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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雪山飞狐》时代

2013-10-24 02:30 作者:微尘. 阅读量:306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每次与朋友探讨国内影片及电视剧那部最值得一看时,我都会告诉他们,那一定是《雪山飞狐》了。也许是这部电视剧在八十年代末给我留下了太深的回忆,让我至今无法忘怀。

我出生在改革开放的年代,与改革同岁。同时也出生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那时家里很穷,父辈们整天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随着自己慢慢懂事,我也开始学会帮助父母做些农活,那时放牛就成了我一天的例行作业,白天我会牵着牛到山坡上放养,晚上我就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做着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整个童年生活好像除了放牛、上学,然后还是放牛,思想总是局限在大山里,视野从来没有翻越过包围着我的每一座大山。每当这时,我总是幻想着外面的世界,山那边的风景。有时候偶尔会从书本上了解到一些外面的世界,但内心总是认为那些美好的生活一定是虚拟的,自己也是永远无法触摸到的。

那时,虽然小山村很闭塞,但山里的新闻传播很快,只要邻村有什么大小喜事,民间新闻,一般都会家喻户晓。

我记得八九年的夏天,一条在村里流传的新闻听得我热血沸腾,大家都在说着邻村有一位多年在外的商人捐款为村里购买了发电机,为村民们安装了照明电灯的先进事迹,部分村民还购买了电视。这条爆炸性的新闻在整个乡镇流传,我们村自然有很多人知晓。就在那个夏天的一个下午,我刚放学回家,二姐告诉我,她们晚上准备到邻村去看电视(说是邻村但走路也要一个小时左右)。电视,这个词儿第一次进入我可怜的脑海,让我这个山里的孩子听得一头雾水,当时我便追问二姐电视是什么东西?她一五一十的向我介绍了起来,我随着二姐的介绍不停地在心里勾画着电视的样子,最后得出结论,一种貌视电影屏幕的东西。

也许是二姐看到我听得如痴如醉,她接着说,听说最近正在播放一部叫《雪山飞狐》的电视剧,非常好看。听着这部名字犹如山中狐狸的电视剧,我觉得没有多大兴趣,但只是电视这种玩意让我有种想一睹芳容的冲动,我哀求着姐姐晚上捎我一块去,后来没有得到母亲的批准,姐姐也没有同意,且吃过晚饭后她悄悄的溜走了。那晚,我怎么也无法入睡,直到姐姐很晚回来,我才含着眼泪遗憾地入眠。第二天晚上我总是心有不甘,还是纠缠着母亲,拉着姐姐的衣角死活要跟着她去看电视,母亲最终答应了我的要求,应许了我。

晚饭后,我高兴地拿着手电,屁颠屁颠地跟在姐姐的后面,看电视的队伍越来越大,有年长的,有年轻的,而我是最小的。那晚我很坚强,一直没有掉队,大家也很照顾我,怕我受惊总让我走在人群中间。我们来到邻村村头,一位长者交待我们,分流人员,分头行动。我和姐姐六人来到了一个远房的亲戚家,亲戚很热情,也很好客,只是因为人太多,亲戚无法安排我们就座,大人们只能站着看,而我作为特殊客人被安排在了电视机前,第一次就与电视机来了个亲密接触。我们刚好座下,《雪山飞狐》就开播了,看着电视里刀光剑影,高手们一一过招,我的血液突然间沸腾起来,有了一种大开眼界的满足感,看得非常投入,也非常激动,心情总是随着剧情不断的变化此起彼伏。那时,每天晚上播放两集,第一天就让我看得有些难舍,心里还时常牵挂着剧情中的某个人,某件事。看完两集,为了赶路,我们又一路凯歌,返道回家。路上,大人们总是探讨着电视里的情节,猜测着剧情的走向,而我也在心里自个儿回味着。

从那以后,无论晴天和下雨,我都风雨无阻,每集必看,有时甚至遭到母亲的强烈制止,甚至打骂,但每次我都以死相威胁,最后导致母亲的妥协。山里的电视信号非常的差,每当我们看得尽兴的时候,电视信号好像和我们作对似的,就会出现雪花点点,那时,我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主人也会急忙叫来两个壮汉,抬着天线到处寻找信号,运气好时,几分钟就会恢复正常,有时,一晚上都处于看不清状态,往往这时,我们在返回的路上就会多了几分遗憾,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我们村通电,家里也购买了电视。

那时,我也记不清楚邻村的路上留下我多少幼时的脚印,但我相信,那条公路给我留下的回忆永远记忆犹新,也许直到生命的结束也无法忘却。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国家的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电的时代已经告别,旧农村的改造,新农村的开发早已使山里旧貌换新颜,数字化时代,液晶电视、家庭影院,已经进入农民生活。各种具有时代背景的影视作品也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今天,那些往事已经成为过去,每当坐在宽大的客厅里享受着大片、港片中精彩的剧情时,我总会想起那段难忘的岁月,那早已远去的《雪山飞狐》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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