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困惑――浅读《全球通史》

《一》

智人出现时

世界仍是一片混沌

如四万年后

西太平洋的棉兰老岛上

自由平等的部落

除了神灵

不受任何约束

但这自由脆弱如婴孩

纷纷断命于铜与铁的革命中

古希腊的哲人

中国的哲人

无数的哲人

为何都在追寻自由

文明是自由的敌人吗

我将智力、欲望、本性

和自由联系在一起

却无果而终

《二》

世界开始连成一片

地球的版图越发复杂

堪称奇迹的建筑

圈起的领土周围或弯或直的界线

将自由与不自由横膈于鸿沟两端

躯体是最先失去自由的

前意识下的争夺和积累

使财富成为自由的象征

神灵也受其奴役

于是

假借神灵的名义

宗教、学说、道德、法律

成了灵魂的监狱

自由是少数人的

请不要反驳

因为你张口准备说的每句话

无一不受它们的影响

你是一个无自由的人

或许除了极少数人

只有婴孩和精神病人才是自由的

可我若是相信这一论断

我便不过是换了间牢房

《三》

人们告诉我

我们越来越自由了

世界成为了一个村落

可我为何总是看到有形无形的墙

无处不在的身份证明

高耸的烟囱和大楼

代表了一大群决定他人自由

同时又陷身于自画的牢笼中的人

无处不在的针孔

让无数人无处藏身

既得者竖起一堵堵高墙

维护着自己的权威和自由

身体和灵魂的迁徙

变得举步维艰

《四》

我在困惑

“罪犯”们付出的代价

是失去自由还是被失去自由

当我们认为其该死的时候

是否意味着我们也失去了自由

我在思考

如何向远古迁徙一样

走遍世界

可如今万青森林和土地

也失去了原有的自由

成为了人类的奴隶

我又该如何迈开自由的步伐

我承认

婴孩般的自由

是适合小群体的弱智人群

如今

自由的群体越发庞大

可千万年的社会

改变或塑造了人的本性

许多人喜欢掌握他人的自由

更多人习惯交出自由

我在狂想

能否走出宗教、法律、道德

恢复或改变人之本性

以恢复世界的平等与自由

不再有国家、阶级

自由者是所有人而非一群人

《五》

若把万年前的自由称作婴儿

我更希望看到一个睿智的老者

但我却始终跳不出文明和道德给我的高墙

所以我自慰地说：自由是相对的

或许

梦中我能和老庄一起遨游九天

抑或摇曳着尾巴在泥潭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