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青春》---中篇小说 第一章:退伍（1-5）
导语：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熟悉的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就没有平静过，这座城市的夜晚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器之音外，我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疲惫的心跳；越来越喜欢歌手汪峰的歌曲，也越来越喜欢伴随着他沧桑和带有城市味道的歌声回忆起自己青春往事的点滴；随着我们年纪的增长，再与朋友们见面时都是感慨着青春已逝的话题，有时我总在这样的夜晚反复的问着自己，青春，到底是随着时光而流失了？还是被我们遗忘在现实生活里的某一个角落里呢？青春，那曾经让我们为之疯狂的岁月，青春，那曾经有着那么多美好和纯真的年代，青春，那曾怀有着对理想的坚持和痴迷的过往，青春，到底是被我们遗忘在岁月的海洋里？还是被我们埋在已经装满尘埃的心底里呢？我不知道。我只想把青春时那些灿烂的记忆重新拾起，在这冰冷、现实、埋怨、牢骚、燥乱的生活里，用我拙劣的文笔写给以为成长和成熟的我们；以此，来纪念我们曾有的纯真、希望和理想无限绽放的青春……
一、
11月27日星期四有雨
打开日记本，沉默了许久，似乎有好多好多心里话要说；仍是这个房间，仍是这张桌子，仍是不变的灯光；两年了，整整离别了两年。还记得两年前的自己总喜欢点根烟，泡一杯浓茶，在湖南的灯光下写着我年少时的轻狂和抱负，就像一首首青春的歌谣被我谱成新曲，唱给正在成长的我们；而今天，却是为两年军旅生涯画上一个完结的句号，呵！
不记得是怎样与战友们分别的，只知道每个人，每个曾经坚强、发誓流血流汗不流泪的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却抱在一起哭的一塌糊涂；道别的话虽有千言万语，可一句“珍重”就告别了两年的同床共枕、嬉笑打闹的生活，却不知，相见知日又是何时。坐上火车的那一刻我彻底的崩溃了，泪水像止不住了似的流着、流着，一切都已完结，别再回首了，把往事留在心底朝前走吧！朝着新的方向前行吧！不管，前面是铺满荆棘的坎坷小路，还是迷茫未知的黑暗；我们只能重新开拓我们新的未知的生活………….
一觉醒来，冬晨的阳光透着窗帘的缝隙早已划进了房间里，冬晨的阳光总是暖暖的、懒洋洋的不带一丝寒意；现如今的冬已不再像往年那样老早就飘着雪花，把大地铺的白皑皑的，所有的物体立在大地上都被映的全是白色的光影。程鹏在被窝里慵懒的望着那一束束刺眼的光芒，呆滞了片刻突然起身，本能的像在军营里那样飞快的穿好衣服，叠被子、打扫卫生、洗漱、在房间里小跑片刻；忙碌完这一切程鹏看着自己的房间突的笑了，这些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看来很难在短时间内从记忆里抹去；换做以前慵懒的自己哪会这样早起这般勤快。
出了门，站在离家不远的花园里，对着太阳眯起眼睛深深懒腰又活动了下筋骨，浑身也舒坦了许多，冬天的早晨行人并不是很多，花园里也只有些身体还算健硕的老人们在一起打打拳、做作晨练、聊聊天、说说各家的理长理短；人老了总是珍惜着自己的每一天，只要一觉醒来还能动就跑到门外吸收新一天的阳光带给他们的温暖，也许，自己有天老了也是这样吧！程鹏边想着边朝卖早点的巷子里走去。生意人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早出晚归的，虽然是寒冬，但为了生计这些卖早点的小商贩早早就开始了自己的营生；卖早点的巷子并不长但各式各样的早点都有，程鹏随便找了一家要了碗“胡辣汤”、一笼包子便坐了下来。身旁的几张小桌早早坐满了人，都是那些要上早课的学生和为了这些孩子拼死拼活而要操劳一生的家长们，学生们迷糊着还未清醒的眼睛嬉笑着，烦闷着；家长们不停急促的催着甚至谩骂着；他边吃边望着身边这些陌生的人们，想着自己的过去，想起曾经为了和朋友们一起玩闹而荒废学业的学生时代；如果自己是一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那现在也应该在某所大学的校园里享受着美好的大学生活吧。
