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人与乡下人
城里人比乡下人是不是要高贵?有没有本质的区别?我认为:没有什么高贵,更没有区别。即使有那种观念和意识的人,莫非也是自我虚伪,自是而也。
三月六日早晨,我到菜市场去买菜。正当在一位妇女的菜篮子里捡菜时,忽然传来一阵大吼大闹声。我一看,是一位买菜的妇女和一位卖菜的妇女争吵了起来。
那买菜的妇女个头较高,一身黑色打扮,略显几分“富贵”与“豪气”,凭衣着打扮应该是城里人,也许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太太。有句俗话说:“男人有势,妇人霸气。”我看她吵骂还“真行”,尽管有四个人在招呼她,都还是使劲拢来,一脚将满蓝子菜整翻,搞了个底朝天,嘴里骂着男盗女娼,道:“你那乡巴佬,臭妇人,卖几根菜有什么了不起……”
那卖菜的妇女衣着朴实,怀里抱着一个小孩,一边在地上捡菜,一边嘟囔说:“这么不讲道理,称好的菜又不要,既是嫌菜不好,为何又要买,又不是押买押卖,不怕你们“行实”,要是农民不种菜,看你们拿起钱到哪里买,有本事就不买嘛!
是;“要是农民不种菜,看你们拿起钱到哪里买。”这句平实的话有很深的道理,同时也摆正了城里人与乡下人的位置,老百姓是衣食父母。既然是衣食父母,他们就有至高的位置,应该受到尊重和善待,尤其要尊重老百姓的劳动成果和劳动创造。
有一句话“万物土中生”。不言而喻,土地是万物的根本,无论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不能离开土地而生存,那么土地是由谁在种呢?还能离开农民吗?如果农民罢农,或者生产的物品不卖给你城里人,你城里人有钱又能干啥?有钱充不了饥,填不了肚子,你还不是该活活饿死。
城里人处于被供养的位置,即就是买的位置;乡下人处于生产第一线,能够生产可食的物品,处于供养的位置,即卖的位置。买卖是平等的,由此类推,城里人和乡下人哪里有位置上的区别?又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高贵在哪里?凭什么高贵?
从人的属性上说:无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是社会中的自然人,都是通过劳动改造自然和战胜自然,由主体向客体运动,实现客体主体化的特征,从而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马克思说:“劳动有二重性和二因素”。相对讲,老百姓多半是从事体力劳动,具体劳动;城里人多半是脑力劳动,抽象劳动。尽管城里人与乡下人承担的劳动对象和劳动环境不同,但是无论那种劳动,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即实现人的自身价值和社会价值。由此说来,城里人和乡下人依然是平等的,根本没有贵贱和高低之分。
这位买菜的城里妇人,在众人之下显“本事”,露出几分“行实”,自命不凡,自是高贵,看不起老百姓——乡下人,实在令人可怕而又可笑。你是城里人,你是不是生来就在城里?你的父母是不是城里人?就算是,那么你的祖辈又是不是城里人?你的上八代?你的祖先呢?我看住在城里的人,也是从乡下来的嘛,即使居住有了一定的年限和代数,那他的祖宗八代也应该带着“乡”的本味,就算你的祖祖辈辈都住在城里,在这里没有被划为城市之前,也还是叫“乡下”,所以连“城市”的祖先都是叫“乡下”,你还凭什么高贵?
我想,这位买菜的妇人,一味体现自己是城里人,不外乎是一种虚伪,是在为自己的父母或祖先曾是乡下人而找一种自欺欺人的心里平衡,显出自己的“富贵”,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不听人招呼,硬将一蓝菜整翻在地,破坏老百姓的劳动成果,自以为“胜利”了,这种“胜利”是一种不讲道理的豪强霸道,更是一种不讲维护社会公平的“丑恶”心灵体现,不知道面对这种“胜利”,她脸红不红,心跳不跳,那种自感“光彩”又体现了什么样的心灵?罗曼·罗兰说:“惟有心灵能使人高贵,所有那些自命高贵的心灵的人,却像块污泥。”
出香汗的未必是“香妇人”,出臭汗的未必是“臭妇人”。那种灵魂洁净,道德高尚,即使出了“臭汗”,只要用一盘清水洗一洗,却依然是香的,可是灵魂肮脏,道德败坏的人,永远出的是“臭汗”,即使用肥皂水洗去,也是臭不可闻。这位买菜的妇女,满嘴的男盗女娼,满身操起险恶的用心行为,我不知道她的血液里又怎么冒出“香汗”来,即使用了香水,但香水味过后,依然是臭汗味。
天下辛苦莫过于老百姓,在构建和谐社会的今天,更应该尊重老百姓,爱护老百姓,维护百姓利益,以人为本,与百姓为善,共创建设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