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热干面
应小舅的邀请,我们一家人乘火车到达武昌,刚下火车,小舅和二位表弟早就在火车站迎接我们了,表弟开车的技术很好,我们通过地下隧道很快到达汉口。
小舅说:“走,我们去吃热干面”。一提起“热干面”,我就想起了书上的一个典故:20世纪30年代初期,汉口长堤街有个名叫李包的食贩,在关帝庙一带靠卖凉粉和汤面为生。有一天,天气异常炎热,不少剩面未卖完,他怕面条发馊变质,便将剩面煮熟沥干,晾在案板上。一不小心,碰倒案上的油壶,麻油泼在面条上。李包见状,无可奈何,只好将面条用油拌匀重新晾放。第二天早上,李包将拌油的熟面条放在沸水里稍烫,捞起沥干入碗,然后加上卖凉粉用的调料,弄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人们争相购买,吃得津津有味。有人问他卖的是什么面,他脱口而出,说是“热干面”。表弟说:“下车了,你在想什么呢?”我回过神,原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店前,我抬头一看:庞记热干面,只见店前已排着长长的一条队伍,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店里工作人员共3人,店面也不过30平方米,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与我想象中的武汉热干面店大相径庭。
我虽然没有亲自排队取面,但等面吃的过程却是异常难熬,加之舟车劳顿,肚子里已是饥肠辘辘。大约40分钟过去了,我终于拿到了热干面,只见热干面上面洒的全是酱油,碗里躺着许多细细的白萝卜条、红萝卜条和一些说不出名的蔬菜丝,这哪里叫热干面啊?不如叫“萝卜开会”,也许是等得太久而心存埋怨,看着这碗热干面,我竟然没有了食欲。表弟对我说:“快吃,趁热吃才有味!”我正准备吃的时侯,旁边一位地道的武汉老大爷笑着对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对热干面感兴趣吗?”我摇头。老大爷不急不忙地说:“热干面有它独特的工艺和吃法,它的吃法已被湖北、湖南、广东、上海等地所接纳。它的做法复杂,但口味却是一流的:首先要准备好碱水面条,然后用大锅将水煮沸,水一定要相对比较多,将面下入锅内,煮到八成熟捞出。把捞出来的面摊在平盘内,放与电扇旁,边加油,边用筷子挑起面,以便于面不粘黏,至于调料,热干面一般会放入辣萝卜、香油、芝麻酱、酱油、盐、香菜等,将辣萝卜切成丁,用香油将芝麻酱慢慢调匀,这就是热干面的经典版本。”
听完老大爷的一番话,我立刻尝了一口热干面,我觉得也不怎么样,再吃一口,有一点香,一碗热干面下肚,我对热干面有了新的评价:真是粒粒香,根根爽。我决定回到家一定要亲自尝试做“热干面”。
我们在武汉的一星期很快地过去了,坐在回程的火车上,我回想起自己参加劳教(戒毒)工作以来难以言表的坎坷经历,再想想武汉热干面相对复杂的制作过程,旅途的疲倦骤然消失。是啊,我们的劳教(戒毒)工作不就和热干面的制作过程一样充满酸甜苦辣吗?我亲爱的同事——光荣的劳教(戒毒)民警们长期奋战在基层一线,他们教育挽救矫治人员、力保社会一方平安的工作价值正和久煮久晾的热干面一样,为人们奉献了味爽甜美,历久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