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荒诞人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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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两天写稿，跟朱自清走在末名湖畔内心不安一样，我现在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维的震荡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安静。写字是不难的事，难的是做人，要做一个懂礼的人知人的人太难了。对人全抛一片心是一个人的缺点，这或许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间被别人动足了手脚而还在赞美可爱的人间，伟大的领袖。

有人说了，你怎么没有光辉灿烂的一面，从你的自传中我只看到了人性的卑劣与无能，但我实话告诉你，在一个人一直处于混沌之中，是不会有莲花开在灵魂中，灵魂中只有一堆堆垃圾与臭水沟，当然我这样有些夸大，但眼见与耳听的让我不得不做一些消极的论断，即使夸张了一点，也是我内心的反馈。一个人对世界的反馈即是世界对人心灵的影响，所有人的心灵越来越凄凉，是否可证明这个世界本质上残酷无情，极端自私。

在我上到五年级时，发生过一件事情，至今让我不能忘记。我们学校的一个女老师，她有个女儿脚是残疾的，一天她一瘸一拐的经过操场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起哄，他们在喊，看，看，一个瘸子，一个拐子，好玩好玩。那个女孩一边走，一边哭，哭的很伤心，简直就想寻死觅活。那嘲笑声简直可以把楼震塌，即使如此，也不会把一些坏心肠变的好一点。我觉得人的心不是慢慢坏的，而是本来就坏的，看上去人都很善良，其实是最大的伪装。但话又说回来，人的良心也是存在的，那问为什么存在？鬼才知道。我觉得自己的良心不坏，估计主要是爱幻想的原因，因为幻想就把所有的一切看成一片金光，而人的心就在虚拟的一片金光里迷醉到拥抱而激动。

一到夏天，我喜欢一放学就回家吃棕子，那是在苦闷学校里没有的快乐，当那雪白的棕子和着糖进入喉咙时，那种滋润劲就别提了，好象那软软的东西是女人的身体一样，与我慰贴着粘和着满足着我深不可测的欲望，但这只是一霎那，在接下来的时光中，仿佛我爱的女人突然间消失了一样，我只有让欲望重新燃烧，才会使我的行为急切的追寻那堆柔软，那堆生命中最重要的肉感。

我奶奶与我最亲，亲密到她临死时不停的亲我的脸，不停的唤我名字，我是她在弥留之际最牵挂的人。在临死前一晚，她叫我父母都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对我说好心肝，你父母对你不好，你妈良心好，但脾气不好，我儿子心不好，你满苦的，要想开一点。我当时正读高中，人生的阅历浅，不太明白。她将死时却把自己的儿子责备，可见我父亲为人上问题是很大，也影响了我一辈子，也将让我遗憾终生。

外公死之前也对我说，你父母素质差，对你不好，不帮你开刀，把你变成这样，你不要多想，你太老实，人这辈子混过去算了。我也不太明白外公为什么这样说，也许他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已经对我的人生有了基本的判断。人吗，将死的时候都是真话，而真话为什么都指向我的父亲。我不想责怪我的父亲，即使我的人生遭遇了太大的挫折，我也不想责怪他。我觉得是自己瞎了眼，明明是畜生却把畜生当人，这种错误的意识形态导致错误的行为与观点，也给别人滑稽的外相，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报应。冥冥中觉得这个世界肯定有水落石出的结局，一些人被审判，他们丑恶的灵魂最终被投入火海；而苦难的灵魂因为在炼狱中的磨练而变的干净，从而与天堂接近。这么多岁月过去，越来越觉得存在就是合理的，人的势力也是合理的，一个极端自私自利的社会，只有钱才靠的住，所谓的朋友也摆脱不了自私狭隘凶残的本性。我觉得悲观，与一个理想世界的决裂，势必屈服了势力的现实世界。现实世界是残酷的，无情的，人比畜生要坏许多，坏到可以让你家破人亡，坏到让你缺胳膊少腿，坏到让你欲哭无泪，坏到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坏到让你有枪就杀人，坏到让你对苦难的他人漠视，坏到让你觉得越好越窝囊越坏越光荣，坏到让你为了钱而把良心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