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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火车顶上

2013-10-24 04:03 作者:阿籽 阅读量:33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有很多东西已经慢慢地远离它本身的面貌,这里面有历史所趋也有自身的需要。

群落也好,组织也好,文化也好,人也好,它们的总体演变虽以一种渐进,平缓的方式进行,但对一些人来讲,依然容易感到不适。像喝凉茶,虽知当中有不可避免的苦涩,但当药液流经咽道时,喉头还是会紧缩。文化遗史有时因为建设而面目全非,社会的冷漠冻伤弱势的群体。面对着这些,我像大多数人一样,对社会上很多有所不恰当又不得不进行的事保有一种不适和敏感,但却不会去多加行动。而且自己内心有时也会对这个不恰当有所怀疑,毕竟恰当这个东西,若是放在感性的环境里,就会染上暧昧的色彩,卑微的屈服在强势之下。这也同于安妮宝贝对“正确”的阐述“它只能是那些最终要强迫你接受的存在。”

社会的硬性道理,城市的强制规章随着时日,随着教化慢慢渗入经脉,有一天使你掌上纹路清晰刺目。这种来自社会的压力,如晨钟之音敲打着打盹的人。在这种警醒下,我们能想到的只是对内持有方块,对外则不去刺伤,不去抵抗,不去愤世嫉俗。去服从,接受社会的一些强制性的雾里规则和当中在所难免的无可奈何,以此一遍遍催眠似发疯似的说服自己。我不过做着一些必须的不得不的事情。

而可惜的是,月光总是能透过浓雾,分明露骨的照射出埋在夜色里的真相。

这一切是因为外界的不得不,还是体内藏着的怯弱和不正直?

行为动作的发生无不始于内心,也就是内心若是没有丝毫的情愿,被迫之事永远不会发生,而内心的屈服和与之产生的无声怨骂也在情愿的范围。因此,作为思想的芦苇,又在社会占着相对有利地位的人类来说,比任何生物都不具备去无奈,去自以为逼迫。

如今,扯开环境逼迫下受害者的外衣,从镜子中映射出的皮肉和体架,我也渐渐可以看见自己自我结构的真实性。我看见一个孩童从枯林子一路走着,我是什么时候不再抬头看娇艳似火的花,不再拾起落在草地上的小鸟,不再回应陌生人的问候,只是一味地用手臂包裹躯体,低头踱步。

夜里孩童总是用前额的刘海遮蔽瞳孔的光泽,要经过多少座枯林,血染过多少条荆棘,内心挣扎痛苦冥思多少次,孩童才会泯灭她眼里珍贵的光泽,演变成现在一个易怒却逃离不开麻木的我。

恰当的,不恰当的,应该的,不应该的,都在一轮轮冥思苦想和内心挣扎下,最终在大多数的人们那里,剩下一副血肉裂碎干枯后的残支破架。我当初选择放弃它,也正是因为在当中损耗了太多。轻松安逸本来就是人的自然渴求,我现在依然不认为这是一件可耻,错误的事。这仅仅只是人的选择。而我现在,希望改变,想要逃出,也仅仅只是我的选择。生命有轻有重。我们不可能成为别人,也不可能让生命从来两次,因而不能对别人妄加指点,也不能在最后拿两种人生来比较价值。

怯弱是我的劣根性,而我想做的是慢慢接受它,让它作为我灵魂的一部分来存活,如是没有了这份怯弱,就没有了对生命的珍惜,就没有对环境的重视,就没有现在握笔的我以及笔下的这篇文章。

我喜欢透过防盗栏看外面的世界,里面有一种和这个世界相通的欲和禁相互纠缠,生吞,变换,又斗争不休的美感。不适应科技和文明高速的我,习惯在在窗边站上一两个小时,静静地看着窗外,探视着城市可怕的脉动。它就像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光鲜亮丽的花瓣下隐藏着吃人的根基,作为个体的我们终于活生生的意识到,只有被它吞食,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才能得到安全和保障。

不复杂的世界,就不具备丰富的色彩。

建设上的不当也好,原本的文明社会就应具备的保护性冷漠也好,都不过是一种过程和选择与之配对的方式。

我不过是这个时代,某座城市的一个代码,迟钝而笨拙的身体和思想有时会跟不上一班班驰骋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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