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自然
自然是社会性与自然性的统一。它的社会性是指自然美的根源在于实践。自然性指自然的某些属性、特征,即人的感官所能辨认的或实践中肢体所能运用的那些自然原有的感性形式,它们是形成自然美的必要条件。自然美的主要特点侧重于形式,以自然的感性形式直接唤起人的美感。?
“自然美”一词包含两层意思:第一,自然作为名词,属于美的形态范畴。第二,自然作为形容词,属于美的风格范畴。与第一个“自然”相类似的词有天地、山水,较窄的有田园,较宽的有宇宙;与第二个“自然”相类似的词有天然、本色等。自然美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极大的空间,包括哲学、美学、文学、艺术各个领域。儒家、道家和禅宗思想中,自然美都具有核心的地位。如儒家的“智者乐水,仁者乐山”,道家的“原天地之美,达万物之理”;又如禅味颇浓的诗“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再如人物品评与文学批评中也常拿自然之美作比。前者如《世说新语》中评价嵇康“萧萧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后者如钟嵘《诗品》以“流风回雪”和“落花依草”来评价“清”和“媚”两种不同风格的诗歌。由此可以看出,自然美对中国文化具有根本性、全方位、渗透性的影响。
孔子没有专门谈自然美的问题,而是将自然美与人格美相比附,从自然美中见出人格美。乾卦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就是以天的运转不止来说明人应该效法自然之美,刚健,自强。儒家崇尚人的修养之美,要“文质彬彬”、“美善相乐”。人格美是第一位的,自然美处于依附、象征地位。道家崇尚“天放”、“法天贵真”。自然美处于人性的家园地位,主张从纷杂的人世间返璞归真,游于物之初,徜徉于天地之间,“与天地精神相往来”。这种自然观体现在人生理想上,就是强化了许久以来的隐逸文化;体现在文学艺术的创作、鉴赏上则一方面使山水诗、山水画得以兴盛,一方面开启了崇尚清新、恬淡的诗画传统。从题材到风格都有深远影响。历史上的好多文学者都能从天地山水诗所描绘的自然中看到的“大美”,得到悦心悦意的审美享受。自然之中有最本真的东西,需要人们去体悟、欣赏,描写自然的诗文层出不穷
谈到自然美,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公园里的风景,江南的小桥流水,繁华都市之外的旅游盛景,等等。这些自然美的存在和我们现实的生活构成了一种对立的统一,我们在欣赏的同时,也会把自己的情感和愿望寄托到这些自然美景中去“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语不笑自留人”。
要对自然抱有一种欣赏态度,要用一双会欣赏的眼睛,去感知自然美。自然美是不加雕饰的出水芙蓉,无论是日出云霞,月涌江流,碧波寒烟,林海松涛,还是锦雉展翅,孔雀开屏,莺歌燕舞,鸟语花香,都在大自然生生不息的运动中给人以极大的审美享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自然美是非常迷人的,古往今来,陶醉和徜徉于自然美之中,面对丰富多彩的自然景物,人们可能产生同样丰富复杂的感受。不同的欣赏者由同一对象获得的感受可能完全不同,甚至同一个欣赏者,即使欣赏同一处风景对象,不同时期的感受也可能全然不同。
当我们凝神观看自然对象时,经常会进入忘我的境地,而触发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触。我们的心灵深处产生骚动,整个意识仿佛与欣赏对象溶为一体;而对象仿佛也带上了和我们一样的感情色彩,与我们的心灵产生着共鸣。在这种观看的某一时刻,我们似乎从对象中参悟了宇宙天地间深不可测的秘密,刹那间,进入了另一个超凡入圣的世界。
静观万物,它们好像各得其所,呈现着充实而活泼的内在生命;返身自思,对象也被涂上了我们自身的光辉。这时,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审美情趣,于是我们在欣赏这一自然对象的过程中,捕捉到一股或淡或浓的情思,获得一种或清空或充颖的感受。这时我们心目中没有任何杂念,只有面对着的自然对象,整个心灵完全沉浸于其中,完全被征服了,不,应该说完全与对象融为一体,已经分不出哪是自然,哪是自我。朋友,请投身到自然中去,你一定会感受到她真正的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