吃过早餐精神了许多，想起约了朋友就匆忙的赶回到家里，他喜欢晴天，特别是阳光特别好的天气，打开门和窗让阳光尽情的溢满整个房间，让房间里每个角落都不再灰暗，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程鹏漫无目的的环顾着房间，卧室外的墙壁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那是他以前学画时的作品，无论好与坏都在入伍前贴在墙壁上，对他来说这些都是有很多的价值，靠近门边的桌子上的录音机仍是以前那样一边响一边不响，虽然两年了，但家人知道他的脾气和习惯，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原有的位置上，走的时候什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只是擦的有些褪了色；随手在卡带盒里翻出一盘磁带放了进去，朴树的歌，他喜欢这些创作型的年轻艺术家门，虽然现在人们喜欢听更潮的流行歌曲，而他喜欢的却仍是那些艺术一点的格调，不知是为了自己遗憾还是？点了根烟，倒杯茶，坐在对着太阳的方向闭着眼睛跟随者歌声吞云吐雾的遐想着。
二、
“程鹏！程鹏在家吗？”一阵急促的喊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在！哟，中园，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快上来。”看清了来人程鹏高兴起来，中园是他学画时的老友，相处了几年仍是那样高高胖胖的一头短发，看起来更像个男孩子，和她在一起可以无拘无束；中园爱闹他却爱静，但只要有中园在的时候他也会被感染的很爱闹腾。
“老程，两年不见你壮实了很多嘛！”中园跑上来照着程鹏的胸脯狠狠擂了一拳笑眯眯的说，
“哎呦，去你的，还是那样老没正经，女孩子家家的就不知道矜持点，上了两年大学还是这样，当心以后嫁不出去！”程鹏话音刚落胸口又被重重的擂了一拳，
“去你的，要你管。”中园眼一横便很自觉的走进房间里，看着程鹏满屋墙壁上贴的画作，她又笑了，歪着脑袋讥讽道：“哟！我的‘艺术家’又把你的画拿出来显摆啊！唉，早劝你不要去当兵，可你就是一根筋，唉！现在后悔了吧，一时糊涂换得一时悔啊！”
“得了吧！你歇了行不，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要不要茶叶？”
“不用了，本姑娘就只喝白开！”程鹏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递给中园，或许中园刚才的话勾起了他心底的痛处，笑的不再那么自然，
“两年的部队生活怎么样啊？回来有什么打算？”中园捧着杯子在手里转着笑眯眯的对着程鹏问，
程鹏笑了笑坐在离中园不远的老式沙发上猛抽了几口烟才摇摇头说：“还不都一样，除了身子骨比以前结实外，别的倒也没什么变化，至于回来后干什么？谁知道呢！”说完脸上有些忧郁却一闪而过，顿了顿他接着说：“哎？你不是过完年才能回来吗？怎么提前回来了呢？”
“嗨！别提了，马上就大三了，要么接着考，要么就可以边学习边实习了，所以现在想到那就到哪儿呗！刚巧前两天家里买了台电脑让我回来带走，本想着过完年再拿呢，这不您老人家回来了嘛，所以就偷闲回来看看你呗！”中园漫不经心的回着他的话，满屋子里转着，看看这儿、摸摸那儿，好像在寻宝一样，
“你不是说约了黄霞吗？她人呢？”程鹏一把把中园按到了沙发上，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例外；
“哎！哎！你看你，还是那臭德行，看看都不行。”中园早已把他看透，可还是烦他小气的样子生气的吼着，
“问你呢，叫啥？”程鹏得意的笑着，
“不是跟你说了嘛，人家现在是老师，今天又不是休息日，她肯定来不了啊！哪像你，闲人一个！”中园说完顿了下看着程鹏有些猪肝色的脸接着得意的说：“不过呢，自从她当了老师以后成熟了很多，现在可文静了呢！下午有空一起去学校看看她呗！”
“恩，也好，去看看，她就在我们以前的学校教书吧！唉，真好，都有工作了，都比我强啊！”程鹏喝了口茶喳喳嘴感叹道，
“切！无聊！”中园瞪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他，
屋里顿时静了许多，只有那破损的录音机还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唱着：“别！做梦了，你已经24岁了，生活严厉的像船涨大水……..”
