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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麦穗的童年

2013-10-23 04:52 作者:平湖可人 阅读量:314 推荐0次 | 我要投稿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读着白居易的《观刈麦》,想到五月的田家,想到拾麦穗的童年,还有画家崔小冬油画中那个低着头弯着腰拾麦穗的女孩。

我的童年正经历着“三年自然灾害”的时期。天不下雨,地里渴得要命,粮食稀缺,大人、小孩都是定量吃饭。一个孩子长身体的时候,遭遇着天灾人祸的考验,吃饭,成了无时无刻不挂在嘴上的话题。

外婆说:“到乡下捡麦子去,乡下比城里好,再旱,土里总要长东西!”

五月刚过,漫山遍野的小麦,在春风的吹拂下,一天一个色彩,田家看到了希望,城里人也好像有了指望。

星期天一大早,周围邻居的男孩、女孩(也有少量妇女),肩挎偏口袋,向郊外出发。城里离农村并不遥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拾麦穗的人群来到山坡上、田野里。捡粮食,没有农民许可,不容许在田地里乱窜。等庄稼“清场”后,捡粮食的人才能“进场”,属于真正意义上的颗粒归仓。

拾麦穗的伙伴,三三两两地自成体系,在一定的势力范围内排成一排,注意力都很集中,盯着田边地角比较粗疏的地方,捡拾零散的麦穗。我们穿着外婆做的布鞋,低一脚高一脚地在田地里行走。把白色的再生布染成双蓝色,裁缝做的裤子裤脚很高,像现在的“七分裤”,或者“八分裤”,不是美观,是为了节省布料,脚胫裸露在外面,被麦茬儿扎下无数的伤痕。

太阳偏西,拾麦穗的孩子们,背着鼓鼓囊囊的口袋,满载而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将麦穗里的麦粒分离出来,城里不比乡下,缺少挞麦扬场的工具与场地。外婆将我们拾来的麦穗,放到一个较大的簸箕里,搁到屋檐上晒干。没有打场的连枷,就用洗衣的槌棒代替,用手搓麦穗,让麦粒从麦穗里分离出来。

外婆从小农村长大,懂得筛选粮食的办法。她用簸箕替代风车,扬尘除皮,留下精华,一粒粒的麦子呈现在我们的面前,收获的喜悦像花儿一样开放。

家里有一爿石磨,是祖先留下的财产。把麦子碾细,家里只能推“水磨”。面里的麦麸很重,麦面的颜色和淀粉,也没有现在的面粉白净、细腻。石磨很沉,一人推不动,两人一组,几兄妹轮流使力。外婆坐在石磨旁,三五两转地往磨眼里添放麦子。一个晚上,石磨吱呀,像唱着一首古老的歌。

老屋后面有一片荒山,几株桐子树点缀其间。麦子成熟的时候,桐子花开不久,枝繁叶茂。用桐子叶包麦面,做成桐叶粑,有一股难得的清香味。直到今天,菜市场里还有挑着担子卖麦子粑和包谷粑的,但味道儿都不及当年。

时过境迁,童年拾麦穗的事历历在目,虽然生活很苦,但我们却从中体验了劳动的艰辛,找到了生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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