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秘诀

某年仲春的一个上午，W学校的数位教师相约来到镇地段医院，探望前天刚住院的同事。同事毕业后工作还不到两年。同事是教英语的。几天前因劳累过度昏倒在讲坛上。推门进去，只见同事躺在床上，神情恍恍惚惚，稍显忧愁的脸上，一副标准十足的病态样儿！

探望者除了问询同事的病情之外，还讲了校园内新近发生的各类新闻，中间穿插了诸如安心养病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语。然而那位同事似乎仍然没有从郁郁寡欢忧愁万状的氛围里完全解脱出来。

探望的人群中有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略有所思一番后缓缓上前，在与同事简短寒暄时引出了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话题。

年轻人，你谈过恋爱吗？

算谈过吧。同事的脸登时涨得通红。

你知道不知道恋爱的秘诀。老者继续问道。

不知道。年轻人实话实说。

那我告诉你，所谓“恋爱秘诀”，无非就是一要时间二要钱三要进攻四要缠啊。老者一本正经慢条斯理地讲着。

不仅是住院的同事听得认真，就连房间内所有在场者，闻知此言也颇感新鲜：一来青年人居多，二来那“秘诀”的确朗朗上口容易记忆，便自觉不自觉地默记着。

一会儿，又有一拨教师来探视。

我们该离开了。老者又冒出新招术：各位，都把“恋爱秘诀”记住了的吧，我来考一考。回答者挺踊跃的，但答案或丢三拉四，或没有押韵，甚至多人凑句也难得完整。有人提议老者再说一遍，老者摇头晃脑就是不开腔。

就在大伙有点失望时，老者微微笑道：你让他（指住院者）回答，绝对不会有错。

有人不信，疾步返回房间试问，回答果然流畅至极。

探望者听罢莫不称奇。

有人问：何以如此？

老者笑而不言。（199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