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草.那人
三月的塞外仍是春寒料峭,踏雪迎风登上簸箕山,只为一睹那雪中山石的容颜。山并不太高在草原上突兀的耸立着便显得很特别,山的周边有几组风化的巨石宛如玛雅人雕刻的巨人石像,伫立千年,守望着草原。山石呈叠岩状,大多是锗褐色,也偶有黄绿色已风化了的苔藓与山石融为一体。
山脚下就是无际的草原,也是一片茂盛的草场。八、九月份草的长势最好,芳草青青,浓绿接天涯,也是打草的好时候。与我同行的海子对此山情有独钟就始于这片草地,他说从十七岁开始,为了分担家庭的重担,他赶着马车往返二十余里的路途到这里来打草,早出晚归,当马车上的草垛如小山般隆起的时候,一天的劳作才结束。海子的话不禁让我想起上初中时,见同伴打草也跟着去凑热闹,起大早带着镰刀、麻袋推着自行车三两人结伴去割草。当青草装满麻袋时就推到环卫队的马圈去卖,一麻袋草会卖五至八角钱,伙伴们为了增加草的重量,竟“聪明”的往麻袋上浇水,结果骗得过称的老伯说:“你这是起大早割的草呀,露水把麻袋都打湿了”。大家听后面面相觑,嘻嘻哈哈的笑着,而后很有成就感的数着手里的几毛钱。
赶车打草的生活时代早已结束,但人对那山、那草的依恋却不曾改变。海子多次在不同的季节来到这里寻找创作的灵感,曾以此山为题材创作过《山的情怀》、《夕阳下的山石》、《山草青青》等作品。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年年岁岁草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其实不同的是容颜,不变的是心境。那山、那草、那人彼此相望两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