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中的蚂蚁
每当生病了,身体虚弱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童年;每当工作压力巨大,感觉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童年;每当心情失落,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童年;每当逢年过节,没有回家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童年。在我的印象中,如果让我回想过去,我第一想到的就是童年的记忆,虽然距离特别遥远,但却异常清晰,比起中学、大学,甚至工作的这许多年的光景,还是童年的记忆最为深刻。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想的事情比较少的原因吧,每次的回忆,总觉得童年作为有意义,那时候就算是很细微的事情都可能成为我们关注的焦点。
在我们小学的那个年代里,物质远远没有如今这样丰富,可以玩乐的都非常简单,一只木棍,一个小游戏,一根皮筋,一颗玻璃球,成为了我们童年里玩耍的对象。虽然那时的游戏在现在看来是如此的简单,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一种游戏,但是在那是我们的眼里,已经是非常好玩的了。或许现在的孩子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那确实就代表了一个时代,代表了一个时代的孩子们的生长历程。
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有着一个跟蚂蚁有关的情结始终都无法忘却,应该说在跟我同龄的人在童年的时光里,都伴随着相同的印记。记得,有时候放学回家,或者中午,或者下午,或者周末,在晴朗的日子里,我总喜欢趁着大人们都中休的时候,跑到月台上静静地一个人玩耍,感觉着夏日里阳光直射大地。透过房檐的光线被遮挡住,在月台上留下了光与影的两面,那时候不知不觉地被这光和影所吸引。童年幼稚的小脑瓜里不知不觉的冒出各种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会有阴面和阳面,为什么阴阳两面会这么分明,为什么会这么有意思,静静地看着明亮的地方和被屋檐遮住的影子中,我觉得这是一种柔和,一种惬意,也是一种生命中打发时光的好方法。就这样,一直盯着月台的水泥地面,看得入神了,偶然感觉有个小小的生命在上面滑动着。噢,原来是只小蚂蚁,在阴影里百无聊赖的游走。在北方的平原,起码是我生活的地方,多数都是这种小小的蚂蚁,窝在土里面,他们的身体大体分成三节,包含头,身躯,屁股,呵呵,暂且这么叫吧,我也不懂得专业术语叫什么。
看着这只落单的蚂蚁,我随便找个火柴棍或者树杈什么的,只要身边可以找到的小东西,就会拿来拨弄下这只小蚂蚁,可是每次他都能找到前行的路。每当蚂蚁找到前进方向的时候,我就感觉不服气,非得将他阻止下来不可,一直要把他弄得晕头转向,或者掉头回去,我方可认为胜利。可是总是无法如我所愿,他真的很神奇,总是会朝前走,虽然有时候也会走些弯路。好奇的我感觉到这小小的生灵异常的可爱,也非常地神奇,知道后来在后来的课本上学到关于蜜蜂和蚂蚁等动物识别方向的知识,才真正了解到其中的玄机。可是,当时就是搞不懂,一直摆动到没趣了,气急败坏的时候这只小蚂蚁很可能就身首异处了。
那时候,感觉到自己还有些小坏,想出各种招数来对付这些蚂蚁,可是那时候的孩子们都没有认识到这是残忍。有的时候看到成群的蚂蚁,像是赶集一样来来往往,又像是集会一样聚到一起,长千上万的浩浩荡荡地绵延很长。那时的我们有时候看到这密密麻麻的,身上都会起鸡皮疙瘩,产生厌恶的感觉,但是随即会产生各种坏招数对付这群蚂蚁。有的时候拿柴火烧,有时候拿塑料袋点着了之后,用木棍挑着,一滴一滴的将蚂蚁定格在那里。还记得有一年,我就用塑料滴这些蚂蚁,一不小心就将塑料袋滴到了自己的手上,那是也未曾多想,直接用手揭开滴在手上的塑料,立即就看到掉了一层皮。可是那种火辣的疼痛真的是十分难忍,由于身旁也没有其他人,家人下地还没有回家,太阳也未曾西落,随即看到旁边的水桶中有水,一下子将右手扎进了水桶深处。谁曾想,这一泡可好,不仅没好,反而留下了这几十年的疤痕,从来都没有消去,一直烙在了这右手的食指关节处,成为了终生的记忆。
再后来,我就十分小心了,再也不敢大意这塑料的危害了,说来那时候的孩子也挺能忍的,这些小伤小痛的,从来都没有跟家人说过。其实说了也没用,农村长大的孩子谁没有受过皮外伤,流点血根本就不算什么,人们也都不会太过在意。在之后对付蚂蚁的历程中,我改变了招数,一个是防止被伤害,另外是想将这些蚂蚁一网打尽。因为用火的话,当这些蚂蚁受惊的时候,总会有些四散逃走,这时候我就改用了开水,这一壶开水过去,这些蚂蚁也就全部落网了。现在想来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不过那是确实当做一种乐趣,如今也觉得自己不对,可是无法挽回了,现在只是觉得蚂蚁可爱,再也无心去伤害他们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阅历在增加,知识在丰富,感情也在不断地健全,该做和不该做的也能够更加明白的去区分。可是忙碌的工作和生活总是给人无尽的压力,现在也无心去伤害蚂蚁了,甚至有时候就不去关注蚂蚁了,眼睛里面都看不到这些小生灵,可能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变了,眼变了,变得更加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