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行记（二）第一天的夜宵

在所住的酒店安顿好以后，大家的肚子其实早已经撑不住了。头儿说不在酒店吃饭，到海口街上去转转，吃点海口的夜宵，看看什么是海南味试试。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自己是吃不惯异乡味的，所以，才从家出来聚齐时，就马上派两人去路边的超市里买了好几瓶“老干妈”辣椒。到贵阳机场临登机前，吃辣最贼的李靖主任又去买了一大袋辣椒面。吃当地味可以，我们却也许都在暗自想，千万别无辣椒啊，无辣椒也可以，千万别是甜味啊。由是可见，甜也，蜜也，未必就是叫人都喜欢的了吧。而辛也，辣也，未必都是无意味的叫人不喜欢的了吧。

初来乍到，我们当然不识路，不知道附近什么地方可以吃到夜宵，虽然问了几个人，却还是不得要领。幸好，噎着肚皮，任它叫着且逛且找，终于在一个叫“南亚广场”的地方旁边看到了几家夜宵铺子。早有眼尖的同事看到一家招牌上有“麻辣”字样的就奔了过去，于是，十个人就鱼贯而入了。

可是，这铺子真的叫人感觉不怎么样，没有烧烤，也没有卤菜，只有酸辣粉什么的。一来都太饿了，饥不择食吧；一来还因为那店主小伙子很健谈，所以，也就留住了我们。没有办法，我本来在家就对酸辣粉类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的，现在却也只好要了一份。

待粉和一些小菜都上来以后，头儿安排张主任去买的酒也到了。张主任是我们一行最年轻的，所以，跑腿的事，自然都着落到他了。偶尔还说“你办事，我放心”哩，他却总是憨厚的一笑，事情，也总是办得那么妥当。张主任拧来的，是两瓶“海口大曲”。他说，到海口了，当然就喝这酒，并且还问过了，这就是海南最好的酒。好不好的不管，酒名反正已经是很“应景”了的，我接过酒一看，包装盒上有语曰：海南省委省政府宴请专用酒。我大声朗读，大家齐笑：即使到海南省委省政府去，也就喝这个了，没得说，喝就是了。

喝酒当然要酒杯，可是，店主说只有一次性塑料杯，也好，倒酒也省事，塑料杯就塑料杯吧。杯子拿来了，我们一看——底小，腰部凸出一圈，到口部，更是凸出一大圈，显得杯口很大，特大，夸张的大。大家禁不住又一笑：乖乖，果然“海口”。

酒过几巡，我们开始议论这次来的会议，头儿言：既然来了，看看有些什么兄弟学校来，特别关注一下我们自己省里边有些什么学校来，会议吃饭时，别总是我们自己这十人围一桌，得“慷慨”点“杀”出去，两三人一组，尽力多和兄弟学校接触，多交点朋友多了解点信息，抑或未来可应不时之需哩。我们点头称是，只是，谁也不敢轻易敬他酒，都知道，谁敬他酒，谁不是自己找死总得多喝吗！

管谁多喝少喝，反正十个男人才就那么两瓶酒，怎么也醉不着谁，我倒是总觉得粉也罢，菜也罢，都不怎么对口味，却也没有办法不吃。唯一觉得不错的，是那“泡椒凤爪”，辣得还算正宗，我和李主任都对那凤爪特别有兴趣，更对那泡椒钟爱有加。当然，谁都应该不会不知道，凤爪者，鸡爪也。把鸡爪说成凤爪，各地方，应该也都一样吧。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没想到“涅?”了的鸡，爪子倒反可以如凤凰了。

席间还有些什么值得记下的，也许还有，但是，我记不得了。既然记不得了，就不知道了，所以，在这海南的第一夜的夜宵，就这么吃过了。

顺便还说几句，吃过夜宵，我们也没回酒店里，这一群人，都是眼皮比较长，碰着就可以疯的，所以，去间茶室吧。早有人在我们来吃夜宵的路上，就看到过一家叫“竹艺轩”的茶室，离我们住的酒店也近。于是，就去了。去茶室当然不是为喝茶，是为可以打麻将。麻将机把麻将起出来，我们发觉里面还有字，“川麻将”早就不玩字了，我们急忙让服务员来重新收拾。一会儿，一桌麻将，一桌扑克，就玩开了，因为明天只报到就成，所以，乐得一玩。

扑克麻将打完，回到酒店，已经快凌晨5点了。他们都睡觉，我和李主任住一标间，他入睡真快，鼾声也厉害，正如有人说，如在猪圈边一样哩。幸好我不怕，我不是因为不睡觉才不怕，我即使睡觉，也不怕，只要我真想睡，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干扰我哩。

待我把前一篇《去海南》和这些文字都记到笔记本上以后，东方已经既白也，来海南的第二天已经开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