三、
程鹏匆匆吃完午饭招呼也没打就推着单车出门了，街上的行人扔不太多，相识的也就更少了，出去了两年连自己都感到对这里的一切有些陌生；中午的天气还有些暖和便慢悠悠的骑着车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倒也舒服！一上午和中园侃天说地心情愉悦了许多，程鹏是个有些内向的人，家里人几乎不了解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自打爷爷去世后他和家里人就很难沟通，跟父母就是争吵，也许是从小父母离异使然的个性使他多少有些叛逆和孤僻；儿时带来的伤害或许一辈子都会有阴影的。
抬头望着眼前的路，既熟悉又陌生；上学时在这条路上风雨不停的骑着单车无忧无虑的往返着，那时单车上的青年背着书包载着一颗稚气却又充满远大理想的心，而今，却载着一个有些沧桑了的青年的忐忑的心，程鹏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上午中园说带他去学校听黄霞讲课，他满腹心事有些忐忑不安，中园说的对，走出去了再回去肯定诸多感慨，还记得离开的那天狠狠的对着学校的大门说，鬼地方，爷爷再也不回来了！可今天却不知怎么了，那么迫切的想到那里去再看上一眼，想到这些程鹏笑了，还记得一上高一没半个学期就被老师赶出了教师，托关系、找人又进去，结果又出来，年终还是把他开除了，那时的自己也是够混的。
可能是来的太早的，冬季的校园倒真像小柯唱的那首《冬季校园》的歌词那样，仍像往日一般安详、宁静，校园里零零散散游动些住校的学生，几辆又破又旧的单车横七竖八的停放在花坛旁，还是老地方，还是旧摸样；程鹏推着自己的车子停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上了锁便四处走动着。午后的阳光笼罩着整个校园，操场里撒落着还有些未枯死的草儿，掉了漆的篮球架仍在原来的地方安置这，只是球场的泥巴地换成了水泥地；几排用水泥砌的乒乓球桌边还有些年轻的学生在哪里玩耍着。
程鹏走的很慢，每到一处熟悉的地方就站住脚，想想自己以前读书时的摸样，轻狂却又故作潇洒，那时的自己真的很年轻。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寒风中夹杂着清秀的书香气息，校园里似乎永远都是这个味道；他立在操场里又环顾了一遍四周才转过身望向身后的教学楼，楼房因年久的缘故显得有些老化了，只是每间教室的门窗都是崭新的，整栋楼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仍是那般庄重，他只是远远的望着却始终没有靠近，更没有迫切的跑进去一个班一个班的看看，他已经离开了很久，他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不学无术经常在校园里像幽灵一样四处游逛的“学混子”，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不光彩，楼道里打架、抽烟、喝的醉醺醺的到班里睡觉捣乱，见到几个漂亮的女同学就三五个人集在一起吹口哨、调侃，放学了就去戳破讨厌人的车胎，拦截喜欢的女学生…….想到这些，他有种想逃的感觉，人大了，经历多了反倒羞涩起来。
四、
冬季的课程表里没有安排午休，所以学生们也都陆陆续续的赶来了，程鹏这才从哪些不堪的思绪中缓过神来；看到这些陌生、年轻、稚气、充满活力的新面孔，他又感到有些兴奋，有些快乐，似乎从这些面孔中又找到了离别已久的无忧无虑的生活气息，他仍不喜欢穿板正的服装，即使当了两年兵穿了两年板正的制服，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买了几件宽大、松散的冬季休闲服；他的头发又从那些有些光溜溜的青茬头上蔓延出来，他不算太老，他才23岁，穿着休闲装，配上运动鞋，立在这些学生中他还是有些潇洒；他喜欢年轻，只有年轻才有动力，才有不顾一切向前冲的猛劲儿。
他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那隐藏已久的青春的气息，他正准备跟着那些学生走进教学楼，肩膀却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板正有些矮胖的裹着马尾扎的女生笑眯眯的望着他，旁边站着一脸坏笑的中园。
“怎么？不认识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终于肯出现了啊！”
“哎呦！人家本不想见你的，要不是怕你逮着他暴扁一顿他才不来呢！”中园照着程鹏的头猛地拍了一下跳出很远才对着那个已经笑弯腰的女生说，
程鹏摸着被打疼的脑袋呲牙咧嘴的吼道：“就你欠打！黄霞，可别听她的，她的坏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又堆了一脸假笑对着黄霞；他们是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一起学画，同一时毕业，却没有走到同一个岗位上来，别离了两年，真的有好多话要说，他们站在原地放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开怀、亲切、没有界限的打来骂去，他们有些诧异的举动惹的过往的学生笑眯眯的互相嘀咕着，在这座县城，在这所学校，在他们这个年纪里，似乎有些违反常规，更何况还有个老师，可他们已然不在乎，年轻就应该有活力，戴着假面生活的太累，好不容易的放开，就再疯一次又如何？
