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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玄机,为爱癫狂

2013-10-03 15:32 作者:水清浅 阅读量:278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鱼玄机,原名幼薇,字蕙兰,唐武宗会昌二年生于长安城郊一个落拓士人之家。五岁便能背诵数百首著名诗章,七岁学习作诗,十一二岁闻名长安城,结识大诗人温庭筠,十四岁嫁给李亿,三个月后被抛弃,并被安置在咸宜观,十七岁沉沦,二十六岁因嫉妒将其侍女绿翘打死,终被判处死刑。

写在前面

世间有很多美丽的女子,她算其中的一个,但绝不是倾国倾城;世间也有许多聪慧的女子,她是其中的一个,但算不上出类拔萃;世间更有众多悲情的女子,她算其中的一个,但却并非苦不堪言。然而她偏偏是一个集美貌,才情,智慧,悲苦于一身的女子,于是,所有的形容词都显得微不足道,风流便能成为她的注脚。

她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父亲虽饱读诗书,却一生功名未成,只好把满腔的心血都倾注到她这个独生女身上。她在父亲的栽培下,渐渐成为人人称道的诗童。

她的才华引起当时名满京华的大诗人温庭筠的关注。他于暮春的一个午后专程寻访她,终于在一所破旧的小院中找到了她。当时的她虽然还不满十三岁,但生得活泼灵秀,纤眉大眼,肌肤白嫩,就连破旧的院子都遮不住她小美人的风韵。他试探她,写下“江边柳”。她以手托腮,略作沉思,便在一张花笺上写下: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她的才情彻底使温庭筠折服,自此他常出入鱼家,俨然成了她的老师。温庭筠自知他们之间年龄相差甚远,只好将自己对她的怜爱埋在心底,绝不敢越雷池一步。她却情窦初开,将其对他的思念化成一个个字,写成一首首诗。如泣如诉的少女幽怨没能摧毁温庭筠的理智,他们依旧以师生关系往来。

她太过直率,在崇贞观留下诗文,被初来此地游玩的贵公子李亿看到,他仰慕她的才情。几经周折,终于在温庭筠的撮合下见到了她,一见钟情在彼此身上发生作用。很快,他便用一顶花轿接她离开破旧的小院。那一天,繁花似锦的长安城也抵不过她的微笑。依山傍水的?院里处处留下他们的欢声笑语。

只可惜李亿的妻子裴氏是个十足的醋坛子,不准许自己的丈夫纳妾。初次见面就喝令随身侍女用藤条毒打她,她想如果这样能够换来一家人的和睦相处,那也值了,单纯的她忍了,不发怒,不反抗。李亿未能熬过裴氏的相逼,用一纸休书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的思念终于成为空文。

他将她安置在咸宜观。她并不恨他,只希望能有重逢之日,因为他说过:“等我”。湖面上飘满她满纸的思念。她信他,因为他是她挚爱的情郎。从清晨的太阳初升到傍晚的夕阳落幕,一等就是三年,三年来,她不知道写了多少诗,燃了多少盏孤灯,若不是李亿负了她,她会一直等下去。

她日夜盼望的情郎选择了官位抛弃了她。她开始绝望,丢掉最初的洁身自爱,索性放纵起来。在冷冷清清的咸宜观,秉烛写下了传诵千古的《赠邻女》。“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她就是要走极端,秀外慧中到放荡冶艳不过是一念之间。

她的名气越来越大,文人雅士,风流公子,王孙贵族,这中间有多少是真正为她的才情而来,她根本不在乎。相谈甚欢也罢,相对无言也罢,她要的只是放纵,彻底的放纵。咸宜观成了名副其实的烟柳之地,虽不是夜夜笙歌,却也是香艳无比。

她青睐落地书生左名扬,只因他那一派贵公子气质和风流倜傥的神韵酷似昔日的丈夫李亿;她宠爱富商李近仁,只因他温文尔雅,从不限制她的自由;她拒绝官人裴澄,只因他与裴氏同姓同族,心存顾虑;她投怀乐师陈韪,只因他身材魁梧,相貌清秀,举止廉逊,神情略带几分腼腆。

若是能够一直香艳下去,那倒也好。命运总是喜欢和她开玩笑,无意中她发现陈韪和她最信任的侍女绿翘有染。她愤怒,怎能不愤怒呢,李亿抛弃了她,就连陈韪也背叛了她。她嫉妒,怎能不嫉妒呢,绿翘正是豆蔻年华,她已是人老珠黄。由爱而生的嫉妒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她不停的打绿翘,不停的将绿翘的头往地上按。那一刻,她想起了昔日自己被毒打的情形,想着想着,脸上已爬满了泪水,一直到绿翘不能呼吸,她才如梦初醒,随即安静下来,把绿翘的尸体埋在后院的树下,依旧做她的情色交易。

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绿翘的尸体被客人发现,公堂上,审问她的偏偏是裴澄。她对其罪行供认不讳,在她被判处死刑的那一刻,也许才是她真正的解脱。

有人说她自甘堕落,她是堕落,但这堕落的背后却隐藏着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她跳进万丈深渊;有人说她心狠手辣,她是歹毒,但无情的命运逼着她葬送纯真,善良;有人说她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但这风尘身后的痴情又有谁会知道。

我始终坚信,她死时是淡然的,因为那一瞬间,她在朦胧中看到了年少时爱慕的温庭筠,听到了苦苦等待的李亿归来时的马蹄声。她笑了,曾经的放纵终于换来了他们的内疚与不安,换来了他们迟到的相守……

我不喜欢历史对她的评价,“浪荡女诗人”,“风流女子”只会埋葬她曾经的洁身自爱。历史将她后半生的风尘生活无情的放大,只送给她一个“卑微”的字眼。我深知,她绝不卑微,她拥有一缕最纯洁的灵魂,就是这纯洁的灵魂也被可怜的遮掩。

于她,我不是同情,只想发出一声长叹:

她不过是为爱癫狂的女子,

她不过是一朵罂粟花,不美,但绝对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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