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静的窗边雕刻的一寸魂

一

两岸冰洁刺桐花，恰似青丝萦绕边。

此情此景此风光，惘若他年青少时。

夜半无眠磨私语，记忆流连一目情。

莫道无动无欲矣，渡口修缘万里长。

二

一个人的思想不可以被改变，但是一定能被影响。在课堂上如果你觉得想打瞌睡，也许是老师的错讲得不好，如果全班就只有你想睡那就是你的错。其实，我只是想说，在一个地方，当你孑然一人，那个陌生的地方，人们总是不吝言辞的赞美着，可是那个城市感里没有同时溢满温馨和柔美，所以即使不敏感依然能嗅到形单影只的孤魂在飘摇着不知所谓的孤傲。也许，这就是地域差别里的文化差异，连带着欣赏眼光和品位，和融在地域里的情绪。传说郑州很美，他们总是这么说，但我信这真的只是传说。这里的天空是一线灰，看不到飞机掠过的痕迹，看不到候鸟的影子；看不到人们内心里传递出来的热情，他们的眼神在告诉你“只要我现在不想做什么，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不干了。”如果站在黄河边上，是不是可以咆哮出最劲爆的呐喊？街面上很脏，交通很乱。下飞机出机场，我在深夜里看到的第一个郑州印象就是“空”。宽阔的街面有八车道还分单行，看到你会唏嘘的一幕就是“小型非机动车占到人行道，行人在机动车道上闪躲着飞奔的车辆，慢车开到快车道上，快车占到BRT专属道。于是交通乱了，车辆堵了，人们慌了。那个公车，比一般的加长宽大，很多的女司机都很青春靓丽，然后她们驾驭着红皮车横冲直撞地面向挡风窗前的串逃的行人。我们这么伟大，竟然要在一辆机动车前无所遁形！红绿标灯已经不管用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相信人工的力量，那些老太老伯们穿着暗蓝色制服带着红色小帽挥着小红旗充当起了协警，他们脸上充斥着一种跃跃欲试的自豪感，因为拥堵的人群在他们的口哨声中走走停停，像一条巨大的蠕动的软虫。是不是会因为指手画脚而开心呢？即使这个指手画脚跟郑州的地域一样的空。那种微妙的自信给予他们充分张扬的理由，因为街面很宽，人很多，总有那么些眼神会不小心地停留在淹没在灰尘里的他们，那些漂浮着的影子。

市政府大楼在哪里，哪里就是市中心，可是这里的火车站贯穿着整个城市的命脉线。他们说火车站的广播站是最繁忙的，因为工作人员要时刻提醒“穿红色裙子的某某某请注意，警防扒手。”大批的新疆人逗留在拥挤的人潮里充当善良而匆忙无害的过客，这是个假象，他们就是想分享他人的财富，因为这就是不劳而获，也许给予了他们莫名的错觉“国泰民安”。和谐社会不就是资源共享么？我很担心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出了广播站会被殴打报复，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总有一天会走到台面上的，你看，韩寒从中学时代就标签的女人在韩寒最蠢最猪头的时候她浮在大众眼中，悄悄的以悄悄的力量抹去韩寒的欠缺表现。这里的人民到处挖掘着商机，他们在原本宽广的街道边肆意的摆起小摊，卖冰棍卖香烟卖去皮西瓜卖混沌卖地摊货，这让我想起厦门的天桥过道上有醒目的警示牌“禁止乞讨”，然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略低着头在脚边摆了一个小碗。这样明目张胆的背道而驰会带来不可思议的后果，那个小碗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币。这就是反作用的效应，肯德基里不再播放励志、童谣，而是怎么经典怎么来，梁静茹清透的声音灌进耳朵里，唤醒那些已成往事的爱，窗边下面有一个男人准确的抓住女友甩开的手阻止了一幕分手，他们身边的白色垃圾袋随风飘得老高，好像在呐喊助威，或是渲染一个生活戏目的背景。

百货大楼，破旧的壳包裹着这个城市不突出的个性。那个卖特色小玩意的女老板很爱笑，她是老板，可是店里的东西她一点都不感冒。那些年轻人们在大楼里经营着他们的梦，也许那个梦只是某个旅途中不经意的小心动。她们说在旅途中不会累死，但会被饿死，在异国他乡吃不惯宁愿饥饿着肚子回到家里撑死。很可爱的年轻人，所以我一下在她店里买了好多东西，她也很开心的让我自己说想要几折优惠。其实老板很聪慧，在拉近顾客的亲近感后培养起彼此之间那种微妙的情愫，所以我的善良让我不好意思说出太低的折扣。坐在咖啡厅里，点一杯冰摩卡，一块黑森林小蛋糕，店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两三个漂亮的服务员，女老板穿着黑色长裙，她们谈笑风生，我想，这个临近下午的早晨不是很坏，即使我很饿，喝咖啡不好。依然对不喜欢的人无形中流露着不屑，他们在狂欢着不知为何的欢乐，我把脸转向窗边，这个霓虹灯点亮的稀疏的城市，给了我更充实的落幕感。是的，这是个落幕的城市，所以我很怀念精致的厦门。即使脚步再匆忙我还是很开心的肯定他们口中的“福建是个好地方”、“福建好啊。”、“福建很美。”。于是这种自豪感替代了失望感。无处不在的变形口音以每一寸呼吸渗入我的神经。我不想惦记着不友好的现象，所以我只是坐在这里，书写着自己的东西。尽管这些东西也许跟不友好的东西关联很大。

曾经有一阶段因为莫名感对挚爱的白米饭产生短暂性厌恶。但是我还是渴望着的，看着那一小碗白花花的米饭我就会很安心。郑州很大，大的每隔五百米就可以找到一家吃面的店，大气的地方连东西量都很充足，一大碗面可以一个成年男人和成年女人一起吃。对着桌上那碗我很努力吃下的面汤好像没动过，我顿感羞愧这样的浪费，可是我已经很努力在吃了。好吧，第一天来这里就感冒，我的内心里溢满了一座火山，不到时候就已经在蹭蹭的往外冒火星了。那个掩藏在大气中的城市里的人其实很渺小，踯躅必较里的装饰其实不好看，于是我不花心思的为其圆了一个体面。其实，人活着就是要透明一点才不会觉得自己脏不是么？身材魁梧，肚子圆胖，脸上横满的肉堆起了一张笑面人的皮。不想嫌弃而已，因为我已经很嫌弃了。滔滔不绝的现象中，唾沫横飞的愚蠢。我想亲近一个人，我想亲近你，但是不是时机，地点不对，时间不对，情景不对，所以我只能对着不断从眼前飘过的你无动于衷。

三

这是个完不了的故事，这个故事依然没有完整的框架。你看，这就是我的个性和惯性。你还习惯么？我，依然记得，言不由衷里的其义自现。就像我的黑色头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