在程鹏的眼里，黄霞永远都是一张娃娃脸，顽皮、爱笑爱闹的小女生；可当黄霞拿着书本走上讲台的那可，黄霞在程鹏脑子里的印象模糊了，他现在看到的是一脸庄严一脸严肃的老师，已经和他脑中的那个小女生隔开了一个世纪；他有些陌生的望着讲台上的黄霞，转过头再看看正在专心听黄霞讲课的中园，他终于明白他们已经长大，已经远离了那个多梦的季节，是对，已经远离了。
黄霞的讲课水瓶怎么样，他倒没留心听，满脑子都是那些过去的往事，在这里有太多值得回忆的地方，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全班的学生“哇”地一声哄闹起来才打破他追忆往事的思绪，身旁的中园站起来对着朝他们走来的黄霞边鼓掌边说：“黄老师课讲的真好，鹏子是吧！”
“是，是。”程鹏也站起来堆着笑脸迎合着中园鼓掌，
“得了吧！你们就爱拿我开涮，行了！别鼓掌了，学生们还在呢。”黄霞拍干净了身上的粉笔末哄散了围观的学生们一本正经的对着他两个说，“行了，学校你们也逛了，也笑够了，我可没时间陪你们了，我还要开会呢，你们准备干什么？”
“我要回去了，约了个朋友呢，你呢鹏子？”中园搂着黄霞对着程鹏道，
“行，你们先忙吧，晚上有时间到我家里坐坐吧，我自己闲逛下就回去的。”
“o了，那就晚上见！”
五、
入冬的夜有些清冷，虽然满天星斗，可在夜幕中显得一切都空荡荡的，街上的行人稀少的可怜，只有舞厅、饭馆、或是路边的小吃摊那里热热闹闹，但那种以前流连忘返的热闹对现在来说却是一种嘈杂混乱，真倒不如在家里抽着烟、听着音乐清净自在。
中园、黄霞也按约定的时间来到程鹏的家里，三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又闹又叫，本来录音机的声音就很大，再夹杂着他们的吵闹声，惹得左邻右舍不时串出个人来瞧瞧，有的还吼两嗓子，但他们也不管这些依旧闹他们的。
“鹏子啊！我戴着这军帽看起来还挺英姿飒爽的嘛！真后悔我没去当兵。”中园一直戴着程鹏当兵时的军帽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照照镜子，一会儿装模作样的走几个军步，剩下的两人都快被她晃晕了；
“行了！姑奶奶，歇会儿行吗？这帽子不是给你戴的，拿来！”程鹏实在忍受不住就抢了帽子放在一边，
“哼！小气鬼，戴戴都不行，谁稀罕。”中园也玩累了，撅着嘴坐在黄霞身旁，“哎！黄老师，说句话行不行啊，坐在那儿就知道笑，真没劲！”得，气又发在别人身上了，
“行！行！怕了你们两个冤家，见面就闹个没完，哪有我插嘴的份儿！”黄霞对他们两个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一对活宝闹起来笑就够了还能有空说话？
黄霞等他们又闹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问程鹏，“鹏子！回来后又什么打算？准备在哪儿找工作？”
“找工作？现在退伍兵又不安排，这几天又没跟我家老爷子见面，还不知道，等等再说吧！”程鹏点了根烟幽幽的说，
“那你自己怎么想呢？你就没想法？以前你的想法可是最多的啊。”
“想法？呵呵！想法！你们看我的想法，学画吧学了几年文化课差了两分没考上理想中的学校，本来准备复读的，老爷子一通骂我就赌气当兵了，这你们都知道，可你们不知道我当兵时为了考‘解放军艺术学校’，结果没打听清楚当了武警，不能报考，得！干了两年就这样回来了，你们看我的奖状、荣誉证书，在部队的时候名气响当当，回来呢？什么都不是，前两天去接收站还被白了很多次，这些人甩都不甩我们这些大头兵，我能干什么？”程鹏有些气愤又有些抱怨，
“算了，鹏子别这样，凡事想开点，先玩几天，大家一起想办法嘛！”中园听完程鹏的话安静下来安慰道，
“恩！大家一起想办法，别烦了。”黄霞看了看中园转身对着程鹏说：“你这几天准备干什么？”
“几个战友打电话来让一起聚聚，这两天就动身，刚好也出去散散心！”程鹏躺在沙发上仰望着灯光有些呆滞。
中园、黄霞看他这样想劝却也不知道怎么劝，一起长大的朋友，对未来都充满着美好的憧憬，可真正长大了才发现现实的残酷，青春说短不短说长一晃也就过去了，当你想抓住些什么的时候，它已悄悄溜走，想回头却已没有了那机会，经历了两年的变化，他们也都懂得些许生活的道理，彼此的心情都一样谁又能劝谁呢？
12月15日星期五阴有雨
淅沥的小雨总是不停的下着，本就伤感的心情在灰暗的空气中凝结的更为忧郁，两年了，故乡的土地依然保留着原来的味道，只是所在的人不再年轻，不再无忧无虑，真不知呆在这儿能做些什么？该干些什么？工作！工作！唉！有时真觉得很怪，离开这里却又总想回到这里，回到这里却又总想着离开这里！在部队里还规划着一切，可回来却--------算了，不想了，见些战友希望心情会好一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