽打它们。他们只用悠扬的调子来,告诉牛儿该怎么做。例如“扎——阿弯过喂——”就是告诉耕牛该转弯了。爱美的傣家的妇女,将筒裙往上掳起,打个结,就淌进水田里插秧了。她们几个人一排,都一手拿着一大把秧苗,另一只一手迅速地将一株株的秧苗插在土里,两脚不停的往后退。她们的嘴也不闲着,你说我答,不时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似乎他们不是在辛苦地劳作,而是在快乐地舞蹈。

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他头戴一顶圆形小竹帽,身着一领褐色蓑衣,嘴上吧嗒着一个大大的烟斗。

“大爹,你来放牛么?“

我注意到他始终微笑着看着我们,便凑上去和他搭话。

“不,儿子让放牛了,就是闲着,来听听河水的声音,看看河床上的这些孩子玩耍。”他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在这河边长大的,在河边玩,在河边做活……现在老?——,什么也做不了了——闲着,就想到河边来……这河就是我们的一生啊!”

听着老人的感叹,我突然想起一句歌词“生命就像一条大河,时而疯狂时而宁静。”是啊,生命有时的确像一条大河。有汹涌澎湃的时候,也有宁静甜美的时候。会遇到一路的?岩绝壁,也会碰上红艳的桃花。得意时,夜夜笙歌,失意时,杯杯枯水。

老人一定也曾像这些小孩一样无忧无虑,或许也曾像现在的我一样心鹜八方。他的人生的一定曾有过繁华。我们知道河的尽头是海,我们也知道人生的尽头没有似锦繁花,也无笙歌飘扬。人的一生就像在看一部已经知道结局的剧,虽然结局并不离奇,但我们还是不会放过期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繁花易落,笙歌易散,但如果我们能像老街河里的孩子一样,一切顺其自然,那么生命的路旁,一定会有更多红艳的桃花开放,甚至还能遇上如雪的梨